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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进浴桶以后,迅速将身上的杂质洗去,感受着体内充沛的灵力,钟离晴闭上眼睛,尝试着将那些灵力压制进穴鞘之中,让她身上的灵力波动维持在进阶之前的状态……直到水都凉透了,才堪堪成功。
换上干净的衣袍,整理以后打开房门,见汤沅正焦急地在原地走来走去,却不敢出声催促,钟离晴微微一笑,出声叫住了她:“沅沅。”
“小师妹,你总算出来了!”汤沅欣喜地上前想要拉住钟离晴的手,陡地反应过来她对自己的称呼变化,不由问道,“你怎么开始叫我的名字了?话说回来,你已经炼气中期了?哎不对啊,刚才我明明感觉到你的灵力……怎么回事?”
“不错,我已经是炼气中期了,与你修为一样,不过,此事还要请你替我保密。”钟离晴望进她的眸子里,郑重其事地说道,“……可以吗?”
“当、当然可以啊……”被她那双幽邃的眼眸凝视着,不知怎的,汤沅便觉得心口一跳,忙不迭点头应下,只是忍不住提道,“不、不过,你可以叫我的名字,但是我还是要叫你师妹,这个没得商量!”
“随你。”愉快地达成共识,钟离晴笑着点头。
——反正,她管她叫,应不应,就是自己的事了。
因为沐浴更衣耽误了不少时间,下午的课便去得晚了。
等到钟离晴与汤沅匆匆赶到讲经堂的时候,那位不苟言笑的夫子正捋着胡须,摇头晃脑地吟诵着一篇诗文,神情十分陶醉——只是看在旁人眼中,却有些滑稽。
底下正襟危坐的学生里,倒是有大半憋着笑意,剩下的,却是脑袋一点一点的,早就会了周公去了。
“站住——汤沅,又是你!还有你,新来的弟子,你叫……什么名字?”那夫子生来一副阔堂方脸,眉是剑眉,目是虎目,目不转睛地盯着人看时,颇有几分不怒自威的气势,惊得堂下神游天外的弟子们纷纷回了神,不约而同地看向本来还打算偷偷摸进后排混进人堆的两人。
被发现了行迹,钟离晴索性大大方方地拱手与那夫子见了礼,自我介绍道:“弟子秦衷,见过夫子——因突生变故,耽搁了片刻,连累了汤沅与弟子一同迟到,惊扰了夫子的讲课,实在是弟子的罪过,还请夫子责罚。”
钟离晴自知若不是因为自己沐浴时浪费了太多时间,而汤沅也讲义气地没有自顾自离开,两人也不会迟到,因而开口便将罪责揽了下来。
“突生变故?什么变故?若是情有可原,老夫也可酌情考虑。”他对钟离晴积极认错的态度还是比较满意的,因而也并未大发雷霆,只是沉声问道。
“这……”钟离晴迟疑了片刻,有心按下自己进阶的消息,知道汤沅是个嘴快的,幸而此前与她嘱咐过——转过脸给她使了个眼色,而后朝着那夫子躬身作揖,一脸愧疚地说道,”原是弟子上午练剑不慎,伤到了筋骨,因而在房里涂了些药油,不料身上药味太重,未免熏到了夫子及诸位,所以沐浴休整了一番,这才耽误了时辰。”
“归根结底,还是你被自己的琐事所误,是也不是?”那夫子“唔”了一声,不咸不淡地总结道。
听他的语气,钟离晴便知道是对自己的解释不满意了,无奈之下也只好硬着头皮回道:“是。”
“圣人有言,君子守愚,大巧若拙,君子守静,虑而后行,君子守时,伺机而动,君子守信,无愧于心——你且将这篇文章抄上两百遍,”那夫子一顿,瞥了一眼愁眉苦脸的汤沅,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至于汤沅,身为师姐却没有敦促后辈,就罚你抄写一百遍吧。”
“是。”两人答应下来后,那夫子才放过她们,继续讲起了经义。
“明日将抄写的文稿交予我。”一个时辰的讲经课后,撂下这句话,那夫子便背着手,悠悠地离开了。
钟离晴与汤沅相视一眼,不由苦笑。
而后学习吐纳法诀的课倒是十分轻松,夫子坐在台上传授了法诀,解答了几人的疑问,随后便留下时间给弟子们自己修炼,一个时辰倒是眨眼即过。
钟离晴认真记下法诀精要,本想照着运转一个周天,只是汤沅一直在边上唉声叹气的,让钟离晴都没办法静下心来,只好悄悄与她传音道:“沅沅,莫要担心,晚上我替你抄了那一百遍便是,左右都是我连累的你,合该是我负责。”
言下之意,却是让她专心修炼,至少不要再打扰到自己了。
汤沅先是笑逐颜开,而后又有些扭捏,最后却在钟离晴再三劝说下释然地闭上眼睛,也修炼起来。
松了口气的钟离晴却发现,在她与汤沅传音过后,那看起来和蔼的夫子似乎有意无意地朝着她们这里扫了一眼,似笑非笑地看了看她,好一会儿才收回了目光——钟离晴几乎以为自己和汤沅的传音被他听见了。
这两位夫子都只是金丹期的真人,应该是没有这种能耐的……只是她多心吧。
钟离晴不确定,但也只好这样安慰自己。
到了戌时就寝的光景,钟离晴与汤沅却不得不完成下午钱夫子交代下来的惩罚——钱夫子就是那个严肃古板的讲经夫子——两百遍的文章抄写,再加上汤沅的一百遍,加起来就是三百遍。
钟离晴从小就是个乖学生,成绩名列前茅,作业按时完成,从没被老师责备过一句,更别说是罚抄书了,这种通过数量累积来加深印象的记忆方式,对她毫无意义——但这并不代表钟离晴不熟悉那些同学抄书的诀窍。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那些左右开弓,三笔同写的例子,可不少见。
而对于能够使用神识和灵力的钟离晴,操控多支笔来完成抄写任务,也不算太难。
她让汤沅将所有能够找到的毛笔一字排开,磨好的墨水搁在中间,而后闭目凝神,将灵力分成十条丝线,分别卷住了十支笔,依次蘸过墨水,开始在平展的纸上书写。
起初她写的很慢,一笔一划都好像在用意念木雕似的艰难,在一边旁观的汤沅觉得仿佛是回到了她白天练剑的时候,也是这样慢到了极致。
可是白天时只是自顾自练剑,不曾注意其他的汤沅现在却看出了一丝门道:这小师妹的剑势,粘连沉滞,如封似闭,好像周遭的灵力都被她的剑势所吸收归拢一样,与晏长老的剑势截然不同,却一样教人心悸的可怕……她真的是第一次学习剑诀吗?
怎么感觉自己这个练了好几年的前辈,还不如这个才练了一天的新人?
不管汤沅在这边是怎么样的疑问惭愧,钟离晴的书写却渐入佳境,速度一点点地加快,而笔触也越发圆融流畅,不似刚开始那般生涩僵硬;到后来,已是笔走游龙,一气呵成。
一盏茶的功夫,钟离晴的第一遍抄写已经完成——实际上,却是以十为基础单位来计算的。
她微微舒了一口气,放下笔,将那些写完的文稿拿过来一张一张地检阅,发现初始起笔都有些歪歪扭扭,直到后半部分才好些——这瑕疵让她觉得无法忍受,即便钱夫子那里能过关,她心里这关却过不去。
钟离晴微微叹了口气,挥手贴了一张火烈符,将那些文稿都烧了个干净。
“哎,怎么就烧了?好不容易才写完的……”汤沅大叫一声,却来不及抢回那些已化为灰烬的文稿,只能不解地看着钟离晴将刚才的辛苦付之一炬,好像烧得是自己的心血一样。
钟离晴不在意地又铺好了纸张,安抚地对汤沅笑了笑:“方才只是练笔,现在才是正式开始。”
“好吧。”汤沅点点头,却没有注意到钟离晴这次用灵力操控的是十一支笔。
有了之前的经验,钟离晴这次控制得更加顺畅,写完整篇文章所用的时间甚至比第一次还要少了三息;但是最后的成品令她依旧不太满意,只是碍着汤沅还在一边眼巴巴地看着,因而并未动作,任由她将那些写完的纸张吹干放到一边,微微一笑,继续写下一批——悄悄将控制的笔又增加了两支——那些残次品,晚些时候等汤沅睡着了再处理掉便是。
时间就在她不停地用灵力提笔书写中慢慢流逝,而汤沅已经撑不住困倦得耷拉下来的眼皮,歪在一边的榻上睡去了。
等到后半夜子时已过,临近丑时的时刻,钟离晴已经抄完了三百份书稿,而她的神识也越发强韧,甚至能够同时控制三十支笔一起书写,写出来的字迹也工整得与手持别无二致。
神识大量消耗,灵力也被抽取到几近枯竭,但是钟离晴的精神却越写越亢奋,兴之所至,她将多余的笔扔下,只全神贯注地控制着一支笔,蘸饱了墨水,闭着眼睛,随心所欲地在纸上勾勒心里的场景。
这次走笔却比刚才一笔一划端端正正地书写要更耗心力,等她回过神来,却是灵力消耗得所剩无几,神识也昏昏沉沉,一阵刺痛,视线都有些模糊了。
“吧嗒——”失去了灵力控制的毛笔掉在了地上,而她也跌坐在了位子上,抚着闷闷的胸口直喘气,好一阵才缓过劲儿。
低头看去,墨迹未干的画上赫然是一个女子的背影。
“阿娘。”嘴角勾起一个不出所料的浅笑,眼中却是落寞。
——只可惜她笔力不济,未能画出阿娘□□之万一。
钟离晴留恋地看了几眼,随即扔过了一张赤火符,将那画连同其它失败的书稿一并烧了个干净。
偏头看去,注意到汤沅已经沉沉入睡去,那睡相不怎么优雅,睡颜却表里如一的单纯懵懂;定定地看了一眼,钟离晴不由莞尔,坏心骤起。
她捡起一支笔,蘸了些墨水,先用灵力凝成了薄薄一面,凌空紧贴在汤沅的脸上,只隔着一层肉眼都看不见的缝隙,而后用毛笔悄悄贴着那脸画了一只乌龟,再将灵力一点点覆在她脸上,就像是贴上一张乌龟面膜一样——因为她的动作极为轻柔,汤沅睡得又沉,所以直到那“面膜”熨帖地盖在汤沅脸上,对方都没有半点察觉。
完成了这番布置,她收拾了一下,将书稿整理好,这才回到房里,打坐休息。
第二天清早,钟离晴还在依着昨天课上学到的吐纳之法吸取灵力,收功不到片刻,就听到汤沅起身洗漱的动静。
她倏然睁开眼睛,心中默默数着——不多时,一声震耳欲聋的尖叫从汤沅的屋子穿透而来,恐怕整个后院里的住着的女弟子都要被她这一嗓子惊醒了。
……真是罪过,罪过。
钟离晴揉了揉耳朵,不由勾起了一个恶作剧得逞的坏笑来。
作者有话要说:钟离晴:汤圆儿,我给你做个面膜。
汤沅:zz
玩游戏输了在对方脸上画乌龟难道不是关系亲近的小伙伴们才有的浪漫吗!当然我选择贴纸条……画脸上太难洗了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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