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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一层阶梯,身后有人追上来。

尤时加快脚步,

“尤时。”

她不想停的,却几乎是下意识的,停住了脚步,却在失神间踩空了阶梯。她往前一踉跄,摔在楼梯间的平地上。

程刻几步下楼,走到她面前。

脚崴了,她捂着脚踝,低着头不去看他。

程刻伸手去扶她,尤时不让他碰,撑着墙想自己站起来。程刻去抱她,尤时把他甩开,她气在头上,语气也不好:“别碰我。”

程刻无措:“你怎么了……疼吗?”

她抬起脸来,程刻才看到她眼眶红了。想到刚才看到的画面,她冷着声音问:“你喜欢她?”

“谁?”程刻不解。

“梁初,她喜欢你,你喜欢她吗?”

程刻从没见过她这样咄咄逼人,被问懵了,反应了会儿才明白她生气的理由,他解释说:“她是我初中同学。”

狗屁初中同学。

“她喜欢你。”尤时执着地说。

她的眼睛鼻子都是红的,却倔强地看着他。程刻拿她没办法,挑着重点回答:“我弟弟跟她妹妹也是同学,我弟弟在学校情况不太好,所以刚刚和她聊了几句。”

为什么情况不太好?他为什么会受伤?为什么请假不告诉她?

尤时在这一刻,突然计较起很多东西。

在意他莫名其妙的消失,在意他错过她的生日,在意他坚守的“秘密”。

她只是想要一个答案。

尤时扶着墙站起来,程刻跟着起来,楼梯间昏暗的光线里,两人对峙着,尤时在他的沉默中偃旗息鼓,她感觉到累,也觉得没意思极了。

她红着眼睛,艰难地出声:“程刻,你真的……喜欢过我吗?”

有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的情绪总是无法外放,笑的时候很安静,会害羞,会生气,会受委屈,可她连哭起来都好安静。

程刻心里像被扎了一下,刺刺的痛,他要去抱她,被她躲开。

一动,脚踝又是钻心的痛感,她强忍着,扶着护栏往下走。程刻在身后抱住她,不让她走。

尤时挣不开他,绷着一根弦,要断不断,这对她来说比断了还难受。

直到两人僵持的气氛里横插进一道女声:“你们还没走?”

尤时没抬头,听着楼上脚步声渐近,梁初仿佛看不到他们尴尬的氛围,她看着程刻,话却是对尤时说的。

“你们在吵架啊?”

尤时不答,梁初却总能自顾自说下去:“你不要跟他生气了,他最近家里不好过,也挺累的。两个人在一起不就是要互相体谅吗?”

这一句话让尤时抬了头。她眼眶还是红的,头发也有些乱,看上去狼狈极了,尤时没看在场的第叁个人,她的眼睛由始至终盯着程刻,她感觉全身血液都在往上涌,把她冲得晕头晕脑。

她一语不发,扶着楼梯跳着下楼梯。

到教学楼外,程刻还在跟着,梁初似乎达到了刺激她的目的,先走了。剩下他们两个人,楼下风大,脚踝处传来越来越强烈的痛意,尤时更清醒了几分。

“所以……连她都知道,对吗?”她冷不防出声。

一句没头没尾的话,两个人却都能知其意。梁初知道程刻正在经历什么,知道他的难处,也知道他的难过,而尤时却不知道。

程刻想解释,尤时没让他开口,她眨了眨眼,平静地说:“程刻,我想分手了。”

程刻整个人怔住,下意识地就去拉她的手,“我送你回宿舍。”

尤时甩开他的触碰。

“我说我想分手了。”

程刻抱住她,他眼睛也红了,嘴唇贴在她耳朵上,他说:“不要这样,我不想这样。”

“我可以解释的,尤时……我妈妈精神状态很不好,我弟弟也是。所以我才经常跑回家。”他的言语总是匮乏,心急的时候更是语无伦次。

尤时在他怀里,本该温暖的怀抱此刻却让她觉得讽刺,她认命般,任由眼泪低落在他的深色外套上。

“可是我现在已经不想听这些了。”

她推开他,一个人走进了风雪里。

之后的一周尤时都是一瘸一拐着上学,寝室楼高,她当晚爬上来,第二天起来脚踝肿到差点穿不上鞋子。许新意给她当拐杖,扶着她上下课一周脚才好。

她和老师申请了换座位,换到了许新意的后排,也是教室最后一排。她没有再和程刻讲过话,学习把她淹没,她自顾不暇,专心致志投入到题海中去。

高考倒计时指向一百天,尤时在林纪宇的建议下定了高考第一志愿。

京都的一所综合类大学。

父母亲原本不同意,林纪宇为她做足了准备,分析她选择的学校优势、专业优势、成绩优势,一桩一件摆在尤父尤母面前。

程刻选定一所省内的工科类院校。

他牵挂着家里,母亲的精神状态,弟弟的学习状态,他知道自己根本走不远。

教室后墙的黑板贴上所有人的志愿,文娱委员把大家的志愿贴纸按照地理位置分布,她的纸条在高处,程刻的在低处,正如他们背道而驰的现状。

一场关于十七岁的她和他的梦,正在走向终结。

……

二零一九年的五月,尤时即将迎来她的十八岁生日。而她始终没有想到,老天爷竟送给她一份最肃穆的成人礼。

班主任老刘到教室找尤时的时候,尤时正在和许新意讲一道刁钻的物理题。

她觉得奇怪,老刘这时候找她能有什么事?叁模成绩刚出来,她比二模还高了几分。

尤时跟着老刘到走廊上去,他脸上的表情比抓早恋严肃,尤时眼观鼻鼻观心。

“你妈妈打电话来。”

老刘把手机递给她,尤时接过。

母亲在电话那头语不成句,尤时听到一半,手机几乎握不住,她脸都白了,泪腺像失了神经控制,流了满脸。

不到一分钟,尤时却像经历了一场漫长的凌迟。电话挂断,老刘拍了拍她的肩,说:“回家吧。”

尤时回教室收拾东西,她脸上的泪水过于明显,把教室里认真写题的同学们都吓了一跳,她却根本顾不及擦。

学生卡放在桌肚里,她伸手拿了几次,没拿出来,里面的课本资料七零八落掉出来,她却无暇顾及。手里的请假条被眼泪打湿,她坐在凳子上,失神地看着自己弄出的一地狼藉。

她呆滞地往后看,却没有看到程刻。

她忘了,程刻早就不坐在她身后了。她呆呆地环顾一周,也没有看到程刻的身影。

她只是……很想要一个拥抱。

……

父亲托了朋友来接她。尤时没有回家,直接去了姥姥家。

乡下的老房子,她已经好几年没回来过了。儿童时候在这里呆过几年,后来每年过年还是会陪姥姥回来看看,高中之后就没有时间了,加上弟弟生病,尤时除了上学,其他时间都在省会的医院里。

这里有数不清的她和姥姥生活过的痕迹。

她一直觉得,姥姥是世界上最爱她的人。从小到大,她缺少父母的陪伴,被迫长大的几年里,只有在姥姥面前,她才能肆无忌惮地做回小孩。

比如她初中之后就没有在新年买过新衣服了,姥姥却总偷偷给她塞钱,让她去买漂亮的衣裳;她一个人学会了做饭洗衣服做家务,可在姥姥眼里仍然是那个洗碗会把袖子弄湿的小孩儿;和姥姥挤在她的小床上睡觉,老人也总习惯拍着她的背哄她睡觉。

春节回家,姥姥还说高考完给她包大红包呢。尤时挽着老人家的手,姥姥看上去精神不那么好了,尤时逗她开心:“那万一我考得不好呢?”

姥姥说:“那也是我的好妞妞。”

尤时站在老旧的房屋前,泣不成声。

姥姥是在黄昏时分走的。她最近吃不下饭,精神却很好,硬要儿子陪着回乡下老房子住,她向来好脾气,很少有这么坚持的时候,儿子儿媳带着带着她出院,回了老房子。

尤时跪在地上,听妈妈和她说,姥姥已经生病很久了,人到了年纪,就像一块将耗尽的电池,总有断电的一天。

姥姥只是断电了。

最后一顿饭她难得吃了很多,之后一个人坐在树下看夕阳。

她走得很安静,也很安详。

尤时止不住眼泪,明天就是她的十八岁生日,姥姥之前总说,盼着她长大,赚很多很多钱,带姥姥多看看那些没见过的。

而如今,她站在成人的关口,却失去了最重要的亲人。

大人们开始处理后事,第二天要下葬,住得近的亲戚们连夜赶过来,晚上只能在客厅里打地铺。尤时守在姥姥的遗体前,双膝跪地,手脚麻木,她的情绪已经崩坏,流泪流得无知无觉。

夜深,母亲哄她带着弟弟回房间睡觉,弟弟在她身边熟睡,尤时躺在床上发呆。

房间的墙上挂着一副老钟,指针到十二点,新的一天,老钟发出一声闷响。

尤时在眼泪和悲痛中,迎接了她的十八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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