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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州鼠疫。

随着时间的推移,虽然患病的人数越来越少,可是百姓之中的议论声,却是越来越高涨了。

大多数百姓都是担心着吕彦辰的安危。

而终于,在七日之后,朝廷布文书大榜,昭告百姓,治疗鼠疫的药物,已经被研制出来了。

在这一刻,众人悬着的心也算是落下来了。

可是没过几日,城中再次流传了一件事。

听说现在那治疗鼠疫的药物并不多,煎药熬药的人手不够,所以才拖慢了进度。

而六皇子吕彦辰,为了患病的百姓,竟然拒绝服药!

据说,六殿下坚持自己染病较晚,而且有武功傍身,不会有什么大碍,所以非要先将这些汤药给染病百姓服用。

此举又是感动了大樾的百姓一把。

一时间,大樾之中,上到年迈老人,下到刚懂事的孩童,无不称赞吕彦辰爱民如子,仁厚心善。

吕彦轩在府里一连摔碎了好多个瓷器。

这该死的吕彦辰!

为什么!

为什么他就这样好命!

明明都已经染上瘟疫了,明明是必死无疑了,可谁知太医院竟然突然研制出治疗的药物来了!

为什么不再晚半个月!

不等到吕彦辰死了在研制出来!

还有这些个百姓,难道都是傻子么?

到底有什么好感动的?

他说他让给百姓先服药就是真的么?

谁知道他是不是早就已经偷偷服下了!

正当吕彦轩气急之时,一个女子盈盈走来。

她见吕彦轩正背对着门口,手扶着桌案不知在想什么,便上前柔声道:“殿下,臣妾熬了碗红豆蜜枣粥,殿下尝尝?”

只见吕彦轩听到后,缓缓转过身来,一双眼睛猩红无比,隐隐还有杀气散出,面部因怒气已经有些扭曲,看起来十分恐怖。

‘啪’的一声。

那女子手中的托盘掉落下去,一碗粥也应声而碎,洒了一地。

她惊恐的看着吕彦轩,结结巴巴道:“殿…殿下…”

谁知吕彦轩突然伸出右手,抓住了她的脖颈,将她整个人都提了起来。

那女子用力挣扎着,扭动着身子,眼中祈求又惊恐的看着吕彦轩。

可吕彦轩显然没有任何怜香惜玉之意,仍是力气越来越大,手也越收越紧。

直到她的气息渐渐微弱,无力挣扎,缓缓闭的上了眼睛,吕彦轩才觉得心中的怒气消了一些。

眼见那女子死在自己的手上,吕彦轩眼中的猩红也慢慢褪去,恢复了本来的模样。

吕彦轩看着那女子的尸首,丝毫没有愧疚后悔之色,眼中的狠戾反而是越来越盛。

吕彦辰!

你已经成为本殿的威胁了!

吕彦轩双手攥紧,暗道,这三皇子妃的位置,也该定下来了!

而就在吕彦轩气的丧失理智时,吕彦辰却是越来越好。

没过几日,便有消息传出,在太医院和徐州知县不眠不休的努力下,绝大多数的病患终于被治好了,只剩下一小部分患病的百姓也在渐渐的恢复中。

而六殿下吕彦辰也服下了药物,只待身子恢复,便可以回到都城,向陛下复命了。

消息一传出来,许多百姓都欢天喜地。

甚至还有放炮竹庆祝吕彦辰安然无恙的,又是将吕彦轩气了个半死。

八皇子府。

此时吕彦灏则是阴沉的呆在府中。

比起前些日子,他日日在府中脾气,现在吕彦灏,可以说是已经沉淀下来了。

他手里拿着白玉茶杯,正低头认真的看着它。

每当吕彦灏思考事情的时候,便是习惯拿着个物件。

他看着那茶杯低头沉思,眸中却是精光闪闪。

是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的势力越来越弱的呢?

一直以来,他都是和吕彦轩势均力敌,不分你我。

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的势力部被打散,朝中支持自己的人,也一个接着一个的出事。

就连母妃也…

吕彦灏停住了摆弄茶杯的手。

是从母妃出事以后么?

还是从百香楼失火,百胜心失踪开始的?

是从孙敬海被现中饱私囊的时候?

还是从吕千珩截住自己,派人送去通知荆州的信件开始的?

父皇因怀疑自己参与了盔甲绒服的中饱私囊,才渐渐与自己离了心的?

或者是…

徒然!

吕彦灏眸光一闪。

还是从自己设计云梓念那时开始的?

一想起云梓念,吕彦灏就感觉气血上涌,怒从心来。

自己明明都已经对她心动了!

可是为何!

为何云梓念就不与自己在一起呢!

为何云梓念就不心动呢!

难道他一个皇子,还不如一个冰冰冷冷的王爷么!

自己设计云梓念多次,却每一次都失败,云梓念从来就没有顺从过自己!

她总是想办法从自己的身边逃走!

想到此处,吕彦灏猛然起头。

不!

不对!

不止是每次设计云梓念都会失败,而且…

每次失败之后,自己都一定会出些事!

吕彦灏眸光一晃。

难道这些…

部与云梓念有关?!

吕彦灏当即起身喊道:“来人,备车!”

管家立刻小跑进来,恭敬道:“殿下,奴才这就去,不知殿下要去哪?”

吕彦灏眸子一眯:“进宫!”

三个时辰之后。

吕彦灏从宫里出来时已经是深夜了,这一路,他没有坐马车或是骑马,而是跌跌撞撞的走回了八皇子府。

到了皇子府后,吕彦灏就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任何人不得入内。

若是有人能看见吕彦灏,定是会十分惊讶。

为何那神采奕奕的八皇子,竟是会变成这副模样!

此时的吕彦灏,双眸毫无光彩可言,一脸的面如死灰。

就算是之前屡次失势,吕彦轩多么的风光大盛,他都没有这般失望,绝望过。

他坐在椅凳上,双眼无神的目视前方,许久,他竟然是大笑出声。

“哈哈哈哈,父皇!父皇啊!你竟是从未宠爱过儿臣么?!”

吕彦灏笑着笑着,竟有眼泪流了下来

“父皇,原来这二十余年的疼爱,都是假的啊!原来儿臣只是一个挡箭牌,一个替死鬼而已啊!”

“哈哈哈!”

吕彦灏靠在椅背上,边哭边笑,边喃喃自语。

仿佛绝望到了极点。

他刚刚入宫见了一个人,也从那人口中得知了一切。

原来他的母妃,还有他的存在,不过是为了保护吕彦辰而已!

他们活着,便是为了替吕彦辰遮风挡雨而已啊!

哈哈哈哈!

多可怜!

多可笑!

多可悲啊!

他想起了儿时,他偶尔也会听宫人们说起吕彦辰的事情,却大多都是唏嘘感叹,说吕彦辰曾经是何等的受父皇器重。

只是现在,他才是宫里最受宠爱的孩子,他的母妃是父皇最宠爱的妃子!

自从有了他,父皇就再也没有正眼瞧过吕彦辰了。

他还为此骄傲了许久!

吕彦轩是嫡出又怎样?

吕彦辰曾经受宠又怎样?

最终还不是他,成为了最受瞩目的皇子!

可是现在!

原来他一直以来的骄傲,这些年来的洋洋得意,不过就是一场笑话罢了!

“哈哈哈哈,这便是儿臣和母妃存在的意义啊!父皇!你好狠的心啊!”

怪不得!

怪不得这次徐州鼠疫的事情,父皇派了吕彦辰前去。

原来父皇根本不是心疼自己!

眼下吕彦辰名声大噪,俨然已经成为百姓心中的太子了!

原来这一切,都是计划好的!

最可气的就是云梓念和吕千珩!

原来他们早就相识了!

云梓念根本就是内定好的睿王妃了!

哈哈哈哈!

一直以来,自己活的就像一场笑话!

“父皇!你可知,我宁可变成吕彦轩,至少,你对他是真实的!至少你从未给过他任何期望!”

吕彦灏苦笑。

“可是我呢?你从头到尾对我的一切,宠爱的表情,温柔的话语,都是假象!是假象啊!”

然后他突然激动的哭喊道:“你还不如直接杀了我!不如杀了我啊!”

吕彦灏接受不了!

他一直认为,他才是父皇最疼爱的孩子,他才是夺嫡之中最有胜算的皇子!

可眼下,所有的一切化为泡影。

他终于知道,父皇并不爱他,而太子之位,他也永远得不到!

皇位,离他遥不可及!

整整三日,吕彦灏都将自己关在屋子里,滴米未进。

他派人进宫向元贞帝说了一声,自己突感风寒,这几日便不能上早朝了。

这三日,可以说是吕彦灏最难熬,最底谷的三日。

三日之后。

这日一早,吕彦灏终于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他人瘦了一圈,头也因为许久未梳理的缘故杂乱不堪,眼眶青,深深的凹了进去,着实吓了皇子府的下人一跳。

吕彦灏此时已经过了低潮时期,他虽然面色十分晦暗,可一双眼睛却是与往常一般明亮。

父皇。

既然你如此薄情冷血,那就也别怪儿臣,不顾念父子之情了!

第三日夜里。

那名老者熟睡之时,吕彦灏再次来到了他的房间。

那老者也是习武之人,稍有动静便立刻起身。

见来人还是吕彦灏之时,他便放松了警惕。

这是八殿下第二次深夜来到自己的府上了。

上一次八殿下也是这样的打扮,一袭黑衣,面带黑布,也是坐在自己床榻旁边的红木椅凳之上。

“殿下,殿下怎又深夜来此?”那老者疑惑的问道。

上次他和吕彦灏已经达成了协议,他会助吕彦灏登上大位!

本来吕彦灏找到他时,他是不想同意的,他本不想涉足夺嫡之争,尤其是在那件事之后,他便知道…

皇家的人,太过无情无义。

可是当吕彦灏问他,想不想报仇的时候,他还是犹豫了。

所以,他答应了吕彦灏的请求。

只是如今…

他有些后悔了。

因为…

六殿下吕彦辰回来了!

“调配好你手里的人,或许不久之后,本殿就要用上他们了!”吕彦灏低声说道。

那老者一惊,激动道:“殿下!如今四海平定,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实在不宜起事啊!”

吕彦灏则是冷笑一声:“国泰民安?安居乐业?那不过是表象而已!你以为吕彦轩是安分的人么?若他登上大位,百姓怎能安稳,大樾又如何太平!”

“可是…”

那老者皱着眉,似是十分不赞同吕彦灏的话。

他本来是想报仇的,只是如今…

六殿下竟是突然回来,而且是强势回归!

一举扳倒了皇后娘娘不说,此次徐州之事,他还能如此设身处地的替百姓着想,可见六殿下是有帝王之心的。

或许,六殿下也可以在夺嫡之争上,斗上一斗!

随后他摇了摇头道:“殿下,老臣知道你一心夺嫡,可是帝王人选,乃民心所向,就算殿下起事,以暴力得到了那个位置,也难以服众啊!”

民心所向!民心所向!

吕彦灏现在最恨的就是这四个字!

吕彦辰倒是得了民心,可那都是他们计划好的!

那些愚昧的百姓,谁稀罕!

他们的民心,谁稀罕!

“够了!”

吕彦灏突然怒声说道:“待我登上了那个位置,民心自然会指向本殿下!你无需多说,只要等我命令便可!”

说完,吕彦灏就消失在房间中了。

那老者担忧的看着吕彦灏离开的方向。

八殿下啊!

你如此执拗,怕是会万劫不复啊!

第二日,吕彦灏便上朝了。

倒是看不出一丝异样,好像真的又恢复到了往日的模样。

这些事情,好似从未生过一般。

入夜。

天空一轮圆月,被层层叠叠的云彩时而遮挡,时而崭露。

都城的街道上已无一人,整个都城此时陷入了安静之中。

只有偶尔呼啸而过的风声,在大街小巷,流窜而过。

这时,一个身影从远处渐渐而来,他脚步微晃,眸子半眯,一看便是饮了酒。

他从远处而来,走进后便会现,他手中竟然还拿着一个酒罐子。

他时不时的仰头喝上一口,倒是好不自在!

若懂行的人,只要闻一下便能现,这酒竟是宫廷中都难得一见的寒潭香。

此酒价值千金,最重要的是极其稀少。

据说这寒潭香是取自寒山之巅的潭水酿造而成,固,口感清凉香洌。

却也因寒气太盛,寻常人等饮下后会出现不适。

而且后劲很大,当时喝完不觉怎样,可过了几个时辰后便会醉意大。

所以消受的了这寒潭香的人,也并不多。

而这一身华服,手拿千金寒潭香之人,正是天下第一庄庄主,柳时安!

他此时正漫无目的的晃悠着,不知不觉便走到了丞相府附近。

他抬头一看,心中苦笑,自己莫不是被那夏婉滢下了什么迷魂大法,迷了心智?

正在这时,突然周围杀气而来。

柳时安脚步一顿,立刻飞身隐藏起来。

柳时安隐匿在大树之上,随后便见几名黑衣人从他身下而过。

这月黑风高之夜,明显是要去杀人的!

不过这方向…

柳时安摸了摸他的酒坛子。

这方向正是丞相府!

于是他直接扔掉了酒,跟了上去。

果然不出他所料!

这几人的确直接潜进了丞相府,将后门的守卫杀死之后,便直奔西侧的院落而去。

夏婉滢此时正在熟睡,自从她身上的热毒解了以后,她的身子便越来越好,现在已经与常人无异,连睡觉也香甜了许多。

外间是正在值夜的丫鬟,她用水拄着腮,眼睛一睁一闭,眼看就要迷糊过去了。

而那几名黑衣人直接破窗而入,虽然动静不大,却还是吓了那小丫鬟一跳。

她皱着眉,不耐烦的向窗子那里望去,这一看可好,“啊”的一声便尖叫出来。

其中一名黑衣人听后,迅速出刀了结了那丫鬟。

可内间的夏婉滢还是听到了这一声尖叫。

她立刻穿上外衫,知道外间定是生了何事,便直接从窗户跑了出去。

那些黑衣人闯入内间之后,看见床铺凌乱,而夏婉滢根本没在床上,再看窗子是开着的,便立刻也从窗子追了出去。

夏婉滢哪里跑得过她们,还未到院子大门,那些人就已经追了上来,将她团团围住。

而这些人似乎并不准备杀她,甚至连碰她也无。

只听一名黑衣人说道:“夏小姐也无需做多余的抵抗,我家主子并不想伤害你,只要你跟我们走一趟便是!”

听声音,竟是个女子!

夏婉滢眸光一闪。

抓她之人不想让她被男子触碰,所以特意派来了一名女子!

她此时说不害怕是假的,也不知祖父有没有现刺客潜入了府中,如今她能做的,也只能是尽量的拖延时间!

“你家主子若要见我,可以来夏府寻我,这样深更半夜派人将我抓走,看来也不过是小人一个!”夏婉滢面上装作嫌弃的说道。

那女子眸中立刻散出杀气来。

不过一想到吕彦轩的交代,她便恢复了常态,冷声说道:“夏小姐,我们不是在与你商量,你若不主动些,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夏婉滢则是笑道:“婉滢身在屋檐下,自然是不得不低头,只是你至少要让我知道,你家主子是谁,会不会伤害婉滢性命吧!”

那女子暗骂,这夏婉滢可真能墨迹!

也不知主子看上她哪点了,不过就是一个柔柔弱弱的官家小姐罢了!

她耐心几乎被用尽,不耐烦道:“你若想活命,就不要问那么多,你到底走是不走!”

只听夏婉滢还未出声,上面便传来一道声音。

“本公子的女人,走不走与你何干?”

柳时安不知从哪一跃而下,落到了夏婉滢的身边。

夏婉滢见他出现,暮然就怔住了。

心,也落了下来。

他…

为何总是能在自己有危险的时候出现呢!

而这些黑衣人听后却是大惊。

他们的脑海里一直回荡着那句“本公子的女人”。

这…

三殿下的意思不是…要立夏婉滢为妃么?

可…

那女子听后顿时大怒:“你是哪里来的杂种?识相的快滚!”

就算这夏婉滢已经不是完璧之身了,也得把她抓回去!

大不了抓回皇子府再杀了!

柳时安顿时眸光一暗。

好你个吕彦轩!

上次你的人就辱骂本公子,如今竟是又来一批骂本公子的!

你这三皇子府暗卫的素质,也太低了!

既然如此…

柳时安突然动了。

他眨眼间便到了那女子的近前,未见他怎样动作,连怎样抬的手都还未看清,那女子就突然感觉到一侧的脸颊火辣辣的疼痛。

众人看了无不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那女子遮面的黑布也掉了,露出了还算端正的面容。

只是那左脸竟是被柳时安活生生的撕下了一块脸皮,血肉模糊!

那脸皮还未部掉下,只差一点没掉,就这样耷拉在脸上,看起来十分恐怖。

那女子不知生了何事,她只觉得脸颊十分疼痛,便以为自己是被柳时安手中的暗器划伤了。

她顿时怒火横生,这男子竟是敢伤害自己的脸!

“动手!”她怒喊道。

于是众人便一起动手,朝柳时安而去。

而柳时安却是不慌不忙的搂住了夏婉滢,他一手揽住夏婉滢的腰身,将她微微抬起,贴近自己的身上。

另一只手不知何时就多出了一支长剑。

夏婉滢突然被她抱起,虽然还是站立的姿势,却已是双脚离地。

她本能的抱住柳时安,心中担心不已。

柳时安一边护着夏婉滢,一边出手攻击刺客,夏婉滢就这样静静地呆在他的怀里,任由其搂着自己,感受着柳时安身上,那熟悉而又独特的气息,只觉得一颗心砰砰直跳。

半盏茶后,一地尸首。

与那日去溟泫庄的路上一样,这些黑衣人皆是要害中剑。

不过,柳时安却是留了一个活口!

待所有人都倒下了之后,柳时安也停了下来,只是那环住夏婉滢腰身的手却没有拿开,二人始终还保持着拥抱的样子。

柳时安低头柔声问道:“可吓到你了?”

夏婉滢见柳时安眸光如此温柔,又有些担忧的看着自己,顿时小脸一红,目光闪烁不敢看他。

“没有”。

说完,夏婉滢一低头,才现二人的姿势竟是如此的亲密。

“柳公子是否可以放开小女了?”夏婉滢娇羞的开口。

柳时安皱眉。

这怀里的佳人柔若无骨,搂着别提多舒服了,自然是不想放开的。

而且…

明明她也抓着自己的衣裳呢!

为何就让自己放开呢!

只是他哪里知道,夏婉滢根本没意识到,自己还抓着柳时的衣裳。

她就只看见柳时安搂住自己了。

夏婉滢等了半天也不见柳时安放下自己,只好又一次说道:“柳公子?可否放下小女?”

柳时安装作不懂的样子,问道:“啊?你说什么?我在想这些人要怎样处理”。

夏婉滢听后也是看向地下。

是啊,这一地尸首,要怎样处理呢?

竟忘了刚才的话题…

也不知两人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就这样一直抱了许久。

良久,柳时安才贼笑一声:“云梓念那怪丫头定会知道该怎样处理的!”

说完他便直接横抱起夏婉滢,朝睿王府而去。

刚才他还只是一只手搂着夏婉滢的腰,可现在,竟是直接将夏婉滢横抱而起,紧紧的贴住了自己。

柳时安是这样想的,左右都已经抱了,索性就多抱一些吧!

片刻,柳时安便抱着夏婉滢到了睿王府。

落八等人早就现了他们,定睛一瞧,竟然是柳时安!

更让人匪夷所思的是,柳时安的怀里竟然还抱着一个女子!

夏婉滢虽来过睿王府,可也是走的正门,只有落雷熟悉她的样貌。

而且现在还是深夜,夏婉滢又将头埋在了柳时安的胸口处,所以睿王府的暗卫并没有认出夏婉滢来。

落八嘟囔道:“这柳时安…不会是大半夜的,来给爷送女人的吧!”

落九一巴掌打在落八的头上道:“你这话要是让王妃听见了,非割了你的舌头不可!”

落八揉揉脑袋,暗道也是!

一直到半个时辰后,吕千珩才面色阴冷的与云梓念走了出来啊。

他瞪着柳时安,有一种想让落风打死他的冲动。

云梓念见此笑笑,捏了捏吕千珩的手心,然后看着柳时安笑道:“柳庄主深夜造访,就是为了告诉我们,你与夏姐姐喜结连理了?”

没办法,据落雷的原话通报…

柳时安抱着夏婉滢来找王爷王妃。

虽然夏婉滢此时已经自己站好了,可听到云梓念的话后还是红了脸颊。

她上前一步牵住云梓念的手说道:“念儿,你就别打趣我了,若不是柳公子,你怕是再也见不到我了!”

谁知云梓念一副我知道又理所应当的样子,点点头道:“是啊,若不是柳时安,上次的时候我就见不到你了!”

夏婉滢一听,徒然想起上次也是柳时安救了自己的性命,便尴尬的看了看云梓念。

“念儿!我府上来了刺客,想必又是三皇子的人!”

云梓念这次则是大惊,紧张的说道:“刚刚么?”

夏婉滢面色凝重的回答道:“是啊,就刚刚!”

云梓念摇着头,不可置信的说道:“柳时安!你竟是已经住到夏府了么!”

饶是夏婉滢这样柔和的人,也是被云梓念气的一跺脚:“念儿!”

柳时安见此,也是有些尴尬,便赶紧话锋一转,将今夜之事说与非云梓念听了。

云梓念则是笑道:“你留了一个活口?”

柳时安见云梓念那不怀好意的笑,点点头道:“那草包辱骂本公子,本公子岂能轻饶了她?”

死了岂非便宜了她!

“既然是吕彦轩的人,自然是要送还给他的!”云梓念笑眼弯弯。

旁边的落雷听后连连摇头。

三皇子,你好自为之吧!

------题外话------

落雪:小愿,你这是作何?!

落雪惊讶的看着,正拿着匕首的小愿!

小愿:我的亲亲们最近不冒泡,小愿打算用些苦肉计!

落雪:…,可我刚刚还看见,有读者送了你月票啊!

小愿(呆萌中):真的么!你怎么不早说!

说完扔下匕首就一溜烟儿跑去看后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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