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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反正有时间,乔嫍便过来把他们叫到一起,统计号码和配色,她好顺路去找老板交定金。
号码倒是好定,配色就出现分歧了。许钊喜欢库里——尽管那个时候库里才在联盟冒头不久,因此想选勇士经典的蓝白配色,林瑾瑜是个跟风党,谁名气大喜欢谁,盲目崇拜科比,想选湖人经典的紫金配色,其他人则要么喜欢科比,要么因为姚明的原因十分关注火箭队,觉得红白配色也未尝不可。
最后争来争去,紫金党和红白党票数相同打了个平手,只有许钊和另一个队员投了蓝白。
双方僵持不下,最后林瑾瑜提议扩大投票范围,把从现在起,他们班第一个打这儿过的人拉过来投票。
大家都没什么意见,林瑾瑜便说他要去上个厕所,实则一溜烟跑到转角,摸出手机就给张信礼打了个电话。
林瑾瑜叽里呱啦道:“喂,那啥你现在赶紧下来,老地方找我,要是一堆人围上来问你选哪个,你就说选湖人,clear?”
“什么?”
“别问了,赶紧下来,要是被别人抢先就完了。”
张信礼莫名其妙:“你下训了?”
“没有,总之你快下来!”
张信礼说:“你又搞什么鬼,我没空。”
林瑾瑜想起他放学的时候好像心情不太好,现下时间就是生命,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一大串好话扔出去,连连道:“求你求你,你就当大发慈悲帮个忙,放学请你喝奶茶。”
张信礼说:“我不爱吃甜的。”
“那你爱吃什么,爱吃什么请什么!”
那边静了大概两秒,张信礼说:“算了,操场是吧。”
“对对对对对。”林瑾瑜语速飞快,争分夺秒。
张信礼挂了电话,林瑾瑜盯着表盘上的指针,原地等了大概五分钟后才开始往回走。
这应该算是作弊……管它呢,谁叫我有外援。
等他走回到球场,统计显然已经结束了。张信礼正在中间跟他们说话。
见林瑾瑜来了,许钊道:“你这泡尿撒得真久。”
“憋久了不行啊?管得着嘛。”
乔嫍收好纸笔,道:“行了,就定紫金,你们慢练,我走了。”
众人纷纷和她道别。许钊道:“练什么练啊,老胡都走人了,直接回家吧。”
林瑾瑜累的要死,跟他一拍即合,大家解散,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张信礼看起来是挂了电话就下来的,书包也没拿,林瑾瑜便搭着他的肩膀,陪他一起上楼收东西。
许钊在张信礼面前不是很自在,没跟着上去,说自己有事,就不等他们了,先回家。
林瑾瑜戏精上身,假装泪眼汪汪道:“你居然抛弃我,老实交代,要跟哪个小狐狸精去约会?”
许钊做了个呕吐的表情:“得了吧,你喜新厌旧先绿的我,还倒打一耙。”说着他把校服往肩上一甩:“祝你跟你现任百年好合。”
林瑾瑜一边搭着张信礼的肩膀一边对许钊说:“不不不,我还是爱你的,朕一向雨露均沾,你们以后没准还是队友呢,不和谐相处怎么行。”说完还顺手拍了拍张信礼的肩膀:“你说是吧。”
张信礼给了他一个看白痴的眼神。
许钊道:“什么队友……”
林瑾瑜对张信礼说:“你来我们篮球队呗,最终名单还没交上去呢,老胡可喜欢你了,你来肯定首发没跑的。”
张信礼第n次干净利落地说:“不去。”
林瑾瑜耸耸肩,朝许钊做了一个“你看吧”的手势。
“服了。”许钊无话可说,叨叨道:“你们二人世界,拜拜。”转身往校门走了。
林瑾瑜一只手仍然搭着张信礼的肩膀,不无好奇地说:“你为什么非不去啊,能给我个理由吗?”
张信礼说:“没有为什么。”
林瑾瑜不依不饶:“凡事都有个为什么,怎么可能没有为什么。”
张信礼闪了一下,似乎想把林瑾瑜那只没骨头似地架在自己肩上的手抖下去,道:“到底回不回去……”
他动作幅度不大,只是象征性的催促,林瑾瑜的手往下滑了点,但没彻底从张信礼肩头掉下来。
林瑾瑜嬉皮笑脸道:“这么着急干嘛。”他没拿开手,反而无意一样顺着张信礼裹在校服外套里的手臂将贴不贴地往下滑,直滑到他肘弯处,停了停,又继续往下……
“刚还要谢谢你给我当托……答应了请你吃东西的,不赖皮,说,想吃什么?”林瑾瑜东一句西一句地找话说,实则是尽量在让自己的动作看起来自然。
男生之间会有很多自然而然的亲密动作,比如搂肩、拥抱、压身上、甚至开玩笑一样互相刚来刚去……但很少会牵手。
牵手和亲吻与抚摸相比,不带有那么重的欲望色彩,而仅仅表达纯粹的喜欢,它是一种太过细腻的情感表达,似乎和俩糙老爷们沾不上边,而只属于同样心思细腻的女孩与坠入爱河的恋人。
很少有兄弟会手牵手一起走在街上的。
林瑾瑜一面说着话,手一面尽量自然地下移,顺着张信礼的肘弯滑到了对方裸露在外的手腕。
他刚运动完,手掌还带着尚未褪去的热意,张信礼的手腕皮肤则微微发凉。
林瑾瑜状似无意地继续往下,直到掌心碰到了对方的手背……他想:张信礼会下意识地握住我的手吗,如果他没有那个意思,那么应该不会……
经过小一年的相处,林瑾瑜隐约看出张信礼似乎并不太喜欢跟别人有过于亲密的肢体接触,也几乎不参与课间男生之间过于亲密的胡闹,而更喜欢一个人待着。
人人都会在自己周身划出一个圈子,关系再要好的朋友也需要保持最后的距离,张信礼不喜欢自来熟,也不喜欢别人跟他贴太近,就像林瑾瑜不喜欢跟他人同住一个房间一样。
如果我去牵他的手,正常人的第一反应应该是躲开……林瑾瑜在脑子里设想了一下如果他去牵许钊的手……啊,那家伙一定会“啪”一声甩开,然后一脸吃了翔一样的表情嫌弃地说变态。
林瑾瑜有点紧张,他微不可闻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屏住呼吸,不经意一样半蹭半滑着去牵张信礼的手……他动作幅度不大,速度也很慢,慢到让张信礼有足够的时间提前意识到他想要干什么。
林瑾瑜有点发僵,在心里默数……一……二……三……他数了好几个数,张信礼依然没反应,他好像跟林瑾瑜一样僵住了,木偶似的站在原地,不动,也没什么表情。
喂喂喂……你睡着了吗,给点反应啊,林瑾瑜本来想好了,要是张信礼甩开他并且骂变态或者说“你疯了吧”之类的,他就摆出一副你怎么这么开不起玩笑的表情,并且表示我就是嫌你走得慢想拉着你快点回教室啊……要是张信礼下意识地牵住了他,他就反将一军,直接质问对方你牵我手干嘛?
他以为无非就这两种可能,自己已经设想好了所有的退路,但是……现在这个没有反应的反应是怎么回事?你这样让我怎么继续下一步,难不成俩人就这么站楼梯口大眼瞪小眼?
林瑾瑜的手实际上已经半握住了张信礼的手,只是还没抓严实。他自己也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办,现在突然放开会不会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算了……牵就牵吧,妈的豁出去了,大不了把第一套方案稍微修改一下,牵了人直接就往楼上跑,解释起来就说我就单纯拉着你上楼,没别的意思。
操场上人声鼎沸,楼道里除了他们空空如也,再没有别人,偌大的校园里似乎无人注意到一上一下站在楼梯台阶上疑似牵手的两个男孩。
林瑾瑜做足了心理准备,气沉丹田……正以一种黄继光炸碉堡,破釜沉舟的心态准备拉着他往上跑时,张信礼似乎终于反应过来了。
当林瑾瑜的手指实打实地从他温热的掌心划过时,张信礼如被炭火溅到一般,猝然躲过了他的手。
但也仅仅是躲开了,他既没骂变态也没有怎么,张信礼没做出林瑾瑜臆想中的任何一种反应,而是像什么也没发生,什么感觉到似的,没理他,自己迈步往楼上走。
林瑾瑜看着他的侧脸,张信礼的眉头微微皱着,表情不是很好的样子。他道:“你到底回不回家?回就别磨磨蹭蹭的,浪费时间。”
这算哪种反应?林瑾瑜有点不懂……看起来像是第一种,但又不完全一样。
也许……只是反射弧比较长,刚刚才反应过来?也不是没有可能。
总之看起来不是开心的表情。也是,俩男人牵手多别扭,换成自己大概也会嫌弃的。
对这个结果,林瑾瑜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他想张信礼对他是没有那种意思的,这是最正常,也最意料之中的结果,可他好像没想象中那么那么高兴。
哦,他不喜欢我。林瑾瑜对自己说。
张信礼之前往上走了几步,跟他拉开了一段距离,现在离他很远。楼上传来哒哒的脚步声,打破了他们之间小小的静寂。大概是有人正在下楼,很快就要从这儿过了。
林瑾瑜露出一个“没什么大不了”的表情,朝张信礼笑了笑,说:“回啊回啊,我刚就想拉着你快点走呢,你跑那么快干嘛,我累死了,你等我会儿。”
张信礼站在高处,林瑾瑜不知道他是否察觉到了自己不含任何开心意味的笑脸……但他猜张信礼察觉不到,他演技一向不错的。
第109章 你给我了一个拥抱
这次小小的试探以林瑾瑜的自我唾弃告终。
大部分男人在真正面对这种关乎同性的问题的时候都会觉得不适……尊重他人是一回事,真落到自己头上又是另一回事了。
林瑾瑜对自己说:大概真的是我胡思乱想了吧,张信礼怎么可能会喜欢一个男人……绝对不能让他知道我胡思乱想过这种东西,否则肯定分分钟翻脸。
好在张信礼似乎并没有觉察出什么,林瑾瑜嬉皮笑脸,假装正大光明地搪塞过去后,他什么也没说,只快步上楼回了教室。
除了林瑾瑜百无聊赖扒拉他桌上试卷的时候,他伸手挡了一下,把林瑾瑜的狗爪子打开了之外,张信礼没表现出任何不正常的地方。
两人跟往常一样坐赵叔的车回了家,一起用过一顿平凡的晚饭后休息一会儿,各自回了房间。
林瑾瑜数学课尽揣度他人性取向去了,作业不会做,公式不知道由来,握着笔举步维艰。没办法,只能拿着他的作业和数学书腆着脸敲响了张信礼的房门。
张信礼坐在书桌前,头也不回地问了句“干嘛”。
林瑾瑜说:“你作业写完了吗?”
“没有,”张信礼说:“在……改错题。”
林瑾瑜走到床脚,透过空隙,看见张信礼的手肘下压着份不知名试卷的一角。
“数学做完了吗?”
张信礼说:“数学做完了。”
林瑾瑜便开始动歪脑筋了,他把窗台上的小凳子摆到床上,准备就在这儿就地解决令他头疼的数学,道:“借我看看呗。”
张信礼说:“借你看看,还是借你抄抄?”
“差不多啦,”林瑾瑜嬉皮笑脸:“救人一命胜造七八九十级浮屠。”
“别整天抄作业。”
“那要不你给我讲讲,也行。”
张信礼道:“我……你可以去看别人的,比如黄家耀,我正确率又不高。”
确实不算太高,但还过得去,黄家耀就不说了,除了最后几道题,其他基本跟参考答案似的。
林瑾瑜其实只想任务式地填满题目上的空白,根本不在乎什么正确率高不高,他死缠着张信礼,道:“就给我看几眼,就十五分钟。”
“没有意义,你看了又不会做,没搞懂何必浪费墨水。”
意义就在于写完了作业啊……林瑾瑜有时候觉得张信礼真的很不合群,学生应付作业不是理所当然的吗,只有他,什么都认真做。
现在刚刚七点半,时间尚早,林瑾瑜白嫖作业不成,爬上床,道:“行吧行吧,服了,那你来给我讲,引导我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这总可以了吧?”
张信礼有点欲言又止:“我……”
片刻后他从书包里翻出数学作业,拿了纸笔,爬上床坐到林瑾瑜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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