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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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轻轻:什么?
喜欢你是件辛苦事啊。
能把你看住护住把持住,实在是非同寻常。
国师为我鞠躬尽瘁,当然很辛苦啊,只是你怎么突然扯到那里去了?你快点跟我说说,为什么说国师喜欢我,快点说!
江璃被她摇晃着胳膊,也依旧不紧不慢:很多地方都能证明啊,比如说不让你跟其她人亲近,给出的理由倒是挺义正言辞,说怕你身份暴露,可实际上,还不是怕你红杏出墙。
阮轻轻:
阮轻轻无语了,她愤怒地指责江璃,说国师才不是那种人,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江璃往上翻了翻眼睛,漠然道:不止这件事,还有刚刚你说的很多事,如果不是喜欢你,她不会做那么多,轻轻啊,这叫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阮轻轻想说些什么,又忍住了。
江璃看她还在消化的样子,就没再继续说。
有些女人就是会装,心里想要的不得了,各种禽兽想法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表面上也依旧能表现的云淡风轻。
说不定那位国师就是这种人吧?
江璃如是想。
所以,国师真的很有可能喜欢我?阮轻轻自己想通了以后,又扯了扯江璃的衣袖。
江璃嗯了一声。
阮轻轻表情很难描述,说不清是开心还是不开心。
你这是什么样子?江璃问她。
阮轻轻摇了摇头。
她说不明白。
江璃就提点她:如果想不明白呢,我再问你一个问题。
阮轻轻:什么问题?
江璃:如果那位国师追求你,你会答应吗?
阮轻轻想也不想:会答应啊。
江璃挑了挑眉梢:这不就说明一切了吗?
阮轻轻却不这么认为。
她说:你不懂,国师她为我付出了太多太多,别说她想好好跟我谈恋爱,就算她不是真心,还和网络热点事件里的那些渣女一样,只是想玩玩我,等玩腻了,睡够了,就把我踢到一边,那我也没法拒绝。
阮轻轻叹息:因为我实在欠她太多。
江璃表示了然,没再说什么。
两个人又重回安静,只是一起仰望着天空。
风也轻轻,云也温柔,阮轻轻身侧的江璃骤然开口,声音低沉且沙哑。
她说:陛下。
阮轻轻一愣,瞬间转头去望。
她的目光落入了那双深邃漆黑的眼眸,还在错愕着,就任由江璃抬手,抚住了她软嫩的脸颊。
你似乎又长大了些。江璃帮她理顺了鬓发,动作如往常那样,眷恋里带着温柔,不像她数十年如一日冰冷又没有表情的脸庞。
江璃对她讲:轻轻,好久不见。
阮轻轻几乎就要落泪,她控制不住地扑到女人怀里,哽咽着攀紧她,一字一句地诉说衷肠: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现在知道了。
国师
我也很想你。江璃把她脸庞捧起,用指腹抿过她含着泪的眼角,朝她靠近。
女人呼吸跟她交融,声音低低:给姐姐玩吗?
阮轻轻:
好像有什么不对劲。
她止住了哭声,看到了那双桃花眼里戏谑,顿时泪如雨下,委屈控诉:江璃,你怎么能这样,你怎么能骗我,你怎么能假扮她?
江璃意识到自己玩大了,连忙把人搂过来哄,可阮轻轻不领情地推开她,还哭的更大声了。
天上的星星在发亮,地下的女孩越哭声音越大。
江璃也知道自己过了火,反复道歉都没有用之后,就把阮轻轻下巴按住,强吻了她。
阮轻轻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推开她,又甩了一巴掌。
江璃躲也不躲,结结实实地受了以后,就直视着她问:消气了吗?
消没消气不知道,但阮轻轻总归是不哭了。
她又坐了回去,只给江璃留了个背影,江璃让她自己缓了缓,就过去道歉,说:对不起啊。
阮轻轻不理她。
阮轻轻以为自己能保持冷酷,可在安静了许久之后,还是没忍住回了头,说:你到底为什么要假扮她?
江璃没跟她对上视线,把目光移到别处,才答:想听实话吗?
阮轻轻:当然。
江璃表情冷淡:我也想玩。
或许是她模样太疏离正经,一时间阮轻轻并没有能够反应过来。
阮轻轻:你说什么?
江璃重新看回她,向来冷淡的眼里带了点灼灼意,把每个音节都咬的很清晰:欺负你真的很有趣,但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我一定不会够,也不会腻。
阮轻轻:
这话跟自己之前的话结合就很有意思了,阮轻轻愤怒地咬住唇,用两只手推向江璃,耳朵和脖颈都红的不行。
你烦不烦啊?你脑子里到底装的什么东西?
江璃淡定道:人之常情罢了。
阮轻轻瞪了她一眼,掉头就走。
江璃跟着她匆匆的脚步,还在慢条斯理地说:你有没有发现,你身上带着特质,会让人产生一种特殊的冲动。
阮轻轻不解地看向她。
江璃就继续说:那份特殊准确来说,大概叫做,想弄坏。
阮轻轻倒吸了一口气,大骂道:我现在只想弄死你!
假扮国师就算了,还说些奇奇怪怪的话。
要不是怕完整的国师回来没有栖息之所,阮轻轻一定要把江璃给痛打一顿。
真是气死了。
最后还是电话打进来,阮轻轻才结束竞走状态。
她也没看来电提醒,直接就按了接听。
傅叶秋的声音清晰入耳,在问她:轻轻,躲了我一天还没躲够吗?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5章
阮轻轻没发现打电话的是傅叶秋, 如果发现,这个电话她未必会接。
现在面对着女人的询问,她有点不知道该从何开口。
我、我也不是躲你阮轻轻解释,我就是有点消化不了。
你在哪儿?傅叶秋继续问她, 声音里带着不自觉的强势:我去接你。
阮轻轻连忙摆手, 说:不用了, 秋秋,你不用来接我的。
傅叶秋在电话那头垂下了凤眸,眼中像是有风暴在缓缓凝聚。
为什么不用我接?轻轻,你不是一个人吗?
阮轻轻终于察觉到了傅叶秋的骇人气势,哪怕两个人隔着网线与距离,那份认知也渐渐被放大到清晰。
她有点不舒服地拧眉,却还是认真回答:嗯,不是一个人,所以你放心。
傅叶秋捏紧了电话,唇边泄出一声笑,却满含冷意。
阿姨说今天家里来个人, 女孩, 短发, 年纪不大, 表情冷淡, 看着很难接近。傅叶秋坐到沙发上,摸出来一根香烟, 按着了打火机:是江璃对吧?
阮轻轻如实道:对。
傅叶秋吸了一口烟,吞吐而出的云雾迷乱了眼,她问阮轻轻:你现在跟她在一起?
阮轻轻:是啊。
傅叶秋:那你叫我怎么放心?
有那么一瞬间,阮轻轻觉得自己好似抓住了什么, 模模糊糊的,却并不清晰。
她咬了咬唇,纠结了一会儿,才道:你能不能,给我一点时间,让我想好该怎么面对你。
如果我说不能呢?
阮轻轻呼吸一窒。
江璃就在旁边,她听到了傅叶秋的逼问,也看出了阮轻轻的为难,就从她手心把电话夺走,对傅叶秋冷声道:不好意思,傅总,轻轻和我还有事要做,就先不聊了。
她直接挂断了电话,还给阮轻轻的手机关了机。
阮轻轻没阻止她,只是神色黯然地站在一旁。
你这是什么表情?江璃问她。
阮轻轻看着她,慢慢开口:我有点想要那什么,又觉得不应该
江璃挑了下眉梢,随即就张开了手臂。
来抱吧。
她轻而易举地看穿了她的意图,反而叫阮轻轻感动之余又有点不知所措。
阮轻轻:真的可以吗?
江璃笑了下,没回答,而是直接将她拉去怀中。
不是你说的吗?开心的时候要她抱,不开心的时候也要她抱,现在应该是不开心的时候对吧?
阮轻轻把脑袋搁在女人的肩颈,缓缓蹭了蹭,又环住了她的腰身,闷笑道:这都被你发现了。
至少在这一刻,你可以把我短暂当成她。
真的可以吗?
嗯。
阮轻轻紧了紧手臂,等心情稍有缓和才抬眼,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庞,她问出了声:你不是说,你不想当她的替身吗?
江璃说:就当作是我刚才假扮她的补偿。
她这样说,阮轻轻就又心安理得地趴在了她怀里,道了声:谢谢。
你真是难得对我这么客气。
阮轻轻把她衣襟拽紧,说:你就当,是之前的我没有礼貌好了。
没关系,江璃大度表示:其实我也不是很在意。
等阮轻轻抱够了,江璃才放开她,还叫了车带她离开了这偏僻的地方。
你你是要送我回别墅吗?等上了车以后,阮轻轻才想起来问。
怎么可能?江璃端坐着,把定了酒店的消息拿给她看。
阮轻轻眨了眨眼:酒店?
嗯,江璃说:那别墅是傅叶秋的对吧?既然你不想见她,那我又何必把你往豺狼虎穴里送呢?
谢谢。阮轻轻再一次跟她道了谢,还专注地盯着她的脸,没有移开视线。
看我干什么?江璃没有回头就问了她。
你好像跟之前不一样了。阮轻轻说。
江璃来了点兴趣,稍稍往她身边靠了靠,问:哪里不一样?
阮轻轻一本正经:没有之前那么讨厌了。
江璃:
江璃后悔问了。
两个人没再聊天,一路无言到了酒店门口。
恰好这时有电话打来,江璃就去旁边说了一会儿,阮轻轻则站在原地踟蹰,用脚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蹭着地面。
等江璃回来,她就抬眼问:那我们现在去开房?
江璃一噎。
她有些不自在地移开视线,又吞了下口水,才掐住阮轻轻的脸颊,有些用力:不要说这种奇怪的话。
唔阮轻轻眼里一下子就凝聚出了水雾,声音也可怜巴巴:疼
江璃到底还是松开了手。
你放心,江璃告诉她:我开的是两间房,没有占你便宜的意思。
阮轻轻揉着脸:哦。
江璃忍不住逗她:你好像还有点失望?
阮轻轻瞬间瞪大了眼眸:当然没有!你别污蔑我!
江璃没再说什么,就牵着她的手带她去了前台。
到了地方阮轻轻才知道,江璃开的是两间总统套房。
阮轻轻想问,既然是套房,开一间不就好了,为什么还要开两间?但是为了避免误会,她还是忍住了。
可能江璃家里真的有矿吧。
江璃把阮轻轻送到了门口,跟她道别,并没有再进去。
阮轻轻也跟她挥挥手,然后关上了门。
夜已经很深了。
阮轻轻觉得身上疲惫,就去洗了个澡,等回来以后,她坐在摇椅上晃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打开了手机。
傅叶秋又打了好几个电话,还发来了消息,可阮轻轻不敢看。
正好卓伊也在跟她说话,她就点了进去。
【好徒弟,有钱我们一起赚啊。】
再往上翻,就是卓伊给她的转账。
阮轻轻:【这是?】
卓伊直接给她发来了视频。
那背景是一个简陋的出租屋,卓伊正大大咧咧地坐在床上,手里捧着个碗,碗里装着辣味泡面。
卓伊:嘿嘿嘿。
阮轻轻指控:你笑得好慎人。
卓伊拍着大腿道:我开心啊,轻轻,今天给你的转账,是江小姐给我转的一半,算是提成,毕竟人是你给我拉来的。
阮轻轻毫不客气地点了收下,又道:你倒是挺大方。
卓伊理直气壮:对自己乖徒弟大方一点怎么了?
阮轻轻问:你是不是想起来前世的事了?
卓伊吸溜着泡面,吃完才告诉她:那道没有。
阮轻轻有点失落:哦。
卓伊道出自己的来意:而且啊,以后有江小姐这种出手阔绰的肥羊,你再继续给我介绍,越多越好。
阮轻轻看了看她身后斑驳的墙壁,心疼地问:你这辈子,是不是经济状况不太好?
是啊,卓伊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她坦坦荡荡道:我爸是个酒鬼,在我上初中的时候就因为酗酒一命呜呼了,我妈辛辛苦苦的打工养了我半年,实在受不了那罪,就怒而改嫁,之后也没怎么管我了,我自己一边打工一边上学,好不容易毕业了,还爱上了算命卜卦玄学之术,你知道的,干这行根本赚不了几个钱,像江璃这种大鱼,可遇而不可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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