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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三回周恩来南昌决策毛泽东秋收暴动(下)

数日后,毛泽东秘密回到长沙,立即把岳母、妻子和三个儿子送回板仓村老家,趁机在农村开展认真地调查研究。在杨开慧家里,毛泽东邀请十多位农民、工匠、小学教师开了两天调查会,了解到当地农民要求全盘解决土地问题的想法。回到长沙城里,他又征询了由韶山来省城的五位农民的意见。经过同他们的会商,毛泽东拟出了土地纲领数条,产生了“没收一切土地”的想法。调查的另一个收获是,了解到国民党军队残酷镇压工农运动后,群众对国民党的看法已经完全改变。毛泽东立即致信中共中央,称:“国民党的旗子已经成为军阀的旗子,引起了人民的痛恨。只有共产党的旗子才是人民的旗子,湖南秋收暴动时,我们应高高打出共产党的旗子。”

毛泽东带着调查中取得的第一手材料,以中共中央政治局候补委员的身份,出席了湖南省委召开的军事会议。毛泽东全面阐述了自己的意见,明确地提出:“要发动暴动,单靠农民的力量是远远不够的。必须尽可能的争取国民革命军中左派力量的支持。暴动的发展是要夺取政权。要夺取政权,没有军事力量,没有武装势力,是自欺欺人之谈。我们党从前的错误,就是忽略了军事,现在要以极大的精力抓军事运动,实行枪杆子上夺取政权。”“没收大小地主的土地,分给贫苦农民,才能赢得广大农民的拥护。”“中央提出的全省暴动计划是不对的,力量太分散,容易被敌人各个击破。要集中各县的农民武装,缩小暴动范围,以长沙为中心实施暴动,方有成功之把握。”

会后,湖南省委将暴动计划上报中共中央,旋即接到中央复信,虽然原则上同意以长沙为中心的暴动计划,但又批评“枪杆子中夺取政权,与中央精神不符”;“偏重军事是一种军事冒险行为”;“抛弃国民党左派旗帜,实行苏维埃政权是过激行为”。毛泽东对中央的指责认真分析,对其中符合实际的部分贯彻执行,对其不符合实际之处,立即回信答复。毛泽东在复信中旗帜鲜明地指出:“既要抓武装暴动,又说是军事冒险,岂不矛盾乎?”“全省一起暴动,各县力量极为分散,在强敌面前何以取胜?”“国民党已经丧失人心,老百姓对其已深恶痛绝;继续打国民党的旗子会脱离人民。”“我们以往的失误就在于脱离实际,崇尚空谈。”

在毛泽东的坚持下,湖南省委从实际出发,制订了明确的暴动计划纲领:一、湖南党组织与国民党完全脱离;二、组织工农革命军;三、没收大小地主土地;四、组织工农兵苏维埃政权。五、暴动部队公开打出共产党的旗帜。

秋收起义的行动已如箭在弦上,一触即发。当是时,在湘赣边界存在着数支革命武装力量。一支是共产党员卢德铭任团长的警卫团,因未赶上参加南昌起义而滞留在修水。一支是平江、浏阳等地的工农义勇队。第三支是准备起义的安源路矿工人武装。毛泽东召集三支武装的领导人开会,决定成立中国工农革命军第一师:以警卫团为第一团,驻修水;安源路矿工人纠察队为第二团,驻安源;浏阳等地工农义勇军为第三团,驻铜鼓。毛泽东任师党委书记,卢德铭任总指挥、师长,余洒度为代理师长。

8月30日,中共湖南省委召开会议,决定集中力量在条件较好的平江、浏阳、醴陵和安源发起暴动,而后进攻长沙。会议成立了以毛泽东为书记的前敌委员会,作为秋收暴动的领导机关。会后,毛泽东赶回板仓村,与妻子杨开慧依依惜别,嘱她照顾好自己的母亲,带好三个孩子,为党做一些力所能及的秘密工作。随后,即乘车赶往安源。

1927年9月初,金风送爽,玉露生凉。毛泽东一身农民打扮,秘密来到安源,在张家湾召开会议,传达中共中央八七会议精神和湖南省委的秋收暴动计划。到会的有浏阳县委书记潘心源、安源市委负责人宁迪卿、赣西农民自卫军总指挥王兴亚等。会议讨论了军事部署,确定分为三路,分别从修水、铜鼓、安源三地起义,进击湘东,会攻长沙。三路中以暂住铜鼓的第三团为主力,负责攻打浏阳县城。毛泽东决定亲自赶往铜鼓,直接指挥第三团的行动。

此时,国民党长沙卫戍司令部截获了秋收暴动的消息,立即宣布全城戒严,每日晚十时即断绝交通。军警停止节假日休息,日夜上街巡逻,严防工农暴动。

9月9日晨,毛泽东安排好安源的工作后,换上一身白色褂子和长裤,装扮成安源煤矿的采购员,准备动身前往铜鼓。临行前,徐特立突然来到;毛泽东大吃一惊,忙问:“老师何来?”徐特立道:“我跟随南昌起义部队南下,部队在半路被敌人打散。我潜回长沙,找到何叔衡,听他说你在安源组织起义,就急忙赶来找你。”毛泽东道:“老师有何指教?”徐特立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递给毛泽东,道:“这是我的全部积蓄,共三十块大洋。交给你,用来买枪。算是我对革命的一点贡献。”毛泽东深为感动,推辞道:“不可,老师,你留着用吧。”徐特立急了,争辩道:“许多同志为革命流血牺牲了,我出这点钱算什么。你必须收下。”毛泽东接过钱包,塞进怀里,无限感慨地道:“社会太黑暗了,我们这是被逼上梁山。诚所谓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徐特立道:“反得好。润之,我昨天做了一首诗,你看看。”说着,从身上掏出一片纸,递给毛泽东。毛泽东展开看时,其诗曰:

世道黑白颠倒,蒋汪挥舞屠刀。我党惨遭荼毒,血雨腥风飘摇。恶既没有恶报,善又没有善报。何必安分守己,不作土匪强盗!

毛泽东连声叫好,随即又道:“老师,我要去铜鼓,领导暴动。您老怎么办?”徐特立道:“我立即回长沙,安排好老伴的生活。再约上何叔衡,一同到铜鼓找你。”毛泽东道:“老师年龄大了,就不用来了。”徐特立不悦,生气地道:“人老了,可骨头更硬。真正的革命者是在枪林弹雨中成长起来的。”毛泽东笑道:“老师误解了。我是说行军打仗,特别辛苦。”徐特立右手一挥,长吟道:“亦余心之所善兮,虽九死而其犹未悔。”毛泽东大乐,道:“老师豪迈,学生受教了。”师生二人分别,各自踏上征途。

毛泽东离开安源,大步流星,赶向浏阳。午后,走到张家坊时,被民团巡逻查防队抓住。带队的小头目道:“上司有令,缉拿毛泽东。抓住后就地枪毙。”毛泽东道:“老总误会了,我是安源煤矿的采购员。”小头目道:“这个我不管,先押回团部审讯。”说着,命令两名团丁押着毛泽东,前去团部。走了半晌,毛泽东一直思索着怎样脱险;忽见路旁有个茅房,便对团丁道:“老总,我要上茅房。”团丁拉着枪栓,威胁道:“想逃跑吗?别耍鬼花样。”毛泽东从怀里掏出钱包,递给团丁,道:“这是三十块大洋,请老总拿着。我把钱押在你手里,总可以上茅房了吧。”两名团丁接过钱包,坐在路边分赃。毛泽东乘机钻进茅房。乡村路边的所谓茅房,不过是在路边张起数页芦席,背路的一面并无什么遮挡。毛泽东闪过芦席,往田野里大步奔跑。跑了半晌,后面传来两声枪响,团丁随后追来。

毛泽东跑到一块高地上,忽见左边有个水塘,周围水草茂密。毛泽东顾不得许多,三步两步跨进水塘,钻进茅草丛中藏匿。两名团丁赶到高地,一面盲目鸣枪,一面四下搜寻,直折腾到黄昏才悻悻离开。

夜幕降临,毛泽东爬出草丛,浑身泥水,鞋子早已陷入烂泥难以找寻,只好赤着双脚,翻山越岭,连夜赶路;于次日中午,安全到达铜鼓,但双脚已被荆棘、碎石划破,鲜血淋漓。

毛泽东进入第三团团部,立即命令部队向浏阳进发。同日,安源工人组成的第二团也已向萍乡方向前进,第一团则向平江推进。震动全国的湘赣边界秋收起义如期爆发。毛泽东率部出征,不由得豪情勃发,脱口吟咏道:“军叫工农革命,旗号镰刀斧头。修铜一带不停留,便向平浏直进。地主压迫重重,农民个个同仇。秋收时节暮云浓,霹雳一声暴动。”

然而,三路进军并不顺利,在敌人优势兵力的夹击下,几乎全部溃败。数日后,负责往返联络的夏明翰向毛泽东报告:“我军所到之处,农民并未起来配合。大多数农民担心我军失败后而大祸临头,不敢行动。”毛泽东当机立断,改变原有部署,下令各路起义军停止进攻,撤退到浏阳县文家市集中。此时,部队已由原来的五千人锐减到一千五百人。

十字路口,何去何从?敌强我弱,进退两难。继续进攻长沙,无异于以卵击石,有全军覆没之危险。向山区转移,则违背中央决定,有“临阵脱逃”之嫌。毛泽东在文家市主持召开前敌委员会会议,讨论今后的行动方向。代师长余洒度坚持:“夺取浏阳,直攻长沙,是中央的决定,必须坚决执行。”毛泽东认为:“以我军现有之力量,进攻敌人重兵固守的长沙,无异于自取灭亡。我们只有放弃原来的计划,向南转移,到敌人统治力量薄弱的农村、山区,寻找落脚点,以保存革命力量,再图发展。”余洒度道:“这是临阵逃跑,是贪生怕死。”毛泽东道:“这是主动撤退,也是新的进攻。从大城市撤退,向农村进攻。避免与强敌决战,到山区去发展壮大。”总指挥卢德铭道:“毛委员的意见是正确的,我支持毛委员。”在卢德铭的支持下,会议通过了向南撤退的决议。

次日,毛泽东向全体指战员宣布了新的行动方案。他满怀信心地道:“此次起义受挫,算不了什么。胜败乃兵家常事。我们现在力量还小,还不能去攻打大城市,应当先到敌人统治薄弱的农村去,保存革命力量,发动农民群众。”

此时,国民党当局已经调动数路大军,向浏阳围堵而来。形势万分危急,毛泽东下令部队立即南下。南下途中,山地崎岖,道路不平。毛泽东头戴斗笠,脚穿草鞋,双脚溃烂,步履艰难,依然坚持行走在战士们中间,与战士们谈笑风生,鼓励大家勇往直前。走了数日,半路上接到宋任穷从江西带回的信件,得知在罗霄山脉中段的井冈山地区,有一支共产党员领导下的农民武装。毛泽东当即决定,部队向井冈山进发。

十多天后,部队进入江西萍乡县时,得知县城驻有国民党的重兵。于是,改道向莲花县前进。途中,因侦查不力,情况不明,后卫部队突遭国民党军队袭击,仓促应战,损失三百余人,总指挥卢德铭亦英勇牺牲。

入夜,工农革命军进到莲花县甘家村,忽遇该县党组织派人前来联络。毛泽东得知该县农民军前几天攻城失败,有九十多人被敌人关押;而国民党在该县的守兵只有一些保安队,战斗力不强。毛泽东连夜召开前委会,一致决定攻打莲花县城。次日凌晨,工农革命军冒雨奔袭,在当地群众的配合下一举攻克县城。砸开牢房,救出被押的共产党员和革命群众一百多人;打开粮仓,将粮食分给贫苦百姓。接连受挫之际,忽然打了一次胜仗,全军上下顿时兴奋起来。

部队继续南下,余洒度却心怀不满,开始与毛泽东分庭抗礼,企图凌驾于党组织之上。局势依然严峻,部队长途跋涉,一些人因跟不上而掉队,不少伤病员因缺医少药死在路旁,一些军官还存在旧军队中的习气,无故打骂士兵,开小差、逃跑成了公开现象。种种难题,困扰着部队,如不彻底解决,很难继续前进。

9月29日,部队翻过一座山口,来到永新县三湾村宿营。此地群山环抱,追敌已被摆脱,亦无地方反动势力,环境比较安全。毛泽东决定在此休整五天,改编部队。此时,余洒度因悲观失望而灰心丧气。毛泽东主持前委会,将已不足千人的部队缩编为一个团,由陈浩担任团长,实际上取消了余洒度对军队的指挥权。改编时,毛泽东宣布:“革命要靠自觉,不能靠强迫。愿留者留,愿走的发给路费,将来愿意回来照旧欢迎。大浪淘沙,剩下的才是真金。”在改编中规定,部队内部实行民主制度,官兵平等,待遇一样,官长不准打骂士兵,士兵有开会发言的权利,连以上建立士兵委员会。士兵委员会有权参加部队的行政管理和经济管理,官长要受其监督。全军由党的前敌委员会统一领导。各级分别建立党的组织:班排设立党小组,连设党支部,营团设党委。部队的一切重大问题,都必须经党组织集体讨论。三湾改编,意义非凡。彻底改变了旧式军队中的不良习气和农民的自由散漫作风,创建了一支完全新型的人民军队。

在三湾,毛泽东还提出了一个重要问题:部队必须与地方政权相结合。他要求部队每到一处,就要争取地方同志的支持。一方面可以把伤病员交给地方安置,另一方面可给地方发一批枪支,帮助地方建立武装。同时,按照江西省委的介绍,派人与宁冈县委和井冈山的袁文才取得了联系。

改编后,部队又踏上征途,向井冈山前进。出发前,毛泽东对全体指战员作动员。他满怀信心地道:“贺龙同志两把菜刀起家,现在当军长,带了一军人。我们现在不只是两把菜刀,我们有一团人,七百多条枪,还怕干不起来吗?”他的讲话成了行军路上谈论的主题,战士们纷纷议论:“贺龙两把菜刀闹革命,我们七八百人枪,一定能成功。”“毛委员不怕,我们怕什么?”一路前行,逐渐进入井冈山地区。

井冈山,地处湘赣边界的罗霄山脉中段,介于湖南酃县和江西宁冈、遂川、永新四县之交,总面积约四千平方公里。此地崇山峻岭,地势险要,道路崎岖,森林茂密,只有几条狭窄的小路通往山外;进可攻、退可守,是个开战游击战争的绝佳之地。这里远离大中城市,交通不便,国民党统治力量非常薄弱。北伐战争时期,井冈山境内各县都建立了共产党的组织和农民自卫军,群众基础较好。山上的茨坪、大小五井等地都有水田和村庄,周围山上药材遍地、茶果满坡,附近各县的农业经济足可供给部队筹措给养。在敌我力量悬殊的情况下,工农革命军以此地作为落脚点,确实是一个非常明智的选择。

10月3日,毛泽东率领工农革命军到达宁冈县古城。宁冈是一个位于深山老林中的偏僻小县;古城周围群山环抱,溪水奔流;城内人烟稀少,民风淳厚。毛泽东在古城主持召开了两天前委扩大会议,参加的人员除部队干部外,还有宁冈县委书记龙超清,袁文才部的文书陈慕平。而陈慕平又恰好是毛泽东在农运讲习所教过的学生。会议根据八七会议精神,总结了秋收起义以来的经验教训,着重研究了在井冈山落脚和开展游击战争的问题。会议认为在井冈山落脚是理想的场所,决定争取原在井冈山活动的两支绿林式农民武装袁文才、王佐的支持,从政治、军事上团结和改造绿林武装,并尽快在茅坪设立后方留守处和部队医院,开展革命根据地的建设。

巍巍井冈山,迎来了新的革命火种。毛泽东及其工农革命军在井冈山辛勤开辟,艰苦斗争,终于开创了一条全新的革命道路——农村包围城市,武装夺取政权。这正是:井冈山上点火炬,照亮革命新征途。要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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