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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珩没有回答她, 她那么聪明,又怎会猜不出来。有些事情不必说出口, 他所求的不过是一个问心无愧罢了。在确定她没有再次发病后他起身准备离开。只是推门的时候,邢元元对他说了一句话。
“何少主,不论我们曾经发生过什么,你既不愿意提起, 那便罢了。假如有一日我想起来了, 若是我欠你的,我会还回去。若是你欠我的,那便算了,谢谢你此番替我解毒。”
他回她, 好。
曾经夫妻,未有一日恩爱,如今陌路, 仍旧寡薄。邢元元忘了一切, 却独独没有忘记为这个男人心痛的感觉。何珩自以为这是一桩禁锢的婚姻, 却不知他失去的, 是这一生最珍贵东西。
宋灵儿一个人出现在官衙的时候, 何珩刚刚出门, 只留宋超在官衙内守护邢元元。宋超本可以立刻命人将出门不久的何珩追回来, 但他没有这么做。如今的上安郡,已经完全被何珩掌控, 东西南北四个城门都严防死守, 整座城围的跟铁桶一般。宋超不知道这女人是怎么瞒过城门的守卫直接出现在官衙的, 但他知道这女人向来不简单,有的是手段。
何珩既然没有在官衙,宋灵儿便说在这里等。宋超没有阻拦,任她耗在院中,既没有奉茶,也没有招呼。宋灵儿本就体弱,强自撑着站了两个时辰便有些体力不支了。宋超站在廊下,不远不近的距离,只当自己看不见她。官衙本就不大,送往邢元元房中的汤药经过院子时被宋灵儿瞧见。
“你们家少夫人的身子可还好?”
宋超没料到她突然开口询问,且问的还是邢元元的事情。听她这么说,似乎是知道邢元元的情况,他顿时就起了疑心,抱剑道:“劳烦宋大当家忧心了,我家少夫人身体一向不错的。方才那些,不过是少主心疼少夫人,一些安神的药罢了。”
宋灵儿低头笑了笑,因站的时间久了,便有些腿麻虚浮,可她硬撑着,对宋超再道:“我忘了,你们家少主已经休了她,她已经不是何家的少夫人了。”
宋超一个粗汉,原本只想气一气她,却没想她方才是故意那么说的。确实,邢元元已经不是何家的少夫人,他方才说的话并没有气到宋灵儿,反而暴露了虚实。
“就算如此,少主也不会娶你。”
“我若想嫁他,还会有邢元元什么事情。你应当最清楚,我与你家少主的那些过往。”
“那你今日来是做什么?”
宋超实在是看不起这女人,明明的清白身家,却偏偏要入山为寇,为祸一方百姓,将好端端的上安郡糟蹋成这样。更重要的是,这女人的野心太大,与那些谋逆造反的乱臣贼子搅和在一起。他实在是不明白,如今少主与她已经是敌人,她怎还敢明目张胆的前来。
宋灵儿莞尔,道:“恐怕要再伤一次你们家少夫人的心了。”
宋超自然是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正想开口一问究竟,却没想到邢元元突然出现,就站在廊下的另一端,直直的看着宋灵儿,像是认识。
宋灵儿顺着宋超的视线也看到了站在廊下羸弱不堪的邢元元,她冲她遥遥一笑,坦然大方。
邢元元只穿了寝衣,随意披了件何珩留在她屋内的袍子,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宋灵儿。她原本是下不了床的,但是送药的仆从不小心说漏了嘴,道官衙的前院里来了一个美若天仙的女子,瞧样子是来寻少主人的。邢元元心中痒痒,鬼使神差的走到了这里。她觉得自己这么好奇一个来寻何珩的美貌女子是不应该的,但是她有些管不住自己。
宋超见状立刻走到邢元元面前,道外头有些风,还是快些回屋吧。事实上他是有些头大的,虽知道邢元元已经失忆了,但仍旧不放心。
“她是谁?”邢元元没有听他的话,反问出心中疑问,闷沉着咳了几声。
宋超看了看宋灵儿,不知要如何解释,便道:“是少主的一位故人。”
邢元元点点头,转身打算离去。她觉得自己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这里有些尴尬,便装作是在床上躺的久了,随意下床走走。
“少夫人请留步。”
身后,那美貌女子开口叫住了她。邢元元转身,一脸懵愣的指了指自己,道:“你是在唤我吗?你是谁?”
宋灵儿蹙眉,发觉邢元元似乎有些不对劲,于是试探再道:“少夫人,我们曾经见过的,就在这官衙里,少夫人还真是贵人多忘事。”
宋灵儿说她们以前见过,可宋灵儿却只关心那一句‘少夫人’。她扭头看向宋超,问道:“她说的少夫人是我,对吗?”
宋超为难神色,终是点了点头,道:“你曾经是何家的少夫人,只是......少主后来休了你。”
邢元元不知道用什么词语来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只觉一道五雷轰顶直直劈在脑门上,让她缓不过神来。尽管已经猜到她跟何珩之间一定有什么特殊的关系,她甚至想过可能是自己喜欢人家苦苦纠缠,毕竟即便是失忆了,她对他的感觉也是特殊的。但是万万没有想到会是这样。她竟然是他的妻子,还是一个被抛弃的妻子。真是可笑,她今日竟然还对他说了那样的话,告诉他自己从小就是一个被抛弃的人,没有人爱,没有人疼。原来,抛弃她的人当中也有他。所以,从头到尾可笑的就只是她而已。
宋超见邢元元神色不对,立刻上前想要将她搀扶。哪知邢元元情绪太过于激动,一把推开了他,大声吼道:“你们究竟还要骗我多久!”
她究竟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又是怎么无缘无故被人下毒的?!何珩不告诉她,所有人都瞒着她,都当她是一个傻子吗?
“少主他只是......”宋超想要解释,但是张嘴却又无话可说。他们确实是骗了她,这是无可争辩的事实。邢元元身上的毒药也确实是因为少主的缘故,这也是不能反驳的事实。即便他是少主的人,但他也觉得是少主亏欠的邢元元。
“邢元元,你不记得从前的事情了?”宋灵儿想要再次印证自己的猜测,但其实她差不多已经可以肯定了。她现在想知道的是,邢元元究竟忘记了多少东西。是否连带着那些不堪的过去,她也忘记了。
邢元元情绪正激动,根本没有心思理会宋灵儿。她现在只想逃离这里,逃的越远越好,最好是再也见不到何珩。她突然很害怕,害怕知道自己与何珩究竟有怎样一段过往。他那么不想告诉她真相,甚至不想承认曾经认识她。她这个妻子当的是有多失败啊,竟然惹得自己的丈夫如此生厌。这些天他对她的不离不弃,病床前的嘘寒问暖,更多的是怜悯吧。一想到这些,邢元元便觉得羞愧,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若是一开始醒来的时候就知道真相,她也定然不会如此。可笑的是这毒药,给了她几天自以为认识他的时间。结果到头来,只是跳梁小丑罢了。
宋超想要拦住邢元元,可是又怕冲撞了她,这就给了邢元元撒泼的机会,她一把推开再次上前的宋超,跌跌撞撞的想要离开。
宋灵儿见状,没有丝毫顾忌的上前将邢元元拦住。她想知道的事情还没有弄明白,是不可能就这么放邢元元离开的。
邢元元想要将她推开,俩人拉扯的时候,她无意间瞥到宋灵儿的手腕,呆呆的愣在原地。
宋灵儿的手腕纤细白皙,若不细看便怎么都瞧不出上面有一道月牙形的粉丝小疤。邢元元虽是无意间瞥到的,但是因为这道疤对她来说太过刻骨,所以她一下子便瞧出来了。
“是你......”邢元元失神喃喃一句,立刻反手抓住宋灵儿的手腕,目裂厉声再道:“是你!”
宋灵儿不料她突然变脸,但也只是愣了一下就反应过来,邢元元此刻的神情分明就是告诉她,她已经认出了自己,那些过去邢元元并没有忘记,她仍然记得。
若说方才得知自己曾经是何家少夫人,邢元元是被雷劈了一下。那么此刻看到这月牙形的粉色小疤,邢元元就是五雷轰顶。她找了这么多年,终于找到了要复仇的人。竟还是在这样的场合下,如何能不意外,如何能不震惊。她看着宋灵儿,像是看到许久不见的故人,但这故人与她有深仇大恨,这份恨意她连掩饰都不想掩饰。
宋超不明情况,以为邢元元是突然恢复记忆,记起曾经在官衙里被宋灵儿那些人逼的差点儿丢了性命的事情,所以才这么激动。他暗道绝不能让这两个女人打起来,否则少主回来他怎么交代。于是他想要上前拉架。但是两个女人发生冲突,又要如何将她们分开,这着实是一门学问,宋超有点儿无从下手。
“我终于找到你了!你才是他的女儿,流着那肮脏的血液,我不是!”邢元元激动异常,紧紧抓住宋灵儿的手腕,几乎要把她的手腕掰断。这要是搁以前,邢元元确实能做到。但是现在她孱弱的比宋灵儿还要弱上几分,虽用尽全身力气,也只是做出了个样子罢。
宋灵儿本就站了许久,被她这么一拉扯,一不小心撞到了旁边的柱子,额头咳出了血迹。可即便是如此,邢元元依旧不依不饶。多年的怨恨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又岂是一点点鲜血就能够唤回理智的。
“住手!”
何珩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就好像凭空出现一样,站在两个女人的身后。他双手负后,眼睛眯起,瞧见宋灵儿额头上的血迹,又不动声色的看了眼邢元元,虽无责备,但足够冷漠。
邢元元见到他,一时不察手上松了力道,被宋灵儿趁机逃脱。宋灵儿连连后退几步,下意识捂住额头,一缕鲜血顺着脸颊滑入衣领,疼痛钝钝传来。但她并没有趁机表现出来,只因她知道这些伎俩手段是绝对骗不过何珩的。
“闹够了没有!”何珩怒喝一声,看着邢元元。
邢元元刚刚得知真相,俨然还没有准备好怎么面对何珩,此刻被他突然呵斥,心中当真是五味杂陈,不知是苦还是酸。但既然自己分辨不出情绪来,索性就破罐子破摔,她昂起头,讥笑道:“即便是休了的妻子,也没有道理帮着别的女人吧。”
何珩眼眸一缩,看向宋超,后者对上他的目光立刻垂下头。
“不关旁人的事情,真相就是真相,就算是所有人都瞒着,也总会有纸包不住火的那日。”邢元元不愿牵连旁人,上前一步与他对视,不卑不亢,也不晓得是从哪里偷来的气势和胆量。
何珩对上邢元元如此无畏的目光,到底是有几分愧意的,不愿与她多纠缠,转身走到宋灵儿身边,皱着眉头问道:“你来做什么?”
宋灵儿松开手,任由鲜血刺目,但面上却表现的极为淡定,不缓不急道:“来向你讨一味药材治病。”话落,她将目光定在何珩的手上,再道:“就是你手里这个。”
何珩的手里拿着一个锦盒,不大不小,很是精致。由于他出现的突然,也便只有宋灵儿注意到他手中拿着东西。
邢元元也将目光落在那锦盒上,心中一咯噔,大概已经知道那里面是什么了。她立刻上前,不管是报复还是为了自己,她都必须得到这株雪莲。
“你答应过我要用这雪莲解我身上的毒,何少主该不会言而无信吧。”
邢元元此番主动相争,却是有些出乎何珩与宋超的预料了。二人皆知,邢元元虽是个张扬的性子,但每次总是‘善解人意’的替何珩考虑,从没有这样咄咄逼人过。宋超想告诉何珩邢元元或许已经恢复记忆。但眼下又哪里有他开口和稀泥的机会,也就只能作罢。
何珩拿着锦盒,看了眼邢元元苍白无一丝血色的脸,又看了眼宋灵儿冒着鲜血的额头,然后转身对宋灵儿道:“宋当家好大的口气,你当我是什么人?”
宋灵儿嘴角一勾,自嘲笑笑,看着对方的眼睛,认真道:“我自小带病,身体同一个废人没什么区别。年少时你亦答应过我,此生要为我寻遍名医,一定治好我的病。如今都忘了吗?”
一旁的邢元元听到这话,整个人顿时像是跌入了冰窖,四肢百骸都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她以为自己占了个诺言的先机,堂堂何家少主总不会去骗一个女人。可是没想到竟是她落了下乘,这二人竟是青梅年少的情谊。此刻,她终是有些慌了,方才偷来的勇气一股脑儿的泄了出去,顺着旁边的柱子滑坐在地上,痴痴的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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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更新还是周六周日,每天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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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一】
作为谢家的女儿,谢儒把祖辈四百年挣来的荣光输了个精光,成为天下人口中的奸佞贰臣,孤身逃往东荒时身边只有一只小狐狸崽子。
后来,是荀家公子从杀人不眨眼的北地战神手中将她救出,身上累了一百零三道血口子,又八抬大轿,十里红妆迎她入门。
然而,谢儒是个不知好歹的
荀公子于乱世起兵争天下时,她又叛了。
她说:“你们都不晓得,那荀家公子哥儿和北地战神原是同一个人,揭盖头时我吓了好大一跳。”
【文案二】
昌靖兵变时,他千里奔袭,在汨罗河畔碰见她正在对自己的亲弟弟下毒手。
都锋山狩猎时,他远赴南地,在枫林里碰见她正带着一群杀手干大事。
潮海秋茶宴时,他深夜会友,在友人家的祠堂里碰见她放了一把大火。
他无语了,说:“你就不能杀人放火的时候稍微避着我点儿?”
她回:“真当自己是阎王啊,管的挺宽。”
后来,阎王没管他俩,月老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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