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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明可以置身事外,却偏偏因为这个局,将自己也牵扯进来。

为什么?

不过是为了帮她出口气,不过是因为她的那句“生气有什么用。”

秦婉沉默不语,心里却情绪波澜。

无论陈宠现在态度如何,先前可都是确确实实想要害她。

陈宠埋怨她,记恨她,确实想让刺客杀了她。如果不是她会功夫,恐怕早已死于非命。甚至于她手臂上,至今还有当时那一剑的伤疤。

她不是圣人,不可能对此毫无感觉,也不可能因为陈宠几滴眼泪,便将此事彻底抛之脑后。

她不想计较,只是因为她没有精力计较。她不想在意,只是因为她没有时间在意。

甚至她今天将陈宠带来,平静地和陈宠一起跪在地上,也只是因为她没有别的选择。

她必须平静,必须冷静,必须将自己的情绪全都压制,才能确保敌人被拉下马。

她必须不停地往前奔跑,必须强迫自己将一切都放下,才有机会找到真相。

她很清楚,她只是没有办法。

可沈羡之却看出了她的没有办法。

他大费周章地设了这样一个局,大张旗鼓地将一切推给陈宠,又大义凛然地让赵鸿善把人拿下。

无非是为了告诉她,有仇就要报,有气就要撒。

若是她不报,他便替她报。

秦婉沉默地低着头,许久之后,才转头看向窗外。

马车行驶得很快,没过多久,便到了燕春楼门外。

秦婉看着熙熙攘攘的燕春楼,不由得抿了抿唇。

她想起眉姨护着陈宠不愿放手,想起陈宠嚎啕大哭,想起最后是自己一个人,跟着官爷离开。

她晃了晃脑袋,将那些莫名的情绪从脑海中甩出,随后叹了口气,理了理自己的衣裳。

沈羡之靠在马车上,斜斜地打量着她,突然开口道:“你还打算回去么?”

“不回去怎么办?”秦婉摊了摊手,“我的东西都在那里,总得拿出来。”

说罢,不再与沈羡之搭话,便径自下了车。

眉姨早已等在门口,见秦婉过来,她急着想迎上来,秦婉却轻轻一侧身,避开了她的触碰。

眉姨脸色僵了僵,随即讪笑道:“回来了便好,你的房间我让人守着,一直没让别人进去过。”

秦婉淡淡点了点头,脸上没什么表情,只说了一句“多谢”,便径直走回了房间。

等关上房间门后,她才长叹了口气。

这里是不能待了,丁诚出了事,陈宠也被抓了,势必有人会盯上她。若继续呆在这里,显然很不安全。

况且,她私心里,也并不想继续待了。

她并不记恨眉姨,也很理解她想保全陈宠的心思。燕春楼能有今日的成就,陈宠作为曾经的花魁,势必功不可没。

她只是觉得有些沮丧而已。毕竟她曾经,真的将眉姨当做知心好友。

秦婉摇了摇头,没再多想,便收拾起东西来。她的东西不多,全部加在一起也不过一个小包袱。

她仔细检查了一番,确保不会留下痕迹,便拿着包袱和一小箱首饰,去了眉姨房间。

“眉姨。”她将那一箱首饰递了过去,“我想替自己赎身。”

眉姨愣了愣,脸色肉眼可见地暗了下去,随即点了点头,“我已经猜到了,凭你的性子是断然不肯留下的……是我对不起你……”

眉姨说着,将首饰又推了回来,“这些东西你拿着,以后你一个人,用钱的地方还多着呢。”

秦婉摇了摇头,将那首诗盒推了过去,“这段时间,多谢眉姨照料,此后多加保重。”

“你也是……”眉姨眼里有些微的泪光,想了想又关切地问道:“你有地方住么?”

“有的,不劳费心。”秦婉微微颔首算是告别,转身便向门外走去。

她走出大门,看着牌匾上金灿灿的“燕春楼”三个大字,一时竟有些恍惚。

早便打算要走的,只是没想到以这样的方式离开。也好,不必留有念想,来去就更加自由。

她其实还没想好要去哪里,准备先去青姑那里借助几日,再做下一步打算。

秦婉理了理衣服,深吸一口气,正准备出发,抬眼却看见侯府的马车仍停在角落。

沈羡之正斜靠在车架上,懒懒把玩着折扇。

见她果然收拾包袱走了出来,沈羡之嗤笑了一声,随即漫不经心道:

“侯府缺个小厮,有兴趣么?”

第26章 初入侯府

马车驶得很快,没过多久便到了目的地。

秦婉下了马车,看着眼前这彰显着地位的华贵朱门,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

自己竟然真的跟着沈羡之,回到了侯府。

不是以客人的地位,也不是以花魁的身份,而是作为小厮,在这里落脚。

自己竟然要在侯府落脚。

秦婉有些不可思议,不由得想起刚刚在燕春楼外,看到的那一幕。

她抱着自己的包袱,站在燕春楼门外,思索着接下来要去那里。

仰头一看,便见沈羡之斜靠在马车上,西沉的夕阳洒落余晖,将他的锦衣映照得熠熠闪光。可再华贵的锦衣,也抵不上他的眼里的流光溢彩。

他就那样看着秦婉,语气明明漫不经心,却让她心里猛地一跳。

大概是当时的夕阳太好,大概是当时的锦衣太亮,也大概是当时的秦婉,的确没想好要去哪儿落脚。

——总之,她不知怎的,竟顺着沈羡之的话点了点头,跟着他上了马车。

一路马车颠簸,颠得她的脑子也有些晕乎,直到双脚重新踩回地面,她才真真切切地意识到:

自己下一个住处,便是眼前的侯府了。

大约是她盯着大门发呆了太久,沈羡之打量了她一眼,随即戏谑道:

“侯府别的没有,唯独门倒是不少。你要是想要,自己拆了拿走便是,反正你的功夫,拆个门绰绰有余。”

秦婉正在出神,冷不丁听见这话,蓦然红了脸。

“谁要拆你的大门!”她瞪了沈羡之一眼,抬脚便要往里走,奈何侯府太大,她又只来过一次,刚进了门便有些摸不着方向。

沈羡之跟在她身后,见她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又愣愣地停在原地,意料之中地扬起了嘴角。

“往左走到底,再向右走大约五十步,便是客房。自己随便挑一间就行。”

秦婉回头看向沈羡之,见他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眼神里戏谑的意味很是明显,不由得又有些羞恼。

“多谢!”秦婉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的这几个字,随后便转身向左走去。

侯府很大,秦婉小心地往前走,不由得有些讶然。

单单侯府前厅,便有七间大门,每扇门都用黑漆油饰,上面缀有金漆兽面锡环,显得肃穆又奢华。

而中堂和后堂,又各有大门三间,大多用金黑二色装饰,显得低调又昂贵,处处透露出主人家的地位不凡。

秦婉叹了口气。沈羡之说得没错,侯府门的数量,确实相当不少。

她走了好一会儿,才终于走到了后院客房前。她按照沈羡之所言,挑了间角落的房间,小心地走了进去。

客房很干净,收拾得一尘不染。她将包袱在床边放下,随即坐在木凳上,打量起这个房间来。

自从五年前那件事以后,这还是她第一次,正正经经住在宅子里。

很早以前,她也是个千娇百宠的大小姐,也是日日锦衣玉食、温香软床。那时候的她哪能想到,日后竟会过上那般风餐露宿的日子。

这五年来,为了逃避追捕,她住过废弃的院子,睡过阴暗的街角,甚至还躺过没人的墓地。

直到现在她都能清楚地回忆起,那种潮湿阴暗、四处透着寒风的感觉。天大地大,竟无一处容人之所。

最开始她很难习惯,总是翻来覆去都睡不着;后来能适应了,却已经养成了浅睡的习惯。

直到进了燕春楼,她才算正儿八经有了一张床。青姑和李三为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在黑街逐渐有了位置。

可燕春楼人来人往,她每天都提心吊胆,几乎每夜都被噩梦缠然。即便是睡觉的时候,她也一定会留意外面的动静,一有异动便迅速起身查看。

可如今,她竟住进了这样奢华的宅子里,竟住进了让多少姑娘眼红、多少人可望而不可即的侯府。

秦婉心下有些感慨,打开房间的窗户,便看到了窗外的一轮明月。

那月光安静又洒脱,越过崇山峻岭,坦率地倾泻而下。

*

侯府书房。

沈羡之站在窗边,看着远处的那轮明月。

“查到她的身份了么?”

“回侯爷,还没有。”吴安抱拳道:“属下查遍了当年事件的所有名单,并没有一个名字里带‘婉’的”。

沈羡之默了一默,“被流放的人里呢?也没有么?”

吴安摇了摇头,“没有。当年被流放的人,大多是那些工匠的妻女,属下查了一遍,并没有与婉字相关的。”

“不过,”吴安迟疑了一下,又说道:“朝中倒是有一个名字带婉的,但她很早就去世了。”

“哦?”沈羡之眼神凛冽起来,“是谁?”

“工部尚书之女,但在金发塔修建之前,她便已经因为一场热疾身亡。同时跟她一起染疾的还有她的母亲,也已经去世了。”

沈羡之沉默了一瞬,“继续说。”

“听说当时,她们本来是可以得救的,但治疗热疾需用到极为昂贵的药材,工部尚书一时拿不出那么多钱,便耽搁了。等凑到钱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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