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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在父母提起齐栾的时候, 云若妤还能非常平静的说上一句, 幸而未和齐栾成亲。
此事辗转反侧的传到了齐栾的耳朵里。
被云若妤这般感谢的齐大将军,在将军府中面无表情的射劈了箭靶。
此事被暗卫上禀给帝后, 顺帝忍笑不已, 但齐栾这种种气愤模样, 在家宴上却一点儿也没有表露出来, 非常的平静,平静的都有一些反常。
也不知他究竟是怎么办到宠辱不惊,甚至还能和云若妤谈笑风生。
在场所有的知情人,谁瞧见了不说一句佩服。
帝后虽然觉得有些想笑,但玩笑过后顺帝和太子等人也曾在下朝之后和齐栾讨论过这件事,昔日是云若妤自己的认知有问题, 她根本就不相信旁人的话,无论旁人和她说什么, 她都当是假的, 如今她已经恢复记忆,有些事情就不能这般的下去。
“这一直瞒着若妤也不是长久之事,她又不是个傻子, 迟早是会败露的。”顺帝只觉得头疼, 他们当初明白齐栾要退亲究竟是为何,但云若妤却不知情, 她只当齐栾背信弃义, 不是良人, 谁在她的面前提起齐栾。
云若妤都会不愉。
脸色更是阴沉的可怕,那般温温软软的一个小姑娘,甚至都气的砸了花瓶,那件事情发生在云若妤恢复记忆被帝后单独召见的时候。
他们唯恐刺激到云若妤,也正因为如此,没有人会刻意的提起齐栾。
云若妤拒绝去了解齐栾的一切,也不让任何人提起,这才给了齐栾苟延残喘的机会。
不仅如此,镇北侯府众人,也被云若妤划入了不待见的行列。好在镇北侯已经去了边关,没让这件事情变得更加复杂。
倒是齐老将军和镇北侯夫人心中有些难受,他们当真是很喜欢这个孙媳妇的。
顺帝为了安抚亲家,只得三天两头的把齐栾召进宫,问他究竟要怎么办。
齐栾还能怎么办?
“父皇,并非儿臣不愿,实在是……”齐栾有些难以启齿,实在是云若妤根本就不给他这个机会,“儿臣担心若妤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
这还真的不是齐栾悲观,只是云若妤的态度使然。
众人倒是有心想要解开这个误会,但梁子已经结下,若是贸贸然的提起,只怕会适得其反,自己的女儿自己了解,顺帝当然知道齐栾究竟在担心什么,“可你也不能瞒着她一辈子,她迟早是会发现的。”
齐栾怎会不知道这个道理?
可由爱故生怖,由爱故生忧。他患得患失,把自己折磨的心力交瘁,他担心云若妤根本不会原谅他。
“儿臣会找机会,同若妤说清楚的。”齐栾如何愿意顶着别人的身份和云若妤共度一生?便是那人是自己也不成。
齐栾计划的好好的,要在云若妤面前多为自己美言几句,然后找一个最合适的机会,和云若妤把话说清楚。
只不过齐栾一直都没有找到机会,因为他发现云若妤虽然恢复了记忆,但是有些习惯,也彻彻底底的保留了下来,首当其冲的便是督促他上进。
从前督促齐栾好好的考取功名。
如今便是要督促齐栾好好的升官上进。
做一个对国家,对社稷有用的人。
齐栾原本以为云若妤恢复记忆之后,自己就再也不需要这般艰难,但他却没想到事情会有这样的发展。
并且他还发现,小公主非常非常的较真。
对于他为何穿着大姐夫官服这件事情,问了又问。
他每一次含糊过去,云若妤都记在心里,在外头偶遇姐姐和姐夫,相约一同用膳的时候又问了出来。
齐栾被问的词穷,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和云若妤解释,还是顾锦时看他太过于窘迫,大发慈悲的替齐栾解围,“还不是因为你,失忆了都不忘自个儿心心念念的话本,某日晨起犯了糊涂,非说自己夫君是‘首辅大人’无论如何同你解释,你都听不进去,甚至还扬言说我们都在骗你,太医说你不能受刺激,惹得妹婿着急上火,这才出此下策来找姐夫借的官服。”
顾锦时说的有理有据,说的云若妤久久不曾言语,她尴尬不已,像是没有想到,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的缘故,“我……”
她想说自己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但她失忆的时候,记忆有些不全,故而没有反驳大姐夫,免得尴尬。
“姐夫怜惜妹婿一片真心,故而才答应这件事情。”顾锦时说的就跟真的一样,把自己和齐栾交易这件事情完完全全给摘了出来,“这虽然不合规矩,但大姐夫也不是外人,小五就不要太过计较。”
在顾锦时的劝说下,云若妤总算把这件事情放下,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在一旁的长姐眼中那微妙的神情。
长公主听着顾锦时颠倒黑白,气的暗自咬牙,但这件事情的起因着实太过于难以启齿,她便是知晓顾锦时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也不便拆穿,只能狠狠的瞪着他。
顾锦时清楚的看到云凤岚的神情,不由的勾了勾唇,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偷偷勾住云凤岚的手,在她掌心画着圈圈,画的长公主什么恼怒的神情都没了。
但她还记得自己身为长公主的威严,便瞪着顾锦时,警告她不准胡说八道。
“夫人放心,小五和齐栾两人的事儿,得由他们自己解决,旁人说的再多那都是不可取的。”顾锦时深深明白这件事儿只能他们自行解决,他们若是过多的干预,只怕会适得其反。
眼看此次危机终于有惊无险的渡过,齐栾也松了一口气,但是他不知道,属于他的劫难,才刚刚的开始。
云若妤知晓自己的大姐夫和二姐夫,都是惊才绝艳之人。
她原本的未婚夫,并不是文官。
她对文官也并没有什么执念,但如今的夫君是个读书人,读书人虽不能上阵杀敌,但总有自己应该尽到的责任,于是云若妤就开始一门心思的督促齐栾上进。
并且还差人去了解了一番前未婚夫如今的官职。
齐栾官职为正一品,若他之后在立下战功,估摸着就会封侯拜相,大辰眼下无战事,想要建功立业也没有那么快,于是云若妤有了想法,“夫君,做人一定要有上进心,若是碌碌无为,庸碌致死,和蝼蚁又有何区别?”
齐栾一听这话就觉得大事不妙,这是又要和他说什么?
“娘子可是有话要告诉我?”
“自然是有的。”云若妤半点都没有迂回,把自己对齐栾的期许尽数说了出来,“就算比不上大姐夫,也得比齐栾的官职高些。”
齐栾:“……”
这到底是什么人间疾苦,为何他明明已经达到了许多人奋斗一辈子都没有办法达到的高度,偏偏要从头来过?
“娘子…你不是说,让我不要太过在意他,为何你这般的在意?”齐栾只觉得好生心累,是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
还是独独云若妤是这般?
“我如何有在意他?”云若妤拒不承认这件事情,“我的夫君就要是最厉害的,得比他齐栾更厉害。”
齐大将军无奈的按住额头,细心的询问云若妤究竟要他怎样。
在得知云若妤的打算之后,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娘子可知晓,文官升迁本就缓慢,大姐夫年纪轻轻便官拜首辅,那是因为大姐夫恰巧赶上了机遇…把父皇交给他的差事办的漂漂亮亮的,这才会升迁如此之快。”
站在风尖浪口之上,就算是猪都能够飞上天,何况顾锦时还不是猪。
何况赶上机遇的又何止是顾锦时一人,便是齐栾也是如此,他年纪轻轻便是正一品的武将,诚然有自身能力,倘若没有机遇建功立业,也是枉然。
“我自然是知晓的。”云若妤轻轻的拍了拍齐栾的手,出声安慰他道:“我并非是要为难夫君,我不过是希望夫君能有这份心。”
女子都希望可以觅得一位如意郎君,希望郎君可以有上进心。
齐栾自然会满足云若妤的,只是他总觉得云若妤这动机,是不纯粹的,“娘子当真是想要为夫为社稷鞠躬尽瘁,还是心存私心?”
他也不知自己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云若妤。
既想知道在云若妤心中,对他究竟是何看法,又想知晓她到底是什么心思。
他如今是云若妤的夫君,但他的娘子似乎非常在意前未婚夫,甚至还生出了攀比心思。
齐栾知道两个都是他,但在云若妤的心中并不是。
齐栾没有办法自欺欺人,自然想要知晓云若妤心中所想。
“自然要比齐栾厉害才是。”云若妤毫不吝啬的说出自己心中想法,齐栾只觉得有一把尖刀插在自己的心头,梗的他不知所措。
云若妤这敌意,也不晓得要何时才能够消散,“娘子…他是个将军,只需要打赢了胜仗,立下战功便能升迁,我要如何追赶?”
“夫君,你万万不能如此妄自菲薄,他不过是出身好些,我夫君若是有他那般命好,未必比不上他。”
齐栾听到这话,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何况如今南疆并无战事,他便是想要升官,也没有那么容易的。”云若妤的声音里带着一些怨怼,齐栾听得清楚分明。
齐栾闻言心中颇酸,“娘子当真是关心齐大将军。”
齐栾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多是感慨,还有些苦涩,心中更是孤苦不已,只因不知道要如何解决如今的困境,但听在云若妤的耳朵里,就不是那么一回事。
她开始反思,是不是自己太过于在意齐栾,她如今已经成亲,自然不能总是念叨着前未婚夫,夫君会不太高兴也是人之常情。
云若妤想到这里,便诚诚恳恳的道歉,说自己不应这般介意。
还让齐栾莫要把她的话当一回事,是她太过于任性,她只是想要自己的夫君有上进心,并非是让他同一个武将去比功勋。
妻子如此的善解人意,本应该是很值得高兴的一件事,可齐栾亲耳听到云若妤一边夸赞自己,一边数落自己。
内心当真不知作何感想,虽身心俱疲,却还是得安抚云若妤,“娘子不必担忧,我知你的心意,并不曾有误会。”
云若妤高兴的扑到齐栾怀里,跟他说起自己幼时的梦想。
齐栾轻轻的抚摸着云若妤的头发,也没有丝毫的厌烦,询问她喜欢什么。
“自然是想要有人陪我一块儿演话本的。”云若妤的梦想已经不仅仅是看话本了,她最伟大的梦想是演话本,齐栾的手落在她的长发上,久久都不曾落下。
起初听到的时候只觉得有些荒诞,但他转念一想,这话本不是已经演过很多很多回了吗?
已经全然的习惯。
“夫君会不会觉得,我很奇怪?”云若妤轻声问道,她的声音里倒是不见有多少忐忑,不过是在确认齐栾的态度,若齐栾不喜,她日后背着齐栾便是。
横竖她这点小小的爱好也是无伤大雅的,她并不想改。
“不会。”齐栾的心早已经偏到了天边去,如何会觉得云若妤奇怪?
“你不论是喜欢看话本,还是演话本,那都是自己的喜好,从未妨碍任何人,我自然不会觉得你奇怪。”就算起初对他造成了一定的困扰,但齐栾自己都不觉得,哪能容许旁人说三道四。
“只要你喜欢就好。”
云若妤闻言笑的愈发开心,她就知晓,夫君定不是那些俗人,不会介意这些的。
“那夫君今日可有空,我同你讲一讲我写的话本。”云若妤的兴致一上来,也顾不得督促齐栾上进,现在不比先前,先前夫君还未考取功名,如今他已经是朝廷官员,就算是想要做出一番政绩也不急于一时。
齐栾被云若妤拖着走到书房,听见她说的话还有些惊讶,“你写的话本?”
他可从未听说过。
“是呀,我写的。”云若妤坦坦荡荡,说那些话本看着怪让人生气的,她为了让自己心情好些,便自己开始写。
原本还写了一本要送给长姐的,但还没有写完。
云若妤并没有说的太清楚,齐栾心里却是了然,他想起了那本没有下文的《长公主和首辅大人二三事》,想来也是云若妤的手笔。
齐栾原本还在疑惑,究竟是什么人敢写这样的话本,如今听云若妤这么一说,就一清二楚。
他倒不是奇怪云若妤会写话本,只是想起话本的内容,和那寡妇长公主还有贫穷清贵的首辅大人,很想问问云若妤,她的长姐和大姐夫,知道她写出这些来吗?
齐栾复而又想到那话本如今落到了顾锦时的手中,这些事情想必他们俩是知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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