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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后来他抱着她一跃而起,稳稳的停在树上,春风吹拂而过,银杏叶扑簌簌的,容别楼感觉心里‘叮——’好像有钥匙刮过锁孔的的声音。
她走神太久,久到她爹喊了她好多声才又双目聚焦,眼前懒懒坐在那的人已经不在席上。
容父禁不住提起心,将她上上下下看了一看,问道:“楼楼,可是觉得哪里不舒服?”
容别楼噎住,不知道该说她这个老父亲什么,含糊道:“人太多了,有点闷,爹爹,我想先回府上。”
“行,将大氅穿好,这外面风大,知道吗?”容父叮嘱她,又从旁边内侍的手中拿下暖手炉子,塞给他的宝贝女儿。
容别楼走在长廊上,圆月明亮,晚风孤冷。她走啊走,一声不吭,陪行的内侍也只低垂着头。心中默默叹了口气,等到她有些吃力,走不动时,远远的看见宫门口站了个娉婷多姿的人。
她冷着脸,磨磨蹭蹭,正准备如何不引起那人注意,钻进自家车驾。就被那人清脆的叫住:“楼楼,快来这里,同本妃一道回去,好给我作个伴。”
空荡的宫门前,她就是想躲也无处藏身。只能僵着脖颈,俯身说道:“七王妃,安。”那人猛地捞起她的胳膊,把她往七王府的马车上带。
一坐下,容别楼就皱了眉头,车子刚起行,她就开口骂道:“带我去哪啊,臭罐子!”
这下面前的人可不乐意了,瘫靠在车上的软枕,不满道:“咱王爷吩咐了我,我哪敢不从?”容别楼烦躁的扭了扭被他猛得捞起弄得有些疼的胳膊,瘪着嘴,没再出声。
到了七王府,进了谢成羡的院子,这个明丽多姿的女人就啪啪啪飞快得扯下头上的各种饰品。然后陡然变了嗓子,比之宫门前的清脆低沉了些:“你自己过去吧,我可不敢进他房间,可把我累死了,装腔拿调了一夜。”
“我不去,我要回府了。”容别楼有些抗拒,想离开这里,还没转身,旁边预备回自己房间好好躺下舒坦会的人急了:“不行不行,你走了我拿什么跟成羡交差。”说着说着,乍然咳了起来,门口的侍女赶忙把药端了上来。容别楼心下不忍,松了嘴:“我不走,快把药喝了,折腾死了,这儿就得挂白布了。”
容别楼打小说话又直又刺人,阮芜时咬着牙把黑乎乎的药一口灌了下去。含着话梅,苦口婆心的说:“怎么闹别扭了?我跟你说啊,这情人吵架不作数的……”
阮芜时吧啦吧啦的说着,容别楼压根不听,推着他的背往他房间里走去。喋喋不休的人不情愿的边走边回头:“你不去就不去,待会他问起,你可得帮我,不然谢成羡肯定要给我使绊子的。”
“……”容别楼服了,就这,就这?还敢嫁给谢成羡。
“去把你那个明媚动人的妆洗了,我们聊聊。”容别楼开口,清雅冷淡的丢下一句,便自顾坐在外间,喝了口茶。
“说……说什……么……”拿着帕子擦脸上水渍的阮芜时,含糊不清的问。
容别楼扯着嘴角,使得自己看起来心情尚好的样子,扭过上半身:“我想坐你的位置,你觉得有几成机会?”
阮芜时一听,不乐意了:“谢成羡自己打圣前求娶的我,你想坐我的位置,难。”容别楼郁闷了,她就知道,啪得掷下杯盏:“臭罐子,明天我就去跟凭雯姐告你的状,说你拜倒在谢成羡的……唔……唔唔……”
阮芜时捂了她的嘴,不许她再往下说。容别楼瞪着阮芜时,气顶到脑门,打了主意想把他在意的漂亮脸蛋给他挠花。
“小菩萨,你可别瞎说八道,这让谢成羡听了还不得扒了我的皮……皮啊……啊……我的各式华贵披风……”
“你这个男的太烦了。”容别楼总结,不再说刚才的事,两个人默契的带过。
阮芜时是个男人。
是个美的能假作女子的男人,是个心有所属的男人,是个让容别楼羡慕的男人。
他比容别楼更算货真价实的药罐子,生气时容别楼叫他臭罐子,开心时容别楼喊他时姐。
他喜欢各种样式的华美披风,外传七王爷疼爱发妻,每有新式披风就尽数拢回王府,赠予王妃。
呵,她才没有羡慕嫉妒恨。
下章吃肉,吃肉,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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