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暌违多年,韩数已经不记得最后一次见到韩东是什么时候。印象中的他,老实巴交的脸,总是板着的。脸上的法令纹很深,因为生活并不算太如意,极少看到他欢喜舒展的样子。

现在,他似乎更老了。

那种老,不是因为岁月积累赋予的,而是日子愁苦堆积在眉宇间的。法令纹更深,抬头纹像刻在额头一样,就算不皱眉也无比深刻。

韩理低着声,“爸,妈,我姐和赵大哥也回来了!”

韩东的唇嚅动两下,嘴角纹更深。他心头五味杂陈,千头万绪都纠在一起,怎么扯都扯不开。无论何时,他看到前妻留下的那个孩子,总是莫名复杂。

最终,他还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身边的杜若梅回过神,用手肘推了自己丈夫一下,堆出一个笑,对赵时律和韩数道:“一路累了吧,我做了饭,你们等下过来吃吧。”

韩数长长的睫毛颤动,闪了几下。

她的喉咙是干涩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怨恨他们时,自然是看他们做什么都觉得虚伪。尤其是对这个后妈,她是带着成见的。

现在再看,对方明明眼睛真挚,根本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

一叶障目,不见真相。

拨开真相,才知道一切错得离谱。再见面感慨万千,千言万语不成形,竟然不知如何答应,不知要如何交流。

“那就麻烦杜姨了。”回答的是赵时律。

“不麻烦,不麻烦的。”

那边一家三口听到他的回答,韩理和杜若梅脸上带着笑意。韩东虽然不说话,脸色却是缓和了下来。

“我们先收拾一下,等会过去。”

赵时律一手提着箱子,一手牵着韩数,进了屋。

屋子里的格局和韩奶奶家的很像,韩数小时候还会来玩,长大后几乎不怎么来。家具老旧,透着那个年代应有的气息。

看上去,收拾得很整齐。

该归类的都归置得很好,用床单盖着。一楼原来是张阿婆住的地方,除了卧室还有客厅。卧室的门都锁得好好的,屋子里光线并不是很好。

赵时律提着箱子,往二楼去。

他以前就是住在二楼的,二楼比一楼要敞亮些。建筑风格类似于小阁楼,算得上是一个套间。他让韩数站远点,自己揭开盖住家具的布单,在露台上抖着,再叠好收起。

韩数就站着没动,看着他的动作。

阳光从露台照进来,他像是沐浴在金色的光晕之中。高大的身姿显得门框都变矮了,她似乎可以看得到他从小少年慢慢长高的过程。

原来,他的样子在自己的脑海中,竟然是那么的清晰。

一切弄好,他才让她进了房间。

木架子床,木桌木椅,原本的漆色早已斑驳。床尾是老旧的立式衣柜,旁边还有一个书架,书架上还摆放着一些书。

桌子上,罩式的台灯,瓷器笔筒等还在。

他先替她把电扇打开,然后把两个箱子提进来。从柜子里取出被子等东西,放到露台上晾晒。被子被封在大大的塑料袋里面,保护得很好。蓝底碎花的被面,很难想象是他会盖的被子。

“先歇个脚,要是不习惯,我们去住酒店。”

他是无所谓的,在哪里睡都是睡,何况是自己生活了很多年的地方。

“不了,就住在这里吧,挺好的。太阳这么大,被子曝晒过就行。而且现在天热,盖不了什么被子,你等会把车上那个毯子取过来。”

“好。”

二楼比一楼要热一些,老旧的电扇发出“嘎吱”的声音,穿过遥远的记忆,响在她的耳边。她记得,以前她和奶奶每天夏天,也是守着这样一台老风扇,过完一整个炎热的夏季。

在更遥远些没有电扇的日子里,是奶奶的老蒲扇,一下一下地替她扇着风,讲着古老的故事,哼着听不懂的曲子,哄她入睡。她甚至能记得奶奶眼角的皱纹,是那么的亲切慈祥。

她眼睛眨了眨,把差点涌出来的泪意压下去。

弄完这一切,赵时律身上出了一些汗。

她从包里拿出纸巾,递给他,“擦擦吧。”

他伸手接过,唇角微扬。

“赵大哥,姐,你们要不要帮忙?”

韩理的声音响起来,似乎就在楼下。随着他的声音落下,人已进了一楼,然后听到脚步声,人已上了二楼。

“赵大哥,被子都晒上了?我妈还说你们很久没有回来过,怕是东西都用不成,让我来问问,你们还差什么。”

“不差什么,都有。”

赵时律淡淡地说着,用纸巾擦完汗,捏成一团丢成垃圾篓里。

“那行,你们过去吧。我妈把饭都做好了,就等你们了。”韩理热切地看着他们,尤其是韩数。只要姐过去,赵大哥一定会去的。

韩数嗯了一声,站起身来。

韩理立马变得眉飞色舞起来,满脸都是欢喜。

三人出了院子,进了韩家的院子。

韩数一进院子就呆住了,看着原本熟悉的地方,变得陌生起来。陌生之中,似乎有些东西并没有改变。

墙角边,还种着一溜小白菜,就像奶奶还在世一样。屋檐下的煤炉子还在,就是多了一个煤气灶。

烈日当空,那些菜却在墙根的阴影中水灵灵的,半点不见蔫耷。她仿佛能看到奶奶佝偻的身影,在用水瓢一勺勺地浇着水。

“姐,太阳大,进去吧。”

韩数缓过神来,看着门口迎出来的韩东和杜若梅。韩东什么也没有说,还是杜若梅热情地小跑过来。

“数数啊,时律,你们快进屋吧,外面晒死个人。”

她想拉着韩数,却没敢伸出手。

进了屋,几人坐下。

原本熟悉的客厅变了许多,韩数打量着,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以前她和奶奶两人住时,要空荡得多。

现在多了好些不熟悉的家具,应该是他们搬进来的。终究是不一样了,连以前她和奶奶用的那台电扇都不见了,或许是坏了吧。

桌子上,摆了不下八个盘子,都是一些家常菜,还有一大盆鱼头酸菜豆腐。

“也不知道你们爱吃什么,阿姨也没什么好手艺,你们将就着吃吧。快吃吧,一路赶过来,肯定饿了吧。”

杜若梅招呼着,朝自己丈夫使眼色。

韩东本就是木讷不爱说话的性子,他和韩数多年隔阂,也不是一下子就能缓和的。现在就算是想说什么,也像是张不了口似的。

韩数看着她,嘴唇动了一下。她不知道该称呼他什么?自小到大,她没有叫过他爸爸,现在更是不可能叫出口。

“动筷子吧,时律啊,你开车最辛苦。我听韩理说,走高速都要三个多小时,你一定累坏了。赶紧吃吧,别客气。”

杜若梅心里着急,老公是个三棍子打不出个屁来的,儿子也不爱说话。父子俩真是急死个人,她说不动老公,忙对着儿子。

“韩理,你帮你姐夹菜。”

“不,不用,我自己来。”

韩数拿起筷子,夹了最面前的一盘菜。

“没什么好菜,你们多担待。”韩东冒出这一句,韩数夹菜的手一停,鼻子有些发酸。

“挺好的,杜姨辛苦了。”赵时律说着,夹了一筷子赛螃蟹到韩数的碗里面。

杜若梅欢喜起来,“我不知道你们爱吃什么,就记得以前他们奶奶在世的时候,好像说过数数爱吃炒鸡蛋,其它的都是我自己估摸着做的。要是不合口味,你们就多担待些。”

“很好吃。”

韩数吃了一口,轻声地说着。

杜若梅更是高兴,脸上都泛了光。

论长相,韩东普通人,杜若梅也不算很出色。她有些胖,五官什么的都不怎么出彩。记得以前皮肤还是不错的,但是这次见到,似乎皮肤黑了许多,也更粗糙。

虽然没有韩东那么多的皱纹,看着也老了不少。

一顿饭安安静静的吃完,杜若梅不让他们动,和韩理两个人收拾好碗盘筷子去洗。屋子里就剩下韩东、赵时律和韩数三个人。

韩数这才注意到,韩东走路很慢,背也没有以前那么直。

她想起韩理说过他出了车祸,然后身体一直很不好。看样子车祸留下的后遗症很明显,怪不得他没有出去工作。

“你的身体怎么样了?”

迟疑了一会,她还是问了出来。

问完这句话,突然觉得莫名难过。

韩东愣了一下,手胡乱地从茶几底下摸出一包烟,是那种极为便宜的卷烟。他又摸出一个打火机,想要点上烟。

“韩叔,抽烟对身体不好。”赵时律及时制止了他。

他呐呐着,把卷烟放下,有些不自在。“我这身体…还行。”他接了这一句,又没了话,几人又陷入沉默。

前几年,厂子改革他们夫妻双双下岗。韩理他妈找了一个服务员的工作,他没什么本事,也没有技术,最后想来想去,买了一辆三轮车,给别人拉货。

为了多赚些钱,起早贪黑地干。

有时候客人半夜要送货,他就得给你半夜拉过去。谁想到,越是倒霉,就越是容易出事,他没干到三个月,就出车祸了。

正是因为那场车祸,掏空了他们夫妻二人多年积攒的钱。江市的交通不是很好,许多偏僻一些的路段是没有监控的。

他出事的地方恰好就没有,又是晚上,那个货车司机一看撞了人,立马驾车逃逸了。虽然报了案,可是一直找不到人。

最后,他们只能自认倒霉。

就是苦了孩子。

韩理还算懂事,有空就帮着他们干活。现在家里的收入都靠韩理他妈,他一下雨变天什么的就要吃药,光花钱。

大学第一年的学费是七拼八凑弄齐的,开学的时候带了三个月的生费。后来的开销孩子就没让他们管了,暑假原本也是说不回来的,要留在南城勤工俭学。

“我知道你们为什么回来?…都怪韩理那小子,说话嘴上没个把门,什么都往外说…你这些年,一直都怪我吧”他低着头,没有看韩数。

韩数知道,这话是在问自己。

在过去的那些年,她是怪的。怪他不配当一个父亲,丢着女儿不管,不闻不问。就算是她妈妈犯了错,也不应该迁怒到她的身上。

而今,她明白了。

他确实有资格迁怒。

“…以前不知道,自然是怪的。现在…不怪了。我…还要谢谢您,谢谢您让奶奶把我养大,让我有一个家。”

韩东愁苦的脸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以前没人能理解他。别人都在背地里说他不养女儿,不孝顺老母。

他心里委屈,无人诉说。

这个孩子,说实话他喜欢不起来。他就是一个普通人,做不出来伟大的事情。他知道孩子是无辜的,可是他过不了心里的那道坎。

因为米爱花那个女人,他总觉得自己低人一头。被人嘲笑的滋味,还有遭人背叛的痛苦,他全部压在心里。

当年,米爱花挺着大肚子和人私奔了。他到处找,刚开始有人问起来,还替对方瞒着,说她回娘家了。

后来,她倒是回来了。他虽然心里有气,但还是愿意和她过日子的。她长得漂亮,漂亮的女人总让人不由自主的宽容。

他想,只要她好好跟他过日子,以后再给他生个他的孩子,他就心满意足了。这些事情他都不会计较,也会把她生的孩子视如己出。

谁知道,她不过是把孩子给他送来,没呆两天,又趁人不注意跑了。

这一跑,再也没回来。

那段时间,他受尽多少耻笑。

一想起来,他都抬不起头。看着嗷嗷待哺的小婴儿,他几乎是汇聚了所有的怨气。他起过把孩子送人的念头,最好是送得远远的。

母亲拦住了他,母亲说到底是一条命,既然托生到他们韩家,就是他们韩家的人。要是送到不好的人家,孩子就毁了。

他拗不过母亲,只好同意。

但是,他受不了别人的指点。唯过逃开,逃得远远的,不和这个孩子在一起。他自欺欺人地以为,只要他重新开始生活,就没有人再说三道四,说他窝囊。

“你不用谢我…是你奶奶坚持把你留下来的。”

“奶奶是我最感谢的人,我也要谢您,要是没有您的同意,我也不会被留下来。”

要是他是狠心的人,说不定会背着奶奶把自己偷偷送走。但是他没有,就冲这点,她现在已是感激不尽。

韩东又沉默了,心里百般不是滋味。

这个孩子,是个好孩子。

都怪他自己,以前就只知道躲得远远的,要不然…

母亲在世时,劝过他很多次。说孩子是好孩子,又是女孩子,养好了是父母的贴心棉袄。养恩不比生恩小,只要真心养孩子,孩子会知道感恩的。

他听不进去,一直不愿意亲近这个孩子。

现在想想,要是自己那时候想得开一些,和最初想的一样把孩子当成自己亲生的。现在是不是他就有一个贴心的女儿,会叫自己爸爸。

“…我不是你亲爸,可是在外人眼里我还是的…你在外面还是不要叫我叔之类的,我怕别人听到,又会多想,又会说三道四,对你不好。你不知道人言可畏,有些人的嘴比刀子还厉害,还要伤人。”

他就是被那样的话伤怕了,怕到躲开。

韩数眼眶一红,咬着唇点头。

她何尝不知人言的可怕,她就是因为听多了那些的闲言碎语,才会变得那么敏感。用坚强的外表来掩盖自卑的内心。

以至于,前世过成那样。

谢谢他还会替她着想,这一刻,她所有的怨都没有了。世上哪有那么多大公无私的人,他能做到让奶奶抚养自己长大,已经是天大的恩情。

“谢谢。”

赵时律适时地递过纸巾,让她擦一擦。

有些话,当事人可能问不出口。作为外人,赵时律问出来比较好。他和韩数对视一眼,再看向韩东。

“韩叔,数数的妈妈和那个生父现在哪里?”

韩东料到他们会问这个,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虽然心里还有恨,却已经没有那么强烈了。

米爱花离开后,他消沉许久。

也是在那个时候,他才知道同车间的一个女孩子一直喜欢着自己。这个人就是现在的妻子,韩理的妈妈。

韩理的妈妈是个好女人,长得不怎么漂亮,却善解人意,默默地关心着他。最后他们结了婚,他不想委屈她,执意要搬走。

她有些不愿意,说替他照顾好女儿。他不愿意,只想尽快离开这里,离这个孩子远远的。这一走,直到母亲去世后,他们才搬回来。

刚开始几年,他还会留意米爱花的事情,后来他就埋进心里,不去打听了。

“说实话,我不知道数数的妈妈在哪里。那个女人…我是说米爱花…她当年跑的时候,听说是跟了一个外地人,后来还有人在邻市见过她。再后来就没有音讯了,我有好多年没有听人提起过她,不知道她现在到底在哪里。至于…”

说到这里,韩东抬头看了一下韩数。

“那个男人…早就不在了。”

韩数想过很多种可能,就是没有想到那个生父已经不在人世。她微微地怔住,心里一片茫然。人都不在了,她找谁去质问?

她原本想的是就算不认他们,她也要当面问个明白。问问他们是怎么为人父母,问问他们这些年,良心安不安?

“怎么不在的?”

韩东不知不觉又想抽烟了,手伸过去,想到刚才的事,又缩回来。脸上有一些怅然,说不出是什么表情。

“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在你妈嫁给我之前,他带着一帮人和另一帮人打群架,被人捅死了。”

当年,米爱花是附近有名的美人。想和谈朋友的男人很多,喜欢她的人也很多,包括韩东。她每天都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身边总围着许多男人。

她的风评不算好,在那个年代,她的言行举止和打扮都让很多人看不惯。她的流言蜚语很多,什么水性扬花啊,不知检点哪。

说归说,男人们却喜欢她。

她眼光高又爱玩,被男人恭维惯了,只喜欢油嘴滑舌的男人。平日里,最爱和一些社会青年混在一起。

其中就有韩数的生父。

那个男人虽然家境不算好,但是长得特别帅,又高又帅。他在街道上混着,总爱骑着一辆摩托车呼啸而过,引得女孩子们尖叫连连。

米爱花同样被他吸引,和他处起了对象。那时候,总能看到那个男人风驰电掣地经过,后面带着裙摆飘扬的米爱花。

后来,混混们发生了斗殴事件,他被人当场捅了好几刀,不治身亡。

当时米爱花已经怀孕,不过没人知道。她不知怎么想的,非要生下来。因为韩东是国营工厂的工人,工作稳定而且人最老实。于是她找到韩东,要是韩东愿意替别人养孩子,她就嫁过来。

韩东喜欢她,当下就同意了。

“…我不是拦着你去认他家人,而是他家的情况复杂。你要是认了,他们一定会拖累你的。他死了以后,别人赔了两万块钱。就因为这两万块钱,他的哥哥嫂嫂和他父母打了生死架,最后成了仇人。现在他那父母还住在隔壁街道的破房子里,一大把年纪还是那个样子。女的成天打麻将骂街,男的不着四六,一有钱就喝酒,一喝起酒来就发酒疯,见人就打,没有敢惹。要是知道你是他们家的人…你以后想甩都甩不掉…”

一大把年纪的老人,都六十多了。女的还爱占小便宜,偷东家偷西家,就爱顺手牵羊。还有那个男的,更是让人不耻。不是和老寡妇牵扯不清,就是偷看人家小媳妇,被人抓住打了好几回,死性不改。

那样的人家,谁沾上都晦气。

这个孩子,是个好孩子。

他当初没有声张,和那个男人的家庭也有关系。

母亲说过,要是他把人送回去,以那家人的德行,这孩子就是泡进苦水里了。以后怎么办?那不是造孽吗?

所以,这些年他们都没有露过口风,就是怕那家人听到什么风声,找上门来要人。

现在,他看到这孩子大学毕业了,又和时律在一起。两个孩子都好好的,要是被那家人缠上,没有安生日子过。

韩数茫然的心更加不是滋味,她知道自己的生母名声不好,没想到生父也不遑多让。真是讽刺啊,他们还真是天生的一对。

谁会愿意自己的生父是那样不堪的人?谁会愿意自己有那样的亲人?他说得对,这样的人家,她怎么可能会认?

“…你放心,我不会去认的,我姓韩。”

这个韩姓,是奶奶给她的,是眼前这个男人给她的。

韩东像是放下心来,“好,不认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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