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觉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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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观音手持净瓶，缓缓地开口：“桃六六，这几日你与悟空可消遣的差不多了？”
桃六六听后心惊肉跳，随即面红耳赤地掩饰：“是……不不！其实，我们也没做什么……” 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小，心也越来越虚。
可观音只是带着若有若无的浅笑看着她，不言不语。俗话说得好：“佛陀一笑，一切了然。”
似乎理解桃六六此时的手足无措，祂没再多追究，转而从衣袖里掏出了一个布袋准备递给她，并嘱咐道：“务必让悟空尽快回到唐僧身边，未来取经路途险阻，缺他不可。”
桃六六不敢接，她怕那布袋里又装着一个会让猴子痛苦的陷阱。
观音笑了：“这回倒是长记性了。不错，袋子里面装的是黄风老怪，他将是威胁唐僧等人生命的一难，但同时也是挽救悟空与唐僧关系的一次机会。你现在把妖怪放出来，就算是帮他们一把了。”
“求求菩萨，我真的不愿他们受苦！” 其实桃六六更多是不想让猴子离开，所以这种事她说什么都不能答应，整个人牢牢地匍匐在地上表示抗议。
观音继续循循善诱：“你不放我待会儿还是会亲自放出去，但若经你的手去做，你个人的造诣会有提升。因果轮回、善恶有报，以后回到天界，玉帝王母自然要嘉赏你的。”
桃六六不为所动，仍是沉默做缩头乌龟。
观音略微轻叹，忽然问了一个毫不相关的问题：“你这几日是否有感觉身体无力？”
桃六六讶异地抬头：“菩萨如何知道？” 确实，她最近总感到浑身疲乏，以为是和猴子频频亲昵的缘故，还打算趁这几天猴子不在多休息一阵呢。
“王母唯恐你意气用事，流连人界而忘了自己的身份，于是在你身上施了法术，一旦与人发生肌肤之亲，你的仙力就会被削弱一分。” 观音解释道。
“那我最后没了仙力……会怎么样？” 得知缘由的桃六六苦笑，怪不得当初王母娘娘会那么慷慨，直接同意自己下凡。
观音移过身去望窗外的美景：“你会变回蟠桃原身。”
啊！桃六六怎能不明白？普通蟠桃的命运就是被别的神仙在蟠桃盛会上吃掉。
原来……这一切一切都是有代价的……
她缓缓坐起，脸色苍白吓人，手臂则软趴趴地搭在大腿上。
观音见状心生怜惜，补充说：“当然了，你多多行善，帮助唐僧一行克服困难，我会酌情帮你的。”
具体怎么帮桃六六来不及细问，脑袋早被自己马上要失去仙力、无法与猴子在一起等等想法填满，她只好痴愣愣地点头。
……
观音走了，桃六六盯着手里的布囊，半晌没有发出一丝声气。
最终，她狠下心，打开了袋子，紧跟着一股黄烟猛地冒出，在洞里来回肆意穿梭，砸的瓶瓶罐罐纷纷落下，震起一片响动！
桃六六来不及看清楚，那股劲儿早已势不可挡地冲出洞外不见了踪影。
她有些心慌，老天保佑啊！千万不要给猴子带来太大的麻烦！
这时，路过猴群听到动静还以为大王的夫人出啥意外，赶忙蜂拥而至嘘寒问暖。
桃六六勉强微笑：“真抱歉，是我走路不小心，把一些家具撞到了。”
众猴互相看看，内心直犯嘀咕，摔一跤能砸坏这么多东西？不过大家不好意思多问，将桃六六接到另一个山洞后开始打扫清理起来。
仿佛心有灵犀一般，猴子也在这日夜晚披着月色回来。
他一进洞发现没人，抓耳挠腮疑惑不解，不安地差点儿把刚整理好的山洞又重拆一遍。
后来还是机灵的小花及时阻止了他们的大王：“今儿早上桃夫人摔了跟头把好些东西砸坏了，俺们刚收拾好，还没来得及把桃夫人从旁边的山洞接回来。”
被“桃夫人”叁字激起虚荣心，猴子点头，从发疯的态度急转到欣慰，夸赞孩儿们够懂事，便立即翻身飞到了桃六六暂时呆的洞里。
他远远瞅见她的背影就担心地叫：“桃子，是我！听说你摔着了？让我看看有没有伤到哪里？”
桃六六转身灿烂一笑：“你回来啦！我好歹也是神仙嘛，无妨，只是没注意罢了。” 她比以往更深情款款地注视着他，脸上除了重见的喜悦，还似乎多了点说不明白的表情。
猴子没注意，上前抱住她：“没事就好。”
两人唧唧歪歪了一会，无非是说些“想你啊！”、“一切平安？”、“睡得还香？”…… 这一类的肉麻话。
猴子身上的温度逐渐升高，搂住桃六六的双手开始不安分地在她敏感地带探索，那如春雨般细密的亲吻左一个、右一下播撒在她的脸和肩。
他强烈的暗示很明确，现在想要她。
桃六六很幸福，也很绝望，不过她想好了，事到如今就算变回蟠桃也值得了。就算把所有事告诉他，注定的、会发生的也不会有任何转机。
他或许会生气、埋怨、甚至失望？但这是自己的人生，也是自己的决定，她倒不会因为猴子的态度而改变什么。
或许就如菩萨所说，因果轮回？从当时偷偷去五指山，到后来义无反顾地下界，结果现在面临失去，桃六六觉得自己好像个被命运玩弄的笨蛋。
但若不是认识猴子，加上机缘巧合地幸运化形，也不会有如今的一切。如果变回了蟠桃，是否也是命中注定？
桃六六隐约觉得，事情肯定会有转机，和猴子的缘分应该不会这么浅？可多想无益，她更想过好当下，无论结局如何，那也轮不到自己瞎操心……没错！要坚强点！
话虽如此，心里建设了老半天怎么还是想哭？
她搂紧猴子，双手插入她因为赶路而被露水打湿的头发里，眼睛发酸差点掉下泪珠儿，这也许是我最后一次抱他？
猴子忙着种下自己的痕迹，哪能体会桃六六此时复杂的心思？
感受到怀里女子的主动他不禁乐开了花，整个人抱起就往自己的洞内飞去。
（小说+影视在线：『po1⒏mоb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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