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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草下意识回过头来,以为发生了什么意外。

却见自家娘子推了一把大司马,从怀里挣脱开,眼含春水,面若牡丹初绽般娇艳欲滴,有些惊慌地向后退了两步。

只惊愕地回头看了一眼,视线就被人挡了起来。

娄复捂住她的眼睛,把人拉回去,小声惊急道,“看什么呢,这是我们能看的吗?”

春草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娄复急得跺脚,“完了,你不想当差我还想呢……”正郁闷着,装死装了半天,功亏一篑,就听见萧绪桓叫了他一声。

“备马,该进宫了。”

娄复连忙披上斗笠,打算跑去将马牵来。

崔茵叫他等等,转头对萧绪桓道,“这么大的雨,也要骑马吗?不如坐马车去吧,省得淋湿了衣服。”

萧绪桓展颜一笑,重新吩咐人去备马车,捏了捏她的手,“都听夫人的。”

马车驶进雨幕,崔茵站在门内,从缝隙里看着车边灯笼的一点光影越来越小,越来越小,直至消失不见。

耳边仿佛还残余着他离开前唤的那声夫人。

最早在丹阳城外的雪地里遇见他时,他便这样称呼她。她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想法,不禁有些脸热。

难道他对自己,早就一见钟情?

崔茵皱眉,旋即否定了这个猜测,不再去想这件事,今日发生太多事了,她心里还是焦虑不安,雨下得越来越大,树叶被风拍打,哗哗作响。

她不敢想,自己有没有可能等到光明正大站在门外,目送萧绪桓出门,真的成为他口中的夫人的那一天。

**

皇宫内灯火通明,宫人冒着雨水,奔波往来于宫殿之间,待会儿要在大殿上献舞的伶人们陆续从廊下经过,小心翼翼提着裙摆,生怕弄湿了舞衣。

一群乐伶抱着各自的乐器经过大殿一侧,停下脚步,齐齐行礼。

“参见摄政王。”

路过的衣着蟒服玉冠的男子快步走过,面色阴沉,等乐伶们起身时,只看见一个琼林玉树般的背影。

几个乐伶年纪都不大,抱着手里的琵琶在廊下躲雨,窃窃私语间不知是谁提起了方才路过的摄政王。

嬉笑间,忽然有人咳了一声,乐伶们回头,发现摄政王妃崔莹不知道何时跟了过来,忙住了口。

崔莹原本在殿内跟人说话,忽然瞧见有小宦官跑来在李承璟耳边说了什么,李承璟脸色立刻沉了下来,起身走了出去。

她愈发心不在焉,犹豫了一下,带着婢女跟了出来,只见李承璟一直沿着殿外的廊道,往偏殿的角门处走去。

她心里隐约猜到,定是有关崔茵的事情,不然他也不会有如此大的反应,原本崔莹以为,自己真的能够只保全日后的荣华富贵和地位即可,李承璟与崔茵的事情,随他去。

可每每见他只会因别的女人而情绪失控,崔莹就觉得心里憋了一口气。

凭什么,凭什么她就要这样担着一个虚壳,李承璟总有一天要与崔家翻脸,到时候他保证的皇后之位,究竟还能不能落到自己头上?

大雨如注,崔莹屏住呼吸,跟随着李承璟走到了偏殿角门边。

前面的人停了下来,似乎在等什么人,崔莹只好躲在窄窄的檐下,一动也不敢动,从屋顶沿着飞檐垂落的雨水稍有不慎就弄湿衣服。

婢女正蹲下身来替她挽裙角,就听见有另一道脚步声不疾不徐赶来,崔莹正想探头去看是何人,那人一开口,她便愣住了。

“摄政王不去陛下的宴席上坐着,派人将萧某引到这里来,不怕被人发现后多嘴吗?”

“你我二人,皆被太后和崔谢几家忌惮,可不该有什么往来。”

萧绪桓撑着伞,站在角门前,语气如常道。

李承璟眯起眼睛,盯着面前这个前不久他亲自秘密上门拜访,降尊纡贵请他帮忙的男子,冷冷一笑。

他还记得当时走进萧绪桓的书房时,闻到过一缕熟悉的香气。

原本李承璟没有放在心上,只当是崔茵离开他太久,出现幻觉了而已,闻到什么香气都能想到她。

什么红袖添香,英雄难过美人关,在那只杯盏上留下唇印的人,不是崔茵,还能有谁?

他思及此,恨不得将面前抢走茵茵的人碎尸万段,既然是从姑苏将人带回来的,他才不信萧绪桓不知道崔茵的身份。

“萧绪桓,”他冷笑,“君子不夺人所爱,本王以为,建康百姓口中神武不凡、渊渟岳峙的大司马是什么人杰,原来不过是觊觎人.妻的小人。”

廊柱后面,崔莹闻言,险些惊呼出声,死死捂住了嘴巴。

狂风刮过,大雨噼里啪啦敲击着地面。

两人的衣角都被雨水打湿,萧绪桓略略抬了一下伞面,没有半分诧异和意外之情,眸中带了一丝轻蔑,看向李承璟。

“妻?谁的妻?”

他微微蹙眉,“摄政王的妻子乃是崔家贵女崔五娘,萧某觊觎谁,想得到谁,与王爷可有分毫关系?”

“萧绪桓!”李承璟怒极,一步迈向雨中之人,不顾大雨倾盆,揪住他的衣领,目中充血,“你以为本王怕你不成?”

“敢肖想她?”李承璟咬牙切齿道,“她如今定然是隐瞒身份,若是知道了你早就查明一切,你以为按照她的性子,还会愿意跟随你?”

“茵茵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与本王所生的孩子,你以为你在她心里能占几分?”

萧绪桓淡笑,“孩子?既然知道孩子对她有多重要,王爷为何还将那孩子归到旁人名下?”

“不劳摄政王费心,以后萧某与她的孩子,只会有她一个母亲。”

***

宫宴之上,人人都有些好奇,摄政王夫妇宴前离席,都再没回来。

齐太后看着那两个空位,内心嗤笑一声。

小皇帝李惟衮服冕旒,还有些稚气未消,提前背好了齐令容给他预备的话,对宫宴上的人说完之后,偷偷看了眼母后的表情,见齐令容面带微笑,才敢放心去吃早就盯了半天的桌上的肴食。

“惟儿,”齐令容冷冷地叫了他一声,小皇帝立刻吓的丢掉了手里的吃食,齐令容小声训诫道,“母后怎么教的你,身为皇帝,要有帝王的威仪,端坐好,不许乱动!”

小皇帝不敢反驳,他今日下午被母后关在殿里背了一下午的文稿,这会儿饥肠辘辘,才忍不住去吃桌子上的东西。

齐令容面上带着仪态万方的笑容,扫了一眼大殿上的人,目光落在左边为首的坐席上。

她高声道,“惟儿,大司马劳苦功高,为我大梁出生入死、赴汤蹈火,今日,还不快敬大司马一杯酒?”

话音刚落,便有宫人捧着一个银壶走过去,缓缓替萧绪桓倒上了一杯酒。

作者有话说:

明天大和谐,记得准时来看(晚8:00左右)我怕被制裁tot

第41章

宴乐声声, 齐太后命小皇帝敬他一杯酒,大殿上众人的目光纷纷看了过来。

小皇帝这才想起母后对自己的交代, 连忙起身, 稚声稚气跟着齐令容的话重复了一遍。

倒酒的宫人是齐令容手下的女官,掌一宫事,乃是太后做妃嫔时就跟随在她身边的心腹, 手持一把银壶,目不斜视,斟满了那杯酒。

她手心微微有些濡湿, 虽没有看到萧绪桓的表情, 但始终觉得有到锐利的目光盯着酒壶。

银为器皿,自然不可能下毒,又能看出什么来呢。

女官毕恭毕敬将酒呈到萧绪桓面前, “大司马,请满饮此杯。”

他迟迟未接过那杯酒, 齐令容也不着急, 宫宴之上,又是小皇帝的生辰,众目睽睽之下,萧绪桓就算再厌恶她与齐家,身为人臣, 也不敢推辞。

萧绪桓收回目光, 眸色渐渐散去阴影, 接过那杯酒,“臣, 谢陛下, 谢太后娘娘。”

小皇帝不懂大殿之中涌动着的微妙气氛, 见大司马遮袖仰起头,似乎是一饮而尽了,小小的松了口气,这下母后该满意了吧。

殿中其他人的脸色却是各异,谢丞相冷哼一声,偏过头去看崔宣的脸色不好,故意讥讽道,“中书令,您也位列三公,怎么不见陛下敬您?”

崔宣抚了抚须髯,慢悠悠替自己倒了一杯酒,转过身来与谢丞相碰了一下杯盏,他抬了抬眼皮,曼声反问,“丞相大人不也一样吗?”

两个浸淫朝堂多年的老狐狸相视一笑。

徐州太守落到了李承璟的人头上,寿春被陆家抢去,崔谢两家反倒是没再相争,置身事外。

齐太后今日让小皇帝敬萧绪桓一杯酒,不为别的,只因两天前才传来消息,不日北地胡人便会派军南下,领兵之人,便是那个少年成名、传言手中握有城防图的解钰。

陆家如今把持着寿春,李承璟手里握着徐州,解钰南下,不知会攻打哪座城池。

这三日陛下生辰,不曾上朝,但谢丞相与崔宣都知道,明日一早,陆家与李承璟便会上奏,请求调拨军队驻守两城。

一旦将军队调拨走了,便不会轻易再放回来,到时候萧绪桓这个大司马手中便剩不下多少人了。

无论解钰攻打哪里,成败与否,责任都不在崔谢两家人头上,而他们也可以趁机,瓦解萧绪桓手里的权势,一举两得。

齐太后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她与小皇帝孤立无援,自身难保,齐家先前拉拢萧绪桓不成,这个时候,怕是他再没有其他选择了。

*

夜深,大雨仍旧未停歇。

小皇帝身边的宦官在大殿前的甬道上拦住了萧绪桓。

“大司马,陛下有请。”

宫墙深深,大雨滂沱,宦官在前边提了一盏灯引路。

其实今晚小皇帝敬的那杯酒,他早就明白是为了什么。或者说,解钰要南下的消息,他知道的比齐令容更早。

大梁的朝堂之上,波谲云诡的纷争和暗流从不曾停歇,士族之间互相倾轧,皇室艰难夹在中间以求保全。

先前李承璟还可以放下身段来同他商议,可今时今日,没有反过来问他要人情的机会了,他知道了崔茵的下落,只会比崔丞相和崔宣更想置自己于绝境。

即便军队都握在他手中,听他调令,但胡人既然已经放话,徐州和寿春都十分危险,他没有理由不允许军队调离。

这些事情若是放在从前,大概会占据他的全部时间,可是当下,被一个纤弱的影子分走了大半。

阿姐与李承璟说过同样的话,如果崔茵知道自己早就看破她的意图和身份来历,她会是什么感想。

……

小皇帝如今不过是个半大的稚子,他身边的宦官也是听从齐太后的诏令。

宫殿的大门被打开,宦官呵腰请他进去。

臣子进宫无故不得配剑,萧绪桓走进去之后,便听到大门缓缓闭合的声音。

齐太后正在偏殿里拷问小皇帝的功课,听见脚步声,合上书,“惟儿,今日就背到这里,去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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