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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甄玉棠执意来到蓟州, 听闻这个消息,阮亭神情凝重起来。

天色逐渐黯淡, 屋里还未点灯, 可他眉宇间的疲意和沉重,在昏暗的光线中仍然明显。

阮亭沉声道:“如今的蓟州城,感染瘟疫的百姓不计其数, 尚未来得及医治便没了性命。如果不能在月底拿出治疗之策, 蓟州城将会变成人间炼狱。玉棠,你当真想好要留在这里吗?你若是现在反悔, 还来得及。”

否则, 皇上封城的命令下发之后, 谁都离不开蓟州, 阮亭奉命过来治理瘟疫, 要对一城的百姓负责, 更是不可能徇私。

目前的形势,甄玉棠一清二楚,也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她脸颊浅浅笑了下, 而后用认真的语气道:“当然想好了!你在这里, 表哥也在这里, 你们是我最重要的人, 不管发生什么, 我要留在这里陪着你们。”

“阮亭, 我是商人, 凡事总要赌上一赌,这是商人的天性。反正已经是这般境地了,我们赌一把。”

阮亭晦暗的眼眸紧紧盯着她, 就在甄玉棠以为阮亭仍然坚持把她送回京师的时候, 却听到了一声“好”。

甄玉棠吃惊的瞪圆了眸子,“你答应了?”

她也清楚阮亭的性情,不会轻易松口的。

即便甄玉棠执意留下,阮亭也有办法把她送出去,比方说把她绑起来塞进马车里,再比方说把她弄昏迷,趁着她未醒来的时候,直接把她送出蓟州。

甄玉棠好奇的道:“夫君,你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

让阮亭松口的原因,一是他明白甄玉棠的想法和心情,自己的夫君和表哥都在蓟州,甄玉棠不可能心安理得的离开。至于第二个原因,也是最重要的原因。

“本不该让你留下涉险,肚里的孩子,还有阿芙,她们都需要你。”阮亭顿了顿,接着道:“只是,圣人与高阁老下令封城,至多明日午时,皇令就会传过来。眼下还未封城,京师那边必然提前做了防备,为了防止瘟疫蔓延,断然不会接纳从蓟州回京的百姓。”

“把你送出蓟州,没有可靠的人护送你回去。等你到了京师,又极可能进不去城门,只能在外面待着。除了京师,其他也并非安全之地。期间会发生什么事情,谁都说不准。”

阮亭手里有温德正行贿的罪证,温德正为了自保,亲手给温如蕴灌下了毒酒,不许温夫人请太医为温如蕴医治。

鸠酒里的毒,会在一个月之内发作。发作起来,温如蕴的身子日渐虚弱,不管清醒还是昏迷,疼痛都会传遍五脏六腑,哪怕是昏睡不醒的时候,也不会好受。

过年前一天,温如蕴承受不住,没了呼吸。

她离世的那一天,街道上放着爆竹,一派喜气,而温如蕴,很难看出以前大家闺秀的模样,浑身只剩下皮包骨头,宛若被烧成炭的一截枯木,彻底离开了人世,许是除了温夫人,再也没有人会为她的逝去而悲伤。

温德正迫不得已杀死了自己的女儿,他心里一定有恨,阮亭又不在京师,如果甄玉棠被隔离起来,正是温德正报仇的好机会。

除了温德正的蓄意报复,一旦瘟疫从蓟州蔓延出去,甄玉棠流落在外,处境同样会十分危险。

是以,让甄玉棠留在他的身边,反而是最可靠的。

甄玉棠怔愣了下,这一点她倒是没有想到。是啊,既然皇上下令封锁了蓟州,又怎会允许从蓟州出去的人进到京师呢!

冷风吹进来,带着正月的寒意,直飘进甄玉棠的心头,她一颗心往下沉了沉,原来,当她踏入蓟州的那一刻,她也成了被放弃的一员。

不仅是她,阮亭、林知落,还有蓟州的高知府以及城里全部的百姓,都是被放弃的一员。

她无奈的道:“皇上和高阁老的命令,我可以理解,毕竟要为了更多的百姓着想。可那些被放弃的子民,又有什么错呢?”

阮亭沉默的走过去,握上甄玉棠的手,“不管皇令如何,我们尽力而为,无愧于心。”

大掌的暖意,传递到甄玉棠的手背,驱走了她手面的寒凉,也驱走了甄玉棠心底的凉意,她点点头,轻轻笑了笑,“是啊,被放弃也不怕,我们自己救自己。”

还未到草长莺飞的时节,白日依旧短暂,说话的功夫,窗外已是一片昏黑。

见甄玉棠面上的低落散去,阮亭走过去点了灯,屋子里一下子亮堂起来。

他又把轩窗关得只剩下一条缝,这才道:“ 入了夜,仍然寒凉。待会我让小厮拿过来一个火盆子,火盆子许久没有人用,取暖的炭估摸着比不上你平常惯用的,你先凑合着取暖。等用了膳,再让小厮打几桶热水进来,奔波了一整天,你早些休息,不要等我。”

“好。” 甄玉棠看着他,“你不用膳吗?”

阮亭回道:“我先去看看物资卸运的如何,然后与高知府和林表哥一道用膳。这间屋子是我惯住的,没有外人,你安心待在这里即可,有什么需要的,吩咐一声就是。”

甄玉棠点点头,“我知道了,你快去吧,高知府肯定也在等着你呢。”

阮亭看了她一眼,“府衙的环境不如府里,若是膳食不合你的胃口……”

甄玉棠吃吃笑了一声,打断了他的话,“我哪里就这么娇气?我来蓟州,也不是为了吃那些美食佳肴的,填饱肚子就行了。等解决了瘟疫,我再好好犒劳我自己。 ”

她推着阮亭出去屋子,“好了,你快去吧,别让高大人久等。”

阮亭先是去府衙外面看了一遍,十几辆马车上的粮食和药材被卸下大半,他叮嘱正在般运粮草的衙役,“务必要尽数归入粮仓,好生看守。”

领头的衙役擦了一把汗,“是,大人。”

这边,高知府与林知落正在闲话。

高知府随意朝门外看去,巧好看到阮亭的身影。

他放下竹筷,“阮大人,你怎么过来了,不陪着阮夫人一道用膳吗?”

阮亭撩开锦袍,踏过门槛进来,“我和内子说了几句话,她那里无事,我便过来与高大人和林表哥一道商量瘟疫的事宜。”

“阮大人时时牵挂疫情,一心为蓟州的百姓着想,着实令本官敬佩。”高大人抚着胡须,心里对阮亭的赞誉又提高了些。

他无比庆幸来到蓟州的官员是这位阮大人,蓟州情况危急,如果来的是尸位素餐的臣子,哪里会劳心劳力解决疫情,怕是早就破罐子破摔了,根本不可能像阮大人一样控制着蓟州的动乱。

高知府由衷的道:“ 如果阮大人是一方父母官,便是那里百姓的福气。”

“高大人谬赞。”阮亭坐下来,小厮摆上了膳食,他并未急着动筷,“皇上要封锁蓟州城的消息,不知高大人可知晓了?”

提起这个话题,高大人面上的愁闷又浮现出来,他长叹一口气,“我方才听大夫听说了,朝廷的命令不会拖延太久,许是明天就会传达,到时候城里的百姓出不去,所有的物资都会短缺。短短几日的时间,又谈何治疗瘟疫?”

“内子与林表哥今日带了十几辆马车的粮食与药材,等朝廷的人过来,再从他们那里搜刮一些,粮食不是问题,棘手的是治疗瘟疫的大夫和药材。城里的患者每日成百的增加,而城里的大夫无法救治这么多的患者,药材更是消耗迅速。一旦蓟州被封锁,等于与外界断绝了联系,如果不自救,便是死路一条。”

高知府愁眉苦脸的喝了一杯酒,长久未语。

他是蓟州的父母官,肩负着一城百姓的安危,他许久没有睡过一次完整的觉了,从蓟州爆发瘟疫到现在,不过二十来日时间,他整个人却是看上去老了十几岁。

今个见到甄玉棠与林知落,又得了这么多的粮草,高知府好不容易心情舒畅了些,紧接着便听到蓟州封城的消息。若非有阮亭在,有那么一刻,高知府真是撑不下去了。

阮亭平稳出声,“封城的命令一旦传来,会引发百姓更大的恐慌。若是瞒不下去,还要劳烦高知府提前做好应对措施。至于十日之后,疫情能够控制,自然是好消息,若是依旧未找到病源,那些患病的百姓……”

高知府打断他的话,下定了决心,“阮大人来到蓟州的这段时间,为蓟州百姓做的够多了,不能够再劳烦你了。如果月底瘟疫还在蔓延,那些患病的百姓,由我亲自处理。阮大人还年轻,不能脏了你的手。”

话虽这样说,即便到时候阮亭没有处死那些患者,可他是协助处理蓟州瘟疫的官员,残暴的罪名是怎么也逃脱不了的。

事情还没有到最严重的地步,阮亭不愿意想太多,否则,只是徒增烦恼。

“高大人,不提这些烦心事了。” 阮亭转而看向林表哥,倒了一盏酒,“林表哥虽未在蓟州,可我听玉棠说,这段时间林表哥也没闲着,这杯酒,我敬林表哥。”

林知落隔空回了一盏,“ 你与高知府才是真正的没一刻得闲。”

高知府不抱多大希望,随意问了一嘴,“林大夫,您可有些思绪了?”

林知落犹豫一下,笑了笑,“我与京师的几位大夫拟定了几个方子,可具体效用如何,还需我见过那些患者后再行斟酌,不一定能派上用场。”

寻常看病都要对症下药,更何况是瘟疫,连太医院的太医都束手无措,林知落心里并无多大把握,只能尽力试上一试。

这在阮亭的预想之中,若是轻而易举就能想出方子,便不会有那么多丧命的百姓。

他道:“表哥赶路劳苦,今夜休息一夜,等明日早上,我再带你去疠人坊一趟。”

疠人坊是收容感染瘟疫患者的地方,男女分开,隔离治疗,定时供给膳食。

林知落应道:“好。”

几人又商讨一些事情,没有耽搁太久,各自回房休息。

甄玉棠用了膳,晚膳是巴掌大的肉饼和小米粥,还有一小碟子酱菜与青菜,味道嘛,肯定比不上阮府的厨子,不过甄玉棠也不挑剔。

今个一整天都在赶路,路上随意对付了一顿,甄玉棠晚膳用了不少。

膳食撤下后,樱桃在整理床褥,甄玉棠沿着屋子走了几圈消食。

院里的小厮根据阮亭的吩咐,提了热水进来,甄玉棠又沐浴了一番,被氤氲的热气晕染着,整个身子都是软绵绵的,赶走了一整天的疲惫和紧张。

从屏风后出来,樱桃给她擦干了鬓发,甄玉棠闲来无事,突然想到什么,把阮亭写的那封和离书找了出来。

这不,她可见到阮亭了,一定要当着阮亭的面好生质问他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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