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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来的却只有极度痛苦。

他就要爆炸了,整个人碎成一滩。

……究竟要怎么做才好?

傅天河。

傅天……河……

一滴晶莹的液体落在傅天河脸上,发出吧嗒一声轻响,它溅起小小的水花,将alpha上的血迹冲开一些。

没等陈词反应过来那是什么,又是一滴水落下,砸在傅天河唇边。

接二连三滴落的液体冲去了alpha上的鲜血,陈词以为是下雨了,他抬头望向天空,天色昏暗,四下干燥,风卷着臭气,连一滴雨的影子都见不到。

水却顺着他的面颊流下,温热地聚集在下巴处,最终不堪重负地滴落。

吧嗒。

陈词这才意识到,那是他的泪。

他将近十九年的人生中,第一次无缘无故落下了泪。

不是切开了洋葱,不是尝到了很酸的东西,不是眼睛被强光刺激,也不是疼痛中的生理性泪水。

那层膜被冲开了一道缺口,再也无法拦住充满全身的澎湃情感。

那些对陈词来说全然陌生的、稀奇古怪的情绪汹涌冲出,决堤般淹没了他整个世界。

就连身体也随之颤抖,陈词见过很多人哭,痛苦的嚎啕,悲伤的啜泣或是无言的流泪。

他的心冷得像一块石头,总是无动于衷,眼眶干涩,一滴水也挤不出来。

原来哭是这种感觉。

所有的情感都得到了宣泄,那些被冲刷着,流淌出来的东西,都是什么呢?

恐惧,悲伤,痛苦,和怜惜。

是这些吗?

还是迷茫,无措,惊慌和麻木?

又或是全都有。

完全陌生的东西混杂在一起,随着眼泪滴落在傅天河的脸上。

蔓延的紫色晶体仿佛发出滋啦声响,被陈词泪水中含有的生物因子溶解,不甘地将战线后撤,盘踞在被刺穿的眼眶中。

最开始陈词只是默默流泪,到后来他轻声抽噎着,紧紧握着傅天河满是伤痕的手。

那只手的指尖都被磨破,硬物正试探着,想要刺出。

——他情感缺失的哥哥,竟然哭了?!

陈念跪在旁边,沉浸在震惊当中,却骤然发现,陈词的左肩,竟然在隐隐发光。

那并不算多么明亮的光芒,在即将日落的傍晚,隔着两层衣裳,很难被发觉。

陈念愣了。

他瞬间想起了那天晚上,他惹恼沙弗莱,跑到别墅里寻求alpha谅的晚上。

当时的他应该还在低烧,接受了沙弗莱所谓是“惩罚”的标记,他并未注意到,只是事后沙弗莱随口提了一嘴——

有那么短短的几秒钟,他似乎看到自己肩头的胎记在发光。

笼罩在头顶的阴云被尽数拨开,陈念明白了,他们肩头的胎记不仅仅是胎记,而是某种形式上的封印!

在那天晚上,他明白了什么是真正的爱。

而此刻的陈词,也终于感受到了属于他自己的感情。

从诞生的那一刻起,他们两兄弟就是不完整的。

那位至高无上的存在以感情为钥匙,让他们兄弟俩带着残缺,降临世间。

一个泛滥,一个缺失。

如果是平常时候,陈念可能会吐槽,这是哪个狗血八点档玄幻电视剧里出现的设定。

但此时此刻,面对着泪如雨下,强咬嘴唇止住抽噎的陈词,和垃圾般残破浑身渗血的傅天河,陈念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温热的液体湿润了眼眶,模糊着视线,等到实在兜不住的瞬间,迅速顺着面颊流下。

原来他也落了泪。

陈念抬起手,用袖子迅速擦去,他吸了吸鼻子,紧紧盯着傅天河。

只是电视剧里爱人流泪之后,重病患者慢慢苏醒的情形并未出现。

alpha的胸膛甚至都看不到呼吸的起伏,有那么一瞬间,陈念甚至都怀疑他已经死了。

大聪明悲怆地用脑袋顶着傅天河的头,希望主人能够睁开双眼,再度带着笑意地发出指令。

它也明白发生了什么吗?

凌乱的脚步隐约从身后传来,执行队的人循着沙弗莱发送的坐标,迅速赶来这里。

他们小心地在血迹旁插上标识牌,便于事后消毒清理。

两名行进速度最快的执行人员来到陈词和陈念身边,厚重的防护服遮挡住了他们的面容:“两位少爷,交给我们吧。”

陈念头昏脑胀地站起身,医护人员抬着担架小跑过来,立刻检查傅天河的情况。

陈词如同一尊雕像,跪在傅天河身侧,无论被怎样劝说,都不肯动弹,紧紧握着alpha只冰凉的手。

直到傅天河被合力抬上担架,陈词才在搀扶之下勉强起身,那朵被鲜血染红的晚香玉掉落在地,又被垃圾流淌出的脏水污染。

陈念俯身将它拾起,交到哥哥手中。

“会没事的。”他听见自己声音沙哑地道。

陈词一声不吭,他的视线越过陈念肩头,盯着被抬走的傅天河,泪水仍不断落下,乌黑的睫毛被打湿,似一只暴雨中挣扎,再也飞不起来的蝶。

陈念张开双臂,将陈词抱住,感觉到哥哥踉跄了一下,无力地靠在自己怀中。

他从没见过陈词这幅样子。

准确来说,是没有任何人见过陈词这个样子。

陈念一下下地轻拍着陈词后背,紧抿双唇,竭力给予哥哥些许安慰。

“我们已经找到他了。”陈念哑声道,“接下来会没事的。”

第180章

陈词和陈念跟着急救队伍离开了垃圾场,坐上前往防疫站的救护车。

他们身上都带着垃圾场的浓郁臭气,但此刻,没有任何一个人顾得上在乎这些。

护士抽取了陈词和陈念的血液用给傅天河,尽可能维持他的生命体征。

手肘处被浸满碘酒的棉球擦拭干净,针头扎进血管,暗红色的血液顺着管道流淌进袋子中。

陈词和陈念并肩坐在一起,两人手中都握着护士给的纸巾。

傅天河躺在车厢中央,双眸紧闭,无知无觉。

他们被送往了防疫站。

陈词是第三次来到这里。

曾经那些在管道下方哀嚎痛哭的人们消失不见,就连顺着地面和墙壁蔓延的紫色晶体也早就被铲除殆尽,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第一次被带进防疫站时,他才只有六岁。

第二次,他十五岁,研究员们给他看一排一排保存在冷柜里的疫苗,这些从他鲜血中提取出来的物质,会被接种给新生儿,为他们建立起珍贵的免疫屏障。

现在是第三次。

傅天河去接受紧急救治,陈词和陈念又一次坐在外面等待。

有工作人员前来,温声细语地建议他们去换一身衣服,再洗个澡。

陈词还没从那汹涌的情绪中缓过劲来。

积蓄了十八年之久的情感,终于找到了释放的缺口,陈词任凭眼泪不断流下,泪是热的,咸的,从他唇角滑过。全然陌生的感觉。

连带着心里的什么东西,被眼泪冲走了。

沙弗莱在询问陈念情况如何,陈念暂时顾不上回答,他握着陈词的手,希望能够给他一些的力量。

哥哥的指尖冰凉。

大聪明疲惫地卧倒在他们脚边,一路从顶层跑到信标最下方的回收站,这只以精力旺盛著称的狗也累了。

它阖上双眼,等待着另一位主人重新出现。

那朵被鲜血染红的晚香玉卧在陈词的手中,早已不见最初挺立绽放的模样,萎靡而软烂。

用不上几分钟,这朵花就会被陈词下意识用力的手揉碎。

傅天河是从哪里摘下这朵花的?是路过生态缸园林的时候吗?还是偶然在路边的花圃?他浑身是伤,又拼命逃窜,怎么还会有心思摘下一朵无关紧要的花?

“我把它做成标本好吗?”陈念轻声道。

他掰开陈词的五指,从他掌中救下那朵鲜红的花,“哭吧,哭出来会好受很多。”

咕噜咕噜——

混混沌沌的思绪中,突然刺进片刻清明。

傅天河意识到那是自己突然浮出了水面,求生的意志让他吸入了一大口空气。

纵然肺里的积水正占据着肺泡,让它们发出不堪重负地痛苦颤动,就要破碎,他的胸廓仍尽力扩张着,想要攫取更多的空气。

在大脑完成思考之前,身体就已经动起来了。

傅天河竭力挥动着双臂,让自己更好地浮上来,但河流湍急,下方又仿佛具有神秘的吸力,让他飘萍般不断沉浮在深重紫色中。

傅天河睁开眼,看到一根从他面前飘过的断指,一丛金色的发连带着头皮,海藻般挥舞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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