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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上午,凌初夏出发去约定好的地点。
她心里很忐忑,路上给aimerlete发了条消息:我现在要去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aimerlete:什么事?
凌初夏:等我回来跟你说。
aimerlete:好。
凌初夏抓着安全带,补充:可能有点长,你愿意听吗?
aimerlete:愿意。
他又发了句加油。
这时候凌初夏觉得自己心里有了很多底气。
实在是很没有营养的对话,宋誉近乎贪婪地看这几条短短的消息,他像一个吸毒的瘾君子,没有办法戒掉这种饮鸠止渴的感觉。
他没有办法了。他能怎么做,应该怎么做,这不是简单的数学,会有方法步骤。
他只是,想靠近她一点而已。
这家烤肉店装潢很特别,墙是毛坯的,上面画了些草原图景,每个桌子中间摆着一个大炉子,让人一看就很有食欲。
凌初夏推开门的那一刻不免绷起来,目光搜寻着丁可所在的位置。
丁可穿了一条黑色的连衣裙,短发干净又利落。高中的时候她还是长发,不过凌初夏觉得短发更适合她。
凌初夏有点僵硬地走到她对面坐下,心跳地越来越快,再开口的时候嗓子有点发涩,说:来得这么早啊,丁可。
丁可笑道:这就在我学校旁边嘛。我们先点餐?点完再慢慢聊。
点餐的时候丁可还多点了一份虾,她向凌初夏眨了眨眼说我记得你喜欢吃,凌初夏松了口气,找到点熟悉的感觉,像是拉到了根绳子,慢慢地走向了现在的丁可。
凌初夏起了个话题:你现在学什么?
汉语言文学。我听说这个专业比较轻松,你呢?
法律。
丁可有点惊讶,说:我记得你当年想学医的来着……让我猜猜,是不是因为法律不用学数学?
凌初夏露出了今天的第一个笑容,很真心的,这时候服务员上了调料和肉。
好大的肉串,一定很好吃。丁可说。
她摆弄着串看凌初夏,我真的觉得我们很心有灵犀,当时我报汉语言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凌初夏很用力的点头,像是当年和她一起讨伐数学,数学最讨厌了。
突然静下来,凌初夏喝了口柠檬水,甜得没有酸味,听见丁可轻轻地说:初夏,对不起。
她的声音里面有一点轻微的不好意思,我当时很讨厌吧,一声不吭地消失了,作为你的好朋友,却……抛下了你。现在想想,我真是太软弱了。
凌初夏觉得自己有点想哭,但是她不想弄花妆容,只能竭力地压抑着发酸的鼻尖,我……是我的错。
她没有及时发现丁可情绪的异常,她只在顾自己。
丁可笑了一下,带着点释然,初夏,你真的一点都没有变。为什么要和自己过不去呢。很多事情,你把它想得过于复杂了。
她伸出手腕,把上面装饰的手链往上拽了拽,露出一道明显的疤痕,凌初夏愣在凳子上,半晌说不出话。
不是的初夏。和你没有关系,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我……初中的时候就抑郁过,你知道吗,抑郁不是一种情绪,它是一种身体上的疾病。我用了很久才克服它,没想到高叁的时候还是回来了。
凌初夏像是在听天书,丁可从来没跟她说过这件事,而她和丁可相处的两年半里,丁可很开朗。
凌初夏呆呆地说:我还以为你是因为……
因为宋誉?丁可微微地摇头,当时被他拒绝,我的确有点伤心。但后来我只是单纯的,发病了。你们高考的时候,我在家里尝试自杀,进了icu。
凌初夏的眼眶红了。
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初夏,人经过生死徘徊,真的能想明白很多事情。我很后悔没能陪你到高考,当时我的状态实在太不稳定了。我知道你不会因为这个讨厌我,但我还是不敢联系你。现在……都过去了。
丁可的眼睛很温柔,包含了一些安抚她的情绪。
凌初夏起身,走到她面前,给了她一个用力的拥抱。
她的心突然变得空落落的,角落里一颗生了苔的巨石被搬开了。
凌初夏像一个游魂,漫无目的地在商业街上飘。
她和丁可聊了很多,知道了丁可的近况,很顺利,很阳光。凌初夏不敢承认自己没走出来,这几年她都绷得太紧了,这是种一厢情愿,自虐般的坚持。在她心里,丁可的退学是压塌她和宋誉友情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她是主犯,宋誉就是帮凶,是他们俩一手造成了这个结果。
凌初夏有一个部分留在了那个孤立无援的夏天,至今还没有找回来。
但是丁可重新判决了她——像个平反昭雪的法官。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给宋誉打了电话——只有她爸妈和宋叔宋誉才会采用这么老土的联系方式。
接通几秒,没说话,宋誉轻轻叫她,很小心翼翼,初夏?
凌初夏的嘴唇在抖,她强撑着讲话,不知道自己的声音带着点哭腔了,宋誉……
她的声音,像找不到家的雏鸟,宋誉心里发紧,上一次她这么说话,还是高中的时候受了委屈。
怎么了?你先别哭,好吗?
凌初夏觉得自己实在是太丢人了,她直直地往前走,压抑住想哭的冲动才说话:没什么,就是,上次跟你打电话,太凶了。对不起啊。
宋誉沉默了一阵,像是在做梦,问:到底怎么了?
他太温柔了,她的气焰又高起来,委屈地说:道歉你都不要啊……
宋誉立刻接话:我要。
然后凌初夏握着手机原地转圈,心里实在是太乱了,她只是觉得,她需要把她对宋誉的讨厌回收掉一部分,或许是很大一部分,但是这种感觉在心里经年累月地潜伏,让人找不清了。
最后她只能沉默地,挂上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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