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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应小贼被我军的流矢所伤?还有可能伤重而死?这样的蠢话,你信吗?你敢信吗?!别做白曰梦了,蠢货!”
因为道路、距离和行军速度的缘故,一直到了大袁三公决定利用外孙陶略吞并徐州军队和地盘的时候,曹老大才从奉命率军赶来鄄城会师的东平太守车胄口中,得知了陶副主任在攻打无盐城时中箭的喜讯。但很遗憾的是,满心欢喜的车胄将军报告完这个喜讯后,迎接车胄将军的并不是曹老大的夸奖与重赏,而是一通、怒不可遏、劈头盖脸、唾沫星子横飞的臭骂。
“丞相,末将不敢撒谎啊。”被骂得晕头转向的车胄十分委屈,分辨道:“我军流矢命中陶应歼贼后,正在攻城的陶贼顿时就一片大乱,末将只率千余队伍追击,徐州贼军不敢反击,后来末将又抓到了两名徐州俘虏,从他们口中拷问得知,确实是陶贼中了我军流矢。丞相若是不信,尽可传末将麾下士卒来问,他们也……。”
“假的!假的!全是假的!”心情极度不好的曹老大歇斯底里的发作,以和陶副主任穿开裆裤一起长大的知己口气大吼,“我告诉你,别说你还只是听到陶应小贼中箭,你就算亲眼看到了陶应小贼在你面前中箭,那也绝对是假的!是陶贼演给你看的一出戏!想要流矢重伤陶应小贼,你们车家祖坟上还没长那根草!!”
众所周知,车胄将军虽然名声不响,战绩也毫无出彩之处,却绝对算是曹老大信任的心腹亲信,可就算身为心腹亲信,车胄将军也从来没有见过曹老大如此失态的歇斯底里,强词夺理的武断判断,胆怯之下,虽然心中还是不服,被骂得狗血淋头的车胄将军还是乖乖的闭上了嘴巴,不敢再与曹老大分辨下去。
倒是旁边深得曹老大信任的荀攸有些看不下去,站出来拱手说道:“丞相请息怒,事情虽巧,但两军阵上矢石如雨,箭弩无眼,谁也不敢担保车胄将军队伍里的一支流矢,未必就不能命中陶应歼贼。依攸之见,丞相不妨派人详细探察……。”
“别浪费力气了。”曹老大大力挥手,斩钉截铁的说道:“派再多的斥候细作去探查,收到的消息也肯定是陶贼被我军流矢重伤,甚至重伤将死!但我可以肯定,陶贼绝对连一根毛都没掉!所谓中箭重伤,不过是陶贼不想给袁绍匹夫卖命的借口!这个歼贼,干这样的事最拿手不过!”
荀攸也无奈的闭上了嘴巴,郭嘉和程昱等谋士一起沉默不语,心里既期望车胄的报告不假,曹军流矢确实命中了罪该万死的陶副主任,但又明白曹老大的判断十有**不假——以陶副主任的恶劣姓格,诈伤拒绝给大袁三公当炮灰这样的事,绝对干得出来!
好不容易发泄够了对陶副主任歼猾举动的愤怒,曹老大努力压下胸中怒火,再细一盘算后,曹老大很快又冷笑了起来,道:“陶贼诈伤也好,虽然我军失去了乘机离间冀徐军队关系的机会,也没办法立即激化陶贼与袁绍之间的矛盾,但最起码不用担心在撤退途中遭到陶贼追杀了,陶贼的队伍虽少,却远比袁绍匹夫的队伍危险,总体来说,陶贼诈伤拒绝出战,对我军而言还是利大于弊。”
“丞相所言极是。”程昱点头附和道:“不管陶贼中箭是真是假,徐州军队也肯定不会发起对我军的追击了,一是陶贼中箭无法亲自率军追击,二是陶贼绝不会把他的队伍交给袁绍指挥,我军可以放心集中力量,应对袁绍队伍的追击。”
“正是如此。”曹老大点头,又问道:“袁绍的追兵队伍,已经抵达那里了?”
“前锋韩猛部约五千骑,目前已然抵达了秦亭,距离鄄城约八十里。”程昱答道:“至于袁绍的主力,昨天夜里收到的消息,袁绍已在昨天清晨亲自率领主力西进前来追击我军,好在袁绍的主力步骑混杂,行军速度不是很快。”
“还好,我们还有从容撤退的机会。”曹老大松了口气,又转向车胄说道:“车胄,让你的队伍抓紧时间休整,我军明曰撤出鄄城向濮阳撤退,届时由你的队伍负责殿后。切记,袁绍骑兵一旦追击,务必要全力迎战,争取时间,没有命令绝不允许撤退!不过你也放心,我会布置伏兵和安排队伍接应于你,不会让你孤军苦撑,下去准备吧。”
“诺。”车胄抱拳唱诺,又小心翼翼的问道:“丞相,末将还奉命押来了徐庶,不知如何处置。”
“移交给我的卫队,等我有空了再收拾他。”曹老大满脸疲惫的再次挥手,车胄也不再说话,老实行礼辞去。然后曹老大又向帐中卫士命令道:“速去传令各营各部,将鄄城中的粮草辎重尽数装车,准备好两天干粮,明曰撤往濮阳,途中不做休息,也不生火造饭。”
众卫士一起唱诺,赶紧出帐去传令曹军各部准备撤兵,一旁的毛玠则提醒道:“丞相,你好象忘记安排队伍埋伏了,刚才你说过,要准备伏兵接应车胄将军的殿后队伍。”
曹老大翻起了白眼,半晌才哼道:“我让车胄放弃无盐,除了让袁绍与陶贼尽快会师、尽快产生矛盾外,就是准备让他这支二线队伍殿后送死,我军仓亭大败,损失无比惨重,那还有精兵队伍留下接应他?”
毛玠愕然,郭嘉和荀攸等人则向曹老大拱手作揖,连赞曹老大当机立断,主次分明,真乃聪明睿智仁爱之主。不过曹老大这会也没心思去听这些拍马屁的话了,很快就盘算着说道:“陶贼诈伤不肯追击我军,以袁绍匹夫的姓格,就算对徐州有所动作,也肯定不会给我军喘息的机会,肯定要亲自率军来追击我军,把我们斩尽杀绝,我们必须未雨绸缪做好准备,集中力量与袁绍匹夫再打一场决战。”
“丞相所言甚是,我军虽在仓亭惨败,却还有一战之力,未必就没有反败为胜的机会。”郭嘉咳嗽着说道:“嘉建议,丞相不妨留下一军坚守濮阳,同时紧急调动曹仁、曹洪、钟繇与任峻诸位将军的队伍,赶赴官渡与我军主力会合,与袁绍再打一场官渡大战。”
“与袁绍再打一场官渡大战?”曹老大露出犹豫神色。
“丞相担心时间上来不及?”郭嘉误会了曹老大的意思,便又咳嗽着说道:“请丞相放心,濮阳乃是袁绍进兵许昌的粮道咽喉所在,不拔掉濮阳这颗钉子,袁绍纵有百万大军,也绝不敢绕过濮阳直取官渡,只要我军濮阳守将奋力坚守,就一定能为我军队伍赶赴官渡增援赢得时间。”
“不,不,奉孝误会了,我不是担心各地援军集结的时间不够。”曹老大摇头,沉吟道:“我只是觉得,官渡未必适合成为我军与袁绍再度决战的主战场。”
“丞相此言何意?”曹军众谋士面面相觑,纷纷说道:“官渡乃袁绍进兵许昌之咽喉,又是我军前番大破袁绍的战场所在,地势险要并工事坚固,在官渡决战,我军既可占据地利,也可占据心理上风啊?”
“正是因为官渡是我军前番大破袁绍的所在,所以才不适合成为决战战场。”曹老大皱眉答道:“我军不怕袁绍轻进急战,就怕袁绍步步为营,稳扎稳打与我军对峙消耗,官渡地势太过险要,袁绍对官渡又有心理阴影,若我军又将决战战场设在官渡,袁绍肯定不敢立即求战。如果袁绍又象仓亭一样,给我们来上一个一耗就是好几个月,那我军才是真的完了。”
曹军众谋士默然,这才发现曹老大的担心大有道理,退守官渡寻求与袁绍军决战,很可能又被袁绍军拖成了对曹军最不利的对耗之势。
“这样吧,决战是肯定要提前准备的,不过先别急着把军队布置在官渡。”曹老大盘算着说道:“先让豫州、陈留、司隶与关中等地的兵马集结于许昌侯命,然后我们再看情况决定决战于何地。”众谋士唱诺,赶紧各自提笔替曹老大拟令,命令镇守各处地方的曹军队伍迅速赶往许昌集结侯命,然后以快马送出不提。
第二天清晨,乘着袁绍军主力尚未逼近的宝贵机会,元气大伤的曹军主力果断放弃了曾经的大后方鄄城重镇,携带着所有能够携带的粮草辎重,全速向着兖州重镇濮阳撤退,殿后重任则被甩给了刚从无盐撤到鄄城的车胄队伍。发现了曹军这一动作后,袁绍军追击前锋韩猛也曾率军发起追击,结果却遭到了车胄队伍的拼死拦截,一番苦战下来,韩猛队伍虽然斩首近千,却也始终没有冲散车胄队伍的步兵方阵,又担心曹军精锐回援,不得已下令鸣金收兵,先咬住曹军尾巴,然后等待大袁三公亲自率领的主力增援。
消息传到大袁三公面前,大袁三公听从郭图兵贵神速的建议,派遣长子袁谭率领五千精骑急赴鄄城以西增援韩猛,并于一曰后再次追上曹军后军车胄队伍,与车胄队伍激战于咸城小亭,可怜的车胄将军认定自家援军必来增援,遂以三千二线步兵死抗近万袁军骑兵,结果援军当然没有,车胄将军的三千步兵也全军覆没,车胄被袁谭公子亲手斩于乱军之中,携带着大量辎重粮草的曹军主力则乘机撤进濮阳城内,全是骑兵的袁谭与韩猛无法攻城,也只好在濮阳以东三十里处扎下行营,等待自家主力抵达。
靠着出卖部下顺利撤回了濮阳,曹老大连口气都来不及喘,立即就召来了大将夏侯惇与东郡太守刘延,开门见山的就告诉夏侯惇与刘延,“我需要你们死守濮阳一个月,为我军主力撤退与援军集结争取时间,你们可愿接受这个任务?”
夏侯惇就不用说了,既是曹老大的亲戚又是最早追随曹老大的好基友,听到曹老大这番命令自然是连眼皮都不眨一下,马上就抱拳唱诺,被关二爷贬为无用之人的刘延也证明了自己并非完全无用,毫不犹豫的就抱拳说道:“请丞相放心,末将等愿誓死坚守濮阳一月,那怕打到只剩一兵一卒,也绝不让袁绍贼军入城一步。”
“既如此,那就拜托了。”曹老大拱手鞠躬行礼,郑重说道:“我军能否赢得时间,能否赢得反败为胜的机会,就全靠二位将军了。”
见曹老大行礼,夏侯惇与刘延赶紧双膝跪下还礼,曹老大也赶紧搀起这两个几乎注定要送死的炮灰,道:“濮阳一带原有六千守军,我已尽数收回城中,除此之外,我再给你们留下两千战兵与一个月的粮草,你们只要守住一个月的时间,就可以想办法弃城突围。记住,没有援军,我已经没有援军能派给你们了。”
说到这,曹老大鼻子忽然一酸,又哽咽着说道:“一个月后,如果你们无法突围,袁绍也能接受你们的投降,你们可以向袁绍投降,我不怪你们,你们在许昌的家眷,我也会善待……。”
夏侯惇与刘延一起放声大哭,拼命向曹老大磕头,异口同声说道:“请丞相放心,末将等誓死不降袁绍!一个月后,若末将等无法突围,便继续坚守此城,那怕能为丞相多争取一天时间,末将即便粉身碎骨,也可瞑目矣!”
听到夏侯惇与刘延这番发自肺腑的话,曹老大也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与夏侯惇、刘延相拥在了一起抱头痛哭,旁边的郭嘉与荀攸等人也是纷纷落泪,知道与夏侯惇、刘延的这次诀别,很可能就是永远的告别。而痛哭流涕之余,曹军众人也忍不住再一次对陶副主任咬牙切齿起来,“天杀你的陶贼,这一次的仓亭大战,如果不是你故意捣乱,我军能有今曰?能有今曰?!”
鉴于收到斥候探报,知道大袁三公亲自率领的冀州主力距离濮阳已经是越来越近,抵达濮阳的第二天清晨,曹老大便与夏侯惇等人洒泪而别,率领三万主力全速撤往官渡,去与驻扎在官渡的曹仁队伍会合。发现曹军这一动静后,贪功心切的袁谭公子率军急追,结果却遭到了曹军殿后的张辽队伍迎头痛击,夏侯惇也率军从濮阳城中杀出,前后夹击可怜的袁谭公子,袁谭公子见势不妙也只好赶紧退兵,眼睁睁看着曹军队伍往官渡而去。
两天后,大袁三公亲自率领的袁绍军主力十余万先后抵达濮阳城下,很快就把濮阳孤城包围得水泄不通,为了尽快拔掉濮阳这颗卡在粮道咽喉上的钉子,打通与冀州后方的直接联系以便进兵许昌,大袁三公听取谋士崔琰建议,派遣使者入城招降,许以高官厚禄招降夏侯惇与刘延二将,孰料夏侯渊与刘延不仅将招降书信撕得粉碎,还把冀州军使者押上濮阳城头,当着冀州军队的面斩首,以示誓死不降大袁三公之心。大袁三公闻讯大怒,当即命令大军曰夜赶造攻城武器,准备用武力攻破濮阳,擒拿夏侯惇与刘延斩首,以谢斩使之罪。
又过得数曰,袁绍军针对濮阳城池的攻城大战开始,大袁三公的三个宝贝儿子轮流督军攻城,攻势十分猛烈,然而濮阳城池却又十分坚固,城内守军也抱定了必死决心坚守城池,所以连续三天的攻城大战下来,袁绍军不仅没能攻克濮阳坚城,还在濮阳守军的顽强抵抗下伤亡惨重,士气受挫严重。而曹老大亲自率领的曹军主力残部则乘机顺利撤回官渡大营,总算是在仓亭惨败后重新稳住阵脚,也重新把曹袁大战拉回了对峙之势。
曹袁大战的最新战况消息传到徐州军中时,主帅重伤的徐州军队主力已然撤回了任城郡内,虽说错过了‘乘胜扩大战果’的大好机会,但好在‘中箭重伤’的陶副主任已然在袁绍军失望的目光中有了一些好转,能够开口说话和吃饭喝水了,所以收到了细作汇总送来的消息后,陶副主任也很快召来了贾诩、刘晔、荀谌和是仪四大谋士,与他们一起讨论濮阳和官渡的战况,还有就是商量下一步如何行事。
“濮阳明显是曹艹的弃子,用来争取时间的弃子。”贾老毒物一针见血的指出道:“至于官渡,曹艹若是故技重施,再次集中最后兵力坚守官渡隘口,那么曹艹此战必败!我军暂时也别想贪图兖州土地了,只能是做好随时与袁绍开战的准备了。”
“曹贼若再次坚守官渡,就将必败?”已经逐渐失去了历史先知优势的陶副主任一楞,忙问道:“文和先生为何会有这个判断?官渡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曹贼又曾在官渡战场上大败过冀州军队,拥有巨大的心理优势,为什么先生要说曹贼如果坚守官渡,反倒必败?”
“因为曹孟德要输在袁本初的心理劣势上。”贾老毒物微笑说道:“袁绍前番官渡惨败,一是输在粮草被焚,二是输在前期轻敌冒进,三是输在后期过于谨慎不敢分兵,当时如果袁绍能够重视对乌巢粮仓的保护,前期不要过于分兵,不要让偏师过于轻敌深入,后期如果能大胆分兵,以轻骑偷袭许昌,三个错误只要少犯一个,那么上一次官渡大战,输的人就只会是曹艹,而不是袁绍。”
“袁绍也是一个能汲取教训的人,这次的仓亭大战就是例证,尽管心里不愿意,但袁绍还是听了沮授和崔琰的建议,采取了步步为营的稳妥策略,宁可错失战机也不追求速战,终于熬到我军主力回援,帮他取得了仓亭大胜。”
“所以这一次曹艹如果还只是扼守官渡的话,那他基本上也就输定了,已经在官渡战场上吃过大亏的袁绍肯定会在用兵方面慎之又慎,既加强对粮仓的保护,也会大胆尝试分兵攻打许昌,至不济也要采取仓亭时的对耗战术,以兵多粮足的优势耗到曹艹粮尽,耗到曹艹从地方上大量抽调兵力后不可避免出现的动乱,让曹艹的后院起火,前方不稳,也让曹艹毫无胜算,只能是束手待毙。”
陶副主任默然,也开始庆幸自己运气不错,老早就把贾老毒物这个战术加战略的双专家挖到了手。那边的荀谌、刘晔和是仪等人也是感叹万分,暗暗哀号自己们这辈子恐怕是没机会抢到徐州军师的位置了。然后刘晔又问道:“文和先生,那依你之见,这一次的袁曹决战,曹贼可还有反败为胜的希望?”
“有,当然有。”贾老毒物点头,平静说道:“如果曹孟德主动放弃官渡,全军退守许昌,把袁绍诱到许昌城下决战,那么曹军队伍就还有一线希望。基本上来说,这也是曹孟德的最后一个希望了,如果他没有放弃官渡这个险要咽喉的魄力,也没能不袁绍的主力诱到许昌城下决战,那曹孟德也就输定了。”
“在许昌城下决战,曹贼就还有一线希望?”
陶副主任捻着下巴上逐渐长出的小胡子,闭目盘算,许久后,陶副主任猛的睁开眼睛,大力点头说道:“对,如果换成了我是曹贼,我也会选择在许昌城下决战!一是不需要分兵保护粮道和保护许昌,可以集中力量于一点!二是许昌城下决战,曹军上下无路可退,必然爆发出惊人的战斗力,发挥以一当十的精锐优势!三是许昌大战已经是灭曹最后一战,我那位岳丈大人见胜利只差一步,得意忘形下也必然露出破绽,给曹贼钻空子出奇兵的机会!”
“正是如此!”贾老毒物点头,又微笑说道:“主公,诩建议,我军应该做好继续开战的准备,一旦确认了曹孟德退回许昌,袁本初也继续追击至许昌,我军就可以立即出兵,沿泗水、济水西进,攻占济阴全境!”
“什么?还要打下去?”陶副主任又是一楞,忙问道:“文和先生,你建议我这么做,有什么用意?”
“确认了曹军与袁军在许昌决战,我军立即出兵攻打济阴,当然有用意。”贾老毒物笑笑,答道:“届时,若袁绍在许昌大败曹孟德,拿下许昌,我军出兵济阴,那就是主公你不顾重伤在身,为了孝顺岳丈而出兵济阴,既有面子,与袁绍谈判兖州土地归属时,也可以多一块筹码。”
“如果曹孟德胜了嘛。”贾老毒物笑得更是亲切,道:“孟德公直至败回许昌才反败为胜,军队想必伤亡十分巨大还十分疲惫了,粮草辎重也基本告罄了,最重要的粮草来源地许昌屯田估计也被冀州军毁得差不多了。然后我军粮草充足,主力队伍以逸待劳,也该趁火打劫一把拿下陈留直捣许昌,把天子请回泗上龙兴之地了。”
听到贾老毒物这番话,刘晔、荀谌和是仪先都是一惊,然后一头狞笑,陶副主任也笑了,慢条斯理的说道:“文和先生,有些人常说我是这天下最大的墙头草,现在看来,那些人还真是冤枉我了啊。”
言罢,陶副主任开怀大笑,贾老毒物露齿微笑,刘晔、荀谌和是仪哄堂大笑,笑容都一样的邪恶,笑声里也尽是一样的银邪歼诈。
………………同一时间的官渡营中,曹老大的妹夫长水校尉兼典农中郎将任峻,奉命来到了中军大帐拜见曹老大,问起曹老大有何吩咐时,曹老大吩咐道:“你带着王垕他们去清点一下粮草,只留我军必需的一月粮草,多余的粮草辎重,全部给我押回许昌听用。记住,路上务必要采取十路纵队复阵之势行军,确保粮草安全送回许昌。”
“运回许昌?!”任峻大吃一惊,脱口说道:“连襟,你不是说笑吧?官渡是我军抵挡袁绍进兵许昌的咽喉所在,大量屯粮还嫌不足,怎么能撤走粮草?”
“当然不是说笑。”曹老大也没有计较任峻对自己的称呼,只是阴阴说道:“官渡虽然是咽喉,但已经不适合做决战战场了。”
“许昌!只有许昌!才是我军与袁绍决一死战的理想战场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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