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太黑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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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丹娜瞧着马小玲气急败坏的样子，忽然流了几点眼泪，心道：“我就是哭，看你怎样对我发脾气。”马丹娜吃死了马小玲是嘴硬心软的性子，看起来冰冷冷的，如同河东狮，从不给人好脸色，但了解她的人却知道她是个心地善良的人，只是把善良隐藏了起来。

瞧着马丹娜似乎在叙说自己的悲惨史，马小玲无语了，好像生气和伤心的应该是她，怎料率先伤心的却是姑姑，把事情颠倒了。马小玲道：“姑姑，不哭好不好，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欺负鬼哩！”

马丹娜啜泣道：“你以为姑姑想啊，姑姑也是个受害者，要不是完成马家历代心愿，你以为我活的不耐烦了，会去找僵尸王将臣拼命。我只知道你委屈，可谁又知道姑姑比你还委屈呢？去杀僵尸王，姑姑那是鼓着极大的勇气而去的，当时那可是‘风萧萧兮易水寒，丹娜一去兮不复还。’现在我们马家只能蜗居香港这个小岛，还不是为了马家的传承，若在中原，只怕马家的女人全死光了。”

马小玲叹了口气，道：“所以你就把希望全部放在我身上，姑姑啊，这么高难度的工作偏偏是我，为何不能传给下一代呢？反正我们马家一直都没有消灭掉僵尸王，还是把这个伟大的宏愿传承下去，给后世子孙一个奋斗的目标。”

马丹娜抹了抹脸颊上的泪珠，见马小玲的气消了后，这才道：“小玲啊，姑姑一直没有告诉你，其实马家的人谁消灭了僵尸王谁就可以得到永生。这是为天立道，为人立心，为往圣继绝学，要是没有这些好处，马家女人何苦如此拼命。”

马小玲既好气又好笑，知道姑姑是不想她生气，所以才先哭了出来，马家的女人不能流一滴眼泪，现在姑姑哭得稀里哗啦，就是为了她不怒，现在她却要反过来安慰姑姑，到底谁大谁小。

“姑姑，你是为了验证灭了僵尸王会不会长生不老罢，我就知道你忍不住会这样，一个长生不老，清楚永驻，对于女人来说的确是付出多大代价也心甘情愿，难怪乎你当年敢冒失地去杀僵尸王将臣？”

言罢，马小玲忽觉世界好黑暗，没有一个真正为了人道的，真正目的还是为了得道成仙。可历史以来，仙好像只存在于传说，却没有任何记载谁成功了。反正人类修炼长生都进了轮回，毛小方这样的道学奇才也未能幸免轮回之苦。

仙道？马小玲忽然想到隔壁未来房间里的洛天，她怀疑洛天是不是早已修炼成道了。洛天施展出来的神功都未曾见过，并且消灭僵尸的手法极不相同。

马丹娜笑道：“我就知道你会想到他，如果人类有神仙，那他就是神仙。据闻修炼达到了人间极致，体内真元便化为仙灵之气。这种说法一直延续至今，不过并非人类就没有高手对付僵尸王这个级别的高手，毕竟人间绝世高手很多，妖怪中也有修成人的，鬼中也有鬼王这等高手，僵尸有，鬼有，妖有，那人当然也有。不然不是人统治世界而是妖、鬼、僵尸这些异类生物统治了。”

马小龙惊骇道：“姑姑，神龙也是想跟着马家消灭僵尸王将臣，他就可以做妖神？”

马丹娜忽然压低声音道：“这是姑姑的推测，倘若没有奋斗的目标，他会心甘情愿地呆在打神鞭里么？”

马小玲点了点头，苦笑道：“原来所谓的正义大神也是这样，我早该想到了，人心多变，那鬼、妖何尝不是，就是僵尸这种天生就有着无以伦比的天赋，其实也是有追求的，并非世人所描述的那般。”

马丹娜道：“僵尸只有修炼到僵尸王将臣这样的僵尸才不用吸食人血为生，可以同人类一样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与人类无异。”

马小玲道：“姑姑，你说洛天会不会也是一只僵尸，好像只有僵尸才能不死不灭，如果他是鬼，那我能理解，是僵尸我也能理解。偏偏他是人，我没有感觉到他是鬼，连姑姑这样的鬼也闻到他身上的人类气息，是不是有些不可思议。如果他是人，以他的年纪是根本无法做到现在的成就。实力之高亘古未有，不觉诡异么？”

马丹娜有些迷惘地看着天花板，幽幽说道：“我也不知道，当年我见过杀神时，他是从天而降，那疯狂的僵尸王在见到他后，像是老鼠见到了猫，掉头就跑，没有一丝犹豫，而杀神也随之消失。”

马小玲道：“杀神的背影很像洛天？你确定。”

马丹娜冷哼一声，不满道：“你把姑姑当做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了，凭女人的直觉告诉我，洛天就是杀神，尤其见到他后，我的这种直觉更加强烈，如果是修道的人，也不能像他这样可以同鬼那个，你应该知道人鬼殊途，偏偏这种天条在他身上全部失效。不觉得奇怪么？自古以来，也从未出现杀神这般厉害的人类，屠了千万而没事，料想他六十多年来是在消除身上的血腥味和杀气。”

任婷婷的灵体到底有多强，她非常清楚，任婷婷虽然没有修炼任何鬼道，但是她的身体却不输给鬼王等修炼之体，任婷婷可以在人间的阳光下任意行走，一点不影响她的鬼灵体，这是何等可怕的体质。

马丹娜要是敢出去，她也不会躲在小茶壶里面自我陶醉，其实也是为了消磨时光，打发时间而已。并且她做了鬼后，马家的所有责任都从她心里的那道枷锁中解脱出来，已没了关系。况且马小玲又已完全得到她的真传，没有加锁和马氏责任后，她修为才会如此迅捷快速，她虽然尚未凝聚鬼王之体，当修炼了道法后，她实力并不弱，相当强悍，只因她是鬼灵魂体，不敢轻易出手，害怕伤及三魂七魄。

马丹娜非常羡慕任婷婷，任婷婷的鬼灵体就是马小玲也发现不了，只有马丹娜发现其中异状。马丹娜虽然嫉妒任婷婷好命，非常不满毛小方对任婷婷太好，哪知任婷婷一家与茅山道有关，毛小方和九叔为了补偿任家，所以才使用禁术让任婷婷拥有这样的特殊灵体。

在任婷婷的灵体产生的瞬间，忽然发现任婷婷未来将有一场机缘造化，也是拯救人类的主将之一。所以九叔和毛小方在死前，都把一身功力和法力转移到了任婷婷身上，可惜任婷婷没有接触封印，所以任婷婷才与常人无异。并且在体内鬼灵之气降低后，还得去太阴之地吸收鬼灵气。

洛天在飞机上就已把任婷婷脑袋里存储的记忆全部读取，所以洛天才动用道心去感应任婷婷，使得任婷婷福至心灵，一股强烈的预感和直觉告诉她，眼前的男人就是她终身依靠的伴侣，只要对洛天忠诚，她才能得道，脱离鬼道再次为人。

马小玲叹了口气，道：“我也不知道如何面对他。”

马小玲亦觉奇怪，若是换个人像洛天这般，她早已把这个人废了。洛天有时真的很坏，根本不怕她发飙，她有时很生气，但也是气，并未记恨或是讨厌，相反每晚睡时都会回忆当天与洛天的点点滴滴滴。

马丹娜道：“这世道非常黑暗，灵界更是残酷，你只要随心即可，若是心中没有他，那离开他，若心中有他，那就留下来陪他。姑姑今生认定他，姑姑也不想三心二意，只要他不抛弃我，我就一直跟着他走下去，直到生命尽头。”

马小玲撇了撇嘴，口不对心地说道：“天下男人多了去，好男人又不是没有，难道只有他才是。何况他还是个花‘心’大萝卜。就他这样的人，我很怀疑，他到底是怎样修炼的，怎么会有如此强大的力量？”

马丹娜道：“那是洛大哥已经找到了自己的道，有了自己的道心。道由心生，你不能感应到他的存在和体内的能量，乃是他把能量全部存在了道心里面，道心是个非常神奇且又奥妙无穷的世界，既虚且实，如梦如幻，亦真亦假。”

说到这里，马丹娜一脸憧憬道：“要是能进洛大哥的道心，那该多好，我修炼起来只怕会快了百倍千倍，早已成道了。做马家有史以来的第一个神。”

马小玲当即搂着马丹娜，笑道：“别发梦了，他就是个周扒皮，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想占他便宜何其困难。”

心想：“我也想去他道心里瞧一瞧，他的心到底是什么。”

任婷婷忽然起来上厕所，经过山本未来的房间，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低声道：“我就知道你会偷吃，嘻嘻，你能偷吃我也能。决不能把好处全给了你。”

众女对于得到了洛天的雨露可是变着法子讨要，山本未来发现了其中的好处，任婷婷更是在所有人之前发现的，以前都是她一个人吃独食，毕竟王珍珍、欧阳嘉嘉和中山美雪不知道其中的能量和勃勃生机，但是山本未来和她都不是人，对洛天身体非常敏锐。现在有山本未来与她抢食，她当然要实时监视，今天若非逛街有了疲惫，她不小心睡着了，也不会让山本未来抢了先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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