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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近年来风不调雨不顺啊,这世人长得真是磕碜。介泽感慨。

这些人或是肥头大耳满面生油,或是尖嘴豆眼面露精光,当然也有相貌平平一脸忠臣相的官员。

于是在这些歪瓜裂枣的衬托下,一身玄黑细铠甲,補靫攒白羽的后恒的确十分出众。

远看如此俊朗,近看不知如何?

介泽拉转马辔,一夹马腹,道:丑子,我原谅你了。西极,走,办正事去。

介泽在密林深处作法,让一白斑花鹿引后恒前来,然后坐等猎物上钩。

介泽骑乘白马,闭眼仔细听着身后小鹿惊慌地奔跑、骏马疾驰、拉弓引箭的声音。

小鹿顷刻间蹿到了介泽眼前,介泽引箭而射,猎物蓦地倒地,颤了一下,死绝了。

介泽下马俯身查看,假装没有发现身后来人,即使他凝神听着,也再没有捕捉到一丝动静。

该不会是发现猎物被抢,回去了吧?介泽心道。

真走了?介泽起身回头,结果被拥了个满怀。

来人行步无声,突如其来的亲近将介泽吓得深吸一口气。

后恒一手拥着介泽肩臂一手搂了腰身,这一拥,仿佛用尽了平生气力。

他低声道:大人,肯见我了。

介泽一时被这真挚的情感镇住了,隔着一层冰冷的软甲,还是感受到了后恒胸膛内跳动的心。

后恒松开搂在介泽腰间的手,摸了摸介泽散在身后的青丝,又道:想你了。

介泽默默地挣开他,整饬衣襟,作了一个深揖道:在下介明,字泽,丑阁弟子,阁下识错人了。

后恒深邃的目光盯着介泽,怔愣片刻,将那浓稠不化的感情压了下去。

某是定远将军后恒,林深迷眼冒犯阁下,请阁下恕罪。

后恒虽然致歉诚恳,但介泽总感觉自己仍然被当做故人,后恒看似并不在意他的真实身份。

久闻将军雅名,仰慕良久,幸得一见。能与将军故人身形相似,也是介泽的福气。

介泽态度谦恭如入世公子,言辞恳切如不二臣子,他发现自己在称臣做下方面真是天资卓越。

泽公子此行也是为了出仕?后恒牵过缰绳,同介泽缓辔同行于林中。

正是,皇恩浩荡,福泽百姓,泽欲投身朝廷,为陛下解忧,为生民立命,为天下求太平。介泽发现自己的天赋后,一时间有些侈侈不休。

为天下求太平?那随我从戎如何?后恒似在说笑,却停下来看着介泽。

介泽有恃无恐间甚至玩起了欲擒故纵:我一文弱书生去不得那腥风血雨的战场,还是留在朝中为百姓谋些福祉吧。

后恒不予置评,淡淡道:我会全力向陛下引荐你的。

见后恒没做任何挽留,介泽发现自己玩过头了,竟然有些来气。

他毫无诚意地来了句多谢将军,上鞍先行,把后恒留在了原地。

☆、情深不寿

罢了,老皇帝总会想方设法派我去后恒军中的。介泽心道。

这时介泽已经行了段路,才后知后觉自己现在只是一个普通布衣,将后恒抛在身后实在不合礼数。

后恒也并不着急追赶介泽,他信马由缰地跟在介泽身后不远处望着介泽的背影。

天下有薄云,云下有青山,山下有密林,林中有挚爱。

后恒恣意看着介泽的身影,贪婪而餍足,他慢悠悠地前行也不顾渐暗的天色。

介泽终于屈尊扯住了缰绳,正欲拨马转身,后恒及时追上介泽与他并驾而行。

介泽恭恭敬敬地轻声唤了声将军,打算找点话说。

后恒朝他投来暖暖一瞥:嗯,何事?

介泽贪天之功,那花鹿本是将军的囊中之物。介泽无话可谈,只好拿那可怜的花鹿说事。

后恒爽朗一笑,道:无妨,无妨。

介泽忽然有种奇异的感觉后恒似乎很喜欢自己这副称臣做下的样子。

于是他腹诽道:暂且让你狂妄,若干年后,你还须恭恭敬敬地唤我一声大人。

后恒骑乘的马儿忽然朝着介泽靠近了些,介泽这才注意到了这匹黑马。

那马没有任何杂色,马毛在斜阳下仍然油光锃亮。

应该是匹日行千里的好马。介泽心想。

这家伙叫白牙,是匹千里马。后恒拍拍马儿,那马居然仰首朝着介泽呲出满嘴白牙。

马黑牙白,对比鲜明。

好吧,我知道为什么叫白牙了。介泽这样想着,然后讲笑道:白牙好灵性,或许是成精了。

白牙,泽公子夸你呢。后恒也笑着对白牙说道。

说罢,介泽的白马西极顿住不走了。介泽以为西极起了妒心又耍起了驴子脾气,轻喝一声怒其不争。

西极向白牙慢慢靠过去,介泽心里骂道:驴子,你又抽什么风,不会是看上人家了吧。

只见这寡淡的白马居然靠过去嗅了嗅后恒的腿,然后亲昵地蹭了蹭。

介泽一向处变不惊,就算先前被后恒缚在怀里也能平静地挣开。可是,现在的介泽的确被震惊到了。

西极跟了自己许多年,那孤傲寡淡的驴子脾气自己最清楚不过了。想让它亲近什么人,真的是

你从来没有对我这样亲近过。介泽有些心酸地想着,然后无奈道:我这马一向不喜欢与人亲近,或许是将军待物宽和,让它一见如故吧。

后恒低头抚了抚西极,对马儿说了句:嗯,我知道。

后恒抬头看斜阳道:天色不早了,回吧。

好。二人加速离去,直奔归途。

众人在山下聚集着,皇上被众官员簇拥着,目光放远:大将军去哪里了,怎么还没有下山。

陛下,后恒将军独自一人往白济山林深处去了,那里可能会有些凶兽猛禽,是否要派些人去

陛下摆手道:几只畜生罢了,伤不了我朝第一将军。

暮云合璧,落日熔金。

天子出行,翠华摇摇,六马骙骙。何公公将陛下搀扶上了马车。

忽然,远处林中鸟兽惊散,飞禽呼啦啦地飞起,盘旋在白济山上空。

何公公为陛下挑起马车的车帘,陛下眯着眼看到有两人疾驰而来,由远及近,镀了一身金色光芒。

陛下哈哈大笑:众爱卿看看,孤就说几只凶兽伤不了孤的大将军。

群臣谄媚道:定远将军勇冠三军,所向披靡!

行至近处,二人一同扯住缰绳,烈马扬蹄长嘶。

众官皆注目二人,介泽也凭借过人的耳力听到了众官员的议论。

那位公子也是丑阁弟子?

他身着丑阁弟子专有的浅绿华服,应该是丑阁中未出仕的弟子。

不对啊,丑阁弟子的浅绿服没有杂色啊,那位公子的衣裳为何与你们不同?一位官员转头问身边的丑阁弟子。

李大人,那公子是丑阁长老最得意的亲传弟子,将来是要继任长老之位的。他的弟子服自然与我们不同。

李大人,那位公子真是好相貌,令千金不是正到婚配年岁了吗?你何不

李大人叹了口气,摇一摇头:小女娇纵,说是非后恒不嫁,老夫也没有办法啊!

说起来这定远将军后恒也是个痴情种,与夫人失散后,再没纳过一妻一妾。

后恒对介泽道:你且随我上前面圣。

介泽仍在饶有趣味地听着官员的谈话,甚至有些同情地看着这位无情又痴情的大将军。

后恒迎上他的目光,道:随我来,我向陛下引荐你,助你出仕。

介泽犹不自知,不走心地跟在后恒身后。

陛下笑着对后恒道:爱卿怎么现在才下山,是否遇到难缠的野兽了?

后恒一掀衣摆,退半步单膝跪地,回道:臣狩猎不慎入了深林,耽搁了些许时间,惹陛下担忧,是臣之过,请陛下降罪。

爱卿平身,你看看,今日来了如此多的良才,你若错过了这招贤纳士的好机会,岂不是糊涂啊?陛下他言辞中肯。

天下贤才都是陛下的子民,后恒怎能独自纳入麾下!后恒起身回禀陛下。

丑阁弟子未入仕便不必行世俗礼节,介泽就这样云淡风轻地站在旁边,无心看这君臣之间的假仁假义。

老皇帝根本不是龙座上的老吉祥物,对重臣满是猜忌。只是可惜了后恒这个不二贤臣啊。

群臣争着想让介泽作婿,介泽还未从谈话中听出一二,就看到后恒扭头看着自己。

陛下,臣的确在林深处觅得一良才。此人射术造诣颇深,臣与其共猎后,更觉此人学术博深,是位难得的知心人,臣心生喜爱,斗胆欲向陛下求得此良才。后恒说得合情合理,介泽都差点信以为真。

陛下喟然长叹道:天公作美,世有丑阁良才来辅佐孤。随即他又看向介泽道:既然是位良人,孤即日起便封你为定远将军的随行军师,赐马三千,绢十万,锦彩十万,日后随军南下。

介泽思量不出后恒临时变卦意欲何为,只能领旨谢恩。

陛下抬高声音道:天色不早,众爱卿今日且散了吧。何公公终于放下车帘,随陛下回宫了。

迎走天子,后恒对介泽道:泽公子,跟着我虽然有些屈才,但好过朝中人心不古权势弄人。征战虽然凶险但我会护好你的。

介泽听着这话有些不适,从来没有人敢在阁主面前大言不惭地说出护好你这种话。

细细品味这句护好你后,介泽竟然从这沙场武将的言语中品味出些许温情来。

他心道:罢了,不知者无罪,你既然有心护我,今后,我丑阁阁主便会保你周全。

二人正欲上马,却见两位官员结伴前来。

李大人,张大人还有何事?后恒客套地问道。

定远将军,老朽有一小女,年方二八,自上次将军回城时见过将军后,便心系将军,茶不思饭不想。今日老朽欲为小女做媒,不知将军可有意否?那位李大人亲自说媒道。

李大人,我常年征战在外,很少回府,况且战场上刀剑无眼我亦生死难保。贵千金正值芳华,在我府上恐怕受不了如此委屈。后恒委婉拒绝李大人的说媒。

无妨,将军勇冠三军,战无不胜。边患总会平定,将军定会凯旋归来。小女可以等李大人争取道。

介泽正看着这出好戏,一旁站着的另一位张大人却踱到介泽身旁,正声道:阁下可是丑阁弟子?是否婚配?

介泽正欲作答,后恒却没再与那李大人周旋。他走近,朝张大人道:今日天色甚晚,若有何事他日再与大人详谈。

后恒竟没再待这二人回话就径直上马。介泽草草向二位大人行了一揖,跨鞍上马随后恒离开。

介泽不知后恒为何匆匆离开,但他知道何为非礼勿言也就没有询问。

后恒对介泽道:今晚不早了,你先随我回府邸吧。

介泽颔首道:那今日便打扰将军了

残月当空,夜阑人静,二人并行无言,各怀心事。

介泽寂然凝虑:自己也不算相貌平平与路人相仿,后恒那位故人该是何等身形相貌?又怎能与自己如此相仿?

是否是因为自己曾经在尘世生活过段日子,相貌被他人瞧了去,仿了自己的皮囊?

忽然,介泽想到了阁灵提到的话:后恒这人曾几次三番求见大人。

搭配上后恒初见自己时说的那句:大人,你肯见我了。以及后恒那亲昵的举止

介泽满脑都是官员们的谈话:

这定远将军是个痴情种。

与夫人失散后再未娶妻纳妾。

听说后恒入朝为官也是为了故人遗愿。

可不是嘛,据说他本与那发妻相濡以沫情投意合,奈何红颜薄命

介泽忽然有一个骇人的猜想,脑中若隐若现的念头一闪而过,让他一阵恶寒。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些八卦总是在流传里才生动~

☆、无违夫子

介泽心悸的痼疾又犯了。

大限将至,一些小病也难以恢复了吗?介泽想着,垂首抚了下心口。

后恒觉察到了他的异样,停下马来问道:泽公子可是身子不适?

不碍事,一些沉疴旧疾罢了。介泽回答道。

停下来歇息会儿吧。

介泽并没想要在此地停留,可后恒已经不容争辩地下了马。

介泽只能随之下鞍,他向前一步道:将军,只是小毛病罢了,我们

话说一半,介泽手腕就被后恒扣住,腕部的七丑珠将介泽硌了一下,剩下的半句话在舌尖转了一圈又被他囫囵咽下。

后恒掀起介泽宽软的袖口,不发一言地看着他腕部七丑珠。

介泽扯谎道:我从小习惯在腕间戴一些沉物,将军见笑了。

后恒还是不语,就这样盯着七丑珠,介泽竟然从这目光中看出了些许恼意。

终于,后恒放过了这串珠子。他敛目为介泽把脉,片刻后松手,整好介泽的袖口,然后道:邪祟泮衍,泽公子是否常常夜间多梦??

介泽有些吃惊:他怎会知道邪气在体内弥散会引起梦境!

将军竟在医术上也造诣颇深,作为丑阁弟子,介泽真是自愧不如。介泽转了话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我只是略通一二,碰巧曾经听一位故人提起过邪祟发梦的脉像。后恒目光柔和下来,道: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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