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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意思?谁是死胖子?谁是穷小子?宴文昌的语气带着几分质问,又有着几分怒气冲冲,看起来对死胖子这个称呼有点深恶痛绝。
谁是,谁心里清楚呗。
你说着宴文昌冲过去就要挥拳相向。
你可想清楚,我舅舅可是这里的教导主任,你敢打我,就等着被开除吧。那人突然一句话让宴文昌停住了手。
苏离抬头看去,皱了皱眉毛。
宴文昌走到那个人的床头前,拿起写着那个人的名字的牌子道:江潮?好,我记住你了。
江潮不屑一顾,嗤笑一声,立刻夺过了宴文昌手里的牌子:记住又怎样?
说着江潮便不再理会宴文昌,而是反身走到了苏离的面前:小子,我要里面这个靠窗户的床位,你过去,
苏离瞥见江潮一眼,随即无视,继续从自己背包里拿出着东西。
妈的,瘪犊子竟然敢给我摆脸色?江潮见自己被无视,一时间心里竟然愤怒起来。
苏离并也不想理会这种仗势欺人的人,苏离虽不想惹麻烦,但也不会再任人欺负。
苏宸在跑马场休息室里的话,其实苏离一直是听清的,他说:我最恨你这种软弱。
闭嘴,吵死了。
突然寝室里一道声音传了过来,那个淡定翻看着书籍的人望向了这边,脚下铁床踩的吱吱作响。
江潮耀武扬威的样子,看着翟丘的脸却当起了缩头乌龟。
苏离顺着声音也一同看去,与翟丘的眼神撞了个满怀。
那边翻着书籍的翟丘饶有兴趣的看了看苏离,上下扫视着,没有移开目光。
第29章
第一□□程不是很满,给到的通知,军训是第二天才开始,第一天是给大家彼此熟悉的时间。
14宿舍的四人都安静的窝在宿舍里,剩下的两个同学也陆续的到了宿舍。
苏离,我去帮你打水。宴文昌走到苏离跟前踌躇的说着。
苏离抬头看去,其实苏离还不是那么适应这么活跃的性格,苏离道:不用,我自己去。
宴文昌挠挠头,听着苏离淡淡的声音,嘿嘿的笑了笑:那好吧。
他不用我用,我暖瓶在那,给我打一瓶去。
另一头的江潮躺在床上,悠闲的晒着脚丫子对着宴文昌毫不客气的说着。
宴文昌抬头看了一眼上铺的江潮,翻着白眼:你是不是有病?治不好了,等死吧。
你你你这个鼹鼠!江潮猛地直起身子,手指直指宴文昌。
你他妈的看好了,一百块,打水不?江潮猛的直起身子,随即从口袋掏了一百元拍到了床上,仰着头趾高气扬问着宴文昌。
宴文昌看着发红的票子拍在了床边,还没有反应,嘴的话还没怼回去,刚刚还坐在一边的苏离却淡定的走了过来,又淡定的把钱从床边抽出,装进了口袋里,又一脸淡然道:钱我收了,水我打。
江潮:
诶?苏离。宴文昌睁大眼睛。
苏离你看他的狗脸,给他扔回去,扔他狗脸上。宴文昌眼看着江潮,双眼刺啦刺啦冒火花。
苏离没有回头,走到了门边的桌子旁,找到写着江潮名字的暖壶提到了手里,掂量了掂量。
宴文昌也凑了过来,把苏离的暖壶拎到了手里,左边一个右边一个,嘿嘿的傻笑着。
你干嘛惯他些臭毛病!
苏离歪了歪头,视线在宴文昌手中暖壶转了一圈才道:我欠人钱,能省我觉得还是省省,能赚就赚点。
宴文昌憨憨的挠挠头,心里感叹着:多好的孩子啊,虽然穷但是人穷志不穷。
走吧,我在走廊那边看见开水室了。宴文昌用嘴巴嘟了嘟,指着方向。
嗯。苏离随口回答着。
一百块,帮我也打了。突然寝室里,另外一道不和谐的声音也传了过来,苏离见翟丘的床上也拍了一张红票子。
看向翟丘,他依然在看着手里的那本书,并没什么动静。
苏离脚边一顿,望一眼翟丘而后淡定的收下钱,揣进裤子兜里,淡漠着,从桌子上拿起暖瓶便走了出去。
苏离,等等我。随后宴文昌从后面也追了出去。
此时的一高校门口,正停着一辆超级豪华保时捷,引来无数人的侧目。
苏宸手中翻着一份ky娱乐传媒的转让说明,揉了揉额头随后随意问着:安排好了吗?
是,苏爷。前排副驾驶一人把手中的一摞资料递给了苏宸。
苏宸缓缓合上转让说明,把那人递来的资料随手翻了翻。
苏爷,一整栋的教学楼的话,这手笔是否
苏宸摆了摆手:照办就是了。
苏宸看着手中的募捐资料,开学第一天,苏宸便很大手笔的捐了一栋教学楼,很荣幸的被赋予了一个社会爱心人士,社会公益人的荣誉称号。
苏爷,您来都来了,不去见小少爷吗?
不去了,看见了就走不了了。苏宸喃喃,随后摆手开车离开一高范围。
天渐渐的黑了,苏离在学校的商店置办了一些用得着的东西,至于被子,别的,都是学校统一发,并不需要苏离操心。
滴滴,滴滴,滴滴。
本来安静的宿舍里突然出现一个电子的声音,系统默认的手机铃声,声音出现的同时,房间里的人齐刷刷的望向苏离的方向。
苏离自己也是一愣,随后想到什么,快速拿出枕头下的手机,屏幕上述着哥哥两个大字,苏离划开接通键,放到了耳边。
宝贝儿?苏宸靠着落地窗户看着夜晚里皎洁的月光,用着十分耐心的语气温柔的询问着。
苏离听着电话里苏宸温柔的嗓音,心脏仿佛不受控制般跳动了起来,他道:嗯。
苏宸走回到书房里的沙发坐下,随后语气轻松的继续说着:宝儿,家里好空啊,哥哥有点想你,你有没有想哥哥?
苏离抬头看了看周围,并没有别人在看。
嗯,有点。苏离软软的声音小声回答着苏宸。
苏宸拿杯子的手一顿,没想到苏离会这么直接。呵呵,哥哥很开心。
苏离沉默不语。
宝贝儿?
哥,我在。
有什么想吃的吗?明天早上我让人送。苏宸拿起了放在跟前的那杯清水。
不用,学校有食堂,我自己买就好,别麻烦。
恩宝贝儿,好想你啊,想抱抱你。
苏离觉得苏宸的语气好像有几分撒娇,跟面对面时候的苏宸好像有点不一样。
嗯,晚了,宝贝儿早点睡吧。
哥哥,你也早些睡,熬夜对身体不好,工作不要太辛苦。苏离回答着苏宸。
苏宸心里其实很高兴,苏离能够跟自己这样,苏宸兴奋的用手指扣了扣桌子,又闲聊了几句随后挂了电话。
此时的苏宸,抬头看着空荡荡的屋子,不禁发出感叹,啊,第一夜啊,真的好难过,人啊,最可怕的就是习惯啊!
而此时的学校宿舍却乱了起来。
诶呦,苏离谁啊?声音好好听。宴文昌从自己的床上滚到了苏离的床上,抬头问着苏离。
我哥哥。苏离并没有想要隐瞒。
你哥可真好,我都听见了,他叫你叫宝贝儿呢!宴文昌说着,苏离翻着手机随意嗯了嗯。
在初秋的日子里,苏离等这一帮新生便开始了军训的第一天。
有几分不幸运,第二天教官查寝,宴文昌的游戏机漫画书,苏离的手机,全部被查寝的教官没收,与外界完全的失去了联系。
仍旧是纯净的天空,却又肆意地放纵着烈日,让它毫无忌惮地覆盖整个大地。只是在校内的小路上,留下一片绿荫。
如地狱魔鬼的使者不断鞭挞着每一个人的意志,严肃,严厉,严格。
全体立正!向右看齐,报数!教官洪亮的声音传达在绿油油的操场的每一个角落。
苏离小脸上已是一层的汗水,苏离却依旧咬牙坚持着。
早上军训两小时,随后解散去食堂吃饭,解散的时候苏离觉得自己小身子骨都要散了架了。
苏离,你先坐这里,我去帮你打饭。宴文昌笑着把苏离拉到了吃饭的座位上。
苏离拒绝着:不用,我自己去。说完,自己带着饭卡,向B区的用餐区走去。
宴文昌随后跟上。
餐厅人数很多,闹哄哄,桌子是大家凑一起吃的,菜也比较便宜。
第30章
一个月的军训不知不觉便过去了一半。
清晨,军训哨子声响起,新生迅速的从床上爬起,闭着眼睛,头脑不清的便开始穿衣服,半个月的时间强制执行的命令,仿佛很快的便融入到了每个人血液里。
鼹鼠,给我把被子叠了。江潮懒洋洋的趴在床上,闭着眼睛继续呼呼大睡,用腿随意踹了踹自己的被子,把被子粗暴的踹到了地下。
另一边宴文昌翻了个身继续睡,仿佛还在说着梦话,吐字不清着:去你妈的,不叠。
早就习惯了如此场景的苏离看着两个人一来一回的在梦中还打架,淡定的拿起洗漱的杯子走了出去。
苏离,等等我。是翟丘。
有事?苏离平视的看着翟丘问着。
翟丘道:没有,一起走。
苏离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停下脚步等了等翟丘。
等苏离跟翟丘两个人从外面回来的时候,江潮跟宴文昌已经起来了。
鼹鼠,给爷叠被子啊,愣着干嘛?江潮颐指气使的指着自己那一团狗窝说着。
自己的事自己做行吗?您是缺胳膊还是断了腿儿?不知道为什么从开学那天起两个人就特别的不对付。
你管,费什么话啊,要你叠就叠,要不你也别想整齐。说着江潮竟把宴文昌刚叠好的被子一同拉到了地下。
再往旁边撇了撇,觉得少了点什么,最后,顺便也拐带了苏离的。
站在旁边的苏离:
你他妈一准有病,神经病,我给你一百,你告诉我你怎么得的这病。
三坨被子就这么堆在了路中央。
经过一早上的闹腾,结果谁的被子都没叠好,教官检查的时候直接每个人都扣了三分,宿舍扣一分,宴文昌恨得江潮牙根都痒痒。
江潮自然是不把分数放在眼里,该吃吃,该喝喝,一点影响都没有。
又是一天的血与汗的练习,早出晚归,累死累活。
吃过晚饭,苏离同宴文昌一同回到了宿舍。
先见之明,先见之明,我说你咋不带衣服,苏离,你是不是知道这一天到晚都穿着这破军装?
苏离看着宴文昌晃悠着胖乎乎的身子,走一步晃三步,好像喝了酒,脱了力,直接扑到了他的小床上,把小床扑的吱嘎作响。
苏离看在眼里,这宴文昌简直虚的很,但是吃倒是真的能吃。
动不动就饿,整天饿死了,饿死了的喊,虽然饿死了,但是到食堂吃饭的时候,两条腿却如同借的一样,还挺着急还。
刚吃饭,你稍微站站,别吃饱就躺下。苏离随意说了说,把袜子脱了扔在盆里。
啊啊啊,这苦日子什么时候才能到头啊,老子受不了了啊,站个屁,累一天了,真佩服你,身为个臭男人,把自己捯置这么干净。
苏离抬眼看了看宴文昌,正在脱袜子,把穿了一天的臭袜子凉在了床头的铁栏杆上,看起来,竟然是想明天接着穿
苏离拿起了床边的盆,打算起身去接水洗干净:你的袜子不觉硬吗?
宴文昌摆摆手,继续在床上瘫着:苏哥哥,你往那边看看吧,都这么干的,谁跟你似的。
苏离脚下一顿,听着宴文昌嘴边喊的称呼,胸膛好像有几分不顺畅,有点闷闷的,有点堵,脑子里浮现的都是苏宸的脸,跟苏宸的身影。
噗,我操,什么味,他妈的,吃饭回来都他妈该吐了,死鼹鼠,你他妈是不是往门上撒尿了。江潮吆喝的声音隔壁宿舍都听的一清二楚。
苏离,你他妈的别走。江潮捂住鼻子喊着。
洗袜子,200一双。苏离回头看着江潮。
你他妈的真穷疯了,就他妈放高利贷的都他妈没有你狠,不是,爱谁洗谁洗,老子反正洗不起,老子不配,还有,教官,操场找你。
惹事了吧,罚死你,大晚上的,就不让你睡觉,活该。
苏离惊讶了下,今天负重奔袭,吃完饭再回到宿舍现在已经九点半了,现在喊人去操场确实有点不正常。
现在?骗人的,苏离别去,你信他,他耍你,你不给他洗袜子,这家伙心眼都坏死了。宴文昌探着头反驳着。
苏离看着江潮正在嫌弃的给自己脱袜子,然后把袜子藏进床的下面,一副万恶之源的样子,完全没有听宴文昌的话。
不像假的,你先睡吧,我看看去。苏离把手中的水盆放回到了床底下,穿好了鞋子跑了出去。
秋天夜里的冷风还是有几分刺骨的,吹到身上的时候苏离有几分瑟缩。
今夜的天空像一块黑幕,只有一弯月牙还悬挂天上,所有的人跟物仿佛都沉睡在黑夜里,夜幕下的操场静悄悄,微风轻掠过苏离的脸颊跟发絮,有着不同的感受。
苏离来到了江潮嘴中的操场,独自享受着孤寂的黑夜,又好像享受着片刻的安宁。
直到脚步平稳的停下那一刻,苏离脑袋好像嗡的一声炸裂,又如同断了线的风筝,摇摇欲坠着,却又云里雾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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