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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结尾有改动, 小可爱们可以再看一遍)

阮亭的大掌拿过笔墨,也拿过刀剑。他攥着温如蕴的脖颈, 如同捏着一根细棍, 毫不收敛手上的力气,手背上直起的青筋,彰显着他的怒意。

恐惧似汹涌澎湃的海水, 把温如蕴从头到脚湮没, 她不断的挣扎,却无能为力。

她大口喘着粗气, 可没一会儿功夫, 胸腔里的气息越来越少, 她呼吸不上来, 她毫不怀疑阮亭随时可以折断她的脖子。

望着温如蕴惨然的脸色, 阮亭眉宇间的狠厉越来越浓, 在温如蕴快要晕倒过去的那一刻,他松了手。

温如蕴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她感觉自己的脖子要断了, 脖颈间的红痕传来蚀骨的疼, 她只能艰难的吸着气, 不断放大的哭声回响在屋里, 阴森绝望。

阮亭不为所动, 他拿出帕子擦了下刚才攥着温如蕴脖子的手掌, 就连声音也像结了冰的利刃, 冷的让人害怕,“ 你还不值得脏了我的手,你好自为之!”

这时, 温如蕴的丫鬟萱月跪着爬过来, 连连冲阮亭磕头,“阮大人,奴婢也是被逼无奈,奴婢并不想谋害阮夫人,一切都是我家小姐的主意。

阮大人,奴婢按照您的吩咐行事,指认了我家小姐所有的恶行,那奴婢的母亲和妹妹……”

阮亭冷冷看她一眼,“ 她们安然无恙,已经被放回去了。”

萱月一愣,激动的哭了起来,她赶紧抹掉眼角的泪珠,又用力的磕了一个头,“多谢阮大人,多谢阮大人饶了奴婢一命。”

温如蕴难以置信的目睹着这番场景,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她死死盯着那个她颇是信任的丫鬟,恨不得用眼神杀死这个背主的侍女,咬牙切齿的怒喝,“萱月,你这个下贱的东西,你早就被阮亭收买了!”

难怪她用萱月的家人来威胁,萱月却大着胆子将她的恶行公之于众,反咬了她一口。原来阮亭早就提防着她,收买了她身边的丫鬟。

萱月直起身子,擦掉脸上的泪水,“小姐,您是高贵的主子,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都需要奴婢来替您做,可是,奴婢也想当一个清清白白的好人啊!”

“萱月,你有什么好不知足的,我这么信任你,把你当成我的心腹,时常给你赏赐,我对你的家人也不薄。”温如蕴歇斯底里的狂叫起来,“你就是这么背叛我的吗?”

“不薄?”宛若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萱月不屑的冷笑一声,“小姐,我不过是你的替死鬼。你有一丝的不顺心,就把火气发泄到我们这些下人身上,我眉间的这道疤,就是你用茶盏砸的,你给我赏赐东西,给我的家人赏赐东西,不过是因为我知道了你太多太多的秘密,你用我的家人来要挟我罢了。必要的时候,让我心甘情愿的替你顶罪。”

“说起来,我还要感谢阮大人。你话里话外用我的家人来威胁我,如果不是阮大人,现在,我早就成了一具替你顶罪的冷冰冰的尸体。等我死了,依照你心狠手辣的样子,应当不会放过我的家人,毕竟只有死人才是最让人放心的。”

温如蕴狠狠瞪着萱月,却是一个字都没说出来,无力的爬在地上。是啊,萱月没有说错,就算萱月揽下了所有的罪名,为了自保,她也不会放过萱月的家人。

甄玉棠没有兴致观看这一对主仆的恩怨,她眸色复杂的望着阮亭,朝堂动荡,天子病重,这一段时间阮亭一直待在宫里,并没有时间回府,说明他在很久之前就安排好了一切。

阮亭利用萱月来反咬温如蕴,断绝了温如蕴找人顶罪的后路,正是他的这番安排,才让今天的事情可以迅速的解决。

然而,甄玉棠的心里,并没有太多轻松,阮亭像是提前知晓了温如蕴会对她下毒,才做出了这些目的性很是明确的安排。

那个念头又出现在甄玉棠的脑海,她由怀疑变得越来越确定,阮亭应当和她一样,知晓前世的事情。

迎上甄玉棠探究的目光,阮亭微微攥紧手掌,他知道是瞒不过甄玉棠的。

他在甄玉棠面前停下,声音很轻,“走吧,待会儿府衙会派人过来,温如蕴会被如何处置,自有判定。剩余的,你想知道什么,回去我就告诉你。”

甄玉棠的眸里漾起满满的怔愣,阮亭的面孔映在她瞪圆的眼眸中,看来她的猜测没有错。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突然觉得很是可笑。

——————

温如蕴木然的盯着阮亭与甄玉棠离开的背影,身子颤抖着,又惊又怕,等待她的,又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赶在官府的人过来前,温如蕴被温尚书带回府。

望着面前这个让他觉得陌生的女儿,温尚书失望的闭上眼睛,阮亭派人把鸠酒送过来,其中的含义不言而喻。

阮亭手里有他收受贿赂的证据,哪怕他不忍心,可为了他还有整个温府的声誉,这个女儿是留不得了。

半晌,温德正浑浊的眼睛睁开,终于下定决心,他颤抖着双手,亲自拿过一杯毒酒。

温如蕴跪在地上,拽着温德正的袍子,不断的摇头哭泣,“父亲,我是您的女儿啊,从小您最疼我了,您不能…不能这样做啊!”

温夫人老泪纵横,同样跪在温尚书身边,苦苦哀求,“老爷,虎毒还不食子,咱们就如蕴这么一个女儿,她做了错事不假,可律法会处置她,您就留她一条命吧!”

“阮亭踏入官场不过两年时间,接二连三立下功劳,此人绝非池中之物,留着如蕴,就意味着和阮亭交恶。” 温德正两手负后,狠下心,“不是为父不顾念父女之情,扪心自问,为父没有对不住你的地方。你做的那些蠢事,是往所有的温家人脸上抹黑,留你一条命,这些事情便无法彻底平息,只会让其他权贵来笑话我温家。温家的声誉,由不得你败坏。”

温尚书沉着脸,捏着温如蕴的下巴,把毒酒尽数灌进她的嘴里。

明明是醇香的菊花酒,入口清甜,可此刻的温如蕴,却恨不得把腹里所有的东西吐出来。

她身子不停的打着颤,一张脸没有一点血色,濒临死亡的这一刻,她才感受到什么是绝望和可怕。

她的父亲,亲手给她灌了一杯毒酒。

她不想喝掉那盏毒酒,酒里下的是何毒,她最是清楚,这种毒不会立即让人毙命,而是如同凌迟处死,一刀刀割在身上,千刀万剐,让人的身子一日日虚弱,疼痛慢慢钻进五脏六腑,入侵四肢百骸,吞噬着所有的精力和生命,日复一日的受着折磨,消磨着活下去的意志,这才是真正的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这杯毒酒,她是为甄玉棠准备的,她想要让甄玉棠受尽折磨,没想到,最终自食恶果的人是她。

可笑的是,不久之前她还觉得念在曾经的情分上,阮亭不会要她的命。

温如蕴瘫软在地上,十指狠狠抓着地面,留下一道道血痕,她不想死,如果早知道会有这样的下场,她绝对不会再做这些她自己都鄙夷的事情。

如果她没有对甄玉棠产生嫉妒和不甘,她还是那个被人赞誉的大家闺秀,娇艳华贵的花依然待在枝头上,她会嫁给光风霁月的宁三郎,悉心照料他的身体,打理府上的中馈,闲来无事时翻看着古书,过着养尊处优、与家人和睦相处的日子。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名声扫地,清白尽毁,如同失了神智的疯子,被所有人唾弃和厌恶,带着满身的不堪和恶臭,被家人送上了路。

可惜,没有如果。

在很小的时候,她就知道陆府有个长相俊朗、意气风发的少年郎,来陆府做客,她常偷看着阮亭,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

为了配得上阮亭,她努力经营着自己的才女形象,她以为阮亭会喜欢温柔端庄的姑娘,她还以为阮亭是个雅人深致的郎君。

直到这一刻,温如蕴彻底认识到她错的有多么离谱,阮亭从来不是性格温煦的郎君,他不会对其他女子心软,他在意的,唯有甄玉棠。

阮亭太知道怎么对付一个恶人了,把选择权交给她的父亲,更可笑的是,她的父亲把那壶毒酒灌进了她的嘴里。

一步错步步错,家人、朋友、未婚夫,她统统都失去了,她把自己活成了一个彻彻底底的笑话。

————

甄玉棠沉默的走在前面,上了马车,一路上她没有怎么说话,只道了一句,“其实,就算温如蕴没有饮下毒酒,她也不会有好下场,你实在不必把鸠酒送到温家,与温家交恶。”

阮亭从来不是名副其实的君子,心软是成不了大事的,更何况,前一世他没有保护好甄玉棠,这一世他不会再留下一点隐患。

“虎毒不食子,温如蕴是温尚书膝下唯一的女儿,如果我不插手,他顶多把温如蕴关到寺庙里囚禁起来。

温如蕴给你下毒,这件事情闹得很大,府衙势必会介入,到时候温尚书也只能按照律法行事。

下毒未遂,不过是杖责一百,流放三千里,只要温尚书一日未倒台,温如蕴随时有可能回到京师,她这样执拗的人,哪里会彻底迷途知返?与其留下后患,不如除掉她。”

听到这些话,甄玉棠浓长的眼睫眨了下,她没有再说话,她明白,阮亭是为了她的安危着想。

不管温如蕴落得什么下场,都是罪有应得,甄玉棠并不可怜她,她只是不想给阮亭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也不想让阮亭因着无关紧要的人,脏了自个的手。

鸠酒送到温府,温如蕴的父亲不是心善之人,温如蕴做了那么多恶毒的事情,也到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接下来,阮亭与甄玉棠之间的气氛很安静,谁都没有挑起话题,应该说,他们俩心里装着事情,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马车在府门口停下,甄玉棠径直回到府里,吩咐所有侍女退下。

等屋子里只剩下她与阮亭的时候,甄玉棠盈盈的杏眸此刻无波无澜,透着淡漠,问出了那句她已经知道答案的话,“阮亭,你有前世的记忆,是吗?”

甄玉棠的语气很轻,然而这句话如同狠狠砸在阮亭的心头,阮亭心头蓦然一动,收紧了大掌。

他设想过很多次该如何向甄玉棠坦白,却怎么也没想到会是在这样的情景下。

阮亭深吸了口气,心头涌上几分慌乱,“是!”

甄玉棠轻轻笑了一声,那笑声有些讥讽,“你什么时候拥有前世的记忆的?”

阮亭喉结突然有些干,沉默了许久,他道:“ 在我向你提亲之前,就有了。”

“提亲之前?” 甄玉棠怔了怔,眸子半垂,“ 一开始我就没来由的讨厌王娘子和阮娴,而你那么聪明,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想来你一早就清楚我和你一样,知晓前世的事情。”

“是。” 阮亭艰难的回了一句,“玉棠,欺瞒你这么久,是我的不对。可是,你听我解释。”

“在府学读书的时候,我梦到了前世的事情,梦中,我娶了你,你是我的夫人,后来,我又梦到我踏了入官场,我们一起来到京师……”

甄玉棠打断他的话,“那你可梦到你我成亲十年,只是一对表面夫妻,我们时常闹矛盾,连举案齐眉都做不到?”

这一次,阮亭喉结滚动了下,没有出声。

不回答就是默认了,甄玉棠朱唇扬起的笑意透着讥讽,说不清楚是在讥讽自己,还是在嘲笑阮亭。

“看来前世的事情你都清楚。”甄玉棠仍旧半垂着眼眸,问出了上一世她没有勇气说出来的话,“阮亭,前世的时候,你有像我喜欢你这样喜欢过我吗?”

晦暗的眼眸注视着甄玉棠,阮亭一颗心像是被刀割了一下,前世的事情,如同刺人的荆棘,每每提起,都会在他与甄玉棠的心头扎上一次,然后流出血迹。

阮亭薄唇动了动,终是回答,“没有。”

在他没有弄清楚自己对甄玉棠感情时,他不止一次想过这个问题。

上一世,甄玉棠是陪在他身边时间最长的女子,他习惯了甄玉棠的陪伴,甄玉棠在他的心里占据了一些位置,可她并不是全部。

他对甄玉棠的喜欢,只有三四分,他也不认同爱而不自知的说法,意识不到自己的感情,归根究底还是不够喜欢,所以才不够在意。

甄玉棠眼角微微泛红,哪怕她早已知道这个答案,也早就放下了前世的一切,可从阮亭口中听到这句回答,还是太伤人了些。

她眼里含着泪,终于抬起头,直视着阮亭,“那你这一世向我提亲,是喜欢我,还是占有欲在作祟?”

阮亭不会明白,甄玉棠在意的不是喜欢不喜欢,她在意的是阮亭一直瞒着她。

阮亭明知道她嫁给他,需要费心费力的应付王娘子和阮娴,还有温如蕴这样心机歹毒的女子,如若没有解决这些人,很可能她会像前世那样失去性命。

可他还是去向她提亲,归根究底,阮亭并没有那么喜欢她。

她自嘲的笑了下,“ 上一世我是你的夫人,我长得还可以,处理中馈也算可以,还会做生意,虽然家世差了些,可好歹没有做些拎不清的事情,来拖你的后腿。重来一世,你没有换一个夫人的打算,亦或是出于占有欲,不想把我让给其他男子。所以你又娶了我,口口声声说着对不起我,你确实挺对不起我的。我说的对吗,阮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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