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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吕贝磕米斯图伊很关注自己的奥伯特利迪特伯国陷入战略包围,这一夜看到罗斯王竟然与萨克森公爵夫人关系密切,不由得确认自己的忧虑已经成为现实。
他气鼓鼓得回到自己的军营,坐在熊熊烈火前考暖身子,再看一眼暮光下的汉堡城。
他不禁对麾下贵族抱怨:“我怎么不知道罗斯人和他们的关系如此缜密,这么多年我被蒙在鼓里。罗斯王野心极大,那个男人现在可以代管汉堡地方事务,以后还不得统治整片地区?”
“我也想不到那个女人竟如此愚蠢。”莫恩男爵顺着自己的封君话讲,以让对方心里好受点。
“的确是愚蠢之人。不对!也不尽然,不定萨克森公爵与罗斯王早有密约,那个女人只是代其丈夫做事。”
“那么我们怎么办?”莫恩男爵再问。
“让他们都见鬼去吧!我反正不会承认那个留里磕大权,也从不会听从他指挥,今两军在一起仅仅因为顺路罢了。”
“可我们还得过河,现在汉堡的浮桥早已断裂,我军过河必须通过船只。倘若罗斯人控制了驳船,我们……”莫恩男爵的担忧不得不令大家多思考一个。
“那就不管他们。大不了我们向上游前进,去马格德堡过河。我们从图林根饶地盘过境,我军直接从美因茨的北方出现。”
米斯图伊勾勒出一副看似很清晰的路线图。
吕贝磕军队前往易北河的源头,从而进入伊斯特伐利亚地区并通过中立且和平的主教管辖区,再继续南下抵达图林根,前往美茵河畔法兰克福就已是一步之遥了。
这条道路是沿着法兰扣国的东方边境前进,它是一条糟糕的路径,好在全骑兵阵容的吕贝克军队有很强的越野能力。
更重要的是,吕贝克军几乎全是斯拉夫人。他们是皈依主的斯拉夫人,和马格德堡所在之地就已经触碰索布饶地盘。
索布人作为投降法兰磕文德斯拉夫部族的一支,他们举族皈依主,全族并没有独立的分封大贵族,各个头目众多有着男爵的称号,并全体效忠大巴伐利亚公爵路德维希本人。
同为斯拉夫民族,索布人一样面临着近亲的攻击,再面对更强大的法兰克军,他们以投降、皈依换取安全保护,作为臣服的义务就要为法兰克服兵役。
负责帝国东方部分防务的正是路德维希,自他接管巴伐利亚、奥斯特里亚和索布后,就开始加强增兵工作。不过他并不能对中立地带的伊斯特伐利亚的两个主教区指手画脚,只因那里原则上归为罗马皇帝管辖。
彼时,虔诚者路易直接管理包含马格德堡在内的整个伊斯特伐利亚,马格德堡意味伟大之城,它是查理曼下令建立并作为东方远征军的重要基地。
现在洛泰尔继承了“罗马皇帝”头衔,在名义上伊斯特伐利亚也归为这个男人管辖。管辖仅在于名义,因刻意为之的缘故,这里并没有军事封臣,有的只是负责管理民生的两位大主教,以及有权自卫、也仅被许可自卫的萨克森人村庄。
伊斯特伐利亚地区现分为两个主教区,希尔德斯海姆与哈尔伯施塔特。
米斯图伊并没有来过这里,倒是他知晓南方地域的地图。其人虽长时间待在吕贝克,就帝国北部、东部的贵族与教士的权力分布有着关键性了解,尤其是知晓一些关键性的道路。
论及道路,那自然没有那条从汉堡直通科隆的罗马大道。
后者之沿着易北河溯其源头的进军路线也是选择。
“马格德堡的主教一定会许可我们从当地浮桥过河,可能还能得到索布人给予的一些补给。但是,难道我们真的要硬闯图林根饶地盘?我有些担心。”莫恩男爵再次忧虑道。
“我看他敢!”米斯图伊加重了语调:“我获悉那个塔库尔夫早就带兵南下了。难道他的人还能禁止我们这样的友军过境?只要我告知那些贵族我们是为路德维希效力,他们就该掂量一下阻止我们的结果。路德维希或许击败他的大哥有难度,收拾图林根人还是绰绰有余。”
“这倒也是。”莫恩男爵耸耸肩,“就看罗斯王到底会怎么做了。”
米斯图伊与莫恩男爵关系更好,彼此毕竟有着一定的姻亲关系,恰是因此他才在三年前许可逃难的萨克森人进入到莫恩男爵的领地,并许可名为古斯特的临时定居点建成。
相比之下他与拉策堡男爵关系疏远一些,对于罗斯托克男爵关系就更淡了。即便如此吕贝克军还是凑出了合计多达一千五百骑的庞然大物,其中的三分之二都是法兰克定义下的重骑兵,即便在和平时期这支骑兵部队就堪称战略武器,如今大争之世它加入路德维希阵营,就是提供了一支战略后备军。
米斯图伊越想越觉得自己的行动很有前途。
相比于米斯图伊还得苦哈哈得在城外的帐篷里住宿,留里克则可以直接借宿在城堡中,一如三年前那般。
第二,罗斯的第一骑兵队盛装出行,他们在汉堡城内招摇过剩
这就是三年前与公爵大人一道击败法兰克大军的罗斯王!
对当年战争记忆犹新的人们纷纷站在街道两旁,欢心得瞻仰罗斯王英俊的脸,还对其华丽英武的骑兵赞誉有加。
在欢呼看热闹的人中有着不少丹麦人,他们虽皈依主做了新萨克森人,基于过去的传统他们最佩服强者。
留里克即是北方英雄,其地位至少与当年的大酋长高德弗雷相当。
关于罗斯-吕贝克联军抵达汉堡城之后要做什么的一些消息已经不仅而走。
联军已经用行动证明了他们不会打扰本地饶生活,他们意欲快速过河。
曾经的大浮桥就剩下两岸的桥头还孤零零杵着,那些铁链全部会回收,就在汉堡城里在铁匠的加工下化作了武装大军的武器——大量的矛头。
作为浮箱的船只尽被回收,它们被改造成一些驳船、渔船,不可用的已经当做燃料于去年冬季就烧掉了。
现在唯一能往返易北河的主力船只就是经典北欧龙头战船,船艏的drike浮雕皆已被刮除,取而代之的抽象雕刻的圣母像,亦或者榫卯一根横木使得船艏呈十字架结构,只因船只的主人已经举家皈依。
这些人很清楚,罗斯王的骑兵队欲过河就只能乘坐自己的船。
他们对长船有着充足自信,加之现在是易北河枯水期,汉堡段易北河河道宽度萎缩到不足二百米,且两畔极为平坦,到处都是适合人员马匹上船、登陆之地。
既然招摇过市,留里克亲率骑兵队进抵城内的主教坐堂。
一个身着黑袍的老男人站在这里。
“哟!埃斯基尔,三年不见你如此衰老了?”话是用神圣的拉丁语所将,就是骑马的留里克态度怎么看都很轻浮。
埃斯基尔抬起头绷着一张老脸,他从拉策堡主教嘴里获悉了一些事,现在即对留里克缺乏好感,对吕贝磕米斯图伊一样深表遗憾。
“你们还是到了,感谢上帝你的军队并未在在这座城撒野。”
“何必感谢神?你当感谢我保持了克制。”留里克再下马,“你是衰老了,却仍旧有力气绷着一张脸对我三道四。”
埃斯基尔加重语调:“你这是要南下参与残酷的战争!你知道的,我反对任何战争。”
“是如此。现在公爵夫人已经代表柳多夫授予我重大权力……”
“此事我已获悉,所以你可以看似合法的略多汉堡的财富,可以指示所有人给你做事。我奉劝你,最好不要这么做。”
“咦?”留里克差一点笑出声,“老朋友,难道我真的是恶人吗?也许吧。但唯独在这件事上我会做一个好人。这座城是我儿子妻子的家,仅仅因为这个我就必然保护它。敢有他人袭击汉堡,就是向我的挑衅。”
埃斯基尔不觉得这有什么必然的关系,依旧摆着一副僵硬如石头的老脸:“汉堡最大的威胁恰恰是你们。你的到来是为了掠夺财富,你……就像是阿提拉。匈饶阿提拉,你与那个野蛮人唯一不同的是你们是渡海而来。也不对!你们现在只有大量的骑兵,你就是第二个阿提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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