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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的情况很快为辛伟明所知。
他就和侍从室的人说：“以后，有这些冲突就都让他去，我看他比谁行。”
领袖发话下面人便记录在心。
但这话传出来就变了味。
次日，有人跑李士珍面前说：“校长，外边都在说些不好听的呀。”
“有什么不好听的。”
“哎，都说沈炼辰一个人就将您和郑介民压的服服帖帖的，领袖还说了以后这些事都让沈炼辰处理。看来军统到底要站在我们头上咯。”
“你这屁话说的。”
李士珍看似心机男其实也很粗鲁，张嘴就骂：“难道军统现在不在警务头上吗，中组的徐恩曾怎么死的？你特么要是不服气他你去找他扳手腕子，别特娘的给老子点灯。”
他心腹脸皮也厚，嘿嘿道：“我这还不是为了我们警务将来的地位吗？”
“别扯这些没用的，放话下去遇到沈炼辰面子必须给足。”
“这…”
李士珍不由失望，指着他恨铁不成钢的道：“他做过多少事，你不是不清楚。这是资历是口碑是底气，你别看蓝衣社最近跳的欢，上面还得挂戴雨民的名字呢。你以为这是捧戴雨民啊，这是上面在拿戴雨民哄那祖宗呢！”
“还有。”李士珍问：“要是新进个晚辈要骑你头上，你收拾不收拾他？”
“收拾！这都没尊卑长上了吗？”
“曹尼玛，别人要顶你你就不爽，那沈炼辰算你的前辈后辈啊！你有资格算计他？我都没有资格！你要是敢在外边给我惹祸，别怪我收拾你。军统的地位和沈炼辰的地位，只有一个人能动，他还过不了枕头风，你晓得啊！”
“是是是，那，那不是世袭罔替了吗？”
“呵，说不定还真有那天，滚吧。”李士珍烦躁的让部下滚蛋后，自己在那里琢磨半响。
当晚他就拎了点东西往沈炼辰家钻。
五条黄鱼明晃晃的放在桌上，李士珍赔笑道：“这是我们的警务方面对沈处长昨天仗义执言的一点心意，还请沈处长笑纳。”
沈炼辰都乐了：“李校长，戴处长那边你也送了？”
李士珍好尴尬，没送，他都没想的起来。
沈炼辰就叹气摇头：“所以啊，李校长，在下和你掏心窝的说一句吧，军统终究是戴长官的，明白吗？你们这样是害我。”
“不不不，在下哪有此意。”
“我知道你不至于有，外边也传军统是沈家天下，但我得告诉你，我心里戴长官的位置都在灯泡前面晓得吧。”
灯泡…
李士珍都后悔来这一趟了，这话要是传出去，灯泡拿你没辙我可惨了。
“接下来些年战争一时半会打不起来，所以军统的作用其实会被削弱，这是应有之义。而警务的地位会有提升，但在下和李校长说点个人浅见。”
“在下洗耳恭听。”
“我拿项上人头担保，日本亡我之心不死，终究还是要打的。所以李校长如果有心的话，不如把警校当成军校来弄！多选拔忠诚勇敢志士勤加训练，有杰出者甚至主动推荐给各军校深造。多为国家做些准备。如此你我弟兄同心，军统警务不分彼此。”
“受教。”
“这东西我假模假样的收了再转手上交给纪律部，回头还不知落到哪个王八蛋的小妾手里呢，与其这样，不如士珍兄替我转给警校内一些穷苦新生，给予他们改善生活条件，如何！”
李士珍心悦诚服：“沈处长果然磊落，在下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哪儿啊。”沈炼辰哈哈大笑：“我是心痒痒却不敢收，你赶紧藏好不然我憋不住了。对了，别走啊，我去弄几个菜咱们喝点，哎呀你不知道，我一个人在家老婆不许我喝酒，这日子过的我都想去找个姨太太。”
正好苏无垢走出来，沈炼辰立刻立正：“夫人好。”
苏无垢气的跺脚：“你不要作怪，传出去还当我天天欺负你呢。”
李士珍在沈炼辰家喝了三两酒，走的时候还带了点下面送给沈炼辰的土特产。
回到家里李士珍叹服的和老婆说：“得高位而不狂妄，心中什么都清楚却又面面俱到，真遇到事情还有雷霆手段，这样的人物我特么吃屎才去和他作对呢！”
郑介民却不怎么认为。
领袖若无削弱军统之意，又何必弄他上来呢。
所以他铁了心的壮大自己先。
可怜沈炼辰都不知道他在背后嘀咕什么，沈炼辰接下来的几日只管陪妻子四处闲逛，每日只抽一个时辰处理些紧要公务。
但就在辛伟明都觉得他太闲的时候，沈炼辰却主动找上了他。
“领袖，这是上海发来的情报。”
看着乱码辛伟明很懵逼。
“内容为了保密我只记于心中。”沈炼辰告诉他：“李士珍丁默屯奉命投敌。”
“奉谁的命？”
“我的。为配合他们我已经让向北峰伪装中计逃回南京养伤，上海军统站真正的力量转入地下，那里只是个幌子。”
沈炼辰接着道：“另外，张东珍愿意加入军统，投名状张啸林。”
辛伟明…
沈炼辰将张东珍的各种遭遇一讲，然后告诉辛伟明：“这个女人已经和杜月笙说的很明白，她只要我个人的认可就行，然后也不会和军统其他人接触，她只管坑日本人。等张啸林的事情之后，她就会北上伪满。”
“可信吗？”
“不要期待她能发挥多大的作用，这个女人，杜月笙说她已经神经了。倒是张啸林一死，日本人将来只能选择丁默屯和李士群倒是蛮好的。”
沈炼辰思来想去，与其找个明靶还不如是控制在自己手里的靶子呢，所以他同意了张东珍的“投名状”，但丁默屯和李士群是徐恩曾时代的中统老人，统属不一，这种遗留问题只能来和辛伟明报备。
要是他直接去找中统方面说此事，人家会觉得脸疼，搞不好能把那两货直接卖给日本也不给军统用。
这事不要脸的人干得出来。
也就在这时，他忽然看到辛伟明书桌上有行字：攘外必先安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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