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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云……”宇文轩眉头微蹙着，自言自语的念叨，“你甘心吗？”
“你可是四大名马之首啊。”宇文轩轻叹一声。
这对搭档自相遇起，这些年来退匈奴，平南越，战渤海，何时不是意气风发？要知道，宇文轩今年不过才二十二岁的年纪，怎能甘心！
宇文轩在原地站定，按着曾经所修炼的功法尝试着引动内力，可他却在体内找不到一丝，曾经如汹涌波涛般的浑厚内力如今也已由沧海变成了桑田。丹田空荡荡的像个无底洞，给不出半分回应。
“就知道是这样。”宇文轩冷笑道，“天下第一又如何？”
“罢了……”宇文轩再看了乌云踏雪一眼，低着头转身离去。
渤海国都，渤海城。
哐啷！一把长剑在空中飞旋几圈落在了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啊！”紧接着便是一声惨叫，只见石光童右手扶着左手跪在地上，双目通红，遂即举右拳重重砸地，恶狠狠的叫道，“宇文轩！”
“帮主！”慕容霖惊慌失措的跑了过去，“没事吧？要不还是别练了。”
“接着来！”石光童推开慕容霖，走到一边捡起自己的佩剑。
“你的左臂……”慕容霖欲言又止。
“接着来！”石光童怒吼般对慕容霖命令道，说完便提剑刺去。
石光童和宇文轩在虎见愁上决战时，左臂曾被宇文轩使碧霄剑斩断了筋骨，虽然他的胳膊很幸运被保留了下来，但也不免落下个轻微残疾，使得他的武功大打折扣。
方才在和慕容霖练剑时，就是被后者误伤，他的左臂也因此发出钻心的疼。
“宇文轩已经死了，你这又是何必呢？”慕容霖挡下石光童几剑，退后两步，说出了憋在心里好久的话。
“你懂什么。”石光童瞥了慕容霖一眼，自战争结束回到渤海国之后，他的性情大变，较以前相比暴躁了许多，“国主他……”
慕容霖打断了石光童，以一种极其轻微，仅有他和石光童听得到的声音说道，“国主他已经对大周称了臣，我们当初十五万精锐大军出征，回来的又有多少？就连你一手创立的冥花会的弟兄们也是死的死，伤的伤，能用之人寥寥无几。帮主，放下吧。”
“放下？”石光童瞪着慕容霖，“你告诉我放下？国主放得下吗？我父亲放得下吗？俯首称臣这样的奇耻大辱，渤海国百姓放得下吗？为臣者当为主君尽心竭力、鞍前马后，我还不能放下！没错宇文轩是死了，可大周还有张绍华，还有卫川、王仕隆！我不相信国主会就此罢休，所以只要我还活着，哪怕一日，我也要为再次挥师大周做准备。”
“啪，啪，啪……”石光童话音刚落，身后便传来一阵掌声，他扭头一看，正是自己的父亲石牧，“我儿说的不错。”
“大帅！”慕容霖赶忙躬身行礼。
“父亲。”石光童也是颔首致意。
“嗯。”石牧走到石光童身前，“胳膊又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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