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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夏国在大陆的西北边,几百年前原本还只是一个部落,不过,后来出了一个具有号召力的首领,将分散各地的部族归统一起,渐渐发展下来,便成为了如今的安夏国。
现下的安夏新皇,是上一代安夏国主的嫡皇孙,如今也不过是刚过弱冠之年,但上一代国主病逝,却将皇位传给了自己的这位孙子,而不是在朝臣原本猜测中的四王子,也就是如今的南王。
不过,安夏先皇有这样的安排,自然也并不仅仅是因为出于对唯一的皇孙的喜爱,其中还关涉到安夏的未来,难忘好战,晚年的安夏国主却有了休养生息的心,自然选择看起来并没有那么好战但同样不失心计的皇孙。
玉楚琪虽是与大楚的使臣们一道出发,不过,皇太子虽然看起来如云端高阳沉稳雅致,但实在并不是一个安分的主子,才刚刚离开了永嘉不久,皇太子只留下了一封简单的书信,而后便轻飘飘自去了,等到使臣们发现的时候,哪里还有皇太子的身影?
如此,也是无法了,使臣依旧继续上路,但却也并不见得有何异样。
然而,玉楚琪虽是脱离了队伍,但是,却并没有隐瞒身份的打算。
顶着一张在天下诸国贵胄看来辨识度极高的脸,玉楚琪就这么明晃晃地进入了安夏国都。
随行跟在后边的暗卫们不由得在心中泪目:太子殿下您是来游玩的还是来参加安夏的登基大典的啊?不知道安夏的小皇孙跟您之间有不共戴天之仇么?而且就如此,与跟着使臣来有何区别呢?
确然是不共戴天之仇,毕竟,在安夏与大楚当年的战事之中,就是玉楚琪带领天玄军,使计让当时出征的安夏新皇柴宴的父王战败而终的。
果然,玉楚琪的身影一出现在安夏的都城之中,此时此刻的安夏皇宫,柴宴就马上收到了消息。
少年国主的脸上闪过一阵阴郁,声音也不免多了一些狠厉,“呵!玉楚琪,倒是大胆。”
前来汇报的心腹见此,眉头皱了皱,“国主,大楚皇太子此行,莫非是有别的深意,天下人都说那位……心思难猜,他独自前来,心中便没有思虑么?”
柴宴皱了皱眉,“朕虽然少与玉楚琪交手,却也知道他定不是做无用之事之人,这一次……不管是为了什么,总之,既然来了,朕总该会一会他。”
“国主要前去见大楚皇太子?”
柴宴抿唇道,“朕的那位四叔的心思,司马昭之心,人人皆知,不管朕与大楚之间有何恩怨,但是现下,绝不是让玉楚琪和南王相互接洽的好时候,若是南王和大楚之间进行了什么朕不知道的约定,朕这登基大典能不能成,还是一回事呢!”
心腹听罢,面上微凝。
而这边,玉楚琪的消息才刚刚传到柴宴的耳中,草原使者已经到来的消息却也在此时出传来了。
柴宴面上一凝,“草原使者也来了?”顿了顿,他又问道,“为首的可是草原王夫?”
“正是!”来人汇报道,“另外,启禀国主,除却草原王夫之外,此次前来的,还有草原的玉珩公主。”
柴宴眯了眯眼,“玉珩公主……”
来人没有再说什么,柴宴似乎也在思索着什么,一双微挑的双眸微微眯起,掩饰不住背后的谋算之色。
玉楚琪进入了安夏国都之后,在安夏最繁华的大街上悠闲逛了一圈。
安夏本就不比中原繁华,即便这里是国都,与永嘉自然是不可同日而语的。
而玉楚琪既是阮弗和玉无玦的孩子,相貌上自是无可挑剔,加上这等王侯之气,天子之姿,自是引起了不少安夏人的注意。
不过,对于,玉楚琪显然并不在意。
此时此刻,安夏国都最好的酒楼上,玉楚琪正坐在一间厢房之中,看着大街上的百姓。
草原的使臣进城,安夏派人迎接了,此时此刻,正是草原使者进城的时候,一队几百人的人马,身着极具辨识度的草原服饰,正往驿馆而去。
玉楚琪只是看了一眼,为首的是人至中年但已经英武的草原王夫。他十岁那年曾与阮弗去过一趟草原,自是见过此人,倒还是有些印象。而此次,前来迎接的,却是安夏现今的丞相,也是柴宴的心腹。
玉楚琪见此,唇边始终带着一抹清润的笑意,让人看起来觉得极好亲近,但却又因为其气度而不敢让一般人轻易近身。
他正喝着茶,门外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动,玉楚琪抬眸一看,待看清来人的时候,面上难得有了一丝意外,“阿澈,你怎么在这里?”
来人一身水色青衣,只是看起来面容冷峻,难以接近,面无表情的模样。
此人不是别人,乃是当今的德亲王也就是玉无寒的义子。
玉无寒早些年出去的时候带回来一个小男孩,名为上官澈,乃是西南大族上官家的后人,只是上官家在对抗南梁的时候遭逢巨变,只留下一子,后来玉无寒将其认其认作义子,一直养在身边,年纪与当时还是七八岁的玉楚琪是一样的,后来上官澈便在阮弗和玉无玦的同意之下,几乎与玉楚琪一道长大了,只是,或许是早年经历和家境变化,让上官澈变成了这等冷峻的性子,即便他是玉无寒的孩子,却一直以玉楚琪的伴读、近身侍卫自居。
但两人既是一起长大,交情自然不浅。
上官澈进来,朝着玉楚琪微微点头,面无表情地道,“皇后娘娘不放心。”
玉楚琪文雅的面容终于有片刻的破碎,虽然很喜欢母后的关心,可是这样……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不过看着上官澈又那般面无表情地站在一旁,不由得往榻里靠,唇边升起一抹笑意,可还不待他开口说话,上官澈便继续面无表情开口道,“有一个关于你的消息,大概也快传到安夏了。”
玉楚琪微微皱眉,“什么消息。”
上官澈嘴唇微动,“相传,大楚的皇太子至今不娶太子妃,甚至传出了如此苛刻的条件,皆是因为,皇太子本身就是为了掩盖自身短袖之嫌。”
“噗——”
上官澈刚刚说完,玉楚琪口中的茶水喷出,“你说什么?”
一向对玉楚琪还算是恭敬的上官澈,这一次却没有什么好脸色,甚至唇边泛起一抹冷笑,不说话。
玉楚琪皱眉想了一会儿之后,眯了眯眼,“呵!如此说来,外人传言本宫喜好谁?”
上官澈黑着一张脸,看了一眼玉楚琪。
玉楚琪好像突然反应过来什么,指着上官澈,脸色如便秘,“阿澈,不会是你吧。”
上官澈的鼻腔里发出一声轻哼的声音,但脸上的黑气更重了。
玉楚琪终于讪讪一笑,“既如此,你为何还跟着过来?”
两人自小一起长大,不说知根知底,但其实也算是过命的交情了。
玉楚琪稍一细想,便知道大概是怎么回事了,轻笑了一声,“想必是父皇叫你来的。”
呵呵,也只有他的父皇会做这等让人看他笑话的事情了!
上官澈却没有回答他这句话,沉声道,“虽然安夏跟大楚之间有世仇,不过,如今安夏新皇初登基,内部还有一个南王虎视眈眈,安夏对大楚的态度也得改观。”
玉楚琪道,“此事显而易见。”
上官澈顿了顿,“如今的安夏,可是有不少公主郡主的。”
玉楚琪不咸不淡地看了他一眼,“阿澈,你不会想要说,此番你随我前来安夏,是为了阻止柴宴想让他的姑姑妹妹们嫁到大楚?”
这一次,上官澈的脸终于彻底黑下来,顾不得眼前这位是皇太子殿下,一个指风过去,可谓是恼羞成怒了。
玉楚琪却轻松伸手一挡,微微侧身,上官澈的指风便擦着他的肩膀过去,将他身后的椅子击碎。
玉楚琪笑,“阿澈,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这点脸皮都没有可如何是好?”
上官澈冷笑一声,“太子殿下度量大,就不知未来的太子妃如何看待这个问题了。”
玉楚琪唇角微抽,不过,很快便不在意,未来的太子妃?那是什么?
玉楚琪虽是自小见着父母的情深长大的,但是,身为大楚未来的接班人,他心中却没有任何如父皇对母后那样的深情,至少,于他而言,这世间,怕是没有一个会让他感到心动的人,他什么样的女子没有见过,对于眼光高得不行的皇太子来说,除却妹妹和母后,世间女子皆是庸脂俗粉,不值一观。即便未来他也会娶一个女子,在如今的玉楚琪看来,也并非是为自己娶妻,而是为了给大楚一个太子妃罢了,而他提出的那些苛刻的条件,也并非是玩笑,若为大楚寻一个太子妃,何不选一个对江山社稷有利的?
瞧他眼角的冷意,上官澈便知道他在想什么,这时候也不说话了。
正当此时,外边传来一个爽朗的声音,“不知辰国太子殿下前来,可真是我安夏的不是。”
玉楚琪挑了挑眉,这声音自然是不陌生。
果然,话音刚落,安夏南王便跨步进来了。
玉楚琪也不起身迎接,依旧闲适地坐在原位,只朝着来人淡笑一声,倒是坦然得很,一点也不觉得他这个别国太子甚至能威胁安夏的人出现在安夏国都而不首先拜会安夏皇室有何不妥,“南王。”
南王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年轻的少女,玉楚琪微微挑眉,倒也没什么表示。
不过,少女看着玉楚琪,倒是微微红了脸颊。
南王已经走过来,“太子这般悄无声息出现在安夏,莫非是嫌我安夏礼待不周?”
玉楚琪道,“南王说笑了,本宫瞧着安夏都城风光不错,好不容易先赶来游玩几日,这安夏都城还未曾走完呢,就被南王抓到了。”
南王朗声一笑,“安夏的确与中原不同,太子若有兴趣,自当可好好游玩一番。”
说罢,顿了顿,看向旁边亭亭玉立的少女,“这是本王爱女,墨阳郡主,太子若是有意,这几日让墨兰带着太子走走?”
墨兰郡主闻言也站出来,盈盈一笑,“早闻大楚皇太子天人之姿,墨兰心中仰慕,如今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玉楚琪只当做没有听见,唇角噙着一抹笑意,淡淡喝茶。
墨阳郡主脸色微变,她自不是一般的郡主,在安夏,也是有第一才女之称,可玉楚琪这会儿却是像没有见到她一般,半分面子也不给。
南王面上也有尴尬之色,看了一眼墨阳群主,倒也主动揭过了这一节,寻了些话题与玉楚琪攀谈起来。
其中自然是不乏想要与大楚合作的野心,言语中进行了一些暗示,不过,已经掌管国事多时的玉楚琪自是打得一手好太极,最后,南王倒是什么也没有打听,也得不到玉楚琪什么承诺,喝了几壶茶之后,无功而返。
待南王离开以后,上官澈才皱眉道,“南王想要与辰国合作,拉下他那个侄子?”
玉楚琪道,“南王最不缺的就是野心,怎能甘居一小子之下,身为人臣,不过……啧,比起让南王掌握安夏大权,不如让柴宴身居高位,或许两人斗得狠了,便无心打中原主意。再不济,柴宴掌政,安夏未来的发展,当不会比在南王手中进步更快……”
上官澈道,“南王来此见你的消息,只怕已经传到柴宴耳中,那边只怕也不安分了。”
玉楚琪显然并不在意,他就是要让柴宴知道,就算知道了,如今柴宴忙着登基大事,也分不出多少心思来。
而另一边,南王离开酒楼之后,脸色便沉了下来。
墨阳郡主咬了咬唇,“父王,我……”
南王脸色微沉,“这些年,玉楚琪身边也没什么女子出现,墨阳,为父对你抱以厚望,你可知道?”
墨阳郡主点头,“父王,墨阳明白,只是,女儿看,玉楚琪虽是看起来清润亲和,实则不好相与,墨阳怕是……”
南王道,“你是本王最聪明的女儿……早闻玉楚琪与大楚皇后母子情深,孝顺非常,何况……以你的才智和能力,只要稍加注意,未必不能让他注意,男人嘛……也就那样,本王也无需让你做什么,只要南王府得到一点大楚的对咱们有利的态度,就够了。”
墨阳郡主闻言,点了点头,“女儿明白了。”
南王满意地点了点头,墨阳郡主想起方才在酒楼中所见的男子,想起他唇角带笑的样子,当真潋滟无比,不由得心中微动。
果不其然,就在南王见过玉楚琪之后,柴宴也马上得到了消息。
如此一来,大楚皇太子首先进入安夏国都的消息,自然也各方都得到了消息。
于是,大楚皇太子被安夏的迎宾官一接,就这么入住了使馆之中。
而玉楚琪入住之后,柴宴也立刻请人入宫一见了。
玉楚琪似乎并不在意这样的安排,悠悠然去拜会了柴宴。
两人相见,自是少不了打太极,柴宴急于试探玉楚琪与南王相见以及大楚的态度,而玉楚琪好似听不懂一般。
如此一来玉楚琪的态度便让人觉得琢磨不透了,柴宴心中自是难安。
而南王也不晓得玉楚琪与柴宴之间谈了什么内容,三方之间,似乎形成了某种秘密的氛围,蠢蠢欲动。
皇宫之中,玉楚琪离开之后,柴宴地脸色便沉了下来,看向下手的中年男子,“丞相,你如何看?”
丞相开口道,“陛下,依臣下之见,即便南王去寻过大楚,却未必真的能与大楚达成共识,毕竟南王之心,大楚未必不知……现在,微臣觉得,应该注意的问题是,大楚和草原一向交好……”
提及此处,柴宴手掌握成拳,“此事,朕知道……”
丞相继续开口道,“此番草原前来,并且还带了草原女王唯一的公主玉珩公主前来,陛下,微沉觉得,此乃大好的机会。”
柴宴眯了眯眼,“丞相的意思是……”
丞相微微点头,“陛下,玉珩公主如今已经十五芳龄,最得草原女王疼爱,不论草原与大楚的关系如何,草原女王都不可能不给自己的女儿提供支持,如今的安夏,正是需要与草原相互结合的时候,并且,论起渊源的话,安夏与草原,才是同出一源的……”
柴宴沉眸点了点头,“丞相说得是。”
另一边,玉楚琪离开了皇宫之后,并没有马上回驿馆,而是在外边转了一圈,看起来似乎并没有什么目的,似乎也是来玩儿的。
待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玉楚琪才与上官澈回了驿馆。
不过,还没有踏进驿馆,驿馆的旁边的马车,便下来了一位女子,正是今日已经见过了的墨阳郡主。
墨阳郡主含笑上前,“见过太子殿下。”
玉楚琪脚步停住,“墨阳郡主。”
墨阳郡主微微颔首,模样倒是落落大方,端庄无比。
玉楚琪正要抬步离开,墨阳郡主开口道,“太子殿下留步。”
“不知墨阳郡主有何事?”
墨阳郡主道,“墨阳早就听闻太子殿下的名声,有心拜访,今夜是皇都花会之日,不知太子可否给墨阳这个面子?”
玉楚琪唇角微勾,“墨阳郡主毕竟是南王府郡主,本宫是辰国太子殿下,于情于理,都不太合适,何况……此时……为郡主清誉着想。”
墨阳郡主含笑道,“太子是君子之姿,墨阳心中敬佩太子,此番邀请,只承了君子之邀。”
她落落大方的样子,倒是一点也不像别的女子那般扭捏,反而多了一些豪爽之气。
若是玉楚琪还要拒绝的话,倒是显得他不够坦然了。
墨阳郡主也料定,如此说的话,玉楚琪必定是不会拒绝自己的。
然玉楚琪并非一个按常理出牌之人,反而是噙着笑意转眼看了一眼身旁面无表情的上官澈,“阿澈,你说,本宫今夜应当承了墨阳公主的邀请么?”
墨阳公主见此,脸色微变,大楚的那些关于玉楚琪的流言,她自是听说了,但是,智者自是不会相信这样的话,这时候,听到玉楚琪竟然如此问身边的人,原先还含笑的脸,这时候也变得有些僵硬了,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
“太子殿下的决定,其实旁人能左右的?”
原本一直含笑而言的玉楚琪这时候,脸色终于变了,“郡主不知道,阿澈是本宫的何人么?”
墨阳郡主终于脸色一白,再也撑不住面上的笑意,“太子……”
玉楚琪原本就不想理会她,墨阳明显是在学母后的仪态,当他看不出来么?这时候,也是耐心告罄,“郡主自请离去,郡主不在乎声誉,本宫却不是。”
说罢,也不等墨阳郡主说什么,玉楚琪已经转身离开,唯留下墨阳郡主,站在原地,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玉楚琪这是在羞辱她!
玉楚琪转身回了内院之后,还没有进入给大楚时辰准备的院子里,在院门口却突然停了下来,一直以来,声音清润的男子,这会儿,语气微沉,朝着身后一棵大树的方向,沉声道,“出来!”
没有声音回应,也没有人。
但大树的身后,却露出一抹明黄的裙角。
他与上官澈早就发现了身后跟着的小尾巴,不过,一直没有做什么,想看对方的反应罢了。
这会儿,都走到院子了,对方还跟着,玉楚琪却不打算放过她了。
见没有动静,玉楚琪眯了眯眼,转回身,指风朝着大树射过去。
忽然听得一个清脆的少女的声音,“呀!”
玉珩公主自打知道玉楚琪也在安夏国都之后,便瞒着父王偷偷跟在身后,直接跟回了驿馆,原本想要离开,不了见到墨阳到来,看了一场戏,没想到,这会儿准备溜走的时候,却被对方发现了。
可她却不知,从她出现在玉楚琪身后的时候,早已被他发现了。
玉楚琪并没有真正要伤人的意思,因此,那一道指风,也只是朝着大树而去,却惊得玉珩公主一下子跳了出来,少女睁着一双大眼睛,怒火腾腾地看着玉楚琪。
玉楚琪自然知道这位便是草原女王唯一的公主,见着少女这般看自己,唇角勾起,笑意却不达眼底,“玉珩公主今日跟了本宫半日,就不知公主是什么意思了。”
清润的声音,带了丝丝寒意。
玉珩公主却盯着男子看了半晌,眉头渐渐皱起,好像在想着什么事情一般。
玉楚琪被她看得眉头微皱。
在他正想开口问她到底想要做什么的时候,玉珩公主打量了他半晌之后,终于摇了摇头,轻啧了一声,“原来是这样的。”
这一句话让自认为最能揣摩人心的玉楚琪也疑惑了,不知道她为何能说出这么一番话。
玉珩公主却不是真的生气,认真了看了玉楚琪一番之后,走上前来,摆摆手道,“算啦算啦,今日偷偷跟在你身后是本公主不对,不过,我听我母后说,我小时候见过你,还跟你玩得不错,不过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我实在想不起来我小时候怎么会跟你玩儿,啧~”
玉楚琪微微眯眼,小事儿,玩儿……
确然是,小时候他曾与阮弗去过草原,那也是他十岁的时候了,那会儿,玉珩公主已经出声,约莫是四五岁的样子,正是好玩的时候,那时候,她还小,整日粘着他身后,以他那时候的年龄,自然是不喜这样的小孩儿,为此得了母后不少训斥……
想起十年前的事情,玉楚琪微微眯眼,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少女,十四五岁的年龄,出落亭亭,一身草原公主的服饰,几分英姿飒爽之色,一双桃花眼微微上挑,双眸倒是如小时候一般灵动。
呵,那只会哭闹的小孩儿,已经长大了,若是不提,他倒是一时想不起这件事了。
见到了玉楚琪,加上观察了半日之后,玉珩公主只觉得这人并不能引起自己的什么兴趣,再瞧着方才他与墨阳的对话,实在觉得小时候自己与他玩得很好简直就是瞎了眼睛,当下老成地摇了摇头,道,“好了,我见过你了,也没什么可好奇的,我走了……”
唔,不过,却是长得很好看,难道小时候她是因为他长得好看,所以跟他玩儿?不然以他这种看起来好想与实则并非如此的人怎么相处得来?
不过这话,玉珩公主只在自己的内心腹诽了一遍。
却剩下玉楚琪与上官澈站在原地,看着少女离开的背影,难得愣在原地。
但玉珩公主方走了两步之后,又神秘地转回头,“不过……别人还说大楚的皇太子喜欢男人,是个流言,今夜我看见了……你放心,我不会跟别人说起的。”
说罢,一溜烟便跑开了。
玉楚琪听罢,面上表情终于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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