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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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伯说着就看向不远处的矜厌:你们年轻人主意多,你觉得这温姑娘怎么样?
矜厌沉默了。
他声音难得有些迷茫:是不是女子,有那么重要吗?
重要啊!少爷可是嫡子,得传宗接代的。
李伯是个很传统的人,也不喜其他世家公子小姐的做派,不像个样子。
外面的说法挺扯淡的,你是不知道每年有多少俊朗青年来求亲,少爷要是真喜欢男子早就同意了。
正说着,凌止便笑着走到矜厌旁边,温秀也正好看过来。
她早就听说府上有银发鲛人,可她向来对这种凶物避之不及,一直没见到。
如今她怔怔看着两人并肩而立,微风拂过,冷冽与妖冶逐渐缠绵入骨,矛盾又和谐。
大脑轰隆一声变得空白。
她自认不是喜欢看脸的人,即便对着凌止这样的神仙颜值也能保持冷静,不像其他女子那般陷进去,也向来秉承着不管陌生人闲事的准则。
可此刻看到他们站在一起,平静了许久的心脏在胸腔咚咚狂跳。
温秀的脸一点点涨红,呼吸都变得急促。
要是这两人能成亲该有多好
第25章 喝血
温秀看人的直觉向来敏锐,她就觉得他们之间不太对劲。
凌止气质其实挺盛气凌人的,也不怎么爱笑,看着就不太好惹,她第一次在城东见他的时候都没敢上前搭话。
结果他在矜厌身边笑的眼角眉梢都柔和了,俩人也没说什么啊,就那么开心吗?
可惜她不太了解矜厌,气质太锋利了不敢多看,以后得找机会好好观察一下了。
她忍不住想起之前的事,当初王府的丫鬟还跟她抱怨过,说两位美少年整天形影不离,根本不给她们接近的机会,甚至大家去求凌止想嫁给矜厌,凌止都否决了。
以前还没觉得有什么,如今亲眼见到两人,她便忍不住有点想歪了。
温秀双手捂住通红的脸,露出的眼睛却亮的惊人,目光偷偷在两人身上来回转。
这两人平时待在一起都干嘛呀?今日沸沸扬扬的传言是不是也跟矜厌有关?
她终于理解自己那帮好友为何那么关心陌生人了,好想把他俩按在一起啊,明明离得那么近。
这时凌止察觉到她的目光,低声问:你刚刚想说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温秀狂摇头。
见她这反应有点奇怪,凌止便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发现温秀一直在偷看矜厌。
好吧,又一个被矜厌迷倒的,难怪突然支支吾吾的。
凌止有些无奈,不过矜厌见谁都是冷冰冰的表情,他想象不出来他会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是只喜欢银发鲛人,还是人类女子也行?
会不会最后跟温秀在一起了?
晚饭后,凌渊一回府就直接来找凌止。
屋内茶香阵阵,凌渊喝了一口热茶,见凌止坐在对面闷不吭声的啃黄瓜,有些无奈。
这个弟弟总是不让他省心。
他放下茶杯:城里的流言是怎么回事?传的这么广应该不是空穴来风。
凌止自然不可能跟他哥撒谎,省略眼泪的事大概说了一遍,还很气愤那些人居然认错了。
凌渊听完沉默了许久。
他指尖轻轻敲击茶杯:你真不喜欢男子?这些年你也不与女子接触,会不会其实喜欢的是男子,只不过自己没发现?
还没等凌止说话,他又说:如果你真的跟矜厌在一起我也不反对,总比一个人孤独到老强。
啊?凌止愣了:你希望我跟矜厌在一起?他可是银发鲛人,你不怕他偷偷害我吗?
凌渊瞥他:你不是都跟人家单独出门了吗?喝成那个死德行,他没杀了你跑路居然还把你送回来,我感觉这人挺靠谱的。
说实话,你到底喜不喜欢他?
这话给凌止问住了。
他低头沉默着,脑海里不断回忆着跟矜厌有关的种种,手里的黄瓜被无意识捏碎,流出汁水。
凌渊也不说话,静静地等着他的答案。
屋内安静极了。
良久,凌止摇头:应该没有,我不喜欢男人,矜厌也未必喜欢人类。
我知道了。
凌渊深深看了他一眼,起身准备离开,临走前见凌止还在纠结,补了一句:以后别反悔啊!那么帅的家伙过了这村没这店了。
凌止笑了,摆摆手:我才不会。
门很快关上,屋内恢复安静。
*
两天时间一晃而过。
期间晋容突然提前去戍边了,据说走的很急,连跟朋友们告别的时间都没有,被大家好一顿吐槽。
凌止派出去的探子也有了收获。
夜崖村还真有啼哭草,可惜藏在深山老林里离村子太远,数量也不多,现在已经派人在附近守着了。
这对凌止来说是天大的好消息。
他立马让人收拾东西,准备明早就跟矜厌动身。
提前跟凌渊说好要出去玩几天,凌渊早就习惯他这样,随口问了一嘴要去哪,听到就在长歌城附近,不在意的让他去了。
之前给矜厌订做的衣服也已经送来了十几套,这几天肯定够穿了。
一切准备就绪,凌止顺手带着衣服去找矜厌。
然而他错估了自己的力气,一拿起来才发现这些衣服那么沉,就这么几步路他都手酸,险些抱不住。
可喊人帮忙也太没面子了,凌止反正拉不下这个脸。
于是他勉强用脚尖敲了敲门,站的哆哆嗦嗦。
矜厌开门后愣了下。
一摞叠好的衣服把凌止从头到腰都遮住了,要不是最下面伸出了几根细白的手指,他都认不出这是谁。
很快凌止手上一轻,衣服被矜厌接过。
矜厌臂展很长,个子又高,很轻松的将衣服抱在怀中,转身放到一旁。
凌止赶紧坐到椅子上歇口气,随手倒了杯茶来喝。
然而他嘴唇刚碰到杯沿,猛地发现杯里并不是茶,而是浓郁的猩红色液体。
凌止皱眉,没敢喝:这是什么?
鱼血。
鱼、鱼血!直接喝血吗?
凌止震惊了,这才发现平时矜厌一直化作人形,他差点忘了对方是大海中赫赫有名的凶物。
他不止会喝血,还会用利爪撕碎猎物,啃食入腹。
嗯,矜厌接过凌止手中的杯子,也不介意他嘴唇碰过,仰头一饮而尽。
被浸润过的薄唇格外殷红妖冶,一滴鲜血顺着喉结流淌,在苍白的皮肤上红的刺眼。
见凌止半天不说话,矜厌问:怕了?
凌止乖乖点头:有点。
矜厌用软布擦拭流出来的血:不用太在意,跟你平时喝黄瓜汁没什么区别。
确实,凌止点头,也觉得很有道理,总不能用人类的食谱去看待鲛人,那样太不公平了。
矜厌有些意外他的回答,很少有人类会认同鲛人的饮食习惯。
狭长的凤眼看过来:你想尝尝吗?
凌止想了想:好喝吗?
难喝。
这么诚实吗?凌止咧嘴,摆摆手道:那我就不喝了。
这时他想起正事来。
对了,我想去夜崖村玩几天,明天就出发,你能陪我去吗?
矜厌挑眉:夜崖村?你了解那边吗?
凌止心虚摇头:不了解,就是听说那个村子在山沟沟里,想去爬山溜达溜达。
矜厌笑了。
不了解也敢去,就这么想要啼哭草吗?
他低头敛去眼底的情绪,前世他去过那个村子,习俗很特别,每到月底都会发生一些趣事,配上啼哭草,凌止恐怕要后悔了。
好,我陪你去。
第26章 黄瓜的气味
凌止确实不太了解夜崖村的情况,不过那应该不重要。
村里的住处已经约好了,他又有附近山里的地图,早就背下了啼哭草的位置,就等到时候大显身手。
好巧不巧,小星子在调查过程中发现豆腐西施也是夜崖村人,凌止对她印象还挺好,于是顺口问她去不去。
温秀简直惊呆了。
她心脏狂跳,有些不敢置信的问:矜厌公子也去?
对啊!凌止话还没说完,就见温秀狂点头,一副想家想的不得了的样子:我想去!你们打算到那待几天?
看情况吧,爬个山也用不了多久,大概两三天的样子。
温秀算了算日子,眼睛忽然亮的吓人。
她咳嗽了一声,强行按捺住心中的喜悦:明天就是月底,正好赶上我们村一月一次的天黑游戏,还挺有意思的。
还有游戏?
对,全村男女老少都会参加,温秀努力保持镇定,藏在头发下的耳朵却红透了,咳咳,到时候你跟矜厌公子能来玩吗?
凌止最爱热闹了,闻言也是有些惊喜:我肯定参加,不知道矜厌愿不愿意,我尽量劝劝他。
那太好了!我代表夜崖村热烈欢迎二位!
等凌止一走,温秀顾不得手上有伤,在屋里激动地狂拍大腿!
靠啊!居然真去了!
她马不停蹄的收拾行李。
次日,凌止早早就起床了。
夜崖村比较远,马车需要赶大半天路,他们得早点走,尽量在天黑之前到达村子。
他第一时间去敲矜厌的门,来过太多次,几步路他走的无比熟悉,感觉闭着眼睛都能找对地方。
你起床了吗?
没人回答。
又敲了一遍还是没人理,正疑惑着,修长的手从身后搭上他的肩膀。
凌止猛地回头,看见一道人影逆光而立,白衣不染纤尘,皎若白月,冷如雪松,只是静静的站在那,却让人有种膜拜的冲动。
他有些看呆了。
直到那只手拾起他肩膀上的落发,凌止才回过神。
你他上下来回看,只觉得之前的衣服太埋没矜厌了:你穿白色也太好看了吧!
矜厌眉眼柔和了下,恍若天人。
衣服很合身,谢谢。
不用谢,凌止的眼睛仿佛被粘住了,怎么也没法从他身上移开。
他发现矜厌的脸不会因为看久了就渐渐习惯,相反越看越帅,每次都能惊艳到他,一举一动都引人着迷,如今换了合身的衣服,更是将他的好身材完美显现出来。
难怪吸引了那么多女子的爱慕,也不知道最后便宜了谁。
凌止想了想又摇摇头,恐怕这家伙一直没娶妻吧,他想象不出来矜厌喜欢一个人的样子。
不用谢,你以后多穿点浅色吧!
好。
此时小星子已经在王府门口守着了,他驾着凌止他们坐的那辆马车,温秀则单独坐在后面那辆。
这次的马车并不是凌止常坐的雪白色,而是没有任何衡王府标志,相对低调的棕色。
不过说是低调,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车不凡,用料做工都极为讲究,连前面拉车的马都是名种。
很快一行人上去。
车里相当宽敞,平时坐好几个人都丝毫不挤,然而矜厌太高了,又自带强烈的压迫感,他一进来顿时显得车内逼仄许多。
换成其他人单独跟他坐一起肯定不自在,凌止倒是心大,反而期待的看来看去。
马车很快动了。
因为着急赶路,马车速度很快,便没有平时那么稳,晃动之下凌止有点迷糊。
他打开车里那个精致的饭盒,从里面拿出一块洗干净切好的黄瓜,咬了一大口。
清冽的黄瓜香顿时充斥在口中,凌止精神一震,也没那么晕了。
他看向对面的矜厌,忽然想到他昨天的比喻,笑着问:你要尝尝吗?这可是跟鱼血差不多的黄瓜。
矜厌挑眉:好吃吗?
非常清甜!吃多少都不会腻。凌止大吹特吹了一通,拿了一根比较嫩的伸到他面前。
你闻闻看怎么样?
他也有点好奇,一直没见矜厌吃过素,黄瓜在他眼里会不会跟草差不多?
矜厌微微偏头,英挺的鼻子凑近去闻,本是冷峻的面容,又因为一缕银发垂落美的像妖精。
下一刻,矜厌拧眉。
有点苦。
啊?凌止以为这根黄瓜坏了,也凑过去闻了下,然而鼻间还是很清香。
鲛人的嗅觉和人类还真不一样啊。
凌止有点失落,他最爱的食物就是黄瓜,其他人不理解它的美味也就罢了,居然连矜厌也觉得不好,看来是没人懂他了。
他有些不死心,要不再让矜厌吃一口?万一闻着苦吃起来香呢?反正也没毒。
两人都凑到黄瓜旁边,凌止心里琢磨着事,没发现他们之间的距离已经无限接近,他仰头正要说话,鼻尖便轻轻擦过矜厌脸颊。
两人都愣了下。
凌止的鼻尖有点翘,睫毛如鸦羽,此刻他红唇微张,像猫一样勾人。
脸侧还残留着明显的触感,矜厌喉结微动,冷凝的气质几乎要被那暖暖的体温融化。
马车轻轻晃动,夏日的风透过车帘钻进来,不知不觉吹动了人的心底。
凌止也没想到会撞到,心有萌生了某种奇怪的感觉,却又抓不住。
他往后退了退,在他自己也不知道的时候耳尖开始红了。
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
过了会儿,见矜厌眉头微蹙,凌止有些无奈。
好吧看来矜厌还是有点嫌弃他的,不过他非常理解,以前被朋友们不小心碰到,他也恨不得赶快去洗澡。
矜厌那么爱干净,若不是在马车上没办法,恐怕就要冲下去洗脸了。
于是他递给他一条湿手帕。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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