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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系列复杂的心理活动,秦书理好自己的心情,笑:“别想从气势上压倒我,没看到结果那刻,我是不会放弃的。”
韩沛也笑笑,知道她心里不舒服。
“我们就开到郊外转转,你想去哪我陪你。”
秦书说随便,又不由埋怨:“你就不能等我们玩过回家后再跟我说这事?我看你就压根就不想陪我出去。”
韩沛:“万一bd结果出来,我在外面出差,你找谁算账去?”
秦书点头:“这倒是。”
她理解商场上各为其主,也明白利益为大的商人不会让着谁。
她什么都懂,可轮到自己身上,心里难免会不舒服。
韩沛说:“今天就当提前跟我算账,等结果出来,你就没那么不舒服。”
秦书想了想:“你也没错,我怎么跟你算账?”
韩沛:“你说我错,我就是错。”
秦书靠近他:“现在说好话也没用了,我想想待会儿怎么收拾你。”
回家换了运动装,开车驶去郊外。
三月的天气最舒服,特别有太阳时,照在身上暖暖的。
她跟韩沛上次去郊外是过年时,那会儿还蛮冷的。
汽车出了市区,“我开吧。”秦书拍拍他。
“你眼睛舒服?”韩沛还是不放心,今天太阳比较刺眼。
“没事,这边车少,我开慢点,你再帮我看着点路。”秦书想开。
韩沛靠边停,他没坐在后面,绕到副驾驶那边,结果车门拉不开,从里面锁了,“琪琪,把门开一下。”
秦书降下车窗,春风从两边车窗对流,吹在脸上柔和舒服。
她微笑:“我想到要怎么找你茬了。”
韩沛看着她,明白了,“让我跟着你的车跑?”
秦书隔空给他一个吻,“好运。”
他还想跟她说两句,结果她一脚油门,汽车嗖的一下窜出去。
韩沛双手抄兜,表情复杂的望着前方,那辆汽车越来越远,慢慢只剩一个黑点,后来消失在路尽头。
他的手机还在车上,这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想联系她都没法子。
韩沛半蹲下,把鞋带系紧,开始快跑追她。
不时有汽车从身边经过,韩沛都能感觉到,每辆车里的人都会投来或好奇或诧异的眼神。
大概跑了五六公里,还是没见到秦书的身影。
还好他每晚都跑十公里左右,这点路对他来说也没什么。
就是不知道她会不会故意使坏,跑到二十公里外等着他。
又跑了两公里,还是没看到她人。
今天天气不错,这条路傍河而修,沿途风景好,带着孩子过来玩的特别多。
最近几天都热,垂柳已经发芽,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有的父母在给孩子编花环。
韩沛也停下,找了棵没人围着的柳树边,轻轻扯下几根柳条,边走边弄花环,迎春花跟海棠都开了,他间隔一小段就放一朵花。
身边有一家三口经过,那个女孩忽然说:“妈妈,这个花可以采的,你看叔叔他就采了好几朵呢,我也想要花环上放花。”
韩沛抬头,“...”
那个女孩说的叔叔正是他,他们都在看着他。
他右手原本都已经碰到海棠花的枝头,又默默收回。
花环就这样完工,点缀着五六朵小花,粉的,黄的。
怕花环上的花掉下来,韩沛没再跑,开始快走。
走了四五百米,远远看见前方有个红色身影,正是秦书。
她慢慢悠悠,朝这边晃来。
看到韩沛身影的瞬间,秦书停下脚步,一路上空空荡荡的心这一刻彻底被填满。
她实在走不动了,蹲在路边,双手托腮看着他。
看清他手里的东西后,笑:“你几岁啊?还弄花环。”
韩沛:“编给家里嗷嗷待哺的孩子。”
走近,韩沛把花环套她头上,把她抱起来,“心情好点没?”
秦书靠在他怀里,“没,累死了。”
她跑了三公里,腿酸的不行,这是继上次跑去医院,第二次跑那么远。
想快点看到他,她就挑战了自己的极限。
“车呢?”
“在前边,离这三公里多。”
“跑来的?”
“嗯。”
韩沛擦擦她额头渗出的细密的汗:“你在这等着,我去开车。”
秦书摇头:“我跟你一起过去。”
“不累?”
“累。”秦书下巴一扬:“待你背上我就不累了。”
韩沛:“...”
就说她没那么好心,还愿意再走几公里。
他弯腰,“上来。”
秦书趴在他背上,把花环拿下看了看,“你...手还怪巧的。”然后戴在他头上。
“琪琪!”
“哈哈,沛沛小美人。”
“...”
秦书把长发散下来,将花环又戴在自己头上,“韩沛。”
韩沛停下,转头,还没来得及说话,秦书的唇就凑上来亲了下:“谢谢。”
过了一会儿。
“韩沛,等以后我们要是有矛盾了,也像今天这样,我们可以离的远一些,但要向有对方的那个方向跑。”
“好。”
那天,直到夕阳落山,他们才回城。
晚上时韩沛把一天积攒下来的邮件全部处理完,给严沉打电话,问他有没有安排。
“有,要是你的事,我就推了别的。”又问他什么事,说有些话电话里不方便说,他约了严沉见面谈。
给秦书做了点吃的,韩沛自己驱车出去。
“你怎么忽然想到要高薪挖人?”严沉给自己倒了酒,要给韩沛倒,韩沛没要,“我要开车。”说起为什么要挖人:“我忙不过来。”
严沉:“这话不像你说的。”他了解韩沛,他的世界没有做不到这三个字。
韩沛解释:“把海外一些工作交出去部分,精力跟不上。”
严沉抿着酒,盯着他若有所思,“什么意思?”
韩沛:“以后留在北京时间多点。”
“为了琪琪?”
“嗯。”
以前他一个人无所谓,在哪待时间长都一样,除了爷爷也没什么牵挂。
现在不行了,要是以后一年就在北京待两三个月,他跟琪琪就要处在长期分居状态。
韩沛:“我就不通过猎头公司,你那朋友就不错。”
“行,我给你们牵线。”严沉打趣他:“这回见了你可不许再临时反悔,不然我朋友都被你得罪的差不多。”
韩沛:“琪琪不会吃男人的醋。”
严沉笑,两人把具体细节交了个底,聊妥,“周一约你们见面?”严沉又问。
韩沛:“周二吧,周一我要去天津。”
“行啊。”严沉忽然想起:“跟秋青的合作谈的怎么样?”
“差不多了。”韩沛把杯子里的温水喝下:“我回了。”
“不会吧?这才几点?到楼上玩一会呗。”严沉看了眼时间,才九点半。
“琪琪一人在家害怕。”
“......”
女人恋爱后胆子都这么小吗?
他女朋友也是这样子,有时打个雷都往他怀里钻,嘴里还说着吓死了吓死了。
他可是清楚记得,小时候她是最喜欢六月的雷雨天,一到雷雨天她都能在院子里玩疯。
“琪琪以前都是跟家里人一块住?”严沉好奇。
“不是,自己住。”
严沉恍然,“你不用回去,女人都是装的。”他又猛喝了一口酒:“我现在才知道,女人都一个样,什么胆小害怕,就是专门对付我们男人的,可千万不能上当。”
韩沛:“作为男人,选择性弱智,是一种美德。”
严沉:“...明知女人在撒谎,还要装弱智配合?”那不得憋屈死。
韩沛笑:“你就用不着装了,你的智商正好。”拿上车钥匙离开。
严沉:“...”
周一一早,方慕和就到了海纳。
他之前跟贺竞南约了时间,来了后给秦书发了条信息,让她半小时后去楼下等他,便直接去找贺竞南。
刚收起手机,抬头就正好看到赵曼迪,她刚从贺竞南办公室出来。
不算宽敞的走道,两人迎面遇上,猝不及防。
“早。”赵曼迪压制住自己翻滚而来的情绪,跟他打招呼。
没人知道她是下了多大的狠心,才能装作若无其事。
方慕和盯着她看了数秒,从最初见面她会紧张,到现在的诧异,再无其他的感情,他知道她是真的打算跟他划清界限。
他微微颌首:“早。”
赵曼迪侧身从他旁边走过,就在擦肩的刹那,方慕和一把抓住她的手。
“方慕和你做什么!”赵曼迪想甩开,没甩掉,这是公司,她又不好大声嚷嚷。
方慕和看着她:“我不想放开了,你说怎么办?”
“你先放手,我们好好说。”
“跟你好好说了没用。”方慕和紧盯着她:“过去的就让它过去,行不行?我是渣,你也有错,咱们扯平,现在起,我再追你,我们从头开始。”
重头开始?
她一点都不想,她受够了那种患失患得的感觉,就这样分开,各自找人开始,也许就是对彼此最大的救赎。
“韩涔那样的小女孩就挺好,她包容你理解你,我说真的,不是气话。”赵曼迪就怕不远处贺竞南办公室的门突然打开,她这样太不像话。
“方慕和,你先松手。”她再次跟他好好商量。
方慕和就是不松手,把她手紧攥在手心,他都能感觉到把她给攥疼了,可就是不想松手,就在刚刚她要走过去时,那一瞬,就好像跟彻底失去她一样。
他解释:“我不喜欢韩涔,她再好我喜欢不来,没那方面的感觉,她在我这里就跟琪琪一样,小孩子。”
“那你找喜欢你的那些成熟有魅力的女人。”赵曼迪别开视线看向别处。
“所以我找你来了。”
“...”赵曼迪缓了一会儿:“方慕和,我承认喜欢你,只不过喜欢曾经那个你,不是现在的你。”又用力挣扎了一下,还是没挣脱开他的手。
方慕和:“那我把过去那个我找回来给你。”
“...”赵曼迪呼口气:“方慕和,你今天怎么了?”
方慕和:“想你了行不行?”
赵曼迪眼眶湿润,如果多年前他们闹分手时,他能这么紧的攥着她的手,也许一切就不会像现在这样。
赵曼迪实在没招,她知道方慕和无赖起来,什么都不管,这点倒是跟以前一样,“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谈。”
方慕和:“我看这地方不错,你们老大办公室门前,一般也不会有人过来。”
赵曼迪实在没法子了,只好:“贺总,方总过来了。”她声音不大不小,也不知道贺竞南能不能听到。
方慕和眼睛微眯,却没松手,“让你们贺总看看我们合作的有多愉快,都不舍得放开手。”
赵曼迪:“...”
失策了。
她现在就祈祷着贺竞南没听到。
哪知,忽然门开了,贺竞南刚踏出门就看到这一幕,怔了下。
他刚才没听到门外有人争执或是说话。
“贺总,早。”方慕和先打招呼,还是攥着赵曼迪的手,解释:“昨晚吵架了,正道歉。”
贺竞南反应也快,秦书第一天上班就说跟赵曼迪认识,而方慕和跟秦书关系那么好,所以赵曼迪跟方慕和是一对,他也不是太意外。
笑了笑:“男人就该这样。”跟方慕和说:“我去找秦书要个资料,一会儿咱们再聊。”
赵曼迪看着贺竞南的身影,他就这么走了?
方慕和攥着她的手腕把她朝身前拉了一下:“就算你找你们老板蒋总,他也会这么说一句,男人总是向着男人的,你就别天真了。”
赵曼迪剜他一眼,心里那股深深的怨念,在他死缠烂打的这一刻,好像释怀了一点。
方慕和不顾她的表情,自顾自说着:“前几天琪琪跟我说,让我跪你一次试试,后来我想了很久,这辈子我就跪你一人,你现在想不通,不想原谅我,我不强迫你做不喜欢的事,我等你,等你到想原谅我的那天。”
方慕和终于松开赵曼迪的手,从包里拿出一个新的手机包装盒,“这手机我买了两个,白色你用,手机号也是新办的,尾号还是我的生日。”
以前他们的情侣号就是他用她的生日做手机尾号,她用他的,结果分手后她那个号不用了,成了空号,他又找人重新办了一张卡,好不容易找到个尾号是他生日的号码。
方慕和把手机盒塞进她怀里,抬步去了贺竞南的会客室。
贺竞南到秦书办公室时,秦书正在整理要去天津用的资料。
‘叩叩’
贺竞南在她桌面上敲了两下,秦书吓一跳。
“现在问你要个资料都这么难?”贺竞南望着她,之前他给她打电话,让她送资料过去,她答应的好好地,结果等到现在都不见人影。
秦书一愣:“韩涔没送过去?”贺竞南打电话时她刚好在核对数据,就让闲着没事做的韩涔跑个腿。
“韩涔?”
“对啊。”秦书搁下手里的资料:“那她可能去洗手间了,我去找。”
洗手间没找到,茶水房没有,休息区还是没人。
秦书打她手机,没人接,这才想起她手机扔在桌上没带。
后来她听到安全楼道那边有隐隐的哭声,寻声找去,韩涔坐在台阶上,双臂紧紧抱着自己,哭的像个孩子。
“涔涔,你怎么了?”秦书紧张道,在她身边蹲下来。
韩涔赶紧擦擦脸,“没事。”还在不停抽噎。
“哪儿不舒服?”
“没有。”
秦书若有所思问:“是不是看到方慕和了?”
韩涔没说话,她去送资料时正好看到方慕和拉着赵曼迪的手,她没忍住偷听了墙角,原来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是那样子的。
卑微的可以连自尊都不要。
也是她第一次看到方慕和那样,那么低姿态。
心碎就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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