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乡下小女工踩点暴富! 第2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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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脸上露出一种淡淡的微笑,那微笑让他整个人似乎都鲜活了起来。
“谢谢李先生。”纪舒饱含感情,眼眶都红了。
才这么几年,李怀农竟然已经病入膏肓。
上辈子纪舒不认识李怀农,不然提醒一下他,早早去检查身体,也许病程就不会发展地这样快了。
可惜人生没有如果。
“舅舅放心,善文我会照拂的。”
莫旷枫看着李怀农,垂着眼眸,心里估计也不好受。
“谁要照拂我啊?”
门外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
一个人推门而入。
那个外国雇工和医生都叫着:“你不能进去——”
来者推开雇工和医生,力气之大,竟然把两人推到墙上去了。
他身材高大,约莫三十来岁,看起来比莫旷枫大一些。
“我自己家,我不能进去?这些个外人反倒是可以进去?”
“善文!不要胡闹!”
李怀农提着一口气,尽量大声地喊着。
“胡闹,爸,我叫你爸的!你弄清楚!”
纪舒瞟眼看这个传说中的李善文。
他穿着一件polo衫,梳着油腻的边分头,脸色黝黑,棱角分明,说帅气也是帅气的,却有一股子精明过了头的劲儿,叫人看了有点害怕。
纪舒一眼就看出,这人和莫旷枫没有血缘关系。
李家人的长相,无论是李怀农、莫旷枫,还是照片里的李怀意,都是秀美而精致的。
这个李善文却有着一点粗莽的气息,脸部线条硬朗而不柔和。
“我在和旷枫谈事情!你还叫我一声爸,就该尊重我!我还活着呢!李宅里轮不到你造次!”
李怀农说完,猛地咳嗽起来。
莫旷枫还来不及说什么,李善文大喊:“医生呢?菲佣呢?快给我爸倒水啊!老爷子出了什么事,你们都给我滚!”
说完,他扑过来,夸张地抓住李怀农的手,又用力拍他的胸脯。
“爸,你别生气啊,气坏了可怎么办!你可要长命百岁啊!我们李家不能没有您啊!”
纪舒实在看不下去了,这么拍老人家,怎么可能长命百岁。
这时候雇工进来了,端着一杯水,医生站在后面,离李善文远远的。
纪舒一把抢过来那一杯水,然后凑过去,把李善文挤开。
“哎哟,快,李先生喝水。”
趁乱,纪舒还踩了这个李善文一脚。
李善文大喊一声,“我的脚!”
纪舒把温水递给李怀农,又递给老人一张纸巾,才回身笑着说:“真不好意思啊,我有点着急。”
伸手不打笑脸人,纪舒又是个娇艳的女郎,还是莫旷枫护着的人,李善文抬起来的手,也就放了下去。
他挤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没事,没事。弟妹不用道歉,你也是担心我爸爸。”
说完,李善文双手插兜,笑着说:“爸,我可是特意从大马赶回来的。听说您生病了,我也都睡不好,可是在家里,你总说太累,我们父子也没什么交流,我才闯进来。爸,你别生气,我这就走。你就看在我去世的妈妈的份儿上,原谅儿子,行吗?毕竟,如果不是受了您的牵连,我妈也不会那么惨,最后病死,对不对?”
纪舒听出来了,这个李善文就是拿捏了李怀农对“婉婉”的歉意,用去世的亲娘来要挟李怀农。
实在可恶。
“表哥,舅舅累了。咱们都出去吧。”
莫旷枫见李怀农脸色铁青,似乎十分痛苦,忙拉着李善文出去。
纪舒也觉得这么闹下去也不是办法,生病的人就是要好好休息,她和莫旷枫不走,估计李善文也不会走。
纪舒便俯身对李怀农说:“李先生,你好好休息,我们明日再来看你。我和旷枫,还要在香港呆上几天呢。”
她的声音又轻又软,似乎是天上的一朵云飘入李怀农的耳朵。
老爷子的神情立即放松多了,“好,明天再来。”
莫旷枫拉着李善文出了房间,纪舒也轻手轻脚地出去,把门带上。
“好好照顾老爷子。”
纪舒对医生说。
那医生唯唯诺诺地点头。
倒是那个外国雇工听明白了,用英文回复纪舒:“放心吧,不会让人打扰先生休息的。”
李善文被莫旷枫拉到了一楼的大厅里。
纪舒边下楼梯,边打量水晶吊灯下的两个男人。
莫旷枫身长玉立,表情冷冽;李善文壮实却佝偻着身子,表情猥琐。
都是人,差距还真是大!
“我蜜罐子里长大的表弟,今天来香港,怕目的不单纯吧?”
李善文笑嘻嘻地凑近了莫旷枫,脸都要贴上莫旷枫的脸了。
莫旷枫退后一步。
“是不是觊觎我爸爸的遗产?”
李善文表情阴冷下来,“你已经继承了姨妈的份儿,我的份儿你也看上了?你别太贪心!你们莫家现在风生水起,你爸爸就你一个儿子,你何必要和我争?”
李善文咄咄逼人。
“你把我逼急了,我可是要咬人的!这么些年,我在大马,也不是白混的!”
纪舒扶着旋转梯,从二楼走到一楼大厅。
她算是明白了,李怀农没告诉李善文关于莫旷枫结婚就放弃遗产的条款。
如果他知道了,估计更愤怒,更偏激。
放弃了一半,却又得到了另外一半,李善文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表哥,舅舅还活得好好的,一切遵从舅舅的意愿。”
莫旷枫看着李善文,冷静地说。
“哦?”
李善文还要再说,纪舒却高声说:“我也累了。李大哥,不如明日再叙?”
纪舒说着,走过去牵起莫旷枫的手来。
莫旷枫知道,纪舒这是不想再多纠缠,便点点头。
李善文也不拦着,只摆摆手:“明天等你们来。”
脸上笑容意味深长。
纪舒料想,明天是要摊牌了。
……
上了定好的出租车,莫旷枫和纪舒握着手坐在后座上,盯着远处的海岸线。
夜幕降临,海岸线呈现出一种朦胧的灰黑色,一线夕阳被乌云笼罩着,一群海鸟飞过海面。
“我倒是不在乎那些钱。可是舅舅似乎很坚决。而且交给表哥,还不如捐了——”
纪舒静静地听着。
最近,莫旷枫似乎更多地跟她讲他的家事了。
而且,以往,这些话他肯定会憋着。
如今,莫旷枫竟然这么随意地和她讨论他内心深处的想法。
纪舒心里觉得高兴。
“嗯。”
纪舒微微笑着,鼓励地回应着。
她想做个好的倾听者,听听莫旷枫的想法。
她鬼点子是多,但情侣间,她没必要总做那个讲话的人,倾听也是一种智慧,甚至是美德。
“我虽然和这位表哥不亲,不过小时候却也见过挺多次的。我知道,他改革开放的初期就离开国内,去了大马,舅舅给了他一笔钱,去经商。小时候,他人很沉默,不像是今天这样咄咄逼人。”
“你们家这些海外资产,也是这些年改革开放了才能拿到的吧,那小时候,这位表哥的日子,是不是很苦?”
莫旷枫点点头。
“表哥比我长几岁。那些年,正赶上舅舅的苦日子,后来舅妈病重了,舅舅在西南也回不来,十来岁的表哥眼睁睁看着舅妈去世……”
莫旷枫盯着窗外,微微叹气。
纪舒心想,莫旷枫十六七岁,也是眼睁睁看着李怀意去世了。
不过那时候,物质上至少不太惨。
而李善文母子,因为受了李怀农的牵连,怕是日子过得很艰苦的。
“我们不能改变已经发生的事情。你舅舅请你照拂你表哥,想必是料到他的性子,这家财,多半也保不住。李广汉之前不是说,他在南洋常常赌博吗?”
纪舒摩挲着莫旷枫的手,开解他。
“嗯。这也是舅舅的考虑。我想,表哥目前这样,确实也和舅舅当年离开了海市脱不开关系。我以后一定会关照表哥的,保他一辈子衣食无忧。”
纪舒微微一笑,莫旷枫这人还是太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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