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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婳一个激灵,手一抖,两本画册“啪嗒”一声掉在了箱笼上面。

她慌忙去拿,萧决长臂一伸,率先抢到手里,“婳婳藏了什么宝贝,给我看看。”

“不能看!”姜婳赶紧去抢,萧决高高地举了起来,姜婳伸直了手臂都没够着。

萧决把画册举得高高的,随手翻开一页,长眉一挑,意味深长地看了看姜婳,“啧。”

姜婳羞愤欲死,拉着他的胳膊使劲往下拽,“你、你快别看了!”

她那点子力气,如何能跟萧决想比,萧决气定神闲地又翻开一页,叹道:“这个姿势不错,等将来定要和婳婳试一试。想必以婳婳柔软的腰身,很容易就能摆出这样姿势来的。”

姜婳一张小脸烫得快要烧了起来,她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姿势,只知道不能再让他看下去了。

她猛地跳了起来,手指尖堪堪够着了他手里的画册。

似乎受到了鼓励,她连跳了几下,每次都能摸到个边边。

只是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劲。

她看向萧决。

他正盯着她的胸前,每一次跳起,她鼓囊囊的小胸脯就会欢快地跳动。

“呀——”姜婳低呼一声,双臂环在胸前紧紧地抱住自己,恨不得再多长两只手好捂住他的眼睛,“你你你你闭眼!!!”

萧决低笑一声,把画册顺手放在箱笼上,弯腰抱起姜婳,直接放到了花梨木拔步床上,大手一挥,银红的床帐放了下来,床榻间顿时笼上了一层暧昧的红色。

姜婳躺在柔软的床褥间,双臂还牢牢地抱在自己的胸前,黑白分明的眸子警惕地瞪着萧决,“你、你想干什么?!”

“你。”萧决答道。

姜婳没听明白他的荤话,萧决却吻了下来。

他的唇滚烫,却意外的柔软。

他动作轻柔却不容拒绝,霸道地叩齿入关,勾着她一起缠绵。

尽管不是第一次亲吻了,姜婳还是敌不过他的攻势,很快就放松了手臂,白嫩的小手无力地搭在他宽厚的肩膀上。

萧决的舌尖与她共舞,修长的手指却悄悄地解开了她对襟宫装领口的玉石纽扣,一路向下。

姜婳无知无觉,她只觉得浑身发热,掌心脚心都烫得厉害,后腰脊背一阵阵酥麻,带得心尖尖也颤抖起来。

身上猛地一凉,她昏沉的头脑中似乎有了一线清明。

低头一看,宫装不知何时衣襟大开,中衣也散在两边,露出里面的小衣来。

两根纤细的带子绕过脖颈和纤腰,玉白色的小衣上绣着娇艳海棠,一朵朵粉嫩的花瓣,似乎开在玲珑的娇躯上。

“啪嗒”,一滴鲜红的血落在小衣上,在两隆小丘间开出了最艳丽的花朵。

姜婳惊讶地抬头望去,萧决狼狈地捂着鼻子,黑眸中满是懊恼。

“噗——”姜婳一个没忍住,突然笑出声来。

萧决气恼地睨了她一眼,钻出床帐,大步去了净房。

“哈哈哈哈——”姜婳笑得蜷成了一团。

姜府

外院书房烛光明亮,姜纬正坐在大书案后面,认真地翻阅着太子今天送来的孤本古书。

太子的礼单他也看了,说是回门的礼物实在是贵重过头,不过这即是太子的心意,又是女儿的脸面,再贵重他也收了。

儿子性命无忧安全回府,女儿虽然身份上委屈了,可太子对她明显是情根深种,女儿对太子也颇有情意,姜纬心中多少有了些安慰。

压在心头的巨石去了,他干脆把太子送来的古书都搬了过来,细细揽阅。

侍从轻手轻脚地进来,禀道:“老爷,长公主派了人来,说是请你过去一趟,有要事相商。”

姜纬的手一顿,也好,有些事他也想同她说明白些。

姜纬起身,带了两个侍从,一前一后打着灯笼,去了长公主的院子。

侍从留在院中,姜纬进了正屋。

大丫鬟金燕站在明间,屈身褔了一礼,等姜纬进了东次间的卧房,就把门关上了。

卧房内烛光摇曳,双鹤鎏金小香炉的鹤嘴中吐着袅袅细烟,味道香甜。

“纬郎。”平阳长公主特意妆扮过,脂粉盖住了她病黄的脸色,在烛光下也有了一丝红晕,“你好久都没来看我了。”

姜纬道:“长公主唤我来,所为何事?”

平阳长公主嗔道:“难道无事就不能找纬郎说说话吗,我们可是夫妻,纬郎这样冷漠,倒像是陌生人了。”

姜纬冷笑一声,“我们当然不是陌生人,陌生人哪会不管不顾地害了别人的妻儿。”

“你、你什么意思?”长公主脸色微变。

姜纬冷声道:“生在皇家,想必你自幼就是顺风顺水,想要什么只要开口即可。你想嫁给我,只要在太后面前稍稍透露一丝,太后自然会替你扫清障碍,除掉我的妻子。”

“纬郎!”长公主震惊地看着他,“你竟然是这样看母后的?!林氏她是难产而死的,与我的母后没有半点关系!”

“没有半点关系?”姜纬向前一步,居高临下看着长公主,“如果不是你的母后把她一个好好的正妻贬为妾室,她又怎么会难产?”

长公主不由得退了一步,“那、那是因为林氏御前失仪犯了大错,母后才这样做的。”

“呵。”姜纬嗤笑一声,“一个身怀六甲的妇人喝了你那母后赐的茶,体力不支晕倒,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御前失仪?平阳,你那母后为什么要召一个侍郎夫人进宫,你真的不明白吗?”

平阳长公主嘴唇翕动,半晌才道:“纬郎,你、你多心了,母后她是听说林氏颇有贤名,这才召进宫一见的。”

姜纬目光中满是嘲讽,“那一个颇有贤名的夫人,怎么到了你那母后面前,就御前失仪犯下大错呢?”

平阳长公主张口结舌,她紧张地看了看那双鹤鎏金小香炉,那里面是太后给她的特制熏香,怎么还没发挥作用?

姜纬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眉头一皱,这股甜香……似乎以前没有闻到过。

她为什么看这香炉,这香炉有什么问题?她约自己前来,难道是有阴谋?

姜纬心生警惕,刚想转身就走,一股难耐的热潮却猛地席卷了全身,他双腿一软,险些跪倒在地上。

“纬郎,你怎么了?”长公主又惊又喜地唤了一声,扑上前扶住了姜纬的胳膊。

温香软玉袭来,姜纬头脑发晕,眼前的脸孔不停变幻,他已经分不清到底是谁在自己身边了。

“纬郎,我扶你去床上歇息吧。”长公主心下放松,看来母后给的熏香还是很有用的。

床上?

姜纬用力咬了一下舌尖,剧痛传来,口中盈满了血腥气,头脑却得到了片刻清明。

“无耻!淫|妇!”姜纬重重地推开长公主,长公主没有防备,被他推得跌倒在地上。

姜纬踉踉跄跄地冲出卧房,又一把挥开试图阻拦的金燕,直冲出正屋。

守在院中的两个侍从见势头不对,赶紧上前一左一右扶住了他,“老爷!”

“走!”

姜纬一声令下,两个侍从扶着他急匆匆出了长公主的院子。

第79章

姜纬在两个侍从的搀扶下回了书房,府医被急忙唤来。

这种事没有解药,要解决也很简单,找个侍妾或者用冰水泡身。

姜纬没有妾室,平阳长公主他是宁死也不会碰的,咬牙吩咐人准备了冰水。

不仅姜纬中了春毒,平阳长公主同样也吸入了不少。本来她是准备与姜纬共度春宵的,这么多年没有滋润过,她担心自己不够动情,所以明知这熏香是助情的,故意没做任何预防措施。

现在她浑身如同火烧,双腿难耐地蹭来蹭去,眼神迷离,口中喃喃地不知说着什么,抱着自己的身子在床上翻滚。

金燕傻眼了。她自然知道长公主今晚的计划,也知道这熏香的厉害,眼见姜纬已经走了,连忙把熏香灭了,窗户打开透气,可长公主的情形却让她束手无策。

她也知道这春毒的解法,可现在没有姜纬,难道把长公主泡到冰水中?

金燕打了个寒颤,不行,绝对不行!长公主身子本来就弱,用冰水一泡,半条命可就没了,醒来之后还不知道病成什么样子呢。

她急得团团转,想来想去,也只能再去找姜纬,毕竟他也中了春毒,又没有侍妾,就算他刚才生气走了,人命关天,他还能不管长公主的死活不成?

她一溜小跑去了外院,姜纬的书房院门紧闭,任她拍得手掌都红了也无人搭理。

“你在这里做什么?”一道低沉的男声,金燕吓了一跳,转身看去,却是长公主的侍卫长莫德。

金燕大喜过望,她怎么把莫德给忘了?莫德是负责保护长公主的,让他来想办法请到姜纬,可能更容易些。

她也不敢把事情说得太清楚,只说是长公主病了,想请姜纬去看看。

她言辞闪烁、语焉不详,莫德起了疑心,看了看紧闭的院门,一转身,大步离开了。

金燕大急,又不敢高呼,连忙追了上去,“你要去哪儿?快把驸马请出来才是要紧事!”

莫德没有理会她,步子迈得极大,转眼进了二门。他是长公主的侍卫长,这些年常常进出二门,身后又有金燕跟着,守门的婆子也没有拦他。

他越走越快,转眼进了长公主的院子。

几个小丫鬟正在院子里候着,见金燕跑得气喘吁吁,问道:“金燕姐姐,出什么事了吗?”

金燕烦躁地摆摆手,“去去,都回自己屋待着去。没叫你们不许出来。”今天的事无论结果如何,都不能让人传去出,对长公主的名声可不好。

小丫鬟们一哄而散,金燕连忙去追已经进屋的莫德。

一进卧房,她就傻眼了。

长公主披头散发,正紧紧地抱着莫德,一双手在他健硕的身躯上胡乱地抚摸着,嘴巴在他的脸上脖子上亲个不停,喉咙中发出一长串难耐的呻|吟。

金燕眼前一黑,手指死死地抠着门框。

莫德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俊俏的脸上带着长公主印下的红痕,眼中却是势在必得的野心,他盯着金燕,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笑意。

金燕悚然一惊,头皮一阵发麻,慌忙地把卧房的门关好,退了出来。

屋里很快传来了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

姜婳觉得东宫的生活与在姜府做姑娘时差不多,每天写字画画,有兴致了也做些女红,只是每日陪伴的人从祖母变成了太子。

太子一天中有大半的时间是和她待在一起,连桑桑几次求见姜婳都被他给推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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