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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此刻跟木架子似的,让元儿和月姐儿趴伏在他肩头,瞧着有几分滑稽。
六儿跟在郑荀后头进了县衙,一路穿过仪门、大堂、宅门、二堂,直至内宅。
郑荀将两个崽子安置在炕上,这里是他一早给孩子准备好的卧房,六儿趴在炕沿,双目湛然清明直勾勾地盯着炕上熟睡的崽子瞧,似怎么也瞧不够般。
小妇人已经很倦了,却强撑着不肯离开。
郑荀去抱她,她乖顺地由他搂着,整个人像失了魂般。
小妇人这般模样,郑荀忽觉眼热,贴着她的耳温声道:“六儿乖,如今元儿和月姐儿已是找回来了,你先吃点东西,好不好。”
这内宅里几人只专门伺候着郑荀,这处也不似六儿那个小院子,郑荀出门走了圈,连灶房在哪儿都未摸清楚。
郑荀呆呆立在院中,一时怅然若失了瞬,好在几个奴仆和婆子已给叫回来。
“大人。”
他方才回过神。
郑荀嘱咐声,转而又进了卧房。
六儿扭头看向他,他长在大寨村似花一般的六儿,眸子哭肿了,明明这会儿孩子都已找回来,她脸上一丝喜悦都无。
脂粉养了小半年,看着似乎与她十六七岁时并无太大差别,面容娇俏又艳丽的小妇人,却满面悲怆,浑身透着股无力的苍凉。
“郑荀,我是不是错了,我带不好他们,连元儿书塾里魏夫子都常说,跟着你元儿会更好,叫我别误了他。”六儿咬着唇,手却在颤抖。
要真当了寡妇便也罢了,可这崽子的爹分明还活着,不但活着,还是最会念书的,是个官。
六儿真的让两人吓坏了。
郑荀惯来是最疼两个孩子的,元儿出生后他带了五个月,自疼到心坎里去了,月姐儿更不用说,这小女郎于郑荀完全是意外之喜,她胆子小,郑荀平时连重话都不会说句。
郑荀这会儿却恨不能将两人都喊醒了给教训顿。
六儿让他箍在怀里,几乎喘不上气。
要在平时,六儿若露出这番心思,郑荀只有欢喜的份,但小妇人这会儿状态明显不对。
郑荀亲了亲她的青丝,低声哄:“六儿,你莫乱想,元儿和月姐儿都是我的骨肉,我不会不管他们,元儿以后也要当状元的。”
婆子将吃食做好送来,六儿压根没胃口,勉强吃了些,连身子都没擦洗,迷迷糊糊窝在两个崽子旁边睡了。
郑荀捻好被角方下炕。
他舍不得六儿哭,却由着喜鹊在院子里跪了半夜,虽明知怨不得喜鹊,不过郑大人便就是迁怒。
春寒料峭,郑荀并未睡着,守了大半夜,看着泪痕未消的六儿,忽想起喜鹊还叫自己跪在外面,怕伤了她六儿又难过,又匆忙穿了衣服。
他的六儿,对谁都心软,唯独待自己时心硬如铁,不肯再给自己一点机会。
男人刚从外面回来身上冷,他远远地捂了好会儿,喟叹口气才又去抱她,他有千万种办法能叫她就范的,六儿的软肋太多,然而都抵不过这小妇人的一滴泪。
“荀哥,你县里头的书院一个月休两日短假,你从未跟我说过……你是不是觉得我挺落你面子的?”
郑荀无数次想起她说这话时的表情。
他向来知道自己要什么,很少受旁人影响,若十七八岁的郑荀知道以后那个坐着骡车,摘着野花的小女郎将扰得他一生难安,他当初还会那样待她么。
小女郎死过一次,长成了妇人。
郑荀揣着太多的事,衙门里事务繁重,铁打的身子也禁不住,搂着怀里娇香软玉渐阖上眼。
郑荀又做梦了。
他梦到黄损在那儿劝六儿改了入赘文书,他只在旁一语不发,两人吵了架,六儿摔了被子,旁的东西她也舍不得乱摔。
她哭闹,将他跟村子里梅花讲过句话的事也拿出来说,说他心怀不轨,说他早存了这想法,发达了就想离开。
自己铁青着脸,由着她骂,六儿骂起人来很难听。
夜里夫妻两个又床尾和了,两人滚到一处,他在六儿身上折腾得汗水淋漓,六儿哭哭啼啼求饶。
“荀哥,求你了,不要改那个文书好不好,我不会叫你郑家绝了后,我答应过我爹的,万不能应你改了文书。我爹说的对,我根本降不住你,你会走的,跟那些戏文里一样,纳妾另娶,什么大轿、婢女,我都不要了。”
梦里小妇人哭得伤心。
炕上男人猛地睁开眼,室内寂静得听不见一丝声响,内侧小妇人及两个娃儿早熟睡了,皎皎月光自窗棂泻了满地。
唯那妇人满头青丝闪着可疑的晶莹剔透的水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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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生个崽子
六儿在郑荀幻境里的泪不知道真假,但留在她发间的水珠子却是真实的。
郑荀这么个人,他于大明宫前一赋成名天下知,何等的意气风发,谁会料到他有天会因个小妇人的泪而伤怀。
要郑家先祖知道,怕是掀了棺材盖的心都有。
郑荀睁眼看着不远处木架上的白釉黑彩灯,灯罩外绘着大片的花纹,这屋子里每样器皿不说价千金,也够普通农户吃上一两年。
男人不知道想着什么,小妇人睡得却不安稳。
炕里的火灭了,庞六儿怕冷主动往郑荀怀里靠,翻了个身,脸就抵在他胸膛处,腿却勾上他的腰。
六儿睡相不算太好,郑荀揉搓着她的面颊,小妇人肤白娇嫩,身上只穿着个肚兜和亵裤,晚间是郑荀帮着她擦身子,那会她哭成那样睡着,他不舍得也没心思想那事。
这会儿叫她在身上磨蹭,男人呼吸明显重了许多。
他许多天没抱过她,那对白嫩的乳就隔了层薄薄的布料贴着他,肚兜几乎要裹不住。
男人在锦被下面将自己和六儿身上衣物都褪去,紫黑色的巨物随即弹跳出来,抵着她的小腹。
“六儿,我轻点。”他低声道。
郑荀手拉开她的腿,使得她整个人缠在他身上,他拨了拨她腿心那块肉花儿,粗壮的利刃在穴口打转,微挺胯,硕物慢慢沿着穴口往里面挤。
郑荀动作很轻,但凡察觉到小妇人拧眉,他便止住,开始亲她,在她耳畔低声说着各种话哄她。
“六儿,不疼的,再张开点儿。”
“六儿,荀哥的棍子只叫你吃。”
“六儿,你给荀哥再生个崽子,荀哥跟你一起进庞家祖坟好不好。”
“六儿……”
“……”
按着赘婿习俗,赘婿当改姓氏,随女方。
郑大人脸皮都不要了。
他如何小心翼翼,身子里突然叫人塞了根这么粗的铁棍进来,庞六儿再无知无觉也醒了,郑荀托着她的臀,一点点往她穴里捅,退出些,反复进出。
六儿仰头望他,眸子似蒙了层水雾,尚不怎么清明。
郑荀摸她的发,忽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堵住她的唇,六儿听见男人粗重的喘息,低哑的嗓音就在她唇瓣间道:“六儿,你睡你的。”
她哪里睡的着。
郑荀往她身体里又进了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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