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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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还没入眠，千万别被他发现

他开始疯狂挣扎，于是两个鼠猪怪转身离开了，朝着对面被绑着的少年走去。

今晚快乐会传染，看着我的眼

他看不清对面少年的脸，但是恐怖的心悸感占据了他的全身，他开始尖叫住手！住手！，但是对面的手术依旧在继续。

昨天做噩梦，身上好像要散架

他重要的朋友被切除了前额叶，失去了理智和自我，成为了鼠猪怪们的傀儡，被指挥着杀了成千上万的人。

实在太累啦，干脆放个假

他终于疯了，他的头发长到地上，眼睛变成了红色，毁灭了世界。

荒凉的小镇，还有一个人，就是我

遍地都是鲜血，四处都是残肢，尸体腐烂的臭味绵延数千里，苍蝇像是蝗虫一样铺天盖地，整个世界只有他一个活人了。

谁、在说话

齐木烛光！快醒过来！

一声厉喝突然在脑海里炸开，让齐木烛光突然醒了过来。

他站在一片荒芜的废墟中，眼中逐渐出现了一个白发蓝眸之人的身影，意识慢慢清醒。

冰冷的眼泪从不断从脸上滑落，他的视线再次模糊起来。

他伸手抚摸脸颊和眼睛。

在哭？他在哭吗？

他为什么在哭？发生了什么？他刚刚经历的那些诡异事情都是梦吗？只是梦吗？这里是哪里？现在是什么时间？

齐木烛光擦干净眼泪，看清楚了面前之人的相貌。

那人的脸实在是好看，只是也很陌生，但是看身高体型穿着和气质又有一点点熟悉。

你是谁？齐木烛光恍恍惚惚道。

五条悟，你的老师，还记得我吗？白发蓝眸的美人警惕而又温和道。

齐木烛光愣愣地看着他：五条悟？五条老师？五条老师竟然这么好看吗？

五条悟：

看来是恢复理智了五条悟嘟囔，然后慢慢走过来，拿出一个金属的项圈，咔擦一声锁在了他的脖子上。

这是什么？齐木烛光摸着脖子上冰冷的金属项圈，脑子迟钝地转动着。

是能稍微抑制你咒力泄露的道具。五条悟说。

咒力泄露？齐木烛光宛如牙牙学语的婴儿一样只会重复他的话。

对，你在睡梦中咒力大量泄露，扭曲毁灭了几乎整个松风乡。五条悟拿出黑色的眼罩戴在了他的眼睛上。

齐木烛光的视野一片黑暗。

也就是说，你变成业魔了，齐木烛光。五条悟说。

放屁，那是老子干的。大号说。

作者有话要说：注1：今天没吃药的部分歌词。该曲由洛天依、言和演唱，是暗黑系列的第一部 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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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大号出现了

齐木烛光被关了起来。

他被关在神栖六十六町外面的一个森林中,周围全部被八丁标和注连绳包围，单独形成了一个封闭的小空间。

森林中心有一个巨大的湖，旁边有个两层高的小木屋,曾经是一家猎户的房子，废弃已久。

五条悟用咒力让木房子焕然一新,让他住在里面,解开他的眼罩之后揉了揉他的脑袋，安慰了他几句就急匆匆离开了。

也是，业魔的出现是何等惊天动地的大事,而且他还造成了几乎整个松风乡的毁灭，外面现在肯定已经乱成一团了吧？

要不是没人敢靠近他,恐怕他现在面临的就是无数人的指责谩骂害怕恐惧厌恶，甚至是杀意。

他的突然暴走害死了很多人。

距离他最近的父母在流泪拿起菜刀要杀了他的时候,因为愧死机构而身体僵硬，而后被他泄露的混乱咒力扭曲成了不成人形的东西,和房子混合在一起分不清了。

察觉到不对劲前来查看的人,也一个个奇形怪状地死去了。

最后他们终于意识到了什么，惊慌失措地开始逃跑,然而也很少有人能比咒力泄露的速度快,直到五条悟的到来

那些记忆，都是齐木烛光后来慢慢恢复的，记忆的角度十分奇怪，就像是上帝视角一样。

那是大号的记忆。

他和大号,现在正处于前所未有的相融阶段，可以互相聊天，可以随意交换身体掌控权，就连记忆都开始共享。

不过齐木烛光还是得到了一个好消息,影山茂夫没事。

影山茂夫和家人那晚去了小町中心那边有事，逃过了这一劫。

齐木烛光十分听话地乖乖在结界内住了下来，除去大号外，只有偶尔来一次的五条悟会和他说话。

他变成业魔了。

没有人敢靠近业魔，除去拥有无下限术式的五条悟之外。

但是五条悟也只能保持自己不受影响，而无法对他做什么。

而且他很忙，也不肯告诉齐木烛光外面现在的情况到底怎么了，只是带一些书和小玩意给他，摸着他的头说不用担心，一切交给老师。

除去五条悟外，还有一个人偶会送食物过来给他，然后还带来了一些其他的东西。

那些东西都是特意挑选五条悟不在的时候送来的。

齐木烛光坐在小木屋里，借着从窗户射进来的光线翻阅着桌子上的书籍。

那并不是五条悟送过来的无厘头搞笑书籍，而是人偶送来的有关业魔的资料。

他的左边放着几本厚厚的书，右边放着一个笔记本。

书上面记载着有关于业魔的所有事情，他可以翻看获得想要的情报，与之相对应的，他要将自己直到死之前的情况记录到旁边的笔记本上，为稀少的业魔研究增添一个案例。

关于业魔的事情，齐木烛光记得的东西也不多，因此同意了这个交易。

他将最后一本资料翻完，合上书本陷入了沉思。

桥本阿培巴姆症候群，也就是所谓的业魔。

根据以往的所有案例来看，患有这种病症的人并不会和恶鬼一样极具杀戮性和攻击性。

甚至相反，从至今为止的所有记录来看，诚实善良温柔聪明的孩子，成为业魔的可能性会更高，目前为止无一例外。

要说到关于业魔的事情，就得先提到关于咒力泄漏的危险性。

业魔所泄露出来的咒力会扭曲周围的所有事物，简直就像是放射性物质一样污染周围的一切，甚至能够改变生物的遗传基因，直接从本质上扭转物体的形态。

那种扭曲一切的混乱，是业魔本人都无法控制的。

就像是一个碎掉的玻璃瓶一样，所泄露的咒力，会将业魔本人以及周围的一切都卷入扭曲混乱的修罗地狱。

关于这一点，现在的齐木烛光已经充分意识到了。

即使没有大号在他暴走时候的可怕记忆，在齐木烛光现在生活的这片森林里，几乎所有的动物植物全都变异了。

就连这个原本普通的小木屋，现在都变得像只张牙舞爪的扭曲木头怪物一样。

就连他此时坐着的椅子和桌子，都是严重扭曲的。

这种症状和原著里青沼瞬变成业魔的情况一模一样，就算大号一直骂骂咧咧说不是他的原因，都是大号醒来看不爽这个副本所做的，齐木烛光也对此保留意见。

大号很邪恶没错，但是对他很好，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做这种让他大受打击的事情。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如果说他是恶鬼，大号搞事的可能性还真的有，但是业魔就不一样了。

有关于业魔的研究，比起恶鬼更加少。

因为恶鬼还稍微有一些科学依据和实验结果，然而业魔却完全是飘忽的意识流。

简单来说的话，其实就是人的心，也就是精神、灵魂之类的东西。

人类不管怎么做，都不可能完全控制自己的内心，不可能完全控制自己的精神灵魂情感之类的东西。

在每个人的潜意识里都藏着非常可怕的东西，那些东西也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也许只是开玩笑一样随便想想，也许只是因为负面情绪所以稍微阴暗疯狂了一点，却不会表露出来，甚至会很快忘记，回到幸福快乐的普通状态。

但是在这个世界，那些念头能瞬间化为实质的力量真的毁灭一切。

啊啊啊！烦死了！你到底听不听得懂人话！我都说无数次了！就是因为我被这个副本气炸了，所以潜意识里想要毁灭一切的念头才会变成那样！呆子！蠢货！你听到了吗？！

嗯嗯，听到了，你先别吵，打断我思路了。齐木烛光敷衍他。

大号：

大号气得在精神世界砸墙。

齐木烛光看着那薄薄三张关于以前业魔的病例，再次陷入了沉思。

所以这种情况，如果是在其他世界的话也就算了，然而这是一个凭借精神力想象就能够制造出巨大能量的世界。

所谓的咒力，也就是人类在脑海里的思考，靠着想象出来的意象就能够凭空制造出来强大的力量。

没有人可以完全控制自己的思维，尤其是潜意识。

也就是说，其实拥有咒力的每一个人都在无时不刻地泄露着咒力。

包围整个小町的八丁标和注连绳，并不是为了阻挡外面的东西，而是为了控制里面的东西。那是为了将无数个he弹控制在一个地方，然后将里面每个人不知不觉泄露出来的咒力全部都导到外面世界中去。

外面世界那些奇形怪状的东西，包括化鼠，全部都是因为那些泄露出去的咒力长期影响而变异的。

对于这个世界的人来说，恶鬼也好，业魔也好，他们害怕的从来都是人类本身，是他们内部的东西，而不是外面的世界。

但普通人的咒力泄露其实并不算什么，业魔的咒力泄漏比起那个要严重无数倍。

打个比方，如果将每一个人都比喻成一个核电站的话，那么其他普通人泄露出来的咒力，就和定期定点的排放出来的污染一样，那么业魔就是直接裂开或者即将爆炸的核电站。

齐木烛光无法阻止咒力的泄露，由于潜意识的失控，他的任何一个想法都会导致周围环境的异变。

就算他脑子里什么也不想，也会严重泄露咒力破坏周围的一切，更别说他自从在这个副本恢复记忆之后，脑子里就一直在思考无数乱七八糟的事情，一直处于混乱状态和怀疑人生的状态。

可能正是因为他极度不稳定的精神，以及特殊的bug体质，最后再加上大号的存在，所以才会导致他变成业魔的吧。

大号抓狂：放屁！你是说你的力量比我还强大吗？这种锅有什么好抢过去背的！我难不成还会好心地帮你背锅不成？！

齐木烛光继续敷衍：不，怎么可能呢，你比我强太多了，大号最强了。

咒力的泄露并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形成的，这是不是说明他们之前对自己的紧张警惕和害怕，并不仅仅是因为来自化鼠的那份怀疑他是恶鬼的报告，还有他咒力异常泄露的原因呢？

所以青沼瞬也知道这件事情吧？他昨天欲言又止，想要隐瞒他的应该就是这件事情。

但是他没有告诉自己，因为咒力泄露这件事情并不是本人知道了就能够控制的，甚至会因为本人知道了之后情绪激烈变得更加无法控制，从而导致情况变得更加严重。

这件事情五条悟肯定也知道，所以才会让他第二天早点去学校对他进行指导研究，应该就是为了想办法控制一下。

结果就算是五条悟也没想到事情竟然发生得这么快，一下就变成了无法挽回的地步，估计现在也是夹在他和小町之间焦头烂额。

齐木烛光的视线停留在了桌子角落的白色药瓶上。

那是人偶给他送来的药，只有巴掌大小的小瓶子里装满了不同颜色的药片和药丸，旁边的小纸条上面说那是至今为止研究出来能够稍微抑制一下咒力泄露，让精神安定的药。

然而事实上，那是十几样不同种类，足够一颗致死的毒药。

大号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那是毒药，我是不会让你死的，你就算是吃下去，我也能够让那些毒药全部都失效。

齐木烛光：我没想吃

大号嗤笑一声：我现在可以活动的范围很大，就像我之前说的一样，如果你死了的话，那我就将只有整个副本都毁灭了。

齐木烛光叹了口气：我们和气一点，不要动不动把毁灭世界挂在嘴边。

那你就给老子好好活着！大号再次爆了粗口。

夜晚到来的时候，被扭曲了的蜡烛火焰摇摆出各种各样古怪可怕的形状，有时候像是文字，有时候又像是正在狰狞咆哮的人脸，有时候又变成一条龙或者是鲸鱼，或者是老鼠和猫，有时候甚至会扭曲成完全看不出模样的怪物来。

齐木烛光走出去站在波光粼粼的湖旁边，抬头注视着明亮的月亮。

他突然想起了原著中青沼瞬制造出来的美丽极光，有一些心动。

大号！我给你看极光！他兴致勃勃地开始了尝试。

但是他显然没有青沼瞬聪明的脑袋和天赋，在这种地方做不出来美丽的极光，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

就在他叹气的下一秒，头顶的夜空中突然出现了绚丽的壮观极光，梦幻般美丽的极光宛如缭绕的烟雾又或者是丝带一样挂在夜空中，照亮了下面的地面。

齐木烛光愣愣地抬头看着，他面前的平静的湖面也像是镜子一样倒影出天空的壮观美景，让他恍惚间以为自己在做一个瑰丽的梦。

过了好几秒，齐木烛光才回神，露出了这几天来第一个笑容。

谢谢你，大号。

哼。

大号你为什么会对我这么好呢？按照套路来说，你不应该是非常想要我死，然后占据我的身体逍遥自在吗？

齐木烛光将手揣进兜里，呼出一口白气道：我活着的话，你就不能出来吧？你现在能够和我说话也是因为我现在的特殊情况吧？你一个人难道不寂寞吗？

哈？你在说什么蠢话呢？！

大号的声音明显提高。

我和你可不一样，对于我来说，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事情任何存在都无聊透顶！我才不想去面对那些蠢货，就这样待在精神世界里看着你犯蠢倒是挺有趣的，你平时的那些愚蠢行为给我提供了不少笑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