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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你大爷的!”吴爱爱恨不得踹他一脚。
然而,下一刻郝运无比认真专注地看着她,“万大夫都跟我说了,你服了她的实验药,有百分之三十一点八的概率会永远变成女生。 也有百分之六十八点二的概率,会变得不男不女。说实话,你不要有心理负担,我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我们在一起的概率——都是百分之一百。”
车窗外,黑夜漫漫。
车内,气氛浪漫温馨。
吴爱爱感动无比,一颗心被他的真心话融化成一片甜蜜的汪洋。
她撅起了嘴,作势要哭。
郝运有些手忙脚乱,赶忙安慰说。“别别别,又不是第一次表白。你这是干吗?可不要哭啊!”
“我现在心情有点复杂……”
吴爱爱咬咬牙,说出下面的话,“我考虑了很久,但我还是想把这件事告诉你…… 你还记不记得,我曾经问过你, 四爷的名字是怎么来的?”
郝运诧异,“四爷?”
忽然提到这个名字,他的心像是重重被揍了一拳,难受得呼吸一窒。
吴爱爱缓缓说,“我记得你说,你小时候从孤儿院逃出来的时候,碰见了四爷,因为看见它脖子上戴着一条链子,上面挂着一个牌子,写着一个【肆】字,于是你就给它取名叫四爷。”
郝运眼眶有些微红,“是……啊。为什么忽然说这些?”
吴爱爱掏出口袋里的链子,递给他,“在工厂遇见那个中年男人的时候, 这是我从他身上取下来的,你看是不是四爷的链子?”
郝运心头诧异,他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接过了项链。
灯光下,项链挂着的斑驳的名牌上,赫然写着一个——“肆”!
郝运呆住了,此时震惊的心情不知应该如何表达,他脑子嗡响一片,连连摇头,“不可能!四爷它不是妖怪!他跟着我那么多年,他都没有…… 更何况它已经……”
吴爱爱能理解他的全部心情,可她已经开了头,就必须要把全部的实情都告诉他,“刚才,我让乔治去总部查阅往年的档案,他告诉我,二十年前,朱雀有一个亲信,跟摄魂蜂一样,是朱雀的左膀右臂,但是在抓捕过程中,这个妖怪忽然离奇消失,从那之后,再没有过他的踪迹,这个妖怪的外号,就叫老肆……”
郝运反应过来,猛踩刹车!
咔——
车子停靠在路边。
郝运的脸上一片惨白,毫无血色,声音无意识地打着颤,艰难地说出一句话,“四爷不可能是妖怪! ”
吴爱爱心疼无比,“郝运……”
郝运打断吴爱爱的话,言行激动,“不可能的!我拿鉴妖手电照过它的呀!这怎么可能呢?!”
吴爱爱从未见过他这样慌乱难受的模样,她手足无措地想要安慰他,“郝运,别这样,你冷静一下。”
郝运用力深呼吸,只感觉脑子要炸开,他不可置信地抓着链子,“一定是误会!这会不会……会不会是搞错了! ”
话已至此,吴爱爱低声补充说,“郝运……我听说妖怪黑市曾有一种非法手术, 有的妖怪嫌疑犯为了躲避鉴妖手电,不惜做手术换掉了自己的虹膜……”
“这只是听说啊,对不对,这也许……也许……”郝运自己说到一半愣住了。
铛……铛……
空气中传来远处钟楼的敲钟声,一声一声,仿佛敲进了郝运的记忆深处。他想起来了!往昔的碎片纷繁汇聚,涌入郝运的脑海里……
机械工厂里,郝运第一眼就无端觉得男人眼熟,似是在哪里见过。他怔怔得盯着他,问,“你是谁?我……是不是见过你……”
中年马尾男放弃了逃跑,他深深地看着他,眼底像是有千言万语要讲,“郝运,别来无恙!”
郝运心脏猛地揪紧,再揪紧,他已经可以确定,是他!
他是四爷!
铛……铛……
郝运脑海中,场景转换。
那是在医院门口,郝运和吴爱爱走出医院时,和一名梳着马尾辫的医护人员擦身而过。
郝运觉得有些眼熟,但等他回过头,那人已经不见了。
他想了很久,也想不出那个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身上会有这么熟悉的亲切感。
原来……是四爷!他没死,他还好好活着,还变成了人,成为刽子手残杀了杨医生,制造了医院里的惨剧。
可是,为什么会是他?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郝运想哭,又想笑,只觉得无比讽刺。
过去的回忆,如同快速倒带的影像,那些曾经模糊的,看不清楚的记忆,在这个时候,全部闪现在他眼前。
多年前的深夜,向日葵福利院外。
小郝运背着行李想要钻出狗洞,却被卡在洞中。忽然他背后出现一只边牧,顶着他屁股把他从狗洞顶了出去。
小郝运拍拍土,背着行李准备离开福利院,狗却一直跟在身后。
小郝运用稚气的声音问,“你要跟我去找爸爸妈妈吗?”
“汪汪汪!”边牧叫了两声,似是答应。
小郝运看见边牧脖子上有块牌子,拿起来看了看,是一个“肆”字。
小郝运走过去,揉了揉小狗的头,“那就叫你四爷吧。以后我俩就相依为命了。”
边牧乖巧地蹭蹭他的裤脚,像是答应了……
记忆再次速度倒带,回到郝运更年幼的时候,那是在他的旧宅。
小郝运推开门,面前是温暖昏黄的灯光,她看见自己美丽温柔的母亲苏蓦然就在客厅里。
小郝运一把抓住妈妈的衣角,害怕地喊,“妈妈!你怎么了?是生病了吗?”
然而苏蓦然转过身,面色苍白,眼神里全是惊恐,她仓皇将小郝运抱起,在房间里逃命般的跑起来。
苏蓦然将郝运抱到一处隐秘的壁橱里,眼睛里全是泪水,却强撑着笑,说,“宝贝,你和妈妈玩一个游戏好不好?”
“好……”郝运点点头。
苏蓦然表情是前所未有的认真,“你藏在这儿,不要被任何人发现。不管外面发生了什么,你都不要看,不要听,更不要跑出来,一定要好好的藏在这里。”
小郝运心里慌得厉害,小声问,“妈妈,赢了的话,奖品是什么?”
苏蓦然含着泪,但依然对郝运温柔笑着,她将随身听打开,给郝运戴上耳机,“好孩子,游戏结束的时候,妈妈会来找你的。你以后想做什么,妈妈都陪你。记住,无论外面发生什么,都不要出来!千万不要出来!”
说完这句话,她已经满脸是泪,她捧着郝运脸亲吻他的额头,双手缓缓关上壁橱门。
郝运看着苏蓦然的脸庞,壁橱门关上,母亲的脸在面前消失,只剩一片黑暗。
漫天的音乐声将他淹没,郝运乖巧地呆在壁橱里,慢慢地打了个哈欠。
耳机不小心从耳朵里滑下,陡然,现实的声音传来。
重重的掌掴声和男人恐怖地吼声,“ 说!孩子在哪?!”
郝运听见声音,好奇地趴到壁橱缝里往外探望。
铛……铛……
房间里,沉重的敲钟声响起。
小郝运再也忍不住,他从一个角落跑出来,眼前有一座古老的旧式挂钟,时针指向九点。
郝亦非和苏蓦然跪在地上,郝亦非已经浑身伤痕,但仍一脸倔强。
一个黑衣男人戴着兜帽,神色狠厉。
下一刻,他抽出一把长刀,冷酷凶残地朝着地上的郝亦非和苏蓦然砍去!
一刀!又一刀!
黑衣男人嗜血而疯狂,面目狰狞如最可怕的恶魔!
郝父郝母相拥着缓缓倒地,鲜血蔓延。
小郝运凄厉惨叫,“不要!爸爸!妈妈!”
小郝运从橱柜里跑了出来,没命地跑向父母。
黑衣男人看见小郝运,惊喜地扔下刀,一把将郝运抱起,“太好了,小祖宗,总算找到你了!”
大红的鲜血刺痛了郝运的双目。
小郝运痛哭惨叫,拼命挣扎想逃走,“爸爸!妈妈!”
“小祖宗,你跟我走吧!”黑衣男人用力抱住他,浑身是血腥气冲天刺鼻。
小郝运死死地盯着面前的男人,这个男人脖子上挂着一条熟悉的链子,上面刻着一个“肆”字。
他摘下兜帽,这个男人就是扎着马尾辫的中年男子——四爷!
……
全部的记忆倒带,在这一瞬间戛然而止。
一幕一幕,如慢镜头般,又如肆爷手中沾满郝运父母鲜血的锐利长刀。一刀,又一刀,全部扎在郝运的心脏上,洞穿无数血窟窿,鲜血淋漓!痛不欲生!
“郝运!郝运!你怎么了?”
吴爱爱的声音似乎从遥远的地方传来,愈来愈近。她发现,原来郝运像是晕倒了。
“郝运,你别吓我!对不起,我不应该告诉你的!你到底怎么了?”
吴爱爱拼命摇晃着郝运,担心地几乎要掉眼泪,她紧张地查看着郝运。
就在这时,郝运的双眼猛然睁开,兀自喃喃自语。
“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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