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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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辽东汉人百姓剃发易服，戚继光陷入沉思。

后金天命七年广宁之役后，明金之间开始进入对峙状态。

也就是从这一年开始，多疑好杀的努尔哈赤，开启了对辽东汉民的血腥统治。

努尔哈赤称汗之后，一直以赫图阿拉为统治中心，到了天命六年（1621），迁都辽阳，兴建东京城。

之后又于天命十年（1625）三月，迁都沈阳，逐步将统治重点放在了辽东。

迁都意味着将八旗系数迁往辽东，这就涉及到数十万女真军民的安置问题。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后金开始圈占了三十万顷田地。

努尔哈赤虽然明面上表示“诸申、尼堪俱为汗国之人”

但八旗女真皆以征服者自居，任意掠夺汉民牲畜家禽，奴役汉民男女。

为了安抚女真八旗自己人，势必以牺牲汉民的利益为代价。

在辽东被女真抢掠的汉民，自然开展了不屈不挠的反抗。

他们配合明军，从宁锦一线、海边诸岛以及朝鲜不断打游击战。

并且派遣大批间谍渗透到辽东对旧日官员士绅进行策反活动。

努尔哈赤为了处理这些问题疲于奔命，再加上迁都之后辽东天灾频繁，这一切不利因素使得后金统治区内民情汹汹。

频繁的战争又加重了汉民劳役、兵役负担，满汉官吏的贪婪纳贿，刚刚新生的后金政权吏治迅速崩坏。

汉民既没有足够的土地，又无起码的时间保证务农（服劳役、兵役）

而后金的地盘上商品经济落后（粮食都不够吃了），更加不能出来打工，生计失去了凭借。

到了天命八年（1623），来自东海沿海地区人民与明朝通谋叛逃。

为此，努尔哈赤强迫迁移那里的民户，屠杀复州汉民，掳掠夺子女牲畜分给八旗。

对于其他地区的汉民，也集中于屯堡之中，加以监押屠杀。

努尔哈赤虽然任用了部分汉官，但猜忌很深。

他任用的汉官，只选择那些十分仇恨明朝、能够充当镇压汉民的爪牙为标准。

统治越残酷黑暗，人民的反抗越激烈，后金的统治地位因此日益虚弱，努尔哈赤也开始气急败坏，对“多疑过杀”也愈演愈烈。

他下令强制汉官连同其亲属居于沈阳和辽阳；严令汉兵、对诬告“叛逃”者不予反坐；严惩逃人及容隐逃人者。

甚至把没有粮食的贫民视为敌人，加以逮捕杀害，这也就是所谓的杀穷鬼“。

这种倒行逆施自然激起了辽东汉人的普遍地正义反抗。

天命十年（1625）十月，努尔哈赤变本加厉，竟然直接下达公开屠戮汉民。

与后金敌对的士绅们首当其冲，幸免于难的汉民一律被强制编为庄屯，分给八旗诸贝勒、大臣及各级将官为奴。

辽东“大屠杀”一直持续到天命十一年（1626）老努病死。

在此期间，盛京和辽阳几乎不见汉人，全部被屠戮。

辽东其他地方汉人也几乎被屠戮一空，粗略估计也有三百万以上被杀。

一些幸存者也都变成东掳鞑子的奴隶，日夜为他们无偿服务。

到皇太极和多尔衮掌权时，情况稍微有点点好转，但幸存的汉人依然只是东掳鞑子奴隶。

无论东掳出兵攻打大明，还是东掳鞑子缺粮，他们都会对辽东仅存的那些汉人进行抢掠。

汉人男人变成他们的奴隶，汉人女子变成他们的玩物，根本不当人看。

当然那些主动投降的明军好一些，东掳需要他们做炮灰。

想到临行之前皇上的话，戚继光开口说道：

“诸位将军，戚继光发兵之时，圣上曾说过，如果辽东汉人不为虎作伥，全部不许追究，他们也很难。

至于那些鞑子可以交给百姓去处理，东掳和蒙元在盛京都有产业，全部分给百姓，让他们也扬眉吐气一回……”

“好，这个主意不错！”

大家都对朱由检的暗示挑起大拇指，让辽东汉人对付鞑子比明军直接屠杀更合适！

“报都督，皇宫被百姓包围了，快出去看看吧！”

听到军兵报告，几位明军大将都是一惊。

他们本来准备善待这些百姓，没有想到百姓们居然围攻皇宫，难道辽东百姓都被同化了吗？

“走，看看去！”

戚继光抬腿向皇宫大门走去，岳飞等人立即跟上。

“我们要见将军，我们要见戚都督……”

戚继光等人还没有走到大门，就听见外面乱哄哄的要见他们。

跟在几位将军身后的亲卫们，立即抽出兵器将戚继光等人保护起来。

戚继光挥挥手：

“退下，他们应该不会攻击我们，怎么说明军也要比鞑子对他们好。”

“是”

亲卫们虽然答应一声后退，但并没有收起兵器。

当戚继光岳飞孙传庭等人出现在皇宫大门口时，他们都被眼前情景惊呆了。

戚继光狠狠瞪了报信军兵一眼，这哪里是围攻皇宫。

只见皇宫外面跪满密密麻麻的汉人百姓，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个个衣衫褴褛面黄肌瘦，好像乞丐一般。

他们纷纷叫嚷着，要亲眼看看救他们于水火之中的大名统帅戚继光。

看到有几个将军模样的人走出来，百姓们立即停止喊叫，都把目光击中在几人身上。

戚继光上前几步，对着众百姓抱拳说道：

“我是大明统帅戚继光，大家有什么要求，都起身说话吧，现在鞑子政权已经被推翻，辽东也重新回到大明怀抱，你们自由了……”

听到眼前将军就是明军统帅，百姓纷纷对着他们磕三个头才起身。

“将军，我们都是在大屠杀中幸存下来的百姓，还有很多东掳鞑子掳掠来的汉人百姓。

这么多年以后，我们都过着猪狗不如的日子，毫无尊严的活着，天天想夜夜盼，终于把明军盼来了。

感谢明军打跑东掳狗鞑子，感谢大明皇帝没有忘记我们辽东汉人，我们活是大明的人，死是大明的鬼。

请将军替我们百姓做主，我们想要回本就属于我们的土地……”

戚继光微微一笑道：

“大家静一静，本都督宣布，我们将在三天之内，为你们分田地，只要是我大明百姓，每个人都有田地，免税三年，三年后按亩产收税，一千斤粮食收取一百斤税，其他一分钱都不多收。”

以前百姓收成一千斤粮食，要上交七百斤左右，根本就不够吃。

现在只要交一百斤就行，没有任何多余收费，并且免税三年，百姓们都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不等他们反应过来，戚继光又说出一番让他们更加不可置信的话。

“大明百姓们，本都督知道你们这么多年所受的耻辱，现在决定把城里的蒙元和东掳鞑子交给你们处理。

你们可以去抢，也可以去杀，但千万不要烧。

抢到他们家产商铺你们均分，但金银要上交，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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