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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买东西要用凡人银钱,不能用仙银。
牧风眠摸出铜板给小贩,将仙银收回,笑说:“是我搞错了。”
小贩收了铜板,欢欢喜喜地离开,临走前道:“这灯笼里的蜡不能放太多,所以要等天黑了在用火点起,能亮一晚上呢。”
宴星稚显然特别喜欢这个小虎灯,走路的时候轻轻晃着,一摇一摆,爱不释手。
天色暗下来,路边都挂上了各色的灯笼照明,整条街变得五光十色,牧风眠一敲响指,那小虎灯就亮了起来,蜡烛的光将黄皮虎上的虎纹照得一清二楚,瞧着有几分憨。
她乐得嘴角一直扬着,对牧风眠晃,“你快看,这小虎的眼睛会发光呢!”
牧风眠下意识往她的眼睛看去,黑黑的眼眸倒映着街头的万千灯笼,果然亮得很,他点头,“嗯,有点好看。”
宴星稚却戒备地将小虎灯往后一藏,说道:“你想要就自己买,这是我的。”
牧风眠对她这护食的样子有些哭笑不得,想说她手里那个还是他买的呢。
但到底还是没跟她争论,只指了一下前方,“去前面瞧瞧,好像很热闹。”
两人一前一后地往前走去。
越往里走,街上的人就越多,到最后拥挤得身边都是人,摩肩擦踵,放眼望去全是攒动的人头。
这是只有妖凡两界才有的盛景,在仙界是从来都看不到的。
宴星稚走两步就会停下,站在路边的摊贩上东瞧瞧西看看。
牧风眠也去过人界,但这街边的东西,他向来不怎么感兴趣,若轮宝贝,仙界多得是,数不胜数的稀奇东西,他从不在人群里凑这个热闹。
但宴星稚每次停下来的时候,他也要跟着挤过去,站在她身边,与她一起研究摊上卖的东西。
或是外观漂亮但材料劣质的簪子,或是栩栩如生的泥人,或是吹成各种各样动物的糖人,鲜红的糖葫芦,巴掌大的小乐器,各种各样的东西。
两个人要盯着研究半天,最后不买的话,还要被摊主撇着嘴翻着白眼送走。
牧风眠从来不知道,人界竟如此有意思,这些东西看起来平平无奇,但是不知为何到了宴星稚地手上,就变得非常有趣。
当宴星稚将巴掌大的埙放在嘴边吹出一段乐曲时,牧风眠惊奇地盯了她很久。
当然,这转一圈下来,也买了不少东西。
月亮高悬,人间的夜市仿佛才刚刚开始。
一颗大烟花在呼啸而上,发出尖锐的声音,而后砰地炸开,细细密密的花在空中洒下,转瞬即逝。
有人在前面喊道:“快来呀!张员外散财集福了!”
因为这喊声,人群一下就变得拥挤起来,所有人都跑起来朝着一个方向而去,伴随着高兴地叫喊。
本来人就很多的街头,瞬间发生了碰撞,宴星稚的肩膀被撞了一下,刹那就被人流带着往前进了十几步,与牧风眠拉开了距离。
“宴星稚!”他眼睛盯着宴星稚,但只一个眨眼的工夫,她就消失在了人群中。
牧风眠心头攀上一丝心急,正想飞起来找人的时候,忽而看见前面的人群中,有一个小虎灯被高高举起来,正随着人群晃。
是宴星稚怕拥挤的人群挤坏了小虎灯,将它高高举起。
这也方便了牧风眠找人,他赶忙用力拨开身前的人,快速朝宴星稚移动。
由于他力道蛮横,不顾别人的抱怨,很快就追到了宴星稚的边上,果然见她正踮着脚尖高高举着灯笼,推搡着身边的人,皱着眉头似要发怒。
牧风眠心头一松,抬手就攥住了她的手,捏在掌中,还没开口,宴星稚就猛地把手抽回去,看向他的目光中带着讶然。
见是他,宴星稚的神情又细微的放松,但还是将手缩了回去,显然是不太习惯别人这样握她的手。
牧风眠固执地将手伸在她面前,说道:“这里人多,我们很容易走散,你牵着我,不会分散。”
宴星稚的眼眸里还带着些小兽的戒备,看了看他的手,却并没有伸手牵。
她觉得两手交握的时候很奇怪,手指相缠,掌心相贴,仿佛贴合了对方的心跳脉搏似的,让她心里涌起莫名的感觉。
与其说是抵触,倒不如说是她对牵手有一丝怯意。
牧风眠又道:“你不牵着我,我会被撞到的,到时候被踩来踩去受了伤,就不能带你在神族区玩了。”
话音刚落,仿佛是为了应证她的话一样,突然有人从背后狠狠撞了牧风眠一下,他没站稳往前踉跄两步,整个人就扑到了宴星稚的身上。
宴星稚下意识抬手去接,一只手高高举着小虎灯,一手环在他的腰间,下巴垫在他肩膀上被他撞得往后退两步,两个人像是抱在一起。
牧风眠的身体相当温暖,那是赤炼神火的温度,身上还带着淡淡的香气,似乎是因为刚买的香囊,又因为他原本就有一种令人舒适的味道。
动作还没稳住,牧风眠就退离得很快,站在她对面隔两步的距离,摊手道:“你看吧。”
宴星稚想了想,果然伸出手,将他的手牵住,还说道:“若是有人撞你,你就用力撞回去,不要闷声吃亏。”
牧风眠翘着嘴角笑。
宴星稚的手指有些凉,慢慢缠上来,一开始牧风眠并没有用力,两人的手像是虚虚地握着似的,随时都要散开。
他点了点头,应了他的话,看了眼小虎灯道:“给我吧,我给你举着。”
他身量高,举起来的话也不会挡住谁的视线或是碰到谁的头。
况且宴星稚一直高举着手,胳膊也累,于是递给了牧风眠,让他充当苦力。
就在这一递一接的工夫,牧风眠的手就已经悄无声息地,紧紧缠上了宴星稚的手指,交叉交叠在指缝中,掌心相贴。
宴星稚对这慢慢收紧的力道毫无察觉,只觉得整只右手都被包裹在温暖之中。
牧风眠的掌心干燥,手指又长,能将她的手轻而易举地握住。
两人再往前走的时候,人群时而挤,时而散,握住的两只手却再没有散开,牧风眠就牵着她一直在拥挤的人群中走着。
头顶上的烟花一朵接一朵地炸开,宴星稚抬头去看,漫天的火花之下,被高高举起的小虎灯轻轻摇晃。
明明声音那么纷杂,吵得几乎耳朵都疼了,但宴星稚仿佛在这喧闹之中听到了自己的心跳。
越来越快,敲击着她的心腔,发出一声声闷响。
风拂过牧风眠的赤色长发,撩到她面前,宴星稚看得出神,连天上烟花都不稀罕了,她愣愣地伸出手,似想摸一摸这颜色鲜艳的长发。
却感觉手上力道传来,牧风眠正使力将她往前拉,将她从落在身后一步的位置拉到身边,并肩而行。
“前面有人撒钱。”牧风眠道:“难怪这些人着急得这般厉害。”
宴星稚跟着看去,就见面前有一条不算宽的河流,一艘两层的船正在河中缓缓飘着,有人站在二楼的栏杆边朝岸上撒钱。
铜板被一把把撒过来,岸上的人都疯抢,甚至还有人因此跌进水里,狼狈往岸上爬。
走到岸边后,人群就不似方才有推力了,两人周边到没人站着,空出来一片地方,牧风眠终于不用举着小虎灯。
灯中的蜡烛也燃的所剩无几,小虎灯的光芒暗下来。
宴星稚忘记了自己被握着,牧风眠也没松手,两人就牵着手在芸芸人群中站着。
河边的风要凉爽一些,吹在脸上极为舒坦,宴星稚盯着飞来的铜板,忽而一个起跳,抬手将铜板抓在手中,立即笑出声,“我抓到了!”
她的笑声清脆,是那种发自内心的开心地笑,极为好听。
身后的几个年纪大的老头老妪见她抢到了铜板,立即扑上来要从她手中抢。
“小姑娘,哪能你这样呢?这铜板分明就是往我怀里扔的,怎么给你抢去了!”
“就是,抢来的福可不算福啊!莫做这缺德事!”
“瞧着你也不像是缺钱的人,倒不如把铜板给我们这些需要的人!”
宴星稚被扯了一下胳膊,几个老人争相去掰她的手指。
她笑声戛然而止,眉间染上怒意,刚想动手,牧风眠就上前将她整个人拢抱在怀中,压下她要扬拳头的手,将她快步带离,一下下地顺着她的手臂,哄道:“不气不气,这些凡人懂什么,不过是贪些小财罢了,犯不着跟他们动气。”
“哼。”宴星稚重重地一哼,“若非是你拦着我,我要打得他们满地找牙。”
牧风眠看着她的表情,能很轻易地分辨出她是生气还是动怒。
于是笑道:“咱们也该出去了,都玩那么久了。”
宴星稚没有异议,两人便并肩往外走。
踏出人间境的结界时,忽然与三人迎面碰上,牧风眠脚步一顿,露出惊讶的神色。
宴星稚落后他一步,从结界中蹦出来,脚尖还撞到了牧风眠的脚后跟,鼻子在他的背上撞了一下,她揉着鼻子问:“干嘛停下啊?”
说完从他身后绕出来,也看见了对面的三人,她面上的笑容瞬间冷了下来。
那三人正是师镜,虞思蘅和师怜雪。
他们是为了寻牧风眠而来。
牧风眠见到三人,第一反应竟然是转头去看宴星稚的神色,就看着她从满眼的笑意到疏离冷漠,覆上一层戒备之色。
他心念一动,有个奇妙的想法。
为何宴星稚对他的态度转变如此大,对师镜和师怜雪的却没什么变化呢?
若是梦境之中的时间线是两年前,所有冲突和矛盾都没有发生过的话,按道理来说她对师镜和师怜雪也不该抱有敌意才对。
但宴星稚却抿了下嘴,似乎并不像与这三人交流,从牧风眠手中拿花灯,“我先走了。”
牧风眠没有松手,两个人的手半握在一起。
宴星稚抬眼看他,与他的蓝眸对上。
师镜和师怜雪都是洞察能力极强的人,第一眼他们就看见了牧风眠手上提着的劣质小虎灯,而后看见了笑着蹦出来的宴星稚,当下心里都明白了。
宴星稚才来神族学府头一天,就与牧风眠关系亲近至此。
师镜倒没有什么情绪,只是道:“牧十二,你与我先有约。”
牧风眠笑道:“我与你一年到头都是各种约,我自然要先关照一下新来的朋友。”
“那你好歹亲自跟我说,派个送口信的来,也太无诚意。”
虞思蘅气恼道:“哥!我不是送口信的,我是去找你玩!”
牧风眠道:“我能派人跟你说一声,已经算是有诚意了。”
师怜雪见两人说笑,也敛了敛神色,对牧风眠嗔道:“阿眠,你下回若是不来,可要早点说,我等你一下午呢。”
虞思蘅接话,“是啊,怜雪姐还有东西要送你。”
师怜雪应声从袖中拿出一个香囊来,美貌的脸上浮出一抹红晕,轻声细语道:“这是我学着凡人的手法绣的,用的是南海的鲛丝,在光芒下流光溢彩,你看看喜不喜欢。”
宴星稚看了看她手里的香囊,又看了看牧风眠腰间挂着的他们在人间境买的香囊,哼了一声,“丑。”
师怜雪神色一僵,没想到她说话这样直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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