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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她适才被摁在水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时候,大抵是没听到,太子妃已当场拆穿了她的帷面,这张假模假式的人皮底下,藏着与韩氏如出一辙的歹毒心肠。

二娘子如今做了太子妃,她若是想惩治江晚芙,自有法子,无需编出一套谎言来,所以她口中说的,必是真的。

加上韩氏那般毒辣,竟然想连累整个侯府欺君,这江晚芙想凭一张三寸不烂之舌就自证清白,委实太容易了些,纵然江夫人信得她,她们也信不得。

这姓江的一家人,还是早早离了长安,让人心里头安静!

谁也不帮腔,谁也不搭话,江晚芙慌了神,眼波流转得愈发勤快,更流露出一股子弱不胜衣的哀婉。

“姊姊,你若要出气了,打我也好……”

师暄妍轻睨着她。

从未见过有人提出如此犯贱的要求。

可惜,师暄妍自己就是这般蹚过来的,这种以退为进、以守为攻的路子,在她这里走不通。

今日来了侯府,本来便心头不畅,见了柳姨娘的惨状,更加厌恶了这满门上下的冷漠与伪善,当下气郁于胸,只恐没个地方发泄,江晚芙撞上来,正正好。

怕两姊妹真的打成了深仇,江夫人待要来说合,师暄妍没给她插嘴的机会,一把子掀开了江夫人,害她一个倒栽后仰,跌进了师远道怀中。

师远道扬眉一看,还没申斥,师暄妍已是大步上前来,抽出了长随腰间别的藤条,噼里啪啦,直直抽打了江晚芙七八杖,直打得她口角流涎、吐出鲜血,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江夫人一直想上前来拦,但压根没寻到一点机会。

若不是顾全她还有一点生恩在,师暄妍这藤条只怕也抽在了她的身上。

这对母女让人瞧见了,直犯恶心!

师暄妍丢了藤条,越过已经被打得面目全非的江晚芙,将身来到师远道面前,深深提起一口气:“开国侯,你既纳了姨娘,又不珍惜,何必留她在侯府受罪,她既时日无多,便交给我吧!姨娘由我来安置,请开国侯赐下放妾文书。”

“……”

师远道何曾被小辈如此指着鼻子骂过,当下气得吹胡子瞪眼,直愣愣地盯着师暄妍瞧。

江夫人早就看不得那柳氏了,今日师暄妍这么一闹,她也自知母女情缘断绝,索性就由她带走了那麻烦。

“夫君,你就依了般般吧!”

柳氏死在侯府,岂不晦气。

师远道对柳氏确实没什么情分,她的肺痨严重了以后,师远道再未能多看其一眼,留或不留,也不过是一双箸子的区别而已。

“放妾文书不必,你接了她去就是了,无人阻拦。”师远道妥协地叹了口气。

师暄妍平了盛怒,着人立刻去安置柳姨娘出府的软轿。

平息了怒意之后,师暄妍又恢复了太子妃落落大方、风姿万千的仪容,笼上衣袖,唤一声来人,前呼后拥地出府去,一眼都不再看那群被远远抛在身后之人。

第57章

天色忽变得阴沉沉的, 冷风回旋。

院落中长叶拂卷,如刀剑作鸣。

师远道在原地驻足一刻, 将夫人交给侍女,转身便大步追着师暄妍而去。

般般与侯府生了罅隙,好不容易,才能回这一趟侯府,如今日不加努力,她若回了行辕,就真个断干净了,师远道懊悔断肠, 不敢片刻延误,等追出府门,瞥见车门还在,方松了一口气。

师远道定定神, 来到马车底下,探头探脑地朝禁闭的车门上敲了三下,唤道:“般般。”

再说起父女的情分来, 连师远道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

困窘地忸怩了半晌, 他掀开干涩的嘴皮, 犹豫道:“般般, 你的婚期我看也近了,就在眨眼之间,你还是留下来吧, 侯府不愁吃穿, 样样也不输于太子行辕……”

说话间车门突然打开了, 师远道震惊之中抬起头,正对上太子殿下那张完美到无懈可击的俊脸。

这一对视, 吓得师远道心脏骤停,一张蜡黄老脸霎时变作惨白,继而又闷个通红,身子骨一把跌在了车辕上,惊动得马匹尥了蹶子,车厢一阵晃动。

只见太子殿下面带微笑,白皙的俊容上,微挑的薄唇挂着一缕缕残艳靡丽的胭脂红。

那抹胭脂,晕了一点在唇角,渐成水墨洇染之势。

不用问也知,这车内方才在进行着什么。

师远道老脸浮出窘迫,摆手忙道:“殿下怎在车中?”

宁烟屿的长指扶住车门木框,探出半边上身来,神情和煦:“岳父来接般般回侯府?”

师远道哪里敢点一下头,忙不迭道:“不,不,般般既得殿下厚爱,老臣心下也安了许多。般般今日,受委屈了。”

委屈?

谁敢给他的太子妃的委屈?

宁烟屿拧了眉峰,回望向身后。

马车中,太子妃坐姿端凝,隐匿在半明半昧的光影里,看不出别的异常,只唯独呼吸略略轻快,胸脯起伏急促,那还是他方才造成。

被他视线一堵,师暄妍便还以颜色,眼神看回去,示意:你看我像受了委屈的人么。

宁烟屿明了,稍后将彭女官传来,府中内情一问便知,师远道如今为了挽回女儿的心,说辞往一边倒,也是有的,宁烟屿不予理会,淡淡道:“岳父既然放心,便别老来寻般般麻烦,她怀着孕,若是孤的长子在侯府有半点闪失,开国侯阖家上下,不知谁能站出来担这份责任。”

师远道讪讪然,叉着手恭恭敬敬停在车辕旁,颔首称是。

丧眉搭眼的,没的瞧了晦气。宁烟屿又觉得身上痒了,该回行辕泡上一泡。

于是不再搭理他,“嘭”一声拉上了车门,着御夫往前行进。

马车驱使起来,慢慢悠悠地驶往花冠巷口。

师远道茫然地目送着,也不知还能再做什么。

他的女儿,是彻底不会再回了。

马车离开花冠巷,将开国侯府远远撂在身后,师暄妍的气息平复了诸多,看向退回车中的宁烟屿,眸色轻泛起波光:“殿下怎会在这,不是说,黄昏来接我的么。”

宁烟屿把车门焊死,不让外人再来打搅,伸臂揽住了太子妃的细腰,温言:“我巡城路过,想到开国侯府就在此地,因此进来看看,怕你被欺负。我看看,可与何人起了冲突?”

他的长指捻起师暄妍的裙袍下摆,这裙子湿漉漉的,沾了浮萍碎藻,携着一股淡淡的腥膻之气。

倒是与他衣袍上的血腥气互相冲犯了,谁也不必嫌弃谁。

宁烟屿把这片裙角指给她看:“怎么回事?”

师暄妍也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裙袂,确实沾湿了一大幅,回忆起来,应是将江晚芙摁进脏水里时,被她反泼上的。

这裙子已经脏污了,她便想换下来,马车中有一套备用的衣裙,她弯腰,从车座底下取出包袱来。

可马车里空间逼仄,若要换裙衫,便须当着宁恪的面儿,那她是万万不干的。

想来想去,唯有先支开他。

“殿下。”

这是在外间,外头周遭都是他身旁的亲信,她很给面子地唤他“殿下”。

宁烟屿应了一声,喉结轻滚。

师暄妍犹疑着道:“殿下今日巡城,可是为了抓捕什么嫌疑人犯?”

宁烟屿颔首:“一些犯禁的蕃商在坊市间游走罢了。”

说完,他从怀中摸出了一封书信,交入师暄妍的手中:“你看。”

师暄妍从来不过问朝政里头的事,但宁烟屿递来,她还是伸手接了,这信件早已拆开,上头的火漆是断裂的,师暄妍取出信封当中的信纸,瞥眸定睛。

“这是给的开国侯的书信?”

但这信上,没有落款,也不知是何人所发。

宁烟屿向她解释道:“这是汉王回给你阿耶的书信。信上解释说,感念你阿耶先前送的一对红珊瑚树,所以特意还礼一件古战国的云纹铜禁。”

单看这信件,并无任何问题。

可让宁恪如临大敌,神色凛然,师暄妍不禁想到了一点,她在洛阳时,曾逃出江家,在外边听到过一些童谣,童谣唱的是汉王的义薄云天,里头的唱词她现在全忘了,但当时听着,便觉着有些不妥。

师暄妍把前因后果相串联,不禁想到了一处:“莫非是汉王——”

有了不臣之心?

宁烟屿薄唇折出一抹弧度,收回她指尖夹着的信件,塞回信封里,在师暄妍眼前晃了晃。

“师般般,你可知,单凭这一封信,孤就能办你阿耶身事二主,监后待审。”

只需少做文章,开国侯府便顷刻间陷入风雨飘摇。

这全是因为她那短视愚昧的阿耶。

乃是师远道自作其孽,不可姑息。

师暄妍喉舌微微发紧:“你同我说,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以为,她会为了师家人求情么。

宁烟屿不会这样想,只是道:“师远道只是区区一个武散官,他许是不甘其职已久,故而想寻汉王引荐,入朝为重臣,可惜选错了人。那一对红珊瑚非但不能让他加官进爵,反倒误了他大事。般般,孤打算发落他去守城池。”

师暄妍道:“可你说汉王若有不忠,把他发落去守城池,岂不危险?”

宁烟屿轻笑,指尖扣着美人纤腰,底下看不见之处挠了挠酥软腰窝,激得师暄妍犹如被踩了尾巴的狸奴般要跳起来,浑身发麻。

他按回她,好整以暇,似笑非笑。

“孤哪有那么傻,他一言一行皆在孤眼皮之下,孤放他去,不过是念在你的情面上,给他最后一道考验,若他还敢首鼠两端,杀无赦。”

师暄妍被他眼底的杀气所冲,惊了一晌,这时才嗅到了太子殿下身上浓烈的血气。

垂眼一看,他的玄袍上亦有些湿痕,虽看不出颜色,但那血腥气就是从他身上发出的。

原来今日太子殿下神勇无比,已经杀过一轮了。

“你不装了吗?”

师暄妍幽幽道。

宁恪好奇反问:“装什么?”

师暄妍抿了下朱唇:“病弱郎君。”

在行辕里他虎虎生威也就罢了,在外边,也不装了吗?

宁烟屿闻言,唇齿一磕碰,便又溢出了一道极轻极浅的呻.吟,将双臂环住太子妃温香软玉的身,吐气道:“孤真是虚弱,都直起不来了,娘子抱一下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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