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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完成了,各自优势也都摆在众人的眼前,高无心与钟萃在那儿小声地讨论着,颜元与男无都十分淡定地站在一旁。
“小姐!”蔻娘知趣地端了水上来。颜元接过来细细轻酌,男无看了一眼,又转过头去,一幅神游天外的样儿。
“我与高老意见一致地认为,此场平局!”对比了二人所作,钟萃跟高无心商量完了,大声宣布了这般结局。“怎么是平局呢?”
这一结局,倒叫旁观者诧异了,高无心道:“李姑娘的舆大气磅礴,却少了几分细腻,或者该说李姑娘这图是仿制而成,虽有大气,却不够真实。画中的山水城池,都是临摹而来,反观男无的画,格局虽小,可轮廓行人,宛似真人真像,两者各有所长,亦有所短,是以我们认为,这一局,你二人是平局。”
“不错!”颜元与南无竟是异口同声地道了这一句,显然对这评比的结果认同。
“那就开始第二场吧。”既无异议,自然不能浪费时间的赶紧开始第二回吧。
颜元看了南无一眼,“听闻你的琴音能惑人心!”
“你可以一试!”男无并未正面回答,倒是带着几分蛊惑之意地引诱。颜元笑着摇了摇头,男无拧了拧眉,拿不准颜元这摇头是何意。
“请!”琴被拿了上来,只那一把琴,男无很是客气地让了颜元先来,颜元却道:“还是你先请吧。”
本不想欺人太甚,但男无听到颜元这话,也不推让了,走到琴座之前坐下,试着弹了几个声调,颜元张口道:“好琴!”
想当初莫晔手把手地教着她制琴,养琴,弹琴,像个初生孩子的她接触着那些从未接触过的东西,感觉着新奇,但更多的是想要活下去的欲望。
人谁无欲,恰恰是人的欲望推进着社会的进步,人类的发展。像她所经历过的这么多的人生,每个人都有自己放不下的,想要得到的东西。
只有如今的这个原主,因为太早地离开了人世,她从未接触过这个世界,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好奇与不解,她死得不甘心。
原主没有明确的愿望,或许会不知道该如何地下手,反之也给了颜元活一个自己的机会。
悠扬的琴音响起,那如流水,如莺鸣般回归自然的声音,似是带着人进入了一个美妙的世界,那是一个人们发自内心想要拥有的世界。
男无的声音能惑人,是因为他的琴能引着人产生了发自内心对于美好世界的共鸣,春暖花开,万紫千红的花儿能叫人挪不开眼。
这也是为什么颜元一直并不想杀了男无的原因,他的琴能引着人看到这样美好的景象,他的心定也像那一片片绽放的花朵一样朝气明媚。
颜元依然陷入了其中,但却很快地清醒了过来,男无的琴声,只是琴声而已,很是悦耳。
男无的琴音停下了,他那纤细的双手放在琴弦之上,目光看向颜元,“见笑了!”
在场的人除了颜元,都是一幅意犹未尽的模样,“真是仙乐啊!”
男无微笑地昂起头,颜元抿嘴浅浅笑着,男无站了起来,朝着颜元再次道:“请!”
颜元这回不客气地大步迈过去,入座时抚着那琴,便更是怀念她曾经亲手所制的那把琴了。
一动了手指,却无什么规律地弹着,似是一下下地点在人的心间,男无的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可颜元的琴声却突然一变,一股肃杀之气袭来,警惕的人本能反应地站了起来,颜元的琴音越发地快了,本以为是他们错觉的杀气再次冲他们而来,饶是李绩在内,都不自觉地握住了腰间的刀柄。
偏的颜元的琴越弹越顺,他们额间竟不自觉得溢出了汗,还有一阵阵的喘息声,很是痛苦,可另一拔的人,却与他们武将们截然不同。
钟萃与高无心的脸上,却有着前所未有的满足感。一曲而毕,嘭的一声,竟是有那将军一屁股地坐在了地上。他腰中的刀,已被他拔了出来……
男无也好不到好哪里,他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回头看了不同人的脸上不同的神情,不禁地看向了颜元。颜元道:“说起来,还得要谢谢你呢。”
若不是听了男无的琴音陷入他所营造的画面,颜元也不会想能了上无心法中那至关重要的自然中的意思,万法自然,法生相,相由心生。她的琴音并不似男无那般给人美好的感觉,而是引着人心中所想,爱恨欲憎,都会随着她的琴音释放出来。
初次尝试,但效果似乎不错呢。如此的奇特,让颜元对这个世界,更多了几分好奇,除了在第一个世界她的力量不被限制,但之后的几个世界里,她功力都不到全盛之时。只有此界,不仅让她完全地拥有自己真正的力量,还叫她大有收获。
“我输了!”未等钟萃与高无心宣判,男无却已经开口认输了。
“啊,认输认得那么干脆!”如此突然的认输,可是让人吃惊着啊。颜元却再问道:“另一场还需比吗?”
男无很是颓萎地道:“不必了,我最引以为傲的摄魂琴都不及你,棋艺……”
苦笑!棋艺比的乃是谋略,他与颜元交手至此,几曾何时在能在颜元的手下讨得便宜。而这琴声,已叫男无输得心服口服,他竟生不起再战之意,这显然是不妥当的,男无只能认输
颜元的目光一沉,“既是认输了,愿赌服输!”
男无的一心一颤,愿赌服输,他要举城而降。男无紧紧地握住拳头,颜元道:“我大唐地大物广,如今高句丽内乱纷争,朝野不定,百姓不宁,你高句丽无人能解此困,所以你这城门开不开的结果都是一样,只有你自己的结果不同。”
“你是何意?”举城而降,那便是等于判国,男无亦在想着自己的后路,可颜元的话,叫他一时反应不过来。
“你学得这一身本事,难道是没有抱负之辈?于大唐而言,高句丽纳入了大唐的版图,那便是大唐的子民,让自己的子民安居乐业,如何得少得了那能吏?”颜元笑着说,男无深吸一口气道:“大唐入我高句丽内……”
“凡归顺者,我大唐军士绝不动你城中百姓一物一人,凡之,若存了反心者,杀!”颜元郑重而道,男无的目光看向了李绩,颜元同时也看向了李绩。
“既附我大唐,便是我大唐子民,我大唐军士,从不欺压百姓。”李绩这一句,便算是对颜元的话再一次给了肯定,也让男无心中的大石落下了。
男无捋起袍子朝着李绩跪下,“男无愿带城中百姓将士,归降大唐。”
“军师!”男无叫降,自然还是有人不愿意降的。男无一记眼刀子甩了过去,“一举兵器上缴,望唐军谨守诺言,不动我城民军士一丝一毫。”
“好!请军师打开城门吧!”李绩应下,提出了要求,男无应道:“是!”
据城而守了数月的高句丽军,城门大开,迎着唐军而入,唐军至此长驱直入,与那一端大军直捣高句城的京城,至此,高句丽尽归大唐。
捷报传到京中,程于天子与天后,那着急而写下,不费一兵一卒而叫高句丽的军师举城而降,更借着那军师迅速拿下了整个高句丽的人,更是被着重地点名。
“好,好啊,朕的元儿好本事,好本事啊!叫英国公连连夸奖,可真是,真是给朕长脸啊!”有什么比儿女成材更叫父母欢喜高兴的呢。
“赏,大赏!”当皇帝的父亲想到奖励孩子的方式,除了赏,那就是大赏,引得武媚娘嗔了他一眼,“瞧陛下这高兴的,元儿可是说了,她不要您给她什么赏,倒是那位叫男无的高句丽军师,元儿给出了这么个法子,我瞧着甚是可行,陛下看看。”
捷报传来,颜元的信也被一并地带回来了,武媚娘刚刚正是在看着那信儿,这会儿递过去给了李治,李治接过一看,“以夷制夷?”
“是,元儿这法子就是以夷制夷。我们刚刚夺了高句丽的城池。眼下另有叛军在逃,陛下因着高句丽被纳入我大唐而欢喜,但这随后这高句丽如何能迅速地安定,才是要紧的。否则就算我们今日拿下了高句丽,难保有一日高句丽再起乱来,叫我们得而复失。”武媚娘如此说着,引得李治也不得不重视。
“不错,这事儿啊,是要好好想想。”
“元儿这法子其实不错。其一我们与高句丽语言不通,而且对于高句丽的风俗我们更是知之甚少,若叫我们的官员往高句丽去掌管,若是有犯了他们高句丽的忌讳,岂非要引起民乱。”
武媚娘循循而道:“这其二,我们眼下最要紧的是要得高句丽的民心,以英国公和薛仁贵等两军汇合,凡入高句丽的城池,俱不伤那高句丽的百姓,已得了几分民心,但是,叛军在逃,我们若是叫人追杀,只怕要叫那些百姓心中生怨。故而,理当让高句丽的人,去管这高句丽的事儿,叛军也让他们自己解决。既不费我们大唐的人马及心力,也叫我们片叶不沾。”
李治越听越觉得可行,“此事就依皇后所言做吧。”
“啊,是不是该让元儿回来了,她这一去都快一年了。”李治是念念不忘女儿啊,武媚娘笑道:“臣妾还以为陛下还生元儿的气儿呢。”
这般别有所指,李治却垂了垂眼眸,像是没听出武媚娘话中的意思,“朕怎么会跟元儿生气,那是朕的公主,朕失而复得的公主啊。”
彼此他与皇后情深,那一个似皇后一般的小女娃被他抱在怀里时,他很是欢喜,可后来,那个孩子没了呼吸,皇后悲痛,他又何尝好受呢,那时常被他抱在怀里逗弄,会朝着他笑的孩子就没了,他亲手将她放入了小棺木中,当时他是真难过。
可后来,那个孩子活过来了,国师道她是福星,她看着他笑得十分的欢喜,她如国师所说的,真是福星,在她之后,他得以真正地执掌朝政,成了大唐真正的天子。
她乖巧,懂事,小小个就晓得心疼他,他头痛难受,只有她按着才能入睡,她便每日定时地为他按着,这一按,便直至离京……
他与皇后那么多个孩儿啊,只有她是真正拿着他单纯地当着父亲,而不是皇帝。人的真心是能感觉到的,那孩子的赤诚之心,不带丝毫的算计,也不畏惧,他就是气,又如何气得多久。
武媚娘一笑,也不纠结于此,“怕是要等大军班师回朝才成了,元儿如今也是大唐小有名气的女将军了,若是单独召她回来,既不叫人知晓了她的身份。”
“知晓便就知晓了,彼时叫英国公带着元儿离京从军,只因为我们都当着元儿是一时兴起,但她如今立下如此战功,可见她自己有本事。我们的孩儿啊,饶是弘儿贤儿,再是元儿下头的显儿旦儿,哪个都没有元儿的胆气,亦叫朕很是难过,眼下她凭着自己的本事立下如此战功,朕就想让天下人都知道,那是朕的女儿,大唐的公主,巾帼不让须眉。”每个男人都想成为英雄,征战沙场,保卫国家的英雄,可显然李治是做不成的,他膝下的孩儿啊,他也曾想过他们或许会有人有如此的本事,只那几个儿子都不喜于舞刀弄枪,他不能强迫。好不容易颜元要从军,不仅从军还立下了大功,李治那心里的欢喜啊,便是想起都要笑出声来。
“既是如此,那陛下便往军中去一道旨意吧。”武媚娘听了李治的话,当下也不拦着了。
“朕的元儿啊,真是给朕争脸。”李治又喃了这一句,引得武媚娘笑了。李治亲手写了一道圣旨随着封诏一同发往军中。
武媚娘离开的时候,低声与那一旁的嬷嬷吩咐道:“元儿要回来了,贺兰氏,病了那么久,该病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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