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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李平抬起头,笑了一下,目光穿越层层的人群,直落到了我们的身上,“唐静是我杀的。”

这是一个比全年组老师协同压低学生成绩试图摧毁他的未来更让人震惊的消息,这一次,就连老校长也忍不住站起身

,惊骇地看着李平。

“没错,唐老师是我杀的。”李平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平静,“何老师曾对我说,要学会感恩,滴水之恩,即应当涌泉相报。唐老师的确对我有些偏见,但也不得不承认,她把自己的一生所学毫无保留地传授给了我们。可惜,我做不到像何老师那样,即便被人诋毁、咒骂、嘲讽也能心如止水。”

“唐静,当她看到我准备的礼物时,她的笑容那么僵硬,她的眼神那么不屑,她的话那么刺耳!”李平咬着牙道:“她连屋都没让我进,她说怕我弄脏了她家的地板!”

李平停顿了一下,平复着略显激动的情绪,“所以我杀了她。”

“为什么何礼会出现在现场,并且替你顶罪?”分局审讯室,主办侦查员皱眉问。

“我不知道。”李平摇头,“唐静死了之后,我害怕极了,不知道该怎么办,就用唐老师的手机给何老师打了电话,说了这件事。何老师让我什么都不用做,马上走就行,剩下的事,她说她来处理。我没想到,何老师是这样处理的。”

“你是怎么杀了唐静的?”

“掐住她的脖子,掐死的。”

主办侦查员和负责记录的警官对视了一眼,摇了摇头。

李平的供述与法医的鉴定结论并不相符,按他的说法,被害人唐静应该死于机械性窒息,但法医的尸检结论明确指出,唐静死于失血性休克。

而且,现场并没有证据

能够证明李平对唐静实施了暴力侵害。

“是我杀了唐老师,你们信我吧。”李平哀求道。

“你们觉得,李平的供述有几分可信?”案发现场,静丫头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翻着一张张照片,随口问了一句。

“一分都不可信。”老罗摇头,“这小子,也挺有种的,我看,是打算用这办法救何礼呢。”“小明哥?”

“说不好,不过,我觉得他可能真对唐静动过手。”我道:“警方始终没有对外公开过唐静的真正死因,李平也不敢随便编一个,这玩意一查就查出来了。所以,他一口咬定是掐死的唐静,是不是说,他当时真的对唐静这样做过?”

“我也这么觉得。”静丫头点头。

“法医的尸检报告。”老罗提醒道。

“如果唐静被杀死了两次呢?”静丫头沉吟了半晌,突然道:“假如,李平第一次对唐静的动手的时候并没有杀死她,而只是让她陷入了昏厥,但紧张的李平并没有注意到这些,以为唐静死了,并向何礼求救,而何礼让李平离开后,便开始清理现场,这时候,唐静突然醒了过来,看到何礼的举动,你说,唐静会怎么想?”

“杀了她!这还用想吗?”老罗脱口而出,“她本来就对何礼和李平走的太近不满,现在何礼又要帮着李平,换我,肯定不会饶了她啊。”他怔了一下,“所以,其实这就是何礼正当防卫的真相?”

许是,也许不是,这是一个至今我们也没能验证的推测。李平涉嫌故意杀人一案,警方没能找到任何可用的直接证据,仅有他的口供,检察院无法起诉;而何礼的正当防卫一说,警方也无法找到相应证据,现场的打斗痕迹异常稀少,何礼的身上也没有留下任何伤痕,检察院最终仍以故意杀人罪对何礼提起了公诉,正当防卫的辩护角度最终法院不予支持。

我倒是宁愿相信何礼和李平,尤其是李平,他坚持高考是为了证明自己,为了不辜负何礼,他明明已经有了更远大的前程,更光明的明天,却还要自首,是因为他坚信,如果就这样走了,那么何礼对他的教育就是失败的,他根本不配为人。

他要向世人证明,何礼,是一个合格的老师,一个优秀的园丁。

而何礼,显然也预料到了这一点。

我关掉了录音笔,站起身,脱下外套,盖在林菲的身上。这个瘦削的女孩儿歪倒在长椅上,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睡吧,睡吧,等你醒来,一切,就都结束了。

我把录音笔在她的身边放好,那里有我早就录好的一段音频,在我离开之后,我、老罗、静丫头我们三人曾经创办的基金会,我们三人曾共同奋斗过的杰明律师事务所都将属于眼前的这个女孩儿。

但愿,你能够秉承我们的信念,为了让更多无辜的蒙冤之人能重新站在阳光之下,继续走下去,为“凶手”开一扇重生的门,为死者唱一曲安眠的歌!

第010章 不朽英雄

这就是世界结束的方式,并非一声巨响,而是一阵呜咽。

——托马斯·艾略特

1

“何礼和李平后来怎么了?”

半梦半醒间,我迷迷糊糊地问了一句,猛然间惊醒。

太阳有些偏了,风也有些凉,那个人的身影早已不见,阵阵浓郁的花香包裹着我,让人一阵阵头晕。

盖在身上的外套早已没有了那个人的体温,只余一丝若有若无的熟悉味道告诉我,刚刚和那个人一起坐在这里,听他的故事,并不是一个梦。

可是,我怎么会睡着了呢?我用力抓了抓头发,头好疼。

“简大哥!”扫了一眼手表,我惊叫了一声,蓦地起身,略一犹豫,便跑向了病房。

征得了威廉大夫的同意,带着简大哥在医院的长椅上透气还是三个小时之前的事情,威廉大夫明确交代过,简大哥最多能在外面待半个小时。

可是,该死的,我怎么就睡着了呢?简大哥又去了哪里?

大概是不想吵醒我,所以就自己回去了吧,毕竟,我已经太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了。

病房的门虚掩着,我下意识地放轻了脚步,伸出的手碰触到了门板,却根本没有勇气推开它。

如果他不在那里,怎么办?

如果他没有像往常那样,安静地躺在病床上,棕褐色的药液顺着输液管流进他的静脉,该怎么办?

静,太静了。这个空间除了我,似乎就不再有别人。

我还在梦里吗?

我收回手,狠

狠掐了一下大腿,疼。我知道我是清醒的,医生和护士们还在忙碌着,病人们还在交谈着,可我无法接收到那些信息,我只知道,这些气息里没有我要找的那个人。

深吸了一口气,我猛地推开了病房的门,力气如此之大,那扇门豁然洞开,然而我的心也骤然跌落谷底。

他不在。病房里的一切还保留着三个小时之前的样子。

我该怎么办?

我麻木地转身,机械地抬脚,离开病房,走出医院,脚步越来越快,到最后是用尽全力的奔跑。

“你果然在这里啊。”

当我停下脚步的时候,已经是在罗大哥和静姐的家中了,简大哥正靠坐在一条长椅里,双手搭在腿上,垂着头,对我的招呼不理不睬。

我双手撑住膝盖,剧烈地喘息了一会儿,等到呼吸渐渐平稳,这才走过去,在他的身边坐下。

“我就知道,你肯定来这了。”我侧头,面带微笑地看着他,颇有些自得,“你还没告诉我,何礼和李平后来怎么了呢。”

没有人回答我。

简大哥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近在咫尺,触手可及,却又远隔天涯,远到我连他的呼吸和心跳都无法感觉到。

一阵风吹过,扰乱了发丝,恍惚中,简大哥似乎动了动,我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等着他抬起头,冲我微笑,对我说,我们回去吧。

然而,我无法确认那究竟是不是我的幻觉。

我慢慢侧头,小心翼翼地靠在他的

肩膀上,伸出手,从背后虚揽着他的腰。身后的树林里,微风拂过,树叶摩擦,传来阵阵哗哗声,如诉说,如哭泣。这就是世界结束的方式,并非一声巨响,而是一阵呜咽。

“简大哥。”我缓缓开口,浑没注意到,两行滚热的液体已经顺着脸颊淌下,“你还有秘密没有告诉我啊,你还没有说,我本可以不用和你们在一起,你还没有向我道歉,我会原谅你们,我会说,我是自愿的,我会说,我本来就不想上学了。你们啊,为什么连这样的一个机会都不肯给我?”

“你还有故事没有写完啊。这个结局,我多希望不是我,而是由你亲自告诉大家。”“我啊,真傻,为什么会信了你的鬼话。”

2013年4月,简大哥亲赴梅里雪山脚下的一个小山村,和静姐一起救出了身陷杀人嫌疑的罗大哥后,罗大哥和静姐的婚礼终于正式提上了日程。

这是一场注定不会得到静姐家人祝福的婚姻,为这件事忙碌的也只有他们三个人。

装修房子,订酒店,发请柬,拍婚纱照。每一个环节,简大哥都亲力亲为,甚至为此暂时放下了律所的经营。

一切进行的都非常顺利,除了房子的装修隔三差五就会有管理部门来检查叫停,除了酒店都抱歉地表示目前没有空余的时间,除了发出去的请柬回应者寥寥无几。

罗大哥和静姐全不在意,没人给他们拍婚纱照

,简大哥就抱起相机,亲自充当摄影师,律所的每一个人都成了他们的后勤人员。

像每一个行将结婚的人一样,罗大哥僵硬地摆着姿势,静姐难得笑颜如花,如果她肯理起刘海儿,那就更完美了吧。

6月15日,罗大哥和静姐的新房终于装修完了,两个人开开心心地忙着采购家具家电,看着那个小小的一居室慢慢有了家的样子,律所的每一个人都由衷地替他们感到高兴。

乔迁宴开始前,简大哥接了一个电话,匆匆赶回了律所,却直到傍晚时分仍旧没有回来。

“这小子,不会是看到我们结婚,觉得自己被抛弃了自寻短见吧?”罗大哥开了个玩笑。

“你以为谁都像你?”静姐白了罗大哥一眼,“小菲,把那盘牛肉给我,咱们先吃,不等他,等他回来的时候,让他喝汤。”

“别啊,那多不厚道,好歹给他留片肉。”罗大哥笑道,掏出手机,拨通了简大哥的电话,他的手机却在卧室里响了起来,“这老小子。”罗大哥有些无奈,“等我半小时,我去看看是不是有什么麻烦事。”

罗大哥说着,抓起车钥匙,下了楼。

这一去,他却和简大哥一样,再没有了音讯。

天色渐晚的时候,静姐的脸色有些难看。

“静姐,我好饿啊。”我无聊地摆弄着一根青菜,“你说,罗大哥会不会是婚前恐惧症犯了,借机开溜了啊?”

“他敢!”静姐的身

上腾地升起了一股杀气,“老娘好不容易才得手,煮熟的鸭子还想飞?”

“哎,你还别说,咱们小菲说的还有那么点道理。”王大哥——之前的行政,现在的王律师突然道,“这简主任和罗副主任的关系啊,我一直没太看明白,但绝对不是简单的合伙人,也不是兄弟那么单纯。让我想想啊,我记得,罗副主任一直念叨着想去荷兰,荷兰是什么地方,你们知道吧?那地方,可是同性婚姻合法的啊。”

王大哥瞄了一眼静姐,见她没什么反应,便继续道:“要我说,罗副主任和张警官啊,那就是形婚,现在良心发现了……呃,当我没说。”

静姐突然用杀人一样的眼神看着王大哥,让他知趣地闭上了嘴。

“哼,他们要是敢跟我来这套,看我不阉了他们。”静姐恶狠狠地说了一句,手里的筷子啪地一下断成了两截,王大哥下意识地夹紧了双腿。

静姐拿过手机拨通了罗大哥的电话,眉头却越皱越紧,罗大哥的电话始终无人接听。

“咱们过去看看。”静姐说着,就站起了身,“我倒要看看,这两个家伙能玩出什么花来。”

为了这顿乔迁宴整整饿了一天的我和王大哥一百个不情愿,却不得不跟着静姐。以她现在的脾气,见了罗大哥,不知道还要闹出什么事来。

十五分钟后,我们来到了律所的楼下,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几辆警车闪着

警灯围在楼下,全副武装的警察正呵斥着将围观的人群驱散,紧张地检查着手里的装备,一名嚼着口香糖的狙击手仔细地挑选着一枚子弹,将它压进了弹仓,冷漠地向指定位置走去。

“出什么事了?”静姐拉着我们挤出人群,出示了自己的警官证,向一名警察问道。

“杀人。”这名警察简洁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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