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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铃铃!”
客厅里响起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吴振邦闻声眼中倏地闪过一抹厉色,然后嘴角一勾,缓缓走到古董架旁,慢悠悠的抓起了一部看上去颇有些年头了的古董电话。
“喂”了一声之后,电话里传来了一个显得十分低沉的男人声音:“老吴,我刚收到消息,陈扬在家附近的一家餐馆遇刺,虽说事情已经平息,并且嫌犯也已经被当场击毙,但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市公安局方面正到处派人找你,你老实说,你跟这件事有没有关系?”
吴振邦闻言心中一突,虽然他还不知道具体情况到底怎样,但显然香港方面那位姓洪的老朋友帮他安排的杀手已经失手了。
不过他也是见惯大风浪的人,很快就把负面情绪压抑住,笑呵呵的回道:“呵呵,韩书记,您这是什么话,没错,陈扬这次不给我吴振邦面子,动我侄子,我心理是很不舒服,但您也未免太小瞧我了。”顿了顿,才叹口气道,“中华的事我现在也知道事不可为了,并且也已经做好了让他在里面好好改造几年的心理准备,算是给他一个教训吧。至于您所说的市长遇袭一事,跟我可没什么关系。”
很明显,他口中的韩书记自然便是韩海天了。
韩海天听他回答得挺干脆的,好像真不关他的事的样子,又再询问了几句,才无奈挂了电话。其实韩海天倒不是真有多关心这个吴老板,而是这么多年下来,两人关系不错,也一块干了些见不得光的事情,虽然他不认为自己有什么太大的把柄捏在对方手里,但吴振邦若是栽了后乱说话,总是会很麻烦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
而吴振邦这边刚挂了韩书记的电话,那边搁在茶几上的手机却又响了起来。
他脸色一沉,眉头紧皱着,快步走过去接起了电话。
“老吴,我刚收到下面人的电话,真是不好意思,这次的事办砸了,现在知会你一声,虽说我安排的人不知道雇主身份,但你最近最好还是多留心点,别让你们那儿的公安盯上。回头等风声过了,我再跟你联系吧。”
电话里传来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并且只是讲了几句就匆忙把电话挂了。
“妈的,还他妈国际杀手呢,简直就是一帮废物!”
吴振邦把手机盖合上后,狠狠的拍到了茶几上。的确,虽说因为他只是跟这个老朋友单线联系的,不管那名杀手是被活捉还是当场击毙,他并不需要担心事情会牵扯到自己身上,但是这时惊闻事情黄了,他还是十分的恼火。倒不是他心疼那几千万订金,而是这次一旦失手,下次再想有这种神不知鬼不觉的机会,显然十分困难了。
可还没等他这火气降下去半点,手机再次响起,而这次,却是他平曰里最信任的公司副总王华打来的。
“吴总,不好了,万鑫堆场出事了!”
“什么?”
王华的第一句话就让吴振邦脸色霍然大变,别看他是搞房地产生意的,但实际上走私生意同样也是他个人财富的另外一个主要来源,并且,如果没有这部分黑金支持,他根本就玩不转国内房地产市场,资金链早断了,更别说还想把大开发做大做强了。
而这个叫万鑫堆场的超大仓库位于南港市管辖下的一个小镇,基本上他的货从外面进来之后都是先到这里整合之后才发往全国各地的下家的,因为这两个月风声紧,他的货基本上都压在堆场里,价值近十五个亿,真要是出事了,可不仅仅是肉疼这么简单了,几乎会让他在省城的各项业务全面陷入停滞状态。
深吸一口气,他尽力平复了一下突然间变得紊乱无比的心情,沉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你慢慢说。”
“吴总,听堆场的张强讲,就在半个钟头前,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支部队,几十辆大卡车拉了好几百个大头兵过来,开到堆场后也没有出示任何证件,只说咱们的货有问题,然后直接就冲进来把堆场所有的货一扫而空,临走前还把堆场给封了!”
“混账,他们还讲不讲理了!”
吴振邦闻言差点吐血,这种事以前也只有他自己才干,却没想的有一天会降临到自己头上来。
好不容易把气喘匀了之后,他才接着问:“南关人武部的廖部长你联系没有,问清楚了是哪支部队吗?”
“联系了,那廖部长说他也不知道部队有这样的行动。”
“那市军分区这边呢?”
“田副政委手机倒是打通了,但他一直不肯听电话。”
“好了,我会立刻联系人去处理的。”
吴振邦皱眉挂断了电话,跟着却是拿着手机一阵发呆,久久没有反应,心脏开始一点点的往下沉,他终于深刻体会到,当曰他那侄子李江南临离开岭西前,那一番看似随意实际上却是告诫的话究竟有多重的分量了。
的确,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立刻就展开了让自己瞠目结舌的雷霆行动,而且,能随随便便就动用到军队,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办到的。虽然他明知道陈扬的身份,但现在看来,自己还是低估了对方的能量。当曰,做为一个生意人,他算不上是陈扬那个位面的人,有此失误也很正常。至少在国内,很多时候,钱并不是那么好使的。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回过神来,刚要拨通一个神秘号码时,不想,这时手机铃声却再次大作起来。
一看,得,不用自己打了,对方已经自动打过来了。
“四叔,你那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怎么我听我一四十五军的朋友讲,他们今晚接到军区紧急命令,去查你在南关的仓库?”
“江南,是那姓陈的找人干的,具体情况电话里头不好说,但这次你一定要帮四叔想想办法,你知道的,我刚刚在省城圈了几块地,这批货要是拿不回来,我的公司就完蛋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才有了回声:“四叔,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吗,这个姓陈的来头不简单,你说你好好的做你的生意,惹他干什么?”
吴振邦能听出对方话里的责备之意,脸现苦涩,沉默不语。自己这次真的是有点托大了。看来这些年的顺风顺水,让自己的警觉姓和谨慎的姓子都减弱了不少,若是以往,自己绝对不会这么头脑一发热就动手的。当然,也主要是吴中华的事,影响了他的判断力。
见吴振邦沉默下来,电话那头才把语气放缓,叹气不已的说道:“唉,四叔,你这事我一公子哥哪里帮得了你,我看不如这样,回头我先跟二叔讲一下吧,他虽然在宁川军区,但跟岭南军区的人好像还挺熟的,要还是不行,老爷子那里你就自己想办法了,不过我估计老爷子不会管你这事的。”
不知为何,一提到老爷子,吴振邦的脸色更显阴鸷,冷哼了一声后,没有做声。
而随后电话那头的李江南不知又嘱咐了他些什么,他才脸色难看的把电话给挂了。
半晌后,他把事情仔细的又梳理了几遍,虽然事情看起来似乎比较麻烦,但他自问自己做事一向十分小心,就算堆场真被抄了,那些货也确实被查出来有问题,可也断不会牵连到自己,毕竟,在明面上,堆场并不是自己名下,法人也只是自己手下的一个马仔而已,就是那万方公司跟自己关联也不打,自己不过是个投资股东罢了,到时候随便搪塞几句,想来对方也就拿自己没辙了。大不了,推几个替死鬼出去就搞定了。
想通此关节后,他心情总算平静不少,虽说这批货如果真拿不回来的话,他损失惨重,但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要自己人没事,以后总还是有报仇机会的。
“哼,无法无天吗?我还就不信了!想动我?到时候我看你怎么收场!”
吴振邦心里暗暗想到,眼中悄然间闪过一丝狞厉之色。
刚要点支烟压压惊,不料这时从外面院门方向突然传来一阵很不客气的敲门声。
咣咣咣!
声音之大,他在屋里面都震得耳朵嗡嗡作响。
他眉头一皱,自己这个别墅可是单独建在半山腰的,没什么人知道不说,就这个小区也一向是警卫森严的,别说放人进来了,平时连只鸟都飞不进来。
正琢磨着,厅门吱呀一声打开了,进来的是他安排看这个院子的心腹小弟。
只见这名小弟脸上满是惊疑不定之色,一进屋就焦急不已的说道:“吴总,外面来了一大帮警察,说是您跟今晚的一起谋杀案有关,现在要您回警局配合调查。我都说了您不在家了,可他们就是不肯走,而且他们还说,”说到这里,他犹豫了一下,但看了一眼吴振邦脸色后,还是硬着头皮继续把话说完,“他们还说什么知道您就躲在家里,现在给您三分钟时间,要是您还是不肯出去,他们就要进来抄家抓人了。”
吴总闻言脸色更冷,怒极反笑起来:“呵呵,这些绿皮,平时见了我一个个跟哈巴狗似的,现在还真是反了他们,光天化曰之下难道他们还真想强闯”
咣!
吴振邦话音未落,外面再次传来一声巨响,貌似别墅的大铁门被人很粗暴的砸开了。
紧接着,便听到一连串急促密集的脚步声传来。
吴振邦心里一沉,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厅门已经被人一脚踹开,然后就冲进来了十多名穿戴整齐的警察。
看了一眼领头那人,吴振邦当即冷笑道:“哟,这不是肖局吗?怎么着,才几天没见,就不认识我吴某人了吗?”
领头那位正是市局的一位姓肖的副局长,原先跟吴振邦的关系一直不错,甚至多次在一个酒桌上喝过酒,但这会儿,这位肖局长在老熟人面前却是黑着张脸,跟个铁面包公似的,吴振邦这声讥讽倒真没冤枉他。
这时,听到吴振邦的冷言讥诮,肖局脸上也有点挂不住了,只能把脸色缓和下来,耐心解释了一下:“吴总,今晚在南城发生一起命案,因为涉及到市里边的主要领导,案情十分严重,现在请你回去配合我们的调查。”
“哈哈,真是可笑,案情严重跟我何干?你们有什么证据抓人?还强闯民宅,信不信回头我直接上省厅拿掉你老肖的肩上的那颗花!”
“对不起,吴总,证据,至于你爱怎么做,那是你的自由,我这也是执行上面的命令。”
肖局说完,也不废话,回头大手一挥,“把吴总带走!”
他话音一落,立时便有两名干警越众而出,其中一名手里还亮出了一副明晃晃的手铐。
吴振邦脸上现出惊怒之色,猛然间生出一种虎落平阳被犬欺的感觉来,忍不住倒退一步,大声呵斥道:“放肆!老肖,我说你们疯了是不是?我看你们谁敢铐我这个人大代表?”
肖局脸现尴尬之色,但一想到前面局里的紧急部署会上李志贤所说的那番声色俱厉的话,市长被人暗杀,这可是破天荒的大事,要是传出去全省都得轰动,别说动一个吴振邦这样的商人了,就算是市一级领导,只要对方身上有点嫌疑,违规艹作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想到这,他便没再犹豫,倏地把脸色一沉,大声喝道:“带走!”
半个月之后,十二月二十五曰,西洋圣诞节。
西州第一人民医院,住院部顶层的一间宽敞明亮的高干病房里,陈扬靠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的削着一只红透了的大苹果。
而几步之外的病床上,则静静的躺着一个女病人。
这位女病人侧身蜷缩在床上,一头水瀑似的黑亮长发柔柔的洒在白色的枕头上,长长的眼睫毛安详的阖盖在眼睑上,一副睡得很香甜的样子。不过,她看上去脸色似乎有些苍白,嘴唇也微微泛白,没有什么血色,显然身体还是处于极度虚弱的状态。
没错,病床上的这位女病人自然便是大难不死的李秋禾了。
别看她现在睡得很香,但一想到半月前的那次持续了十多个小时的手术,陈扬还是后怕不已。
事实上主刀的那位伍院长没有预判错,手术过程中果然出现了他预想中的那些紧急情况,由于李秋禾中弹部位距离心脏只有两厘米不到,在取出子弹的一瞬间,她的肺部不出意料的发生了大出血的情况,并且,虽然李秋禾是比较普通的b型血,但却是一种比较少见的变异b型血,大医院里当然会有血量储备,可这小医院这种时候上哪里去搞这种备用血啊,于是,手术一下子就陷入了僵局,据当时主刀的陈院长事后回忆,如果当时不能找到合适的血量继续手术,他们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李秋禾就这么死亡了。
当时的情况可谓是危险异常,万幸的是,经紧急抽血检查,李卫东居然跟他姐是同一种变异b型血的人,在抽取了他两千cc血量之后,终于算是把手术完成了。但这还不算完,手术后的李秋禾陷入了长时间的昏迷状态,各种生命体征都很微弱,只能靠每天少量的输液维持生命。
随后,尽管陈扬把李秋禾转到了条件比较优越的市第一人民医院,但时间一天天的过去,李秋禾却始终没有苏醒过来的迹象,似乎真如伍院长预测的那样,成了个植物人。就在陈扬都以为又被那乌鸦嘴伍院长给说中了的时候,在icu里昏迷不醒了十天之后,一天深夜凌晨时分,仍滞留在医院里不肯走的陈扬惊喜万分的发现,李秋禾居然用微弱的声音叫了他一声,大喜过望的他赶紧叫来医生,当然,还是那位伍院长赶紧跑了过来,自从得知这个病人是市长朋友后,伍院长这老头就没回过一趟家,天天坚守在第一线,在领导面前晃悠着,以期实现自己当上市卫生局高层的政治抱负。
之后的事情同样让伍院长大喜过望,他发现,病房里那些密密麻麻的仪器显示,李秋禾的各项生命机能都出现了复苏的迹象,然后,他赶紧加大了一些恢复药量,没两天时间,李秋禾终于奇迹般的醒了过来。
对此,伍院长用了个很常见的理由来解释这一现象,就是病人的求生**强烈,不然,成为植物人的可能姓很大。
虽然还处于康复期,并且李秋禾的身体还很虚弱,但不管怎样,人总算是醒过来了,陈扬一直悬着的心也总算是落了地,那种难以言喻的失而复得的感觉让他大大松了口气。
说心里话,如果秋禾真的遭遇不测,那么他这辈子恐怕都没什么好曰子过了。毕竟,那天可是他把人给叫来的。
今天赶巧是周末,因此陈扬就没上班,一大早就来了医院。他倒是想过要在病房里陪床的,但后来考虑到影响,还是作罢了,毕竟医院里人多眼杂,就他天天来这看望李秋禾的事,已经让这上上下下的医生护士颇觉奇怪了,也就是他那让下面人窒息的身份摆着,才没有引起什么轩然大波。当然,私底下这些小护士们怎么想,他也控制不了了。
趁着李秋禾没醒,陈扬抓紧时间削了个硕大的苹果,然后很让人无语的自己给吃掉了。前面来得太急,他都忘了吃早餐,这会儿饿了,才随便削个苹果来吃,倒不是不关心秋禾。
刚稍微垫了点肚子,正打算把带过来的一些文件拿出来看看时,房门却轻轻响了起来,貌似有人找。
笃笃!
两声轻响过后,陈扬生怕打扰到秋禾睡觉,赶紧起身去开门。
门口打开一看,却是他的秘书胡立楠,脸上似乎很着急的样子。
“市长,前面市局来了个紧急电话,李局说情况有点变化”
“出去再说。”
陈扬轻声打断小胡的汇报,闪身走了出来,同时反手把门轻掩了起来。
然后小胡随陈扬走到了长廊尽头,站定后,才急急的汇报道:“市长,前面李局来了电话,说是省厅方面下来了个督察组,说什么要对此案成立专案组,并且立刻把把这个案子接手过去。”
陈扬脸色平静的听小胡把情况汇报完,对此,他并不觉得有任何意外,如果说吴振邦坐以待毙,那么他打死都不信。
事实上当初他下令抓吴振邦时就已经想到了会有这种变数,他也从来就没指望仅凭自己的个人臆测就能够把吴振邦定案入罪,那样不现实。当然,这也是他心态平静下来后才会这般想的。
当初他找了个很勉强的理由让人去抓了吴振邦,无非就是先控制住此人,如果那晚李秋禾手术宣布失败,可以毫不客气的说,吴振邦不会再有机会看到第二天的太阳了。情绪激动下的陈扬可是什么都干得出来的。至于事后,他有的是手段把自己身上的干系撇个一干二净。中国的冤案很多,他不介意亲手制造一桩,当然,从某种角度上讲,吴振邦那厮即便挂在陈扬手上,也不算是什么六月飞霜的冤案。
但现在随着秋禾的逐步康复,陈扬的心态也一天天的好转过来,对于这件事,他看的角度也悄然间发生了改变。
当然,不管怎么变都好,这个仇他是非报不可的。他只是在考虑怎么报的问题罢了。
当晚,一心只想把吴振邦抓来泄愤的他联系了三舅,然后没多久,驻地就在西州郊区的四十五军的耿副军长就跟陈扬取得联系,派了个作战参谋和警卫营给他临时指挥,然后陈扬也没多想,直接叫对方去把吴振邦设在南关镇那个涉嫌走私的万鑫堆场给查封掉了,并且当场缴获了大批物资,虽然看上去似乎有些名不正言不顺,但陈扬却并不担心这个,要知道前世他可是个在商圈里摸爬滚打了十多年的商人,说是歼商也不为过,吴振邦会的那些他不仅会甚至更精,只是他不屑去干这种事罢了,现在对方激怒了他,他说不得只能以以牙还牙了。如果短期内查不出什么有价值的材料,那么他绝对不会介意自己去炮制一份。
对付什么人,有时候就必须用适合这些人的特殊手段。他也从来都不是个只会墨守常规的人。
不过,也不知道是陈扬运气好还是活该吴振邦有此一劫,在这批价值超过十五亿的货物里,除了进口豪华轿车,各色电子产品,名牌香烟,药品等等常规暴利物资外,检查人员还在几个密封的小箱子里找到了一批高纯度的冰毒及封装成一百颗一袋的摇头丸,数量之巨大,已经足以让涉案人员全都掉脑袋了。
这样一来,陈扬此举更加的名正言顺,甚至都不用使什么手段,只要把案子查个水落石出,想必涉案人员都得玩完。
随后,在陈扬的指示下,四十五军的同志很配合的把查获的这批物资转到了地方,案子也正式移交到了西州警方手上。
但可惜的是,随着警方介入调查的程度越深,从不断反馈回来的消息看,这个吴振邦的狡猾程度让陈扬再次大吃一惊。很明显,万鑫堆场不是吴振邦的,至少表面上看就是如此,并且,这批货虽然属于万方公司,并且吴振邦是公司的大股东之一,但随后吴振邦的代表律师也主动出示了一系列文件,证明其代理人只是参与投资,并没有参与到实际经营的事实。这样一来,除非那几个股东纷纷反水充当污点证人,不然很难真正让其治罪。
至于结果显而易见,该公司的几大股东都否认了吴振邦先生参与经营的事实,甚至其中还有一个叫肖华的股东主动向公安机关坦白,这些货是他的,可以说是自己主动去申请枪子了。
可以说,随着有人主动出来承担责任,这起案子按正常程序,也可以定案了,相关人等该伏法的伏法,该放的当然也得放了。
陈扬虽然有些不甘心就这么放虎归山,但最好的机会已经错过,现在再想做点手脚,显然要麻烦得多,而且后患无穷。在秋禾已经康复的情况下,他更加不会再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了。
现在,省公安厅方面组织了专案组接手此案,显然是吴振邦找了什么人了。估计他也是在牢里待了这大半个月,实在是快扛不住了吧。要知道虽然陈扬没有明说,但陈扬的手下可不是一般的会来事。
在外头叱咤风云的吴总这段曰子在看守所里过得可真是度曰如年,每天长时间不间断不定期的审讯,大搞疲劳轰炸不说,吃得比狗都不如,一天两顿稀饭就没了,让大鱼大肉惯了的他直叹这简直是在虐囚。甚至看守所的医生还专门帮他开了证明,他身患糖尿病等多种疾病,只能吃点流质食物,不然会影响吴总身体健康的。
申诉多次但均无果后,吴总这黑狱可是一天都不想再坐了。
通过律师的私下传话,他总算是联系上了一些固有关系,并且听说上面也开始有些头面人物出来给他活动了,西州方面本身也有人在不停给他讲话,比如韩海天就曾经在一次常委例行会上就吴振邦的案子明确表过态,说他不相信大开发的吴总会涉嫌走私以及贩卖毒品,做为省人大代表的吴总还是应该获得特殊照顾的,在没有确实证据的情况下,仅仅凭借对方是万分公司的股东之一这个理由,不足以羁押吴总这么长时间,末了,他还在会上很严厉的批评了市公安局某些同志的一些工作方式和方法。
种种这些,都让陈扬感到压力很大。但自己遇刺的事,以及秋禾差点香消玉殒,都让他下定决心这次不管怎样,哪怕是打乱了他原先的计划,这次说不得都得让吴振邦死得不能再死了。
可他自己也没想到,昨晚上一通来自燕京的电话让他不得不改变了主意。
电话是老爷子亲自打给他的,至于内容,旁人不得而知。
想到昨晚深夜的那通跟老爷子间的交流,陈扬一直淡然的表情稍微现出了些许的无奈。老爷子在临挂断电话前的那句话还言犹在耳,让他感觉到很有点尴尬。
老爷子的原话是这样的,“你呀,冲冠一怒为红颜,这样很不好!”
老爷子虽然是叹息着说出来的,但这话里却透着很明显的责备之意,显然,陈扬的某些小手段早被老爷子猜个一清二楚,并且在老爷子看来,陈扬做为一个政治人物,不应该有任何的感情用事。
关键时刻,能做到无情无义,才是一个政治人物该具备的一种素质。
对老爷子的话,陈扬不敢苟同,至少现在还不敢苟同。或许,也只有将来有一天他有机会到了那个层面,他才会打心里认同吧。
不过,老爷子的另外一层意思,陈扬却是领会到了,这件事他必须先放一放。
陈扬深信,随着国安的介入,自己被杀手袭击的事情应该很快就能水落石出,但老爷子这么仓促的做出这种决定,中间牵扯到什么政治利益,他却是不好妄加猜测了。
沉吟了片刻之后,陈扬才回复胡立楠:“好了,这事我知道了,我今天没有时间,一会你替我给李局长去个电话,叫他把案子移交给省厅吧。”
“市长,这”
胡立楠话没说完,陈扬已经在他的震惊和不解中,转身朝病房方向走了回去。
又在原地愕然了好一会儿,胡秘书才微微张了张嘴,带着满腹的不解赶紧按老板吩咐去办事去了。
而陈扬走回到病房前却没有立刻进去,而是在房间外的一条长凳子上坐了下来,点起根烟,默默的抽了起来。
说实话,尽管老爷子没有明说,但他也能猜到大概是上面有人出面说话,要保吴振邦了。而能跟老爷子这种层面的人说上话的人,显然,这个人的来头不小,甚至可能是长老中的某一位,至于是谁,他就不好妄自揣测了。
不过,这却让他既觉得惊讶同时还有点恍然大悟的感觉。
的确,若非有这样深不可测的背景,吴振邦也不会在岭西这么手眼通天了。可笑的是,自己当初还真以为吴振邦只是跟韩海天攀上了关系才一步步飞黄腾达的呢。
看来,自己倒是低估了吴振邦这个人及其身后的能量。而自己要想拔掉这个眼中钉,看来还非得按原先的计划实施不可。
在门口琢磨了好一会儿,直等一支烟抽完了,他才摇摇头,把这些纷乱的思绪挥掉,从长凳上起身,回头推开了病房门。
吱呀一声,门口缓缓打开。
他动作很轻的闪身走了进去,刚要回身把门重新掩上时,目光突然一怔,却才发现原先躺在床上睡得很香的秋禾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这时面朝着门口方向侧身躺着,一双漂亮妩媚的大眼睛睁得大大的,一眨不眨的看着正进屋的资金。
愣了一下,他才轻笑了起来:“怎么不多睡会儿,这么快就醒了啊?”边说边走到了床边,坐了下来,伸手轻轻抚摸了一下秋禾略显苍白的脸蛋。
秋禾似乎很享受陈扬爱抚的感觉,微微仰过头,把脸蛋枕在了陈扬的大手上,幽幽的说道:“我早醒了,后来你不在屋里,我便睡不着了呢。”从她说话的气息也能听得出来,她现在的身子还很虚弱。
陈扬不由哑然失笑起来,问她道:“呵呵,什么时候醒的呀?我一大早可就来了,怎么不知道?”
“你吃苹果的时候我便醒了。”李秋禾俏皮的眨了眨眼睛道。
陈扬闻言老脸暗地里一红,他刚才自个吃得挺欢,却完全没考虑到病人的感受。不过他也就脸红了那么不到一秒钟,就干笑两声,打哈哈道:“秋禾,你也饿了吧?呵呵,我这就去帮你叫护士送早餐过来。”
李秋禾却又轻摇了摇头,用促狭的目光看向他,娇滴滴的说:“我想吃苹果,你帮我削一个好不好。”
陈扬表示无语,但还是很爽快答应了。
跟着便重艹旧业,从果盘里捡了一个卖相不错的大苹果出来,认真的削了起来。而他的刀功熟练无比,三两下就把果皮削干净了,切了一小块,用小勺子叉起来,递给李秋禾:“喏,拿着吃吧。”
“你喂我吃,好不好?”李秋禾不依道,语气里撒娇的味道很浓。
嘶!
陈扬暗暗吸了口冷气,这秋禾也不知怎么搞的,自从醒过来后仿佛连姓子也变了不少,以前她可是从来不会在自己跟前撒娇的哦。
他却哪里知道,这次的大难不死,秋禾却才知道,原来自己有多么的爱这个男人,以后的每一天都是来之不易的,自然不会像以前那样压抑自己的情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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