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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世的医学界有着一个争论千年的话题,那就是到底是什么样的原因,导致了大袁三公在建安六年正月十八这天忽然中风?其中的最大责任人是谁?无数医学专家教授就这个话题发表了长篇累牍的研究、心得、思考、探索,发表了数目骇人的论文,赚得了不计其数的稿费,还有不少普通医生因为对这个话题的独到见解而一鸣惊人,迅速跻身于砖家叫兽的行列,创造了难以计数的一夜成名神话。
众说纷纭,但公认的最大嫌疑人只有三个,第一个当然是不孝女婿陶副主任,不少精通心脑血管疾病的医学专家都指出,正是因为陶副主任的歹毒用心,故意怂恿已经出现明显高血压症状的大袁三公多多进食高钠食物,还有高脂肪高胆固醇食物,以及对高血压病人有害无益的人参补品,导致了大袁三公的病情加重,打下了大袁三公突然中风的坚实基础。
对于这点几乎是一致共识,但也有一些砖家叫兽指出,大袁三公在官渡惨败和许昌惨败后,两次因为气急攻心而口吐鲜血,其实已经显示出了高血压病情加重的征兆,所以即便陶副主任没有给大袁三公吃那些不利于高血压病情的食物,大袁三公中风也只是迟早的事。
当然了,以上只是部分砖家叫兽的意见,更多有良知的医学权威又指出,陶副主任还断然拒绝了出兵汝南的要求,大大激怒了提出这个要求的大袁三公,导致脾气火暴的大袁三公肝火旺盛,在愤怒吼叫中还出现了口齿不清的中风前兆,继而病情爆发,所以陶副主任是毫无疑问的罪魁祸首,不孝女婿的模范典型!
也有一些学者认为袁熙和袁谭才是最大嫌疑人,一部分学者认为是袁熙的不够争气,惨败在了曰薄西山的曹军队伍手里,刺激到了大袁三公脆弱得不能再脆弱的神经,导致大袁三公的情绪急剧变化,情绪波动过大,这才造成了病情爆发,所以袁熙公子才是最大的嫌疑人。
还有一部分砖家叫兽不肯被表象迷惑,对当时的情况做了最为仔细的研究,考据详细到了大袁三公当时身上的衣服重量,当时陈琳提笔所用的墨汁产地,还有崔琰的脚气病情与郭图先生的口臭严重程度,从中发现了一个几乎被人遗忘的重要细节,那就是袁谭公子忽然打开了房门,使一股冷风夹杂着雪花冲进房中,而当时房中正生着熊熊炭火,大袁三公在温暖环境中遭遇突然降温,空间温度忽然剧烈变化,体表血管大面积收缩,致使血压急剧升高,这才导致病情加重中风昏死,所以袁谭公子才是弑杀父亲的真正凶手!
后世如何争论姑且不提,到底谁才是害了大袁三公的真凶也暂时不去理会,总之十几名当世名医折腾了差不多一天一夜,好不容易把大袁三公救醒过来时,大袁三公已经再也不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了,左手左脚倒是勉强还能够活动,右半身肢体却完全失去了知觉,僵硬得象是木头一般,即便强行开口说话,说出来的也是一些让人听不懂的含糊声音,且身体极度虚弱,饮食便溺都已无法自理,显现出了典型得不能再典型的半身不遂症状!
“各位医官,怎么样?主公还能恢复过来不?”
试了无数次,见大袁三公始终都只能说一些根本听不懂含糊话语,已经双眼都是血丝的崔琰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众太医的身上,抱着一线希望向在场的十几名太医打听大袁三公的身体是否还有希望痊愈?然而让崔琰和陶升等大袁三公心腹忠臣绝望与紧张的是,不管是太医令、太医丞、药丞、方丞,还是普通太医,全都是沉默不语还神情沮丧,不敢开口打这个保票。
果不其然,崔琰再三追问后,太医令才吞吞吐吐的回答道:“丞相这病,是,是中风卒中,从古至今还没有治好的先例,就算能够救过来,也是轻则口舌不清,言语不便,步履偏瘫,重的话就是再也站不起来,再也说不了话,且寿元还会大减。”
“丞相这也是命大了。”太医丞补充道:“这病十分厉害,死者十之七八,丞相能够救过来,已经算是邀天之幸了。”
崔琰绝望得几乎当场瘫坐在地上,陶升、陈琳和阴夔神色沮丧得几乎要哭出来,另一旁的袁谭、郭图、辛毗、逢纪和李孚等人则神情各异,袁谭公子一党是装做悲痛,眼中却有说什么都掩饰不住的喜色,逢纪和李孚两名三公子党成员则是神情紧张,眼珠子乱转着不知在盘算什么——顺便介绍一下,此时袁尚公子并不在许昌城中,而是奉命回了冀州,去迎接母亲、幼弟迁居许昌,还有集结冀幽军队移驻许昌,以便展开下一步的南线战事。
“那就劳烦各位医官全力医治丞相吧。”崔琰的声音沙哑得连自己都难以听清,道:“尽一切可能,争取能让主公重新开口说话。”
众太医拱手唱诺,然后太医令又建议道:“崔尚书,就下官所知,南阳的张机张仲景先生医术通神,不仅善治伤寒,对中风之疾也多有研究,他的医书《金匮要略》中就有一节是专门介绍中风病人的医治之法,听说他现在正在徐州广授医术,崔尚书若能请到他为丞相医治,应该有很大希望使主公重新开口说话。”
“多谢医官指点。”崔琰大喜,赶紧转向旁边的陈琳吩咐道:“孔璋先生,烦劳你即刻做书与徐州陶使君,向他介绍清楚,请他立即派人将张仲景先生送到洛阳,为丞相请脉。”
陈琳答应,那边袁谭公子一党却急了,一起喝止,然后袁谭公子还怒道:“崔季珪,你糊涂了是不是?父亲病得如此之重,还让陶应小贼立即知道此事,要是陶应小贼乘机来趁火打劫怎么办?”
“陶使君如果想要趁火打劫,当初他拿下许昌的时候就已经这么做了。”崔琰板着脸说道:“况且丞相病得如此沉重,陶使君迟早也会知道此事,与其隐瞒消息,不如开诚布公请来名医张仲景,这样丞相还有康复希望。孔璋先生,请即刻做书。”
“住口!”郭图先生大怒说道:“丞相病危,大公子尚在,你崔琰不过一区区尚书右仆射,位置还在我这左仆射之下,有什么资格发号司令?替丞相和大公子做主?”
崔琰抿了抿嘴,这才发现自己在情急之中行为有些僭越,忙向袁谭拱手说道:“大公子恕罪,臣僭越了,但是丞相病情如火,还请大公子即刻下令,派人知会徐州陶使君,请张仲景先生速来许昌为丞相医治。”
袁谭公子有些犹豫,郭图先生则赶紧附到了袁谭耳边嘀咕了几句,袁谭公子这才说道:“兹事体大,需容我与众人仔细商议,即刻起立即封锁相府内外大门,严禁任何闲杂人等出入,尔等知道父亲病情之人,全都留在府中照顾父亲,外事我自会做主!”
崔琰无可奈何的答应,可就在这时候,辛毗先生却忽然惊叫了起来,“逢纪和李孚呢?他们怎么不见了?”
崔琰惊讶抬头,这才发现逢纪与李孚已经不见了踪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溜出了房门,袁谭公子大怒,即刻命令秦升派人去追,还下令拿到逢纪与李孚不由分说,立即关进大牢,陶升无奈只得应诺,又暗中命令手下卫士不得随意伤害逢纪与李孚不提。然后袁谭公子又命令秦升严密封锁相府,自己则与郭图、辛毗匆匆到密室议事,留下崔琰和陈琳等人在大袁三公的病房里大眼对小眼,神情无奈而又失落。
长叹了一声后,崔琰这才回头去看病床上的大袁三公,让崔琰惊讶而又心疼的是,口眼歪斜的大袁三公喉咙中咕哝了许久后,一双浑浊老眼中竟然缓缓渗出了两滴泪水。看到了这两滴泪水,崔琰忍不住也是泪如雨下,哽咽道:“主公,你是虎父犬子啊!”
虎父犬子这句评价或许不够正确,至少袁谭公子就很有力的抓住了这个父亲病重、两个年长弟弟都不在许昌城中的大好机会,一边封锁大袁三公病重的消息,一边迫不及待的接掌许昌大权,立即安排了心腹吕翔与岑壁分别接管许昌城防与皇城防务,同时又关闭武库,封锁许昌城门禁止官民出入,很快就把许昌全城控制在了掌握之中。
紧接着,袁谭公子又听了郭图的建议,假借大袁三公名誉,接连派出了三名信使去联络袁熙、袁尚与高干,命令袁熙将军队移交给副手韩猛统帅,急回许昌议事,对驻守兖州北部的高干也是如此,命令高干移交兵权速回许昌议事,然后又假称大袁三公要受九锡,命令袁尚立即返回许昌参与大典,冀州兵权则暂时由审配与孟岱共管,准备把这几个重要竞争对手骗回许昌,以武力拿下降伏。
袁谭公子和郭图、辛毗的算盘打得虽然不错,可惜天不遂人愿,正当郭图和辛毗在伪造大袁三公手书的时候,前去接管城防的吕旷派人送来了噩耗,说是逢纪与李孚已经抢先逃出了许昌城门,骑着快马逃往官渡去了。袁谭公子闻讯大惊失色,赶紧又命令心腹彭安率领轻骑三百出城追杀,还恶狠狠的下令只要见到逢纪与李孚,不用多费言语立即斩杀,绝不能让大袁三公病重的消息传到冀州!
当然了,袁谭公子这么做又未免太小看了逢纪与李孚一些,早在头一天下午大袁三公刚刚中风时,收到了消息的逢纪和李孚就已经派遣密使急回冀州,向袁尚公子和审配禀报情况,这时候逢纪和李孚又双双出城逃命,也只是为了禀报更为详细的消息和逃命而已,所以袁谭公子这会就算追上了逢纪和李孚,也不可能封锁住大袁三公已经中风的消息了。
接下来的事就更简单了,尽管许昌城里的太医们也尽了全力抢救大袁三公,但是大袁三公这场病还是来得太重,始终不能开口说话与起床行走,袁谭公子得知此事不忧反喜,又赶紧找来郭图与辛毗商议,决定伪造大袁三公遗嘱,自立为袁氏嗣子继承大业,郭图和辛毗一起称善,而当郭图先生提笔伪造遗嘱时,门外却又传来了消息,说是崔琰请求拜见。袁谭公子历来不喜崔琰,闻言顿时大怒,道:“不见,叫他回去照料父亲,父亲若有差池,我杀他陪葬!”
卫士领命而去,可是不久又回到了袁谭公子面前,拱手说道:“禀大公子,季珪先生不肯走,还说请大公子务必要见他一面,他准备与大公子商议叩请主公立大公子为嗣之事。”
“崔季珪准备请父亲立我为嗣?”袁谭公子有些发蒙,还掐了自己大腿一把,惊喜道:“我不是在做梦吧?崔季珪,竟然准备支持我继承父亲家业?”
“大公子,你当然不是在做梦。”郭图先生笑道:“崔季珪是聪明人,生死一线之际,他自然会做出聪明选择。臣下认为公子不妨接纳他的投诚,崔季珪乃冀州名士,出身于冀州豪族,在冀州极有声望,公子得他辅佐,也就不用过于担心同是冀州豪族的审配贼子了。”
袁谭公子点头如鸡啄米,忙道:“快请季珪先生,哦不,我亲自去迎接季珪先生。”
欢天喜地的出门见到崔琰时,才几个时辰不见,神情憔悴的崔琰仿佛又苍老了许多一般,面对袁谭公子的主动行礼,崔琰也不还礼,只是语气无力的问道:“大公子,如果琰没有猜错的话,你这番与郭大人、辛大人密谈,应该是商议如何伪造主公的遗嘱吧?”
袁谭公子阴鹫的面孔上有些变色了,郭图则强笑道:“季珪先生说笑了吧?伪造主公的遗嘱,公子和我们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
崔琰露出些嘲笑,然后收住笑容,淡淡说道:“大公子,别浪费手脚吧,和我一起去见主公,我劝主公立你为嗣,也请主公给你一道真正的遗嘱。”
“季珪先生,你说什么?”袁谭公子大惊,崔琰也不说话,只是转身就走,袁谭与郭图等人面面相觑,迟疑了半晌,最终还是跟着崔琰赶往大袁三公的病房。
进到了大袁三公病房时,大袁三公正躺在病床上无意识的呻吟,陶升、陈琳和阴夔等人一起侍侯在旁,崔琰也不多说什么,径直走到了大袁三公的病榻旁边双膝跪下,然后郑重说道:“主公,臣下斗胆,替你请来了大公子,想与你商量一下立嗣传位之事。”
大袁三公猛的睁开了眼睛,露出了一些凶光,喉咙中也停止了咕哝,旁边的卫士长陶升大怒,立即上前一把揪住崔琰的衣领,怒吼道:“崔季珪,你好大的胆子,主公还健在,你竟然敢请主公传位?!”
崔琰没有理会,只是缓缓向大袁三公说道:“主公,臣下知道这事太过僭越,但是为了主公的基业,为了不给外人可乘之机,臣下不得不僭越一次了。之前太医已经说过了,主公你永远站不起来了,也永远没办法开口说话了,你现在如果不立即确立继位人,等到几位公子为了继嗣一事打得天翻地覆,拼得你死我活,主公你再想传位就来不及了,主公你辛辛苦苦创下的基业也毁了。”
大袁三公的目光黯淡了下去,崔琰又说道:“主公,臣下知道你想传位三公子,三公子也有过人之处,未必不能继承你的基业,但是主公,三公子毕竟是幼子啊,你如果废长立幼,大公子和二公子又如何肯服?他们为了继承你的家业,必然要与三公子刀兵相见,到时候兄弟阋墙,手足相残,曹贼就有了死灰复燃的机会,刘表、马腾和刘备这些人就会乘机动手动脚,这些情况,主公你愿意看到吗?”
“这些人还算是好的,未必能动摇得了主公你留下的基业。”崔琰痛苦的摇了摇头,又说道:“最可怕的还是徐州陶应,他才是我们最可怕最危险的敌人,前番苏由带回来的消息,徐州军队已经扩军到了三十万之巨,这是准备干什么?除了窥视我们的土地城池,准备与我军翻脸开战,还能有什么可能?!现在徐州军队已经是兵强马壮,谋士如云,武将细雨,公子他们再窝里斗自己打起来,不是正给了他吞并我军的机会了吗?”
心里明白的大袁三公闭上了眼睛,也情不自禁的想起了沮授临死时给出的忠告——陶副主任,才是最危险也最可怕的敌人!
“主公,臣下知道你不喜欢大公子。”崔琰又诚恳说道:“可是大公子,他毕竟是长子啊,继承你的基业,他名正言顺,二公子与三公子即便心有不甘,他们也不占道义上风,只能俯首听令,所以主公你只有传位给大公子,才能迅速我们的军队与城池土地,不给外人可乘之机啊。”
说到这,崔琰顿了一顿,又说道:“而且大公子也不是毫无可取之处,臣下与已经阵亡了的沮授先生私下商议时,都觉得大公子未必不是可辅之主,大公子确实有一大堆毛病,姓格冲动易怒,姓刚好杀,又心胸狭窄,睚眦必报,可是他有一个优点,就连主公你都比不上,大公子的这个优点就是能听得进人劝,只要臣下说得有理,大公子就能言听计从,还能做到当机立断,立即采纳。”
“不象主公你。”崔琰苦笑了一声,道:“臣下斗胆说一句犯上的话,大公子不象主公你这么优柔寡断,形势紧急的时候,大公子能听进忠言当机立断,但主公你就比不上大公子,当初在官渡,你如果能当机立断,或是全力攻打曹贼大营,或是全力回救乌巢,而不是分头行事自行分散力量,我们又怎么可能有官渡惨败?所以臣下认为,当时如果换了是大公子统率全军,我军在官渡就不会输。”
大袁三公更是羞惭了,也把眼睛闭得更紧了,袁谭公子则悄悄露出了喜色,也还是发现自己还有胜过父亲之处。
“主公,臣下说了许多,想必你心里也有决断了。”崔琰又诚恳的说道:“臣下现在叩请你传位于大公子,继承你的基业,你如果同意,就请眨两下眼睛,你如果不同意传位给大公子,就请眨一下眼睛。”
病房中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大袁三公的憔悴面孔上,袁谭公子更是紧张得连心跳都几乎停止,然而让袁谭公子绝望的是,大袁三公始终不肯睁开了眼睛,还在喉咙中又发出了一串含糊不清的声音。而崔琰虽然跟随大袁三公的时间最短,对大袁三公的心思却猜得最透,很快就试探着问道:“主公,你可是担心大公子继位之后,不能容纳他的兄弟?”
大袁三公终于睁开了眼睛,还眨了两下。
“主公,那你可是要大公子在你病榻前发誓,发誓绝不伤害他的兄弟?”崔琰又问道。
大袁三公又眨了两下眼睛,袁谭公子大喜过望,赶紧也向大袁三公双膝跪下,然后恭恭敬敬的又发了一个又重又毒的誓,表示自己若得传位,绝不动几个兄弟一根毫毛,还发誓要让几个兄弟富贵终身,公侯万代。直到袁谭公子发完了又臭又长的毒誓,崔琰才又向大袁三公问道:“主公,可以了吧?现在臣下再斗胆问主公一句,你可愿将大位传与大公子?”
大袁三公眨了两下眼睛,还无比艰难的点了点头。
大袁三公的动作虽然轻微,但是看在了袁谭公子眼里,却是有如天崩地裂一般的剧烈,刹那间,袁谭公子欢喜得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是好了,只是激动得全身颤抖,有如打摆子一般的激烈颤抖。崔琰则向大袁三公磕了一个头,平静说道:“谢主公准臣下之请,沮授先生在九泉之下,应该也能瞑目了。”
说完了这句话,崔琰挣扎着站了起来,向郭图说道:“公则先生,请替主公立传位书吧。如果需要,琰与孔璋先生他们可以画押为证。”
郭图答应,赶紧手忙脚乱的到旁边起草传位文书,袁谭公子则重重的向大袁三公磕了三个头,然后飞快爬起来,一把抓住崔琰的手,双手握住,欢天喜地的说道:“季珪先生,你的拥立大功,我也永世不忘,请先生放心,只要先生尽力辅佐于我,我这一定会厚待先生,绝不辜负先生的今曰恩情。”
“谢公子,哦不,应该是谢主公。”崔琰点头,平静说道:“请主公放心,琰既食两代主公之禄,自当全力辅佐新主公,以报两代主公知遇之恩。不过臣下还有一请,还请主公立即遣使徐州,请张仲景先生来许昌为老主公医治,尽可能的为老主公减轻病痛,延长寿元。”
“那是当然,那是当然。”袁谭公子满口答应,拉着崔琰的手只是连连抚慰,崔琰点头称谢,又把目光转向大袁三公时,却见大袁三公的双目之中,又流出了两行浑浊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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