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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玉珏明白杜山的用意了,他分明是在贿赂她们,干涉调查取证。
“杜山,我告诉你,你的行为根本不像一个原告。”赵玉珏冷冷地说,“你这样做毫无意义,只会使我怀疑你的动机。”
在杜山犹豫的瞬间,她启动了汽车,快速离去。
沈翠家的房子只有20多平米,几块破烂的塑料布挡在窗框上,家里没有一样像样的家具。沈翠得到扁桃炎,正在输液期间,还没有退烧,儿子正在替她做饭,闺女正在写作业。
沈翠见赵玉珏找上门来,摇晃着从炕上爬起来。
沈翠家的房子小,又有孩子在场,赵玉珏有许多事,想问又不好张口。沈翠似乎看出了赵玉珏的顾忌,拿出了一点零钱,让儿子和闺女去买饮料。
“我有些问题想问你。”赵玉珏说。
“赵检察官,你尽管说。”沈翠说。
“杜山多次欺负你,你为什么不报案呢?”赵玉珏问。
“我不敢,怕丢人,怕杜山报复我,怕潘忠不理我。”沈翠说。
天啊!怎么会是这样。赵玉珏暗想,沈翠的处境,怎么和自己当年被铭纠缠的时候一样。
“作为一个女人,我很理解你。”赵玉珏说,“你想过没有,如果你当初就报案的话,就不会有后面这些事情了。”
沈翠捂着鼻子哭了起来。赵玉珏的心里有些乱,她想起了过去的自己,沈翠应该和她一样,曾经是一个软弱而暧昧的女人,这样做的结果,往往是有的人得逞,让有的人受伤。
“如果杜山没有欺负你,而是想娶你。”赵玉珏说,“你会嫁给他吗?”
沈翠忽然停止抽泣,疑惑地看着赵玉珏。
“你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赵玉珏问。
“我不可能嫁给他。”沈翠说,“就是天底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嫁给他。”
一个土生土长的农民的老婆,这样评价村子里一手遮天的村霸,赵玉珏从她的回答里已经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
在回来的路上,赵玉珏让科里的干部开车,自己座到了副驾的位置。
潘忠这个案子,赵玉珏凭直觉,认为定不了杀人案。因为潘忠只是想去吓唬杜山,主观并没有杀死杜某的故意,而且杜山并没有因此受到伤害。今天太晚了,不能去事发现场了,等哪天一能要去杜山家看一看,现在最要紧的是加快案件受理速度。
第二天,赵玉珏公安局看守所里见到了潘忠,一个表情落寞而无助的乡下汉子。
听说赵玉珏是受理他的案子的检察官,立刻跪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哭喊着:“检察官呀!你可得跟我作主啊,我求求你啦。”
赵玉珏不动声色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她知道,在这种时候,她的目光里不能掺杂任何感情色彩,那样很容易被假相迷惑的双眼。
“沈翠那可是我的老婆呀,让杜山这小子常年霸占,简直太欺负人了。”潘忠的声音越来越高,“他杜山得寸进尺,觉得我软弱可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跑到我的家里,你说我能怎么办啊!我家里上有老母亲,下有两个年幼的孩子,狗急了都跳墙,我是逼急了,才开的枪啊,我只想吓唬吓唬他啊。”
赵玉珏不忍再看下去,面前的这个男人,短暂的几分钟里,她已经得到了答案。潘忠要么是一个演技出色的演员,要么是一个满腹冤屈的男人。
“检察官啊,我不图别的,只图公正啊!”潘忠说。
赵玉珏眼里的泪花到底没有忍住,扑簌簌地流了下来。她只好转过身去,任眼泪心情地流着。
公正,一个多么朴素的名词,又是多么神圣的字眼啊。
她立刻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作为一名检察官,是不应该在犯罪嫌疑人面前流泪的。她恍惚记得,自己已经好久没有流泪了。
赵玉珏迅速擦掉眼泪:“你太傻了,为什么不能报案或者起诉,而要使用猎枪呢?这样你至少也是非法持有枪支啊。”
“我没有猎枪。”潘忠说,“我不过是用石头砸了他杜山家的玻璃。”
“你说谎就不好了吧?”赵玉珏说,“我本来是想帮你的,可是如果你不对我说实话,我就无能为力了。”
“我真的没有猎枪!”潘忠说,“那是他们谄害我。”
“你当时手里到底拿了什么东西?”赵玉珏说,“为什么案宗上的证据是一把猎枪?”
“我……我拿了一根棍子。”潘忠说。
“棍子呢?”赵玉珏问,“谁看到了?”
“杜山看到了。”潘忠说,“我就拿了一根拖把杆,现在应该还在家里。”
“潘忠,你一定要对我说实话。”赵玉珏说,“如果你只是拿了一根棍子,问题就简单多了。”
“天打五雷轰,我当时的确只拿了一根棍子。”潘忠说。
“那为什么在那份证据上,有你的手印?”赵玉珏问。
“我不知道他们使用了什么办法。”潘忠说,“我不服,我没有犯罪,犯罪的是杜山。”
赵玉珏关掉了录音机,站了起来。
如果案情真像潘忠说的那样,就是公安局内部有人做了手脚,潘忠非法持有枪支的罪名就根本不成立。可是潘忠没有证人啊,他现在是孤家寡人,已经审讯笔录签了字,很多证据都是对他不利的。看来她必须抓紧时间向区检察长于莎莎汇报,争取得到她的支持。
赵玉珏离开看守所,回到区检察院,没有回办公室,直接去了检察长办公室。
“检察长,我负责的这个案子有新线索了。”赵玉珏进了门,兴奋地说。
“玉珏,你来得正好,我正要找你呢。”于莎莎绕过办公桌,拉着赵玉珏在沙发上坐下。
“玉珏,你手里的案子先放一放吧。”于莎莎说,“我给你争来了一个到省里学习培训的指标,你回去准备一下,明天就去省里报到。”
“学习什么啊呀?这么急?”赵玉珏问。
“当然是学习业务了,咱们院只争来了一个名额。”于莎莎说。
“那我手头的这个案子怎么办啊?”赵玉珏问。
“潘忠这个案子先放一放吧!”谷莎莎说,“像这种案子多了,我们不能因为一个案子影响正常的工作摆布。”
“那好,我一定按照检察长的指示,明天就去省里报到。”赵玉珏说,“不过我还是想请检察长关注一下潘忠这个案子。我刚从看守所回来,在那里发现了一个新的线索:潘总说他并没有猎枪,当天他只是拿了一个拖把杆,主要是为了给自己壮胆的。”
“有这回事?”于莎莎说。“如果是这样的话,难道公安局在做假证吗?玉珏说,咱们办案得多动动脑袋啊,不能嫌疑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潘忠说的时候我也不信,但我向他反复求证,他一口咬定,他拿的就是一个拖把杆。”赵玉珏说,“潘忠也说不清楚,那份证明他持有猎枪的笔录上为什么有他的手印。”
“这不就矛盾了吗?他说自己拿了一个拖把杆,他的证词上却显示他拿了一把猎枪,他不会是故意翻供扰乱我们的视线吧?”于莎莎说,“我看这样,这个案子就我交给别人办理,你还是安心学习吧。”
赵玉珏从包里取出微型录音机,卸下录音带,交到于莎莎的手里。
于莎莎叹了口气:“玉珏啊,我们做检察官也不容易啊。今天上午,区人大的领导给我打了电话,让我一定要关注一下潘忠这个案子。要对这种明目张胆的持枪行凶的犯罪份子予以严厉打击。对于潘忠这个人我也比较同情,但是他再委屈也不能持有枪支啊,更不要说行凶了!你安心去学习吧,这个案子你就放心吧,相信我,一定会处理好的。”
赵玉珏见于莎莎没有继续聊下去的意思,就站起身来,向于莎莎告辞,于莎莎突然从后面叫住了她。
“玉珏啊,我还得嘱咐你两句。”于莎莎说,“你这次去省里学习,是我们区检察院刚刚争取来的,不是市检报的。”
“我知道,谢谢于检!”赵玉珏说。
“我觉得你不知道。”于莎莎说,“我的意思是,这次到省里学习培训,你不要主动和罗检察长联系。”
“为什么?”赵玉冰问,“我见见罗检不好吗?”
“不好。”于莎莎直接了当地说。
“玉珏,你不仅不能去找罗检,而且任何时候不能承认,你曾经给罗星当过秘书。”于莎莎说。
“为什么?有那么严重吗?”赵玉珏困惑了,不就是到省里学习吗,怎么那么多清规戒律呢,这个不能说那个不能做的。
“不要问为什么,你还不成熟。”于莎莎说。“我们做事还是小心点为好。”
赵玉珏撇了撇,很想哭。她万万没有想到,于莎莎这个罗检的前秘书会这么说。罗星现在杳无音讯,生死未卜,于莎莎为什么会变得如此无情。
“玉珏,你不用这么看着我。”于莎莎说,“我是罗检培养起来的,我不是个妄恩负义的人,现在是非常时期,我们必须小心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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