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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风眠丝毫没觉得自己失言,追问:“有没有办法救她?”
师镜道:“这堕仙是与情妖炼化为一体,情网天下无解,只有她自己亲手斩杀心爱之人,才能脱离。情丝会将她心中的爱意提升千万倍,一般堕入情网之人,是无法逃离的。”
牧风眠气道:“没别的办法了?”
师镜冷笑,“你对我生气有何用?堕仙和害她动情之人才是罪魁祸首。”
牧风眠一下子卡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话。
老实说,宴星稚的动情,他占有绝大部分的责任,若不是上次秘境里的那个半哄半诱的吻,她或许根本不会中情网。
“那我怎么没有被困在情网之中?是不是因为我有什么特殊的地方?能不能救她?”牧风眠又急急地问。
师镜嗤笑一声,“特别?”
他猛地抬手,指尖凝着绯色的光,卷着细碎花瓣朝牧风眠的心口击去。
神力撞至心口时,一抹青色的暗芒乍现,将师镜的力量尽数抵挡,随后晕开一层小巧精致鳞片光影,转瞬即逝。
“青龙神族的护心龙鳞,是这个玩意儿才护着你没中情网。”师镜像是在嘲笑他,“若是没有这东西,怕是把那堕仙杀了,你也困在情网之中出不来。”
牧风眠咂咂嘴,有些不好意思。
他倒是把这个给忘记了。
他用神力将宴星稚托举在空中,然后解开衣扣,将衣襟扯开,露出白净结实的胸膛。
手指按在心口上时,才隐隐显出一片片龙鳞来。
他想摘下来给宴星稚戴上。
“牧十二。”师镜冷眼看着他发浑,声音漠然道:“你也该醒了吧?”
牧风眠的动作猛地一顿,愕然抬头看他。
师镜又道:“我来这里寻的人是谁,你当真不知?”
牧风眠立即反应过来,面前的这个师镜,并非是梦境里造的,而是真真实实的师镜。
问情所造的梦境压根困不住师镜,所以他很快就破了梦境,来到这里,寻找牧风眠,想将他带出去。
但他来了之后才发现,牧风眠根本就不是困不得出,而是自愿沉沦。
所以他才没有挑明。
只是这会儿牧风眠要摘护心龙鳞,师镜才没忍住开口。
“你怎么会来这里?”牧风眠的脸有点红。
好兄弟跑到他的美梦里来了,还眼睁睁看着他丢面子,着实是让人尴尬。
“这场大梦终会散去,你沉溺其中根本没有意义,何不早些醒来,面对真正的宴星稚。”师镜道。
牧风眠低着脑袋站着,像个怅然失意的孩子,久久不言。
师镜见状,又道:“护心龙鳞与你共体而存,挖它等同在心口上剜个洞,倒也不必在梦中这样折腾自己,我现在就去斩杀那堕仙,你好好想想吧。”
他说完便召出九曦转身离开,只余下牧风眠一人。
牧风眠又何尝不想。
只是他不知道,一个曾亲口说“兽族本性难驯,只能奴役,不能同类”的牧风眠,改如何面对出身兽族的宴星稚,又如何与满心满眼憎恶厌烦他的宴星稚相处。
他自然想过要破梦出去,只是每次看见宴星稚满眼笑意地看着他,高兴时喜欢捏他的手指的那些小动作,喜欢化作虎形窝在他怀中睡觉的那些时候。
他都想着,再晚几日吧,不急的。
但是师镜说的没错,梦总会醒,虚幻之物,拥有得再多,到头来也不过是竹篮打水。
或许,确实该出梦境了。
正想着,怀中的宴星稚忽然有了动静。
牧风眠低头看去,就见她动了动鸦羽般的长睫毛,忽而张开了双眼醒来。
他面色一喜,正要说话,却见宴星稚一下子伸出手臂搂住了他的脖子,顺着往上攀,像是有一些急切地,将唇覆上来,在他完全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吻住了他的唇。
牧风眠并非急色的人,这种情况下他应该先问宴星稚方才昏倒的时候到底是遇到了什么事。
但当她尖利的小虎牙软软地咬住他的唇,生疏而亲昵地吸吮时,牧风眠顿时什么话都不想问了。
他反手拥住宴星稚,掌心托住她的后脑勺,掌握了主动,朝她的唇齿探去,与她的气息交融在一起,一步一步深入。
这梦境谁爱出谁出,他现在肯定是出不了。
谁还不能做个美梦了?!
作者有话说:
师镜: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牧风眠:滚蛋,别耽误哥们谈恋爱!
————————
第70章 魂魄的气味
宴星稚在仙界学了十来年, 不是什么都不懂。
她自然是听说过爱情的。
黎策就是那种三天两头就往漂亮仙姬面前凑,将情情爱爱的那些话挂在嘴边的人。
宴星稚向来都是嗤之以鼻。
她一直不明白,两个人应该以什么样的方式相处, 才能被叫做情爱。
如今在情网之中,却误打误撞明白了这一点。
情网将她心中的情感扩大千百倍,在被迷住眼的那一瞬,她清晰地感受到了汹涌的爱意, 在那一刻仿佛让她甘愿为爱人去死。
牧风眠的面容, 他说过的话, 做过的那些小动作, 全都在脑中过了一遍。
她在被困在情网的时候, 忘却了所有人, 只记得他。
不过宴星稚之所以能够那么快地打破情网,就是因为她时刻清醒,知道自己是身处梦境之中, 只需一个念头就能摆脱困境。
她醒来后睁开的第一眼就看到了牧风眠。
被他抱在怀中,感受着赤炼神火散发的温暖, 也闻着来自牧风眠身上的气息。
宴星稚心中情绪翻滚, 有一种本能的冲动迫使她向牧风眠靠近。
思及在梦中也不必克制,于是她二话没说就抱住了牧风眠的脖子, 与他黏黏腻腻地亲吻起来。
正如她所想的那样, 牧风眠没有半点的抗拒, 甚至表现出了兴奋的情绪,立马给了她回应,将她牢牢地抱在怀中。
宴星稚想, 这美梦就是方便, 只要稍稍动下念头, 任何东西都能得到。
哪怕是牧风眠。
牧风眠像是忍了很久,恍若被宴星稚点炸的炮竹,吻势凶猛得很,带着少年人的莽撞,将她的唇瓣又舔又咬。
最后还是宴星稚先承受不了,耳根脸颊都染上红色,觉得喘不过气,略带挣扎地往后退。
她的力道都变得绵软,没有丝毫攻击性。
牧风眠并没有强迫,随着她把头侧过去大口呼吸的时候,牧风眠的吻细细密密地落在她的脸颊,鼻尖,还有雪嫩的耳朵上,喃喃道:“宴星稚,这可是你先动的手。”
宴星稚的唇被舔咬得通红,她自己伸出小舌头捋了捋,只觉得被灼气包裹,浑身上下都是热意。
牧风眠蹭了蹭她的耳朵,双眸褪去欲色,变得清晰澄澈,他没有松开宴星稚,也没有问她为何突然扑上来亲吻,只抱着她不动声色问:“方才发生什么事了?”
宴星稚抬头,与他对上视线。
她的眼睛向来是这般,炽热而诚挚,如此热烈,如朝升的太阳,从未见她有过闪躲和胆怯。
她说:“我方才应该是落入了妖法之中,陷入了虚幻之境。”
牧风眠的手往下一落,精准地抓住她的手,勾住了指头,紧紧盯着宴星稚,“你在里面看见了谁?”
他察觉到自己的心跳得很快,难得蕴藏着一丝紧张在其中。
堕入情网之后,宴星稚看到的那个人,就是让她动情的人。
他迫切地想要听到回答,却又害怕那个回答不是他想要的那个。
牧风眠在心中暗暗想,若是宴星稚不想回答的话,他一定不会追问,任由此事揭过去。
宴星稚看着他的蓝眸,忽而萌生了一丝遮掩,她微微撇开头,含糊其辞,“没看清楚。”
牧风眠静默了一瞬,心中一遍一遍强调着方才下得决定,最终却还是捏着她的脸颊,将她的头扭回来,低眸认真地注视她,“你肯定看清楚了,宴星稚,告诉我是谁。”
宴星稚与他对视好一会儿,才启唇轻声说:“是你。”
牧风眠心脏一胀,开始剧烈地跳动,涌出一股强烈的欢喜,甚至有点发懵。
这美梦给他的冲击力是巨大的,甚至让他有种想要紧紧地抱住宴星稚,许下要一直陪着她的誓言的冲动。
但他没有。
在清醒中放任自己沉溺,却又在沉溺之中残忍地克制自己清醒。
牧风眠的眸色渐深,神色染上一丝复杂,他一动不动,仿佛被施了定身之法,唯有那双眼睛聚焦,含着多种情绪的目光黏在宴星稚的脸上,不舍得错开一眼。
宴星稚不知他所有心里所想,以为是她方才说的话一时让牧风眠有些难以消化,于是想了想,又道:“虚幻之境中,我们身穿这大红的喜袍,我们在成亲,你说要与我喜结连理共度一生。”
牧风眠的心一直在晃,听到这些话,他的耳根也好像是烧起来,热意散开,仿佛这些话是真的出自他之口。
他出身不凡,又天资卓绝,一直以来都是站在同辈之中的最顶端,不论是爱慕他还是爱慕他家族势力的仙姬神女都不算少,除却一个师怜雪是碍于家族无法闹得太难看,其他仙姬神女一概连接近他的机会都没有。
更别提他会对某个女子说这些话。
牧风眠难得的觉得羞赧。
不过很快,他就想到要破除情妖的妖法,是需要亲手斩杀心爱之人的,宴星稚只被困了那么一会儿的时间就破境而出,似乎是在下手杀他的时候没有任何的犹豫啊?
如此一说,宴星稚对他到底是什么情感?
她天性率真,对人性了解甚少,会不会根本不在乎那些情情爱爱?
牧风眠越想,心中的喜悦就越往下退,不消片刻就冷静下来,他问道:“那你是如何杀了我破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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