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一章 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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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间，两道身影你来我往，打得激烈无比。

可若是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交手的这两人，每一次攻击都像是往对方武器上送一样，根本造不成真正的伤害。

只有武器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一路激斗到某处偏僻角落，两人各自感知一周，默契的停下了手。

“凛？”

“止水哥？”

两人同步开口，随即又是一阵沉默。

最终，还是宇智波临打破了两人间的相互观察状态，解开变身术，恢复原本的样子。

注视着面前少女的变化，宇智波止水眼神渐渐复杂，张了张嘴，想说的话，却没能第一时间说出口。

想说的话，太多太多，全部积压在心底，不知道，该先说哪一句。

万语千言，最终化作一声苦笑的感叹。

“凛……这些年来，辛苦你了。”

少女缓缓摇头，仰头看向青年，轻声道：

“一直独自在黑暗中守护木叶的止水哥，才更加辛苦。

应该是我像止水哥感谢才对。”

话音落下，宇智波临赌气似的嘟起小嘴：

“止水哥，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突然跟我断开联系，知不知道……”

女孩的声音越来也低，娇俏的脸蛋爬上一抹羞怯：

“……那段时间，我有多担心止水哥你？”

这番话传入耳中，宇智波止水的神情愈发柔和，眼底的无奈与自责几乎要满溢出来。

他侧开视线，不敢去回应少女的眼神。

“凛，就这一次，原谅我……好么。”

知道的越多，背负的越重，他并不希望凛天天怀抱着一颗沉重的心。

所以，他不打算告诉凛自己发现的信息。

她只需要享受沐浴而下的温暖阳光，把剩下的一切，交给他来处理就好。

女孩仍就低着头，不做答复，也不知是接受了他的道歉，还是以无声表达自己的抗议。

“你看，我这不是活得好好的，你不用这样担心我……”

止水挤出一如往常的温暖笑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放松些，免得少女多想。

“断开联系，只是因为意外，我现在回来，不正是为了告诉你这些？”

抬手轻柔的拂过少女秀发，嗅着发丝间萦绕的一缕清香，宇智波止水不算平静的心湖，荡起层层涟漪。

他能想象到，自从双方突然断开联系后，女孩独自前往曾经联络地点，收获到一次又一次失望时的神情。

她，一直在等着自己，一直在期待着自己回来。

哪怕，双方早已不见多时。

“或许，我愿意守护这个村子，不仅是为了木叶本身，也不仅是为了宇智波一族的族人们……”

思绪越飞越远，但宇智波止水距离女孩，却在不知不觉间，越来越近。

他自己，也说不清楚此刻在做什么，又想要做什么。

可冥冥中就仿佛有一股牵引力，拉扯着他的身体，拉扯着他的双臂，拉扯着他的精神。

女孩在这一刻，扬起了头。

眼神交汇。

沉浸在自我世界中的宇智波止水，恍惚得抬起双手，似是想要捧起那张完美到看不见半点瑕疵的小脸。

也是在这一刻，角落里，手里剑伴随着一声呼喊，激射而出。

“凛，不要相信他的任何话，止水哥已经不再是我们曾经认识的那个木叶英雄，那个宇智波一族的英雄了！”

身经百战的宇智波止水及时回神，推开女孩避免她受到攻击。

同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出忍刀，磕飞袭来的手里剑。

“鼬！”

他的神情有些惊讶，似是没想到曾经自己最看重的弟弟，会出现在这里，出现在这个中忍考试的场合。

鼬他难道，一直在旁边看着，直到刚刚，才出手？

若是及时赶到的话，未免也太凑巧了。

宇智波止水得不出答案，他没有感知到对方，自然也就无从得知，这个曾经最信任自己的族弟，是从什么时候呆在了那里，又在暗中观察了多久。

被鼬轻轻扶住的宇智波临，恍若如梦初醒一般，长长的睫毛眨了眨，看了看远处的宇智波止水，又疑惑的打量起身旁少年。

“鼬君……？”

少女困惑的一歪头。

“嗯，是我。”

揽住女孩腰肢的手稍微用力了些，宇智波鼬单手拔刀，指向对面青年。

“叛忍宇智波止水，偷偷潜入木叶，所为何事？”

“我……”

宇智波止水望向不远处的鼬，嘴巴张了张，有苦难言。

他之前为了取得晓组织的信任，同鼬交手的时候，用力稍稍过猛了点。

特别是……为了给自己增添人设，说出了一堆招牌的反派话语。

晓组织那关，算是过去了，但他也给自己，亲手打造了新的关卡。

“鼬君，你和止水哥，会不会是有什么……误解？”

强行按捺住掰开呆鼬手臂的想法，避免自身人设出现崩毁，宇智波临装成压根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的样子，表情呆呆的。

“凛，你太单纯了，止水哥现在所说的每一句，都已不再值得信任。”

宇智波鼬低头看向女孩，信誓旦旦的开口。

“他，宇智波止水的牺牲，从一开始，就是个骗局！

他在我们不知道的时候，就接受了‘宇智波斑’的邀请，加入晓组织，为了达成他们口中共同的计划！

所谓的牺牲，都是他自己伪装出来的，只是为欺骗我们，避免作为叛忍遭到木叶追捕而已！”

“？！”

宇智波止水震惊的看向鼬，他一时不知该怎样开口解释。

确实，这是他目前在晓组织的人设。

最关键的是，接受‘宇智波斑’邀请，伪造死亡现场，都是事实，这点他压根没法反驳。

坏了，他真成带恶人了。

看着那曾经最亲切、最熟悉的身影陷入沉默，鼬的眼底，痛苦愈积愈深。

哪怕……止水哥你愿意反驳其中一点，我也……

他的心间，无比苦涩。

垂下头的刹那，鼬察觉到女孩递来的眼神，好似有暖阳照彻心灵，驱散迷惘。

握刀的手，重新变得有力、沉稳。

此刻，他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保护……她，

而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