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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退回去,腰间就圈来一股巨力。
谢酩唇角抿了抿,有些委屈似的:“骗子。”
楚照流欣然领受称号,趁着谢酩脑子不好,哄骗道:“今天不方便,这样吧,倘若你成功战胜心魔清醒过来,我就一天亲你三回。”
谢酩依旧抓着他的手腕,并不买账:“你骗人。”
“这次不骗你。”
楚照流边编鬼话,边心道,话是楚照流的嘴说的,关我楚照流人什么事?
他的笑容甜蜜温柔,活像只循循善诱的小狐狸:“我要是骗你,就任你处置,绝无怨言。”
“任你处置”四个字的诱惑力的确很高。
谢酩安静了半晌,嗓音微沉了沉:“这可是你说的。”
楚照流张了张嘴,忽然隐隐觉出一丝不妙,好似自己又给自己挖了个坑。
但是——就算谢酩清醒后还记得,他翻脸不认,谢酩又能拿他怎样?
恢复正常的谢酩,可是个理智矜持的君子。
楚照流笑嘻嘻的:“对,我说的,骗你是小狗。”
谢酩这才不较真了,松开了他的腰。
玩够这个傻乎乎又听话的谢酩,楚照流才捡起正事,放下扇子问:“你还记得惑妖编织的幻境里发生了什么吗?”
谢酩茫然地摇了摇头。
楚照流也没抱太高希望,和他猜想的一致,清楚幻境里发生的事的,是谢酩的心魔。
这几日若是心魔谢酩苏醒了,还得想办法套套话。
以当初惑妖的说法,幻境不是他亲自编织的,而是他被堕仙控制着编织的。
从前想不明白的堕仙意图,现在已经很清晰了。
堕仙要他成为谢酩的心魔。
至于为什么是他,而不是其他人……恐怕他与谢酩之间,当真有着什么天定的缘分。
当日顾君衣在飞花楼里,神神秘秘给他算出的红线,看来还真是那么回事,不是喝醉了撒酒疯。
顾君衣能算到,堕仙自然也能算到。
以堕仙种种变态的行迹来看,他对“心中互有对方,一方却成了另一方的心魔,发狂将其斩杀,醒来后痛不欲生”这种写成话本子都卖不出去的悲情故事应该很感兴趣。
尤其还是他一手造就的。
堕仙是个极为自负高傲的人,甚至试图编织他人的命运。
难怪他那个分身会那么狂,好在与命魂相关的分身受重伤,本体也不能避免,否则他们忙活那么一遭,就是做无用功了。
以顾君衣的速度,应该也快到扶月山了。
极北之地那么远,大师兄还没到吧。
楚照流乱七八糟地思索了一通,回过神来,发觉谢酩将下巴搭在了他的手背上,不声不响地陪着他。
昨晚打了一架,头发还散乱地披着,衬得他眉目愈发清俊逼人,但比起平时一丝不苟、皎皎如月的模样,又多了几分闲适的慵懒。
他心里顿时像是被什么挠了一下似的,掏出把梳子,唇角弯起:“谢宗主,我帮你梳头发吧。”
结果往后三天,谢酩每天都顶着楚照流给他梳的头发,连楚照流想拆都不给碰。
倒是谢酩的心魔,再也没有掌控过身体。
或许是因为那一晚欺负了楚照流,谢酩潜意识里的理智又将心魔压了回去,免得放出来又霍霍他。
等待的时间里,燕逐尘也将魂香和解封的丹药都炼制好了。
万事俱备,楚照流把玩着听竹楼玉牌,琢磨了一下。
当初给他玉牌的侍女说过,有事就找听竹楼的人,展示玉牌,但……他不知道上哪儿去找听竹楼的人啊。
楚照流若有所思地想了会儿,望向燕逐尘:“燕兄,附近最大、最繁荣的城池在哪儿?”
既然不知道去哪儿找人,那就让人自己找上门吧。
当天下午,楚照流熟练地弄晕了谢酩,从储物戒里找出辆代步的马车,从神药谷借了匹马,将玉牌挂在马车外边,带着燕逐尘和谢酩,晃晃悠悠地进入了附近最繁华的城池。
楚照流这辆马车,用的是千年神木所雕,清香怡然,其上雕饰精致而繁复,流苏之下醒神铃叮叮当当,奢华又惹眼,一路上引得人频频回顾。
马车在城里转了一圈,夜色初降时,停在了城内最大的客栈前。
如此招摇,城内沸沸扬扬的,早传了个遍。
进了客栈的房间,燕逐尘还有些存疑:“传闻里听竹楼藏在不知名的仙山之中,你在闹市里当真能引来人?”
“燕兄,你不会以为听竹楼的消息都是仙鹤叼回山里的吧?”
楚照流淡定地倒了杯茶,茶水滚热,烟气袅袅,他摩挲着茶盏,悠然道:“大概不用等到这杯茶变凉。”
话音未落,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
都不用等这盏茶热气散,听竹楼的人就找上门来了。
楚照流朝燕逐尘得意地扬了扬眉,亲自过去开了门。
来的还是个熟人,是当初送他和谢酩离开的那位碧衣侍女。
碧衣侍女立在门外,朝着两人微微一笑:“楚公子,许久不见,没想到您会用这种方式来叫我们,我家主人也觉得很有趣。主人正在等三位,请随我来。”
楚照流丢下茶盏,把谢酩抱过来,从容而自然:“走吧。”
燕逐尘看他抱得多了,也没那么受冲击了,权当没看到。
碧衣侍女的眼角却难以抑制地抽了一下,悄然瞟了眼被托抱着的谢酩,总是带着完美笑容的脸色微妙了片刻,极有眼色地没问不该问的,领着楚照流和燕逐尘下了楼,进入院子里的花丛间。
一个崭新的单次传送阵就在其间。
侍女接过楚照流的玉牌,启动了传送阵。
白光过后,烟笼雾遮的听竹楼再一次出现在面前。
还不到十五,听竹楼尚且开放,没有了喧闹嘈杂的客人,只闻风声中竹林的沙沙声响,倒配得上“听竹楼”这个风雅的名头了。
许久未见的罗楼主就坐在竹林之中的亭子里,依旧是一身松松垮垮的中衣,相当随意,浅绿的眼睛望过来,也微妙地扫了眼楚照流怀里的谢酩,含着点笑意:“从听闻谢宗主中了心魔引后,我就猜楚公子早晚有一日会来,只是没想到会这么早。看来几位在离海迎战的那位神秘人,确实相当厉害。”
随意两句话,就抖落出了不少外人不该知道的消息。
楚照流神色未变,冲燕逐尘使了个眼色,大步流星走过去,皮笑肉不笑地夸了句:“罗楼主的消息真是灵通。”
见他抱着谢酩的亲昵模样,罗楼主流露出几分可惜之色:“上次见面,我看谢宗主对楚公子有意,楚公子却浑然不觉,现在看来,谢宗主也得偿所愿了。”
他有原则,一切仅凭自愿,且不对心有所属之人下手。
燕逐尘打量着这位洒脱不羁的罗楼主,斯斯文文地拱手一礼:“在下神药谷燕逐尘,久闻楼主大名,幸会。”
“燕神医何必自谦,是罗某有幸。”罗楼主果断放弃了楚照流,转头看清燕逐尘的脸,态度顿时热情了几分,“听说燕神医尚未婚配,也没有心上人?”
楚照流的眼皮跳了跳。
这位果然是荤素不忌,又来了。
燕逐尘没太明白一见面问这个做什么,不过罗楼主的态度和善且真诚,丝毫没有冒犯的意味,他也就按下疑虑,如实回答:“没有。”
罗楼主眼前微亮,一把握住他的手,深情款款道:“在下与燕神医一见如故,不知是否有幸邀得佳人共赏月?”
燕逐尘是个斯文禽兽没错,但向来都是他冷不丁一句荤话来禽兽别人,还从没有人对他禽兽,一时目瞪口呆。
罗楼主脑中转过燕逐尘的情报,笑意更深:“在下近来频频头痛,也早就想请燕神医来帮忙看看了,不知十万灵石能否请得神医出谷,与我促膝长谈?”
反应过来自己被调戏、才生出丝薄怒的燕逐尘怒意顿时一消,将罗楼主的话掐头去尾,只留下了“十万灵石”在耳边回荡。
楚照流可太了解燕逐尘的财迷性子了,生怕这厮真把自己给卖了,当机立断打断对话:“楼主,其他事先放着吧,我这次来,是想求一物的消息,需要多少灵石,楼主尽可提。”
他刻意咬重了“灵石”俩字,隐晦地警告罗楼主,别提出些乱七八糟的要求。
罗楼主被中断了好事,看看楚照流的脸,也不生气:“楚公子的外祖号称多宝仙人,传闻他的储物戒中,宝物堆积如山,戒指传给了独女,现在应当又传到了楚公子手上,是什么东西,居然连楚公子都没有头绪?”
罗楼主了解这些,楚照流不感到稀奇,挑了挑眉:“引魂炉。”
罗楼主陷入了沉思。
看他的反应,绝对听说过引魂炉。
有戏。
楚照流心中大喜,也不准备与罗楼主你来我往地为一点利益争锋了,指尖轻轻点着桌面,直截了当道:“我知道听竹楼的规矩,直接讲明我能给楼主什么吧——就是这枚戒指,如何。”
饶是见惯大风大浪的罗楼主,仍是不可避免地倒嘶了口凉气,心动与惊愕各占一半,连身子都下意识摆正了:“楚公子舍得?”
楚照流不咸不淡道:“与谢酩相比,不如粪土。”
罗楼主着实被震慑住了。
来听竹楼交易的人各种各样,有的要绝世功法,有的要天材地宝,有的要神兵利器,也有的,要某个人的命。
唯一的共同点是,绝大多数人来这里都是为己,充斥着贪婪欲。
楚照流戒指里的东西,恐怕能比得上一宗珍藏了。
他丢得轻描淡写,仿佛里面真是什么尘埃粪土般。
他为的是别人。
这位楚公子,是当真很喜欢谢宗主。
真是位豪掷千金的主儿。
罗楼主不免对谢酩生出了几分羡慕,目光在楚照流的戒指上不舍地流连了会儿,长长地叹了口气,果断摇头:“这笔交易我做不了。”
楚照流笑意一敛,摸了摸腰间的无名剑,表情平淡:“为何?”
“我若是真做了这笔交易,舍妹恐怕这辈子都不愿意再认我这个哥哥了。”罗楼主心如刀割地别开视线,无奈地摊了摊手,“楚公子救过舍妹数次,这次交易,自然和上次一样,不需要任何代价。”
楚照流愣了愣,心情大起大落,一时没反应过来:“你妹妹?”
罗楼主诧异不已:“不会吧,楚公子不知道?玉清宫周度春,小姑娘在外化名罗度春,你应当见过好几次了。其实这次你来,我还得代舍妹向你和谢宗主道歉,小妹年幼无知,那本《照流酩酊录》也是随意写写,会大受欢迎我们也始料未及……”
楚照流的声音顿时拔高了一个度:“原来那玩意是你妹妹写的?!”
罗楼主更震惊:“原来你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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