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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和陈慢交往过。”谢清呈站在镂刻着无尽夏的门边,安静地看着贺予,他知道贺予能够懂他的意思,贺予一定能懂他的意思。

这一句话,明明白白,不致直接击了贺予的心搅得他独自情绪一团乱,它更像一剂精神的镇定,像万千感情的铺垫,等谢清呈回来之后,更多的话,更多的事,便也终于能随之如春水消融,诉之于口。

他不想留任何的遗憾了。

谢清呈道:“从来没有过。”

贺予的心口一阵滚烫,热意涌上眼眸,一时间竟感到头晕目眩,明明是那么值得高兴的事,却不知是不是因为经过了太多的坎坷,反觉心疼如绞,极爱伴极痛。

“……我……我一点也不知道……”

“还有很多事情你应该也不知道,等我回来。我也有一些事想问问你。”

“好……”

谢清呈最后在门口望了贺予一眼,光线的明暗交汇中,他侧过脸,似乎是对贺予笑了一下。

那微笑是贺予从来没有见到过的。

好像他梦里的客房门终于打开了,谢清呈低头望着还是少年的他,笑着说了句小鬼你在着急什么,我一直都在。

我一直都在……

咔哒。

门轻轻地又关上了。

谢清呈随着段闻的亲信离去。

贺予一个人站在房间内,久久心绪不能平。

他站在昨日和今日之中,站在少年时和青年时,站在这个与当年并无二致的房内,胸腔似有鼓擂。

最后,他喃喃地对着无人处说了一句:“早点回来,我会在原地等着你。”

第231章 不要接受他的邀请

“放心,明天我会盯着最后的手术。这次我们是用了一个体型和他非常接近的成人,植入脑内的芯片也很先进……”

段闻舒适的办公室内,坐着一个穿着白色研究服的人,那人一双桃花眼,嘴唇很薄,不是安东尼又是谁?

安东尼刚从沪州回来,风尘仆仆,他一上岛就被段闻叫去谈一些事情的进度了,到现在还没有休息过。

段闻喝了口茶:“我很期待,请你务必不要让我失望。”

“我相信他会非常优秀。”安东尼说,“唯一的美中不足的是那具身体的年纪大了些,毕竟你提供给我的人脑才二十多岁,你让我用四十多的人体,实在是没有必要的。”

段闻笑了笑,但眼神很冷淡:“有没有必要的,我能没有你清楚?”

“……”

“就这样吧,时候也不早了。”段闻抬手看了眼腕表,“你先去休息吧。明天做完最后的手术之后,我会来查收。对了,还有给血蛊用的那一套装置,你也该尽快盯着收尾了。我们的血蛊最近好像,并不安分。”

安东尼听到这里,神情中透出一股讽刺:“他要是不安分,那他离死也不远了。你也知道我当初救他是留了一手的,他只要活着,就永远无法心满意足地达到他想要的目的。”

说完这句意味深长的话,安东尼起身,欠了欠身子,告退了走到门前。

他还没抬手推门,门就被敲响了。

段闻:“进。”

“段总,人给您请来了。”佣人打开门,低眉顺目地通报。

安东尼和佣人身后站着的那个男人目光相对,彼此身形都不由地一僵。

安东尼眯起眼睛:“谢清呈……”

“他是我的客人。”段闻的声音冷冷淡淡地从办公桌后面传来,“请你让他进来,顺便,出去的时候记得带上门。”

尽管安东尼非常厌恶谢清呈,但碍着段闻的面子,他还是冷哼一声,什么也没再说,与谢清呈错肩而过,昂首走出了办公室。

这是段闻和谢清呈第一次正式见面。

谢清呈打量着传说中的这位段总——四十左右的年纪,目高鼻深,面容英挺……但不知道为何,谢清呈看着他,却隐隐觉得脑颅里有一根神经在突突地跳动,仿佛在提醒着他什么。

“谢教授。”段闻双手交叠于办公桌上,朝着他很客气地笑了一下,“久仰了,请坐吧。”

桌上布置的很雅致,摆着功夫茶具,插花,熏香,段闻让佣人把他和安东尼喝的那一套茶撤了,重新沏了一壶新的送上来。

“听贺总说,谢教授喜欢喝雪地冷香,我这里正好有,就拿来待客了。怎么样,在我这里住的都还习惯吗?”

谢清呈没有去碰那茶杯。

几许后,漠然道:“你觉得,我在杀父杀母的仇人这里,能住的有多习惯。”

“谢警官和周警官的事,我很抱歉。”段闻见谢清呈不碰茶杯,自己斟了一盏,向谢清呈举起示意,“杀害他们实非我们组织的本意,事实上,我们非常欣赏他们俩的精神和才能,在我眼里,他们才是真正的警察。破梦者那些高官……”

他笑了一下:“披着一件漂亮的皮而已。”

谢清呈冷冷地:“他们算不算警察,也不是你一个罪犯有资格谈论的。”

“我认为,人人都有谈论自己想法的权力和自由。”段闻微笑。

谢清呈更冷了,嘴唇几乎都不动:“自由和权力不该被恶意利用和滥用。”

段闻很有兴趣地看着他:“你还真是巧舌如簧,小时候想当谈判专家吗。”

谢清呈:“你找我来谈童年?”

段闻大笑起来:“如果谢教授愿意的话,也不是不可以。我今天本来就是随意找你聊一聊天,没别的意思。你不必那么抵触。”

“我和你之间没什么可聊的。”

“也未必啊。”段闻悠悠地看向他,“见过你父母的改造人了吧。”

“……”

“觉得亲切吗?”

“……”

段闻又喝了一口茶,慢慢道:“如果我和你说,我们可以在未来通过医疗和虚拟现实技术,将你的父母复活……只要你为曼德拉效力,不知谢教授你,愿不愿意?”

谢清呈算是知道今天段闻来找他是来做什么的了。

关的差不多了,就来策反。

利用亲情,利用生者对死者的思念,把人吸引到他的麾下。

当初段闻策反贺予,用的就是这一招,如果不是贺予提前和他说过,猝不及防来这么一下,确实很容易对心理造成影响。

谢清呈说:“我的亲人死在了你们二十年前策划的货车自燃爆炸中,尸骨无存,你觉得你们靠着数据,日记,战斗录像,践踏着无辜人性命做出来的改造人,我会认之为父母吗。”

段闻隔着茶盏幽幽看着他,笑了一笑:“看来贺予和你解释过改造人的情况了。他还和你解释过什么?”

谢清呈与段闻目光相错,并不避让:“我恶心他就像恶心你一样,没什么好多说的。”

段闻笑着又低头给自己斟满一盏茶:“……你不必这么抵触,谢教授。贺总这个人是这样的,他很喜欢你,虽然嘴里总是说着恨你,但他好像也没怎么过分地伤害过你。是不是?我看他这些天对你也挺好的。”

谢清呈不露半点破绽,森然道:“你觉得囚着我侮辱我是对我好吗。”

“你毕竟是敌方的人。”段闻说,“如果你愿意加入曼德拉,他便没有任何理由也没有什么资格这样对你了。……你真的不喝一点茶吗?”

明天就是决战,段闻不知破梦者的计划,谢清呈心里却很清楚。他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在这时候碰段闻给他的水和食物。

他冷冷道:“我没有任何兴趣。”

“那真是太遗憾了。”段闻盯着他的脸,“我觉得你还是喝一点比较好。”

谢清呈把脸转开去了。

在片刻的安静后,段闻把茶杯放下,看来他也不打算勉强谢清呈喝这雪地冷香了。他十指交叠,慢腔慢调:“我不强求你什么。不过我建议你还是考虑一下吧,我欣赏你父母就像欣赏你一样,制作思想芯片是一件高消费的事情,所以岛上的改造人虽多,植入了思想的‘暴杀’改造人却屈指可数,那都是我们在通往未来之路上做的精品,所以我们通常只挑选值得敬佩的人做这个实验,好让他们的思想‘重生’。”

“……”

“出于立场和利益冲突,我们不得不杀他们,但我们更希望,这样的人是站在我们自己这一边的。”段闻淡道,“所以我们才会把你父母生前的数据,植入其他人的脑子里,做成暴杀。”

谢清呈眼里淬起了火光,目光如刀刺向段闻:“这么说,我还要感谢你是吗?”

段闻摊了一下手:“我能了解你的心情。但我说的是真话,这世上值得尊敬的人太少,大多都是糟粕,无能蠢笨,形如猪狗,这些人活着根本就是占用自然资源,平庸至极却又自信至极。就像那些破梦者,他们说是警察,可在我看来,警察应该是你父母这样的,是郑敬风这样的。”

“他们或许没有高官厚禄,但有一颗始终公正,向往正义的勇敢之心,愿意付出生命的代价去寻找一个真相,敢于相信,也敢于坚持,能够在钱权面前亦能守护住自己的职业道德。毕竟警察两个字,不是身上的衣服肩上的衔,不是威势和权力,而是沉重的责任和枷锁。”

谢清呈听到这里,脸色微僵,他不知是被气的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搭在椅子上的手微微泛起了苍白。

段闻说:“我尊敬每一个真正的警察,哪怕我不得不杀了他们,我也希望有朝一日我们的技术可以让他们回来——同样的,我对医生也是一样的看法。”

“……”

“我尊重秦慈岩,也尊重你。你们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应该受到最好的保护,得到最高的敬意。这个社会给不了你们的,我可以给你们。”

“怎么给?你已经夺走了他们的性命,你觉得你靠着虚拟现实器官移植造出来的那些东西,能够替代得了他们本身吗?”

“任何人都是可以被替代和再造的,只要他们的思想保留着就可以。”

谢清呈眼中有了压抑不住的怒火:“在这世上,就没你觉得用任何办法都无法取而代之的人吗?”

段闻沉默了片刻说:“其实为什么要叫取而代之,你换一个角度来看,无论是虚拟现实也好,器官移植也罢,不都是对生命的一种延续吗。”

“……”

“考虑一下我说的话吧。”段闻道,“历史是由胜利者写就的,或许在几百年之后,我们才代表了真正的正义呢?”

谢清呈盯着段闻,却没有回应任何东西。

过了很久,谢清呈才忽然说了一句:“我父母和郑队从警校实习时就是生死之交,你恐怕也拿了这些话去说降过郑队吧。他屈服于你了吗。”

段闻把玩着茶壶上的穗,无甚表情地淡道:“还没来得及,不过,和你谈完之后,我会去找他的。怎么,如果他愿意,你就愿意吗?”

“……”谢清呈的手指紧握着扶手,一字一顿道,“他不会答应你,就像我也不会一样。”

“话不用说那么死。”段闻微微一笑,“贺总一开始也很倔,我们关过他,关了很久,软硬兼施,最后他还是答应了。我相信时间可以改变一切。你回去之后,可以好好再考虑一下。”

谈话到这里,也就差不多了。

段闻起身送客,态度很是绅士:“谢教授,你在这里有任何的生活需求都可以提。当你愿意的时候,曼德拉最高实验室的门,会立刻为你敞开。——请。”

谢清呈也站了起来,他与段闻最后对视了片刻,目光冷得惊人。

最后他转过身,推开椅子,在佣人的陪同下,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谢清呈走了之后,段闻重新在办公桌前坐了下来,他喝完了最后一点茶,然后掐灭了桌上的熏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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