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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斯宁是过敏没跑了。
单手掀开被单, 将祝斯宁放置好,宗启颢去拿清凉的膏药,姜伟得了宗启颢的眼色,已经去请御医来了。
宗启颢一放开,祝斯宁就觉得好了一些,至少没那么热,也没有那么奇怪的感觉了。
特别是刚才的宗启颢,好像特别危险。
祝斯宁坐在床边,脱了鞋提起裤管,皮肤微微泛红,他一抓就有好几道红痕显现。
院判很快就到来,简单给祝斯宁看过后,也没有太好的方法。
从症状来看,殿下是突发性的,是今早起来才有的,是不是昨天晚上吃了什么还是接触到一些绒毛或者花木?
祝斯宁摇头:都没有,我吃完就和陛下在外面逛了一圈,然后就睡了。
找不到原因,院判只好开了些止痒清热的药给祝斯宁,嘱咐他不要吃辛辣的食物,最好还是排查一下昨晚接触过什么东西,避免再发。
还是先涂药吧,要不然你得把自己抓破皮。其他人一走,宗启颢便将药瓶打开。
祝斯宁的皮肤本就薄,以往重一些磕碰就会乌青,现下他用力一抓,所过之处全是红色的痕迹。
肩膀也有。祝斯宁拉下衣领,露出颈肩,上面亦被他抓挠出不少痕迹来。
宗启颢这会什么旖旎心思都没了,祝斯宁这么乱抓,原本不算严重的症状看着还挺吓人的。
背后也是你别抓了,抹了药之后也不能再抓了,要不然真要破皮了。
祝斯宁自己取了膏药,一丝不苟地给手脚抹上。
低头闻了闻手上的膏药味,是很清甜的香气,祝斯宁道:还好味道不是很差,要不然我就要熏死了。
现在还差颈肩部的皮肤没抹药,祝斯宁伸手去拿宗启颢手上的膏药。
他自己只能看到一部分,看不到的地方只靠感觉胡乱抹一通。
就宗启颢看到的,有些药都抹不匀凝成一块沾到发尾,有些地方则完全没抹到。
祝斯宁自觉上好了药,拉了衣领准备起身。
他只起了一半,就被宗启颢再次拉住,按在床上。
祝斯宁腰带还没来得及系好,莫名心慌:陛下
药没抹好。宗启颢一句话止住祝斯宁混乱的思绪。
哦好,重新抹。
祝斯宁拉下衣领,拉到一半忽然又停下,刚才他是拉到哪里了?
他开始犹豫起来。
宗启颢好整以暇:怎么了?
感觉有点奇怪
是还痒吗?
不是痒,就是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祝斯宁甚至都不太想和宗启颢探讨这个问题,这太奇怪了。
宗启颢颔首,没有再接着问下去:先上药吧,后面没抹匀,
他微微侧过身子,视线从祝斯宁身上移开。
祝斯宁可以直白地说出喜欢,可是他的喜欢是非常纯粹的,看自己的眼神永远是清澈见底,不包含任何□□。恐怕还不知道两人在一起会做什么,只是单纯以为在一起就是在一起。
宗启颢想到这一点,忽地笑出声来。
祝斯宁非常敏感地抬起头。
怎么了?宗启颢温声问道,还有抹不到的地方吗?
我看不到,不能全都抹上,不弄了。祝斯宁将手上剩余的药膏随便抹了抹就想收起了事。
还是要上的,要不然等会又痒了。
宗启颢一句话让祝斯宁停住动作。
说得好听,你又不帮我弄,我自己又看不见!
祝斯宁蓦然生出些许怨气,先前宗启颢在其他方面都对他照顾有加,他们的关系已经突飞猛进,现在却一个抹药的小事都不帮忙。
明明不是第一次。
难道以为他真的不知道吗?之前他被刘美人踢了一下,自己只抹了几次就忘了,之后宗启颢不知怎么发现的,居然接连给他上了好几晚的药。
宗启颢依旧温和:要不然朕帮你上?
祝斯宁等的就是这句话,丢了药瓶给宗启颢。
旋着手中的药瓶低低笑了声,宗启颢仔细替祝斯宁上了药,一抬眼就是祝斯宁垂着眼睫,牙齿轻轻咬着嘴唇。
宗启颢问:还是很痒吗?
祝斯宁:有点。但却不是过敏的那种痒。
那是什么?宗启颢随口问一句,转而低头将药瓶收拾好。
我说不上来,有点酥麻的感觉。
宗启颢动作一滞,随即将药瓶收好,面上还是一副平静的样子:还有别的吗?阿宁要不仔细说说,朕看看要不要再请御医过来诊治。
还是算了,反正也看不出什么来。祝斯宁不想再折腾了。
抹了药以后,祝斯宁的皮肤状况好了很多,稍稍晾过后,宗启颢回身替祝斯宁将散落的衣物拉起来。
阿宁
宗启颢的手指顺着祝斯宁的脊骨一节一节往上点,他微微低下头,嘴唇伏在祝斯宁的耳边:你刚刚说的是这种感觉吗?
祝斯宁的小腿猛地抽搐一下,还没等他开口说话,就感觉脖颈处喷洒的气息加重,麻痒的感觉加剧
宗启颢一口咬在他的后颈上,牙齿轻轻磨着皮肤,一路轻咬往上至祝斯宁耳垂。
祝斯宁睁大眼睛,直直地瞪视锦被上的金龙刺绣,与上面生龙活虎的金龙对视。
紧靠着的胸膛火热不已,偏偏抹好的药膏开始发挥药效,冰凉刺激。
冰火两重天,祝斯宁脚趾蜷缩,咬着后槽牙才不至于呜咽出声。
现在他们两个人都是清醒的,这不是宗启颢为了叫醒他故意行使的手段,也不是他的错觉
祝斯宁忽地打了个战栗,猛地推开宗启颢。
双手扒着床沿才不至于头着地摔下床,一抬头就是宗启颢惊愕的眼神,祝斯宁抢先开口:我忽然想起还有点事!我先走了。
他迅速系好腰带套了鞋子踉踉跄跄地跑出门。
从头到尾,宗启颢都没来得及说一句话。
待祝斯宁离开后,先前一直不敢上前的姜伟才战战兢兢地上前来请示宗启颢:是不是要派人跟着殿下?
宗启颢瞟他一眼,似笑非笑:这还用问吗?
祝斯宁急匆匆跑出去,恐怕连腰带都没极紧,头发又因为抹药高高挽起,五官完全展露出来,要多精致有多精致。
不过祝斯宁能去的地方不会很多,宗启颢嘱咐道:若是殿下去了秦王世子那边,就不要再跟着了,远远等着就是。
姜伟领命而去。
宫人收拾完东西便不再久留,宗启颢坐在床边,抚着床被上的金龙刺绣,陷入沉思。
重生以来,他有过很多次将祝斯宁和萧逸明对比,他们两人完全不同,萧逸明在很多方面都可以说是完美的,祝斯宁则相反。
没有那股神秘力量的牵引,宗启颢再也不会把目光不自觉移到萧逸明身上。
祝斯宁喜欢自己,这是从上一世就确定的事实,到了这一世也是如此,眼睛不会骗人,两世君王,宗启颢这点看人的眼力还是有的。
只是反应这么大,还是出乎宗启颢的预料。
也许是自己过于冲动,吓到他了吧。
他的皇后,虽然与他最先期待的有所差异,但却是最适合,只是还有不少东西要学啊
宗启颢点了点小金龙的眼睛,对身边的宫人道:让贵妃把床单被套都换成椒房殿那边的样式,别用这套了,还有朕的寝宫也要换掉。
昨天晚上最大的不同就是祝斯宁第一次睡这床太祖流传下来的,绣满各类祥瑞的床单,他入睡快且睡相极好,昨夜是难得在床上扭半天睡不着。
宫人犹疑道:这恐怕不合规矩,还请陛下三思。宗启颢曾经想换过这套床单,最后还是没有,只是人去了椒房殿。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一张床单而已,用不了留着做什么宗启颢摇了摇头,轻笑出来,你就和贵妃说,说皇后受不得这个,她会答应的。
靠在床边独自坐了会,宗启颢感觉鹿血带来的那股燥热过了,这才命人打来冷水换了新衣。
第38章
祝斯宁兔子一般窜出帐篷。
太吓人了, 宗启颢居然咬了他!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祝斯宁一个人找了僻静的地方坐着发了半天愣, 还是没想好接下来该怎么办。
这剧情已经不是偏离, 而是完全脱轨了, 明明之前都很正常的,两人一起奔向哥俩好的康庄大道,宗启颢应该是一心一意情深似海对萧逸明矢志不渝才对,怎么忽然就转了目标呢?
祝斯宁思绪一片混乱, 无法回想起相关剧情整理思绪, 后颈至耳廓的那块皮肤仿佛还残留宗启颢的体温, 像是有火在烧,炙烤着蔓延而上,祝斯宁还没碰到就打了个颤。
也许他应该先去洗把冷水,大脑过热运行缓慢,自然要卡顿。
祝斯宁晃晃悠悠地站起身,余光瞥见后面还远远缀着几个宫人, 迈向宗启颢帐篷方向的脚又收了回去。
宗启颢那里现在就是危房, 搞不好就要烧起来的那种,他还是先不要去了。
阿宁, 你怎么坐这里?
祝修永带着一对巡查的士兵经过,原以为角落里是哪个落单的,没想到会是祝斯宁。
你不是跟着陛下先回去了吗?祝修永问。
一提到宗启颢, 祝斯宁就控制不住地结结巴巴:是是回去了, 我出来透透气, 嗯,就是透透气。
祝修永颔首,不着痕迹地打量祝斯宁,衣摆凌乱,腰带一看就是胡乱系的,头发也谈不上整齐,面色慌张
祝修永的视线停在祝斯宁的后脖上,随即转开:陛下去了哪里,没跟你在一起?
没有。祝斯宁不想和祝修永在这个问题绕圈,急中生智道,哥,我有件事要和你说。
很重要吗?此次围猎,除了负责演兵,祝修永还要承担一部分的安全保卫,琐碎缠身,如果不是很重要,你先回帐篷等我。
跟着大哥走,今晚说不定还能再蹭个床位,祝斯宁立刻摇头:不是特别重要,大哥你先忙。
行,祝修永一步迈出,你先回去等我吧。
祝斯宁在帐篷里没等多久,祝修永就回来了。
接过祝斯宁倒的水润喉,祝修永问道:说吧,到底是什么事?
我想谈一谈关于我腿伤的事情。祝斯宁正襟危坐,宗启颢好像知道了。
祝修永眯眼:怎么说?
祝斯宁回忆道:围猎你给我做了锻炼计划,还配了药方给我泡澡,再加上太医院那边给了泡脚的方子,两相叠加,药效太猛,我的腿忽然就动不了了。
宗启颢抬手要打他的时候,对准的位置是腿,可是他下半身动不了,只有上半身躲过去。还有之后的御医加班,一大堆人说是来做调查,让他几句话就要加班将范围扩大整个后宫,到最后却只有院判一个人苦逼地忙活,其他人皆袖手旁观。
若不是得了宗启颢的吩咐,这些人是嫌自己太闲了没事找事?
腿伤这个事情,宗启颢知道不知道,并不重要,祝修永放下茶杯,我比较感兴趣的是,你为什么要突然说起这个事我以为你会假装忘记,再也不会提起。
这个有什么好说的,祝斯宁低下头去,我只是不想说而已,毕竟也不是什么特别值得高兴的事。
他扯了扯嘴角,笑得比哭还难看。
出生在祝家这样的家世,他不是没想过成就一番功业,就像小说中写的那样,所有穿越的主角最后都会功成名就,然而事实证明他只是个炮灰。
可是一直不说,总归会很难受吧。祝修永放轻声音,没有人会责怪你,相反,你救了所有人的性命。
但是不包括母亲,祝斯宁低低道,就差一点点,一点点而已。
趁祝广和祝修永不在,敌军出其不意围困城池。即将弹尽粮绝,援军却久等不来,最后是祝斯宁一人一马从小道出城求助。
祝斯宁走到半途中被敌军发现,幸而秦王妃忽然打开城门迎敌转移部分注意力,他才能侥幸逃脱。然而,因为被乱箭所伤,祝斯宁的速度终究还是慢了,等援军到时,秦王妃已经受了重伤奄奄一息。
援军未至,城中百姓手无寸铁,她别无选择,只能带着剩下的守卫军殊死一搏。
身先士卒,她永远冲在最前面。
在秦王妃重伤身亡时,祝斯宁亦是躺在床上接受治疗。
一战过后,祝家缟素百日,不仅失去了女主人,备受看好的二公子更是因此废了一半,不再出现在军营中,转而学起乱七八糟的杂学,整日不务正业。
祝斯宁:我从不为我的腿遗憾,在那种情况下,活着就已经是万幸。当时他独自出城搬救兵,就做好了最坏的预想。更何况之后,祝家更是倾尽全力医治,至少现在的祝斯宁,看着和常人无异。
祝修永拍了拍祝斯宁的肩膀:你只是在和自己过不去而已,那个时候的你才几岁,已经做得很好了。
阿宁,我们都希望你好,你知道的,我一直都不希望你留在京城浪费时间,即使你的脚不足以支撑你上战场,后方依旧可以供你发挥。祝修永说得很慢,宗启颢知道不知道都无所谓,他若不喜,你想要走我肯定带你走,绝不会让你受气。但是如果你不想,我也会尊重你的选择。
祝家从不觉得祝斯宁是废物算无遗策,对弈游戏中鲜少输过,难度越大,赢面越大,这样的天赋,恐怕这天下翻过来都没能再找出第二个。
我知道,谢谢大哥。祝斯宁深深呼吸,平静情绪,我只是需要时间,好好想想该怎么办。
现在他陷入剧情中,等他完成任务离开皇宫,再做考虑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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