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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到达南城后,直接回老宅。
赵时律和赵老爷子去了书房,爷孙二人自婚礼当天就没有再见过,老爷子没让张大海摆棋盘,就坐在椅子上,看着自己的孙子。
“见到数数的生母了?”
“没有。”
赵老爷子愣住,“没有?不是说人就在安城,你们怎么会没见到,难道是她不肯见你们,不肯认数数?”
“不是,那个人不是数数的生母。”
接下来,赵时律把其中的原由说了一遍。赵老爷子听着听着,花白的胡须一抖一抖,这怎么跟听戏似的,还一环套着一环。
“真够可以的,哪家人脑子被驴踢了,放着亲生的女儿不要,去换别人家的儿子。这不是有病啊,儿子再好,也不是亲的。什么香火,没有血缘的香火谁稀罕?”
谁说不是呢。
那边赵远芳听韩数说完,也说了差不多相似的话。
“我不想再找了,他们不要我,我何必去找他们。”韩数淡淡地说着,神情很平静。
“没错,那样的父母找到了又有什么意思。”
真没想到,一个简单的认亲,居然扯出那样的陈年旧事。要不是孙家人那一闹,恐怕数数永远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福祸相依,谁能说得清楚。
这事啊,听着简直比电视剧还要精彩。真不知道那家人是怎么想的,儿子再好,也不是亲生的,哪里比得上亲生的女儿。
再说这个时代,男女平等。
家业不光是儿子能继承,女儿一样可以。
“他们舍弃你是他们的损失,就是便宜我们家时律了。”
赵远芳这一打趣,韩数脸上立马飞起红云。
其实婆婆说得对,世界上的事情没绝对。如果她没有被换,她的人生一定很富足,要什么有什么。可是不同的人生,会遇到不同的人,经历不同的事。
她想不出来,会有怎么样精彩的人生,值得她用现在的幸福去换。
不同的路上,自然有不一样的风景。无论别处的风景多美,她还是觉得眼前的风景是毕生所能见到最美的。
所以,没有什么好抱怨的。
如此已经是最好。
赵远芳拉着她的手,上下打量着。她最近确实有了变化,天天看可能看不出来,隔上一段时间的人再看,才能看出来。
“最近胃口好不好?”
“还可以,什么都能吃,基本没有吐过。”
“那就好,身体好比什么都好。我听说你的那个服装厂都开始招工了,看样子最近要开业吧。到时候我和你爷爷都去,给你们打彩头。”
“谢谢妈。”
他们离开南城的这些天,时居照常运作。就连服装厂,都有条不紊地进展着。设备都定好了,刚开始也没打算排多少条线,就排了三条。以后再慢慢根据业务量扩大生产线,到时候再招工人。
冯新民一直跟进着,工厂已经开始招工。
吃过中饭,赵时律去了公司。公司最近新业务的开发和进展同时进行,比如说全屋定制业务和准备朝线上发展的计划,正是最忙的时候。
赵远芳想让他们以后就搬回老宅,等生完孩子以后再说。
韩数想了想,就同意了。
赵爷爷年纪大了,唯一的孙子不住在一起,老人家肯定寂寞。还有她自己,时律去上班后,她就一个人呆在公寓里,哪里比得上在老宅,有人做饭,有人说话。
赵远芳听到她同意,很是高兴,立刻就把好消息告诉了赵老爷子,把赵老爷子高兴得晚上多吃了半碗饭。
张大海怕他积食,生生夺了碗,要不然还要多吃半碗。
老小老小,老人有时候和孩子一样,需要人陪伴,需要人关心。此次安城之行,韩数心里的感触很多,更加珍惜眼前的生活。
看着爷爷和婆婆脸上由衷的喜悦,她也被感染。
所谓生活,不就是一家人生活在一起。所谓幸福,不就是亲人脸上的笑容。
第二天她抽了一个空,回了一趟小房子。
韩东和杜若梅一直等着她,又不好意思打电话问他们在安城的事情,以及那米爱花是怎么说的。等韩数告诉他们自己的真正身世,两人都惊得张大了嘴巴。
“还有这样的事情?”
韩东喃喃着,他是真的想不到米爱花抱回来的孩子,居然是别人的女儿。
“天哪,那些有钱人怎么为了要儿子,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儿子有什么好,哪有女儿贴心?现在是什么年代,儿子和女儿不都一样嘛。”杜若梅低声说着,看向韩数,多了一份同情。
可怜这孩子,原本是有钱人家的女儿,谁知道到头来在朱雀巷那样的小地方长大,过着普通人的生活。
不知道那有钱的父母知道,会不会难过?
“数数,那你还要不要找他们?”
“不找了,没意思。你们也别和别人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这个不用她交待,杜若梅和韩东也不会出去说的。只是相比杜若梅的抱不平,韩东更是升出了许多的愧疚。
造化弄人啊!
早知道,他把这个孩子当成亲生女儿养大多好。
韩数今天来并不主要是来说身世的事情,更主要的是因为服装厂的事情。服装厂眼看着就要开业,她想问问他们夫妻俩愿不愿去上个班之类的。
她一开口,杜若梅就拍着大腿答应,“去啊,我们当然愿意去。你是不知道,这段时间把我给闲得,都快长霉了。我前两天还去找了工作,也是在酒楼里洗碗,韩理不同意。”
“是我想的不周到,把你们接过来后,最近也没怎么关心你们。”
“你说这话杜姨可要生气了,你结婚那么大的事情,后来又出了孙家的事情,自己都忙不过来。我们又帮不上忙,只能干着急。再说我和你爸好手好脚的,都是大活人,哪里不能照顾自己。”
杜若梅性子爽利,说话也直,又很真诚,韩数还挺爱听的。关键是对方无论说话还是做事,都透着一股亲昵,明显把自己不当外人。
“爸的身体怎么了?”
“去医院检查过,开了一些药,说是要慢慢调理,多做运动,然后定期去检查就可以。”
韩东要木讷一些,又因为愧疚,更加少话。
“那就好,我想着服装厂到时候开起来,肯定是要人守着的。别人我不放心,我就想让爸和杜姨去,不要你们做活,就帮我看着就可以。”
“那行啊,这么轻松的活我和你爸一定没有问题。”杜若梅一口应下来,笑容满面,“还是女儿好啊,事事都想得周到。”
真不知道那家人是怎么想的,放着这样的好女儿不要,非要米爱花的儿子。不是她心思刻薄,米爱花和孙玉柱的儿子,骨子里就不是什么好种,能好得到哪里去。
韩数微低着头,挤出一个笑。
杜若梅留她吃饭,她也没的拒绝。等吃饭的时候,她就和韩东两个人在看电视,两人都有些不太自在。
韩数听着电视的声音,剥着桌上的桔子,现在的桔子已经是黄色的。她慢慢撕着橘络,然后掰下一瓣。
“孩子,都怪我…”
她手一停,转过头去,“爸,我谁都不怪,我得谢谢你们。”
要是米爱花顺手把她丢了,她现在会是什么样子?韩家人真的把她送孙家,她又会是什么样子?
因为米爱花的一丝良知,她被送到韩家。因为奶奶的善念,她被留下来。因为他的退让,她能平安顺利地在韩家长大成人。
正是他们所有人的善意,才会有今天的她。
“好孩子,好孩子,你奶奶没有白疼你…”
韩东不是善于表达情绪的人,为了掩饰自己的激动,也拿起一个桔子剥开。吃了一片不酸得皱起眉来,“韩理他妈,这桔子买得不好,太酸了。”
“不会吧,我可是在小区门口那家买的。”
杜若梅说着,擦干手出来。韩东往她嘴里塞一瓣,她立马皱着脸,差点没吐出来。
“真酸!”
瞧见自家韩数平常的脸色,“数数,你不觉得酸吗?”
韩数一点都不酸,而且觉得很对胃口。“不酸啊,挺好吃的。”
杜若梅明白过来,对于孕妇来说,越酸越好。倒是歪打正着,数数吃得合适就好,“这桔子买得对,数数说好吃,就是买对了。”
韩东立马就不说什么了,尴尬地站起来,说要去小区下面走一走。杜若梅失笑地摇头,对着韩数一笑。
“你爸最近倒是结交了几个棋友,都是臭棋篓子。”
韩数笑了一下,能想得到小区下棋的都是什么人。
“老人古话说酸儿辣女…”
“无论男孩女孩,我都喜欢。”
杜若梅刚才冒出那半句,已经觉得有些失言。暗骂自己说话不过脑子,明知道数数就是因为是女孩,才被亲生父母换走的,自己提什么酸儿辣女。
“是啊,都一样的,男孩女孩都是自己的心头宝。你再等一下,饭马上就好。”
韩数点点头,接着吃桔子。
半个小时后,韩东回来了,手里提着一大袋桔子。
杜若梅一看,就知道是买给韩数的。
韩东不是爱说话的性子,口笨人木讷。只把桔子放在茶几上,不自然地说了一声,“喜欢吃就多吃点。”
韩数的心里涌过一阵暖流,嗯了一声。
服装厂开工的那一天,赵老爷子和赵远芳一大早就起床,很是捯饬一番才出的门。赵老爷子在车子上一直哼着曲,神情有些得意。
张大海和他坐在一起,一看他的表情,就把他的心思猜了几分。
“韩数这丫头我看是个能干的,你说咱们家的服装厂,有没有可能会取代沈经才的沈氏制衣,成为南城服装业的老大?”
“小少夫人能干,我觉得可以。”
赵老爷子哈哈大笑,“这话我爱听。”
真要是有一天,他的孙媳妇开的服装厂盖过了沈家的服装厂,他真想看看沈经才那张老脸能不能挂得住。
他不光是孙子比对方强,就连孙媳妇也是个巾帼。
服装厂离市中心远,但是离老宅却算不上太远,开车不到四十分钟就到。韩数选择住在老宅,也有这一部分的原因。
韩数想低调,也没让赵家广而告之,除了一些真正相熟的人家来恭喜,倒是没什么闲杂人。赵老爷子是恨不得告诉所有人,后来一想孙媳的做法也行。
先低调行事,以后做出了成绩再宣扬。
沈家不知从哪里听到的风声,派人送了花篮。
韩数知道一定是沈夫人的意思,沈夫人这个人光风霁月,行事大方,此举倒是很像对方的做派。
沈家是南城的服装界大佬,在全国都是很有名气的,以大佬之姿,来恭贺一个小小的服装厂开工,姿态做得很足,分寸也把握得刚好。
“沈经才那个人,看人的眼光倒不差,那个媳妇娶得不错。”赵老爷子看着那花篮,中肯地说了一句。
赵远芳附和着,虽然没有和对方打过交道,但是从别人口中听到的几乎都是好评。
白家也派人送了花篮过来,而且白露还亲自来了一趟,赵老爷子先是从鼻腔中发出一声冷笑,看到对方笑吟吟地叫赵爷爷,换了一个表情,春风和气尽显长辈的慈祥。
“这不是白丫头吗?沈家不是送过花篮了吗?你又跑一趟,代表的是沈家啊还是白家啊?”
白露面部表情微僵,立马笑道:“无论有没有嫁人,我都是我爸的女儿,我当然是代表白家来的。”
“赵太太,哦不,我应该叫你韩老板了,恭喜啊!”
“谢谢白小姐。”
“韩老板,以后大家是同行,多多关照啊。”
韩数微微笑着,“你们沈氏可是南城服装业的大哥,我这么一个小小的工厂,还谈不上关照你们吧。要关照也是你们关照我,以后多多指教。”
“韩老板说得没错,我们沈家确实是南城服装业的大哥。你也知道书扬不喜欢经商,也不爱管公司的事情。所以我婆婆决定开一家分厂让我练个手,培养我经营服装企业的能力。”
大家都是聪明人,白露的话一出口,意思就很明确。
沈家的家风就是男人们不爱经商,女人顶起家里的大梁,沈孝义如此,沈书扬也是如此。沈老爷子当年慧眼识人,一眼相中沈夫人,倒是眼光独到。
沈夫人在上流社会名声一直不错,把沈氏经营得也很好。看来沈家是如法炮制,想再培养下一代接班人,就是刚进门的孙媳妇。
不过以韩数对沈夫人的了解,在南城再开分厂不像是对方的做派。毕竟像沈家那样的家业,家中又只有独子,要壮大也会在原有的工厂之上,而不是另开分厂。
这样的举动,像是白露自己的决定。或许是白露说服沈夫人开分厂的,目的应该不难猜,就是要死死咬着自己,无论在什么事情上都要一较高下。
韩数的笑意更深,“那么恭喜白小姐,以后大家相互关照。”
白露来的目的已经达到,优雅得体地离开。
杜晓美在旁边听得清清楚楚,担忧地看着韩数,挤到她的身边,低声道:“韩数,这个白露心思不正,你要当心点。那什么分厂,我看是冲着你来的。”
“我婆婆说过一句话,我们不惹事,但也不怕事,事来了迎头而上。她想做什么,尽管放马过来,我一定接招。”
这话说得霸气,赵老爷子鼓了一下掌。
“数数说得没错,我们赵家可不怕什么沈家白家,无论是玩什么花招,明的也好阴的也好,奉陪到底。”
“赵老先生说得对。”
杜晓美拍完赵老爷子的马屁,对韩数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挤了一下眼,“你这婆家挑得真好!”
韩数回头一笑,“那是,所以说女人嫁人婆家一定要挑好。那个程磊,人再优秀也不行,婆家人够呛的。”
“提他干什么?我和他什么事情都没有。”
“真的?”
杜晓美的脸上浮起红晕,抓着韩数的手摇了一下,“当然是真的,你不知道他那妈妈真过分,还跑到杂志社找我。把我说了一通,虽然我没听太懂,但是意思好像就是我有眼无珠,竟然敢不要他的状元儿子。切,真当她儿子是古代的状元,什么东西!”
“幸好你及时回头,否则前面就是苦海。”韩数也有些庆幸,这世终于能阻止好友嫁进程家,和上辈子的生活说再见。
杜晓美一想到程磊妈妈的表情,一脸的后怕。
“还是你看人准,我过段时间让你掌个眼。”
韩数笑了笑,想起上次七夕节碰到的情景,晓美和冯秘书在一起。不知道这个要掌眼的人,是不是就是冯新民?
如果真是冯新民,能力自是不用说的。能被时律重用,一定是非常有才干的。至于家世人品,也可以找时律打听。
“好,到时候带给我看。”
杜晓美挑了一下眉,将好友的胳膊挽得更紧。
她们这番互动落在一边随云的眼中,随云眼神闪烁,笑了一下。
剪完彩后,韩数亲自揭下牌子上盖着的红绸。
大美挚爱服装厂。
服装之美,是人间大美。挚爱一生,是大美服装厂推出的第一个系列的品牌服装商标。两者结合在一起,就是大美挚爱。
以她后来的经验,当然知道取一个洋气的名字更符合市场的需求。比如说什么艾莉、米拉之类的。左思右想,那些名字固然洋气,却并不符合她的风格。
她还是喜欢更传统一些的东西。
红绸布被完全拉下,众人响起热烈的掌声。
韩数目光有些幽远,仿佛看到了自己的上一辈子。那时候的她,也经常凝视着沈家的那块高高的厂牌。
沈氏制衣。
时光经年,她已经换了一个人生,有了自己的服装厂。
开工礼过后,开了流水线,机器全部运转了一遍,工人们明天才来上班。大家在附近的酒店吃了饭,然后各自离开。赵老爷子和赵远芳一起回老宅,韩东夫妻俩留在工厂。
韩理要回学校,赵时律决定先送他去学校,然后再把韩数送回老宅。
他们把韩理送到南城电子科技大学的门口,眼看着他进了要进学校的大门,韩数突然想起什么,开门追上去。
从包里拿出一沓钱,递到他的手上。
“姐,我有钱用。”
韩理当然不会要,韩数硬塞到他手上。
“你是你的,你爸妈给你的是你爸妈给的。我是你姐,我给的是我的,除非你不认我这个姐姐,否则你就收下。”
韩理没有办法,低着头收下。
“沈教授好。”
大门口的保安打着招呼,韩数心一动,抬起头。
一面推着韩理,让他进去,一面打量着沈孝义。
沈孝义戴着黑框眼镜,穿着改良版的中山装,人到中年成熟稳重。那种常年浸染在书中的气质,让他有别于许多这个年纪的男人。整个人看上去特别的有风骨,像民国时期的知识分子。
他长相偏上,气质儒雅。偏又板着脸,很是严肃。
在韩数的印象中,他从来都是这样不苟言笑,独来独往。他醉心于自己的教研工作,很少回老宅。一个月之中,基本上有二十天是呆在学校里的。
他和沈夫人的感情说不上好,但也不算恶劣。
如果非要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相敬如冰,冰冷的冰。
沈夫人没有报怨过,夫妻二人一个忙着公司的事情,一个忙着学校的事情,极少碰面,极少交流,客气得不像一对夫妻。
自然,作为儿媳妇的她,和他也是没有什么交集的。他就像是沈家的边缘人物,没有沾染商人的气息,从不参与家里的事情。
沈孝义走出学校的大门,不知为何朝旁边多看了一眼。
韩数的眼神与他撞到一起,他微微一愣,很快移开。
待看到不远处的车子边站着的赵时律,他再次转头看了一眼韩数,心里的感觉更加奇怪。黑框眼镜后面的眼神看不出什么情绪,不知为何皱了一下眉。
同时心里猛地刺痛一下,很快又消失不见。
“沈教授。”
赵时律主动和他打着招呼,他微微点了一下头。
韩数已经走过来,也打了招呼。
“沈教授好。”
他眼神直直地望过来,落到韩数的脸上。这个姑娘给他的感觉太奇怪了,像是在哪里见过,却又怎么想不起来。
家里的事情,他知道一些。
也知道这个姑娘原本是书扬的女朋友,两人还打算出国,不知为何分了手。后来这姑娘就和赵家的孙子好了,书扬也娶了白家的女儿。
“你们好,还有恭喜。”
他是少言寡语的性子,不爱和别人交流。
简略的几个字,既打了招呼,又顺便道了喜。
本来就不怎么熟,打过招呼后客套地告别。韩数看着他的背影,挺得笔直却让人生出孤独的感觉。
她莫名有些难过,他和沈夫人的婚姻是沈爷爷做的主,婚前应该没什么感情,婚后也没有培养出来多少。
在沈家时,她不经常见到他,她知道他不快乐,为人太冷清。
沈书扬的淡泊名利是标榜出来的,流于表面没有风骨。而这个男人的淡泊,却是真的淡泊,是刻到骨子里的那种淡泊,淡泊到自律又孑然。
他一年四季都是中山装,古板又固执。不讲究吃穿,不爱和人打交道,也没有什么朋友,更别谈什么红颜知己。
每逢过节过年,他总是悄悄地出现在沈家,然后又悄悄地离开。
她无意中知道,他所有的工资几乎都用来资助山区孩子。而且一年之中,寒暑假他都不在南城。
听说他四处去给人义务讲课,有时候在山区,有时候在别的城市。
这样的人或许不是好儿子好丈夫好父亲,但一定是一个心中有爱的人。只不过他爱的是他的教书事业,爱的是他的能帮助的人。
“他倒是个纯粹的人。”她感慨着。
赵时律也有同感,无意中看到她眼中的泪光。
“你哭了?”
“没有啊。”
赵时律没有说话,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她的眼。她无意识地眨着眼,一颗泪珠滚下来,滑过脸庞。
“我哭了吗?”
她抹了一下脸,满眼的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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