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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计别人的人,眨眼之间就成了被算计的那个。
大副气的眼睛发红,更加凶狠的扑杀起来。
可围堵他们的也不是善茬,不但自身战斗经验十足,跟战兽十分的默契,跟战友之间也很是默契。
反正也是不必他安逸多少,几次突围都没找到突破口。
大副急刹车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看着船尾上在“看戏”的几人转过身来拦住了他,跟身后追上来的人,又成了一个合围之势。
所以发挥出的效果绝对不是一加一大于二那么简单。
何况还是围殴呢,只要注意着不受伤,他们也没有那么急于速战速决。
——虽说并不能百分百确定内应是谁,但当他们付出水面,船长还是第一时间通过自己信的过的人下了警戒的命令的。
所以现在大副被围追堵截,船尾那边也被围了。
大副赶到的时候就发现自己的同伴也已经兽化,正被几个人围堵着,艰难地找这逃脱的时机。
大副身形一闪就冲着当先的人一爪挠下去,这里空间到底不大,这么几个人,活动开但绝对施展不开。
其他人也只能避让,让大副有了可乘之机。
言殊揉了揉白尔真人的头,以资奖励,虽说白尔真人觉得有损威严的很,却也忍不住享受。
大副眼神阴鸷的扫视一圈,知道自己没了别的选择,顿时咆哮一声,双手暴涨一寸多长的利爪,脸上也浮现出根根毛发,两颗尖牙从口中爆出。
大副没想到会是这样,第一个念头虽然是狡辩,可是看着对方众人的眼神,就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是徒劳。
索性他也不废话,就要动手拉瓶塞,反正被发现又如何,这东西下过去,不说几分钟就能药倒全船的人,他未必不能撑过这几分钟。
大副伸手揪住瓶塞的时候,却听的嘭的一声开门声,几个搜救队的主力率先进入,其后是船长和熊迟、言殊等人。
——他们只以为大副是个努力的普通人,不少船员还曾经一度以他为榜样。但哪知道,他早已经不能算是一个纯粹的人了,不论是从□□上,还是心里上。
看着他的黑爪子,哪怕没有毒,只是脏,却也是谁都不想被这样的爪子挠一下的。
然而言殊就是听到那些人商议对策的时候提过船上有内应,怎么可能只防范这一处?
他们跟在身后追,却也不紧追不舍,毕竟这里依旧施展不开,得等到甲板上去。
大副自然是往船尾方向跑,虽说他失败了,但是他的接应还在哪里,他只要逃脱,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然而他的手忽然一痛,只觉得白光一闪,自己的手中已经没了瓶子。
白尔真人将瓶子扔给船长,又跳回了言殊的肩头。
反倒是大副两人焦急的不行,再拖下去他们的体力可就告罄了。
再厉害的人经历车轮战也是扛不住的,何况他们也并没有多厉害。
那个男人忽然拼着右肩被抓一道伤,也费力的将一艘搜救艇弄下水,这就让人有些不解他的用意。
难道是准备跳水?可是他们这里这么人围堵呢,怎么会看着他跳水?
——刚刚也不过是让他跑出包围圈半个身子,难不成他们这些人就这么厉害,哪怕是跑出去半个身子也还能活下来?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就在这时候,他们发现那个一跃而起,跳的老高也就算了,竟然在那一刻凭空长出了翅膀。
这就过分了,所有人都以为你是要跳海,结果你可倒好,以伤换来的搜救艇,就这么不要了?
众人仰头的这个功夫,男人却也没有飞走,反而是掏出一把戗械武器。
言殊的眸光猛地一变,这东西他见过。
来不及细说什么,言殊看到边上一根带着游泳圈的绳索,连忙套了过去。
这才说道:“他们那种戗,能够引发灵气动荡波。”
——这显然太不可思议,众人反而因为言殊的话而愣了愣。
倒是熊迟,跟言殊说起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的时候,两方互通有无,知道了这么个东西。
但是一时也没联想到一起,在言殊提起时,连忙一跃而起,就要劈手夺过那柄戗。
那男人没想到言殊能够认出来,但即便不能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也没关系。
只要能为他争取逃跑的机会就好。
大副则是震惊,不是因为这东西的存在,毕竟他虽然没有但也自动对方有,是以备不时之需的。
让他震惊的是,对方显然是不准备顾及自己的死活。
这可是范围性的武器,纵使如今的威力还不能致命,可晕眩醒来过来,他还能逃过这些的围堵?
所以跟死了也没什么差别的。
可是大副也没立场指责对方的狠心,毕竟如果是自己有这样的机会,他也不会顾虑到其他人的性命。
男人一脚踢开救生圈,随后又要避开熊迟和小熊的合作夹攻,手上还真的一时没了动作的时机。
——小熊和熊迟跃起的高度其实有限,但是男人飞起来的高度也有限。他那翅膀似乎有些发育不良的样子。
这两者之间的高度差距,大概就是熊迟跳起来打那男人的膝盖。
但即便如此,男人也不能再忍受受伤,只能左右躲避。
一时虽然没有被熊迟夺走手里的戗,但他一时也发动不了攻击给其他人反应的机会。
虽然心存疑虑,但毕竟灵气动荡波威名赫赫,他们也不敢轻视,纷纷开始抢夺那武器。
——只是他们这里确实是没有有翼一族的战兽。
他们是来海上救人的,所以救援队的人除了普通人,就是与水族战兽结契的战士较多。
陆地战兽,就是熊迟和陈萧寒他们小队里那几个。
唯一的孔雀战兽,也是飞不持久,扑腾一下就得落地,那男人灵活避让,一时之间还真的没有多大危险。
也就在这坚持的时间里,给对方找到机会,将戗械调试好,只差一个对准发射的机会。
——其实对着哪个方向都可以,毕竟灵气动荡波的杀伤力是范围性的。
但是对方显然是不想自己受伤太多的。
要是把自己也给整晕了,这不就成了“同归于尽”?他废了这么多力气,可还是想逃出生天的。
——虽说有些“妄想”但最好还是能带走言殊,到时候也算是大功一件。
在这么多人面前暴露戗械却不能将之赶尽杀绝,也能不被责罚。
言殊也没把握跳到那么高去,一直在找合适的武器,只是船尾这边到底有些空旷,只有些水桶,显然对方容易躲避。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对方已经调试好了戗械,一脚扫向攻击而来的孔雀,甚至在孔雀避让过后,还要撕扯他华丽的羽毛。
这就很遭鸟记恨了。
然而对方却根本就是在利用孔雀,在他转而攻击的时候,用他挡住了其他人的进攻。
——本来大家是配合好的,因为都不能悬空,只能一跃而起,这次孔雀一乱节奏,随后跃起的人攻击就是作废,总不能打孔雀这个友军。
后面该跃起的人还没有跳,他要是跳早了,也是要打在友军身上。
这么一个时间差,对方就此扣动扳机,戗口直直对着众人,嘴角勾起一抹冷寒的笑容。
大副的绝望的嘶吼一声,拼着重伤,也要在这个时候跳下海去。
哪怕跳海也没有生机——对方还能动弹的话,也是绝对不会捞他的——但总好过之后被俘虏,谁知道会过什么日子。
灵气动荡波被引发,那一瞬间的灵气涌动,让众人几乎窒息,连体内的灵气都因此引发共鸣。
然而下一秒,言殊忽然出现在男人身边,抓住了男人的手腕,一用力,男人的手骨生生折断,戗也到了言殊手里。
男人随着言殊的落地而没能逃脱,他心头闪过一瞬间的失望、懊恼与恨意,但随即癫狂起来:“都得死,都得死。”
——其实以他们现在手里的戗械,威力其实还没大到那个地步。
但现在他已经不可理喻了。
而受到他的语气神情影响,不少人因为体内的躁动而真的产生一种自己可能会死的感觉。
然而十几秒过去,一分钟过去,想象之中的波动却是没有出现,就连体内的躁动不安都渐渐平息了下来。
男人癫狂了一会儿,发现什么都没有发现,不由有些茫然的看了看四周还站着的人。
——哦,大副已经跪下了,准备跳海的时候,身旁的人下意识给他一击。毕竟他们是专业人士,即便是生死存亡之际,也不能让罪犯从他们眼前逃脱。
“不,不可能。”男人呐呐的出声,眼神落到言殊的手上,继而是言殊的脸上。
言殊道:“嗯,不可能,我也挺意外的。”
他声音平淡。
他根本就不是这么想的,男人的脑子叫嚣着这一句话。
其实言殊是真的意外,甚至到现在他的脑子里也理不清思绪,有些跳跳的神经痛感。
但是他必须先将大家都救下来。
——谁也不知道在茫茫大海上,大家被震荡的晕过去之后,会不会及时得到救治,会不会遇上其他什么危险。
船长等人很快反应过来,不管为什么明明已经出现征兆的灵气动荡波消弭于无形,现在他们主要的是将这两个研究所的内应关押起来。
以便审问出更多研究所相关的内幕。
言殊松手放人,自己却是没动,在白尔真人又跳进他的怀里,熊迟过来拍了拍肩膀的时候,他忽然腿一软,嘴角都渗出一点血迹。
熊迟顿时慌了,其他朋友也纷纷围过来问情况。
——一想也是,虽说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刚刚确实是言殊最直面灵气动荡波。
言殊是看上去完好无损但谁知道到底受了多重的伤哦?
熊迟连忙要喊船医,言殊拉住他的胳膊。
“我没事。”
“都吐血了还没事?”熊迟道,随即身旁想起其他人的应和,还夹杂着战兽们的各种叫声。
言殊赶紧说道:“不是,是我不小心咬到唇边。”
要不然怎么可能只是这么一点血迹——但是就这血迹量是咬破唇边而言,血量是挺大的了。
言殊脑子实在是涨疼的厉害,这说几句话的功夫,脸色就越发的白了。
众人的心刚落下,还因为这个“乌龙”觉得挺搞笑的,结果就见言殊这个脸色。
顿时心里又卧槽一声,这还是故意跟他们开玩笑了的吧?这就是受了内伤吐血吧?说不定待会儿都能吐出带有内脏血块的血来。
众人慌乱的很,不管怎么说,言殊刚才那是救了大家一命啊。
大家还是忙乱到找船医,送言殊去休息,也不知道谁手脚那么快,连担架都找来了,非得将言殊摁在上面。
言殊怎么解释自己只是头疼,都不能让他们放心一丢丢。
——就算只是头疼,疼到脸色白成这样,那也是很严重了。
言殊一开始还想起来,最后也只能顺从了,等回了船舱里,船医来的时候,他其实都有一些昏昏欲睡了。
头疼稍微缓解了一些,就是眼前有些天旋地转,又似乎在闪动着什么画面,只是不论言殊怎么努力,就是看不清。
船医来问情况的时候,言殊就有些迷迷糊糊,说的也有些不清不楚。
但一听有什么画面,熊迟不免就想到了言殊的失忆,连忙跟船医说他以前的状况。
“那些影视剧上不都这么演,恢复记忆的时候,总是会回闪失去的记忆。”熊迟的声音从最开始的担忧,到现在的欣喜。
——毕竟船医已经证明,言殊的血确实是嘴角出血。
也没有什么受伤的迹象,除了头疼。
等在门外的人听到这个消息,也真心的为言殊高兴。
“哎,原来小言这么可怜啊,还失忆了。”
“这也算是因祸得福了,这下就能想起自己的过去了吧?”
“对对,哪怕想起的不一定是全部,但也是一个好的开始不是?”
门口的大家小声的议论着,船医连忙制止他们,这么嘈杂的让人怎么休息?
“都这么晚了,都回去休息,也让小言好好休息。”船医一说,刚刚议论的有些兴起的人也都住了嘴,颇有些不好意思。
他们的嗓门惯来都是很大的。
黑夜沉沉,大家今晚也都挺累的,这会儿就都回去休息。
熊迟不太放心言殊,但是也不想让战兽们待在言殊的身边,影响他休息,就将他们都给劝走了。
月光从舷窗里钻进来,带给言殊的船舱一点光亮。
在这没有旁观者的时候,言殊的身上开始流动蒙蒙白光,也不知是月光还是其他什么。
——或许是言殊睡的太热,身上蒸发出热气氤氲周身吧。
这当然是胡说八道,言殊身上的光越发的有些浓郁,最后将他从头到脚都给包裹了起来,成了一个硕大的白雾的茧。
哪怕有所流动,却一直看不清楚里面言殊的情况。
——也幸好不跟隔壁兄弟的一个颜色,不然言殊怕得有些不痛快。
天光大亮的时候,言殊眼珠转动,慢慢醒来,第一件事情就是大大的呵欠一声,感觉自己睡了挺久,但还是很疲累。
他慢慢悠悠的爬起来,不免看着自己的手,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
他攥了攥拳,跟之前也并没有什么区别,更感觉不到什么灵气的流动,但似乎又有了很大的不同。
不过不等言殊再做什么,门就被人敲响了。或者说是挠响了。
毕竟人也不至于敏锐到在言殊都没多大的动静时候就发现他醒了,毕竟其他人都有事儿,也没时间守在言殊的门前。
一打开门,白尔真人等一干战兽就涌了进来,对着言殊又蹭又抱又舔,显然只是一夜就已经让他们思念不已。
言殊那情况,大家都说他是要恢复记忆的大好事儿,可他们一时不看到言殊安然无恙,他们一时也就不能放心。
“我没事儿,别担心。”言殊挨个抱抱,然后将他们都搂紧。
安抚了大家一会儿,言殊就去找船长和熊迟他们商议那两个内应的事情。
之前言殊同意审问他们,但是经过昨晚,言殊的意思变为要顺着那两个内应的意思,他要去那研究所的总部。
——或许他们并非是将他送往总部,但他也会一步一步找到对方的总部。
熊迟怎么可能同意?都不说那被俘虏的两人怎么可能会同意,就说让言殊去冒这个险,他就不能安心。
言殊虽然能打,虽然坚韧,可到底只是一个普通人,而且身体还比普通人虚弱一些,他怎么能让言殊去冒这个险?
船长其实有一瞬间的动心,但是熊迟说的也在理,船长自然也不能同意。
“这种事情我不能做主。实在是太危险了,我还是劝你不要这么做。”
——对方眼馋言殊的特别体质,大家都知道了,可能为了这个特别体质对言殊有多大的容忍度,他们都不知道。
他们将言殊带过去,到底会怎么折磨他,他们跟不敢去想想。
言殊笑了笑,很领他们为自己担心的这一份情谊,但是老被研究所这么搞下去,他很烦。
“如果再不能彻底端了他们,也不知道会有多少战兽遭殃。”
——或许也还会有些被抓走做实验的人类。
总归那个研究所就是个祸害,能早一天端了他们,才能让人早一天睡一个安稳觉。
熊迟还是不同意,要处理那个研究所,不是言殊的一人之力能够做到的,也不该是言殊一个人承担的重担。
“我其实有想起一点事情,不多,但是足够让我自保。”
“他们最想要我,只要我去,是最容易找到他们大本营的。”
“不是我吹,其他人哪怕是去做卧底,比我更专业,更厉害,但也没有我这样的重要性,让他们迫不及待带去总部。”
熊迟是又想笑又有些气。
索性撇开言殊这些不着调的话,问他是想起了什么。
言殊道:“一些保命的手段,虽然不能与战兽结契,但是也是我活下来的本领。”
就是有些不知准备跟熊迟他们描述。
“就类似于当时抢下那人的戗械,让灵气动荡波没能成型一样。”
言殊自己也还只是一个比较模糊的概念,但是跟熊迟说,必须说的笃定。
——他觉得他需要实战经验,而能肆无忌惮损坏的,自然也就是那个研究所的地界了。
熊迟想起那消弭于无形的灵气动荡波,确实觉得不明觉厉,可问题是即便是这样,他还是不放心言殊去潜伏。
“而且,那两个人怎么可能乐意合作。”熊迟道。
那两个人绝不可信,所以言殊这个办法也不能成行。熊迟这么一想,反倒是安心了一些。
然而言殊说道:“我也有办法让他们听话,不如让我试试。”
“如果他们真的带我去,那我就去。要是他们真的没办法听我们的,我就不去了。”
熊迟说道:“那既然你有办法让他们开口,为什么我们不直接杀过去?这件事情的风险本就不该你去抗,是整个国家的事情。”
言殊回道:“我也没说我潜伏很久啊,我就是个饵。”
“如果对方带我去的就是总部,那自然就是直接带着部队去。”
“到时候你们就跟在我后面,我先进去,我们里应外合。”
——怕就怕在那两人将言殊带去的,也并不是总部。也并不打算立刻带言殊去总部。
虽说从这几次三番的行动上来看,言殊的特殊体质确实是他们觊觎的,可他们若是很谨慎,或者他们大规模调动人手,被对方的内应发现行动,言殊就更加危险了。
想到这里,熊迟就更加反对了。
言殊只说先去审问一下那两个人。
——搜救艇上那些人该说的都说了,抓到言殊之后是有另外的人接手,现在怕是已经知道他们已经失败的事实。
毕竟当时船上还有两个内应,肯定是会传消息回去的。
就是不知道这次抓到是不是全部的内应?这种身边人的背叛,难免让他们有些草木皆兵。
到了关押两人的船舱,这会儿两人一人一边被捆住手脚,固定在墙边。
——大船之上,不遇到很大风浪,一般不会有太明显的摇晃感。
两个人看到言殊等人进来,一时眼睛都盯在了他们的身上。
到现在男人都想不通,那好好的灵气动荡波,明明就是他都有了感觉了,怎么会忽然就悄无声息的停了呢?
他盯着言殊的眼神像是要将他扒皮拆股再翻一翻,他到底有什么非同寻常之处。
言殊到不在意他们的目光:“我想问问你们,你们抓我,会负责带我去总部吗?”
熊迟:“……”
船长:“……”
大可不必这么直来直去啊。
审问这些人,就是一个套话、耍心机的过程,让人无意之中透露出来的,才是真正的消息。
——这么直来直去的问,他们还得担心对方骗他们玩呢。
之前审问快艇上的人时,言殊没有参与,消息都是熊迟知道后,跟言殊说的。也有言殊听到他们打算后,告诉了熊迟他们,然后再去反套那些人的话。
也因为这样,审问的还算顺利。
真假方面也多少有些保障。
但是这次却是没有这样的便利了。
而且能够做内应这么些年——特别是没暴露前的大副就是个普通人,却能做到大副的职位,可见他的本事。
两个人漠视言殊,连给个讥笑的眼神都懒,毕竟这么问问题的言殊蠢得可以,蠢的他们同伴都看不下去了。
言殊却是不慌不忙,伸手拉住来大副的手臂:“我昨晚学了个新本事,他的手就是我折断的。”
大副目光落到男人的手腕上,眨眼间就收了回来,依旧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不就是断骨头的疼痛。
何况言殊还打了招呼,让他有了心理准备,那他是叫都不会叫一声。
然而这个念头的尾巴还在脑子里的盘旋着,他就凄厉的叫喊了一声。
可在其他人看来,言殊只是握住他的手腕,说了一句话,其他什么都没做。
昨天别大副骂了许久的男人,低声骂了一句:“孬种。”
——这完全就是被言殊的话给吓哭了吧?
看看他,不也是被撅断了手骨,嚎成这样了吗?
言殊领着大副的一只手,大副开始惨嚎,偶尔又哼哼唧唧,身上的异变都要疼出来,毛发时隐时现,这才让男人看出异常。
这言殊拉着大副的那手,显然不简单。
他所说的本事,恐怕真的有点难搞哦。
男人心中推测着,言殊忽然转过头来:“待会再让你尝尝哦。”
哦,哦你个大头鬼。男人有心咒骂,言殊这样子太特么的变态了啊,但是他张了张口却有些开不了口。
不知道是什么堵住了他的喉咙一样,让他想说的话根本说不出来。
大副很快痛的眼前天昏地暗,言殊松开他的手,向熊迟借纸巾擦手,毕竟大副浑身都汗湿了,手腕自然也没能避免。
地上都积聚了一滩水渍,大副一副干瘪了的样子。
熊迟也没有纸巾,只好在舱室里找了找,找到一块不知是抹布还是餐布的布巾,看着还算干净,言殊就随意擦了擦。
“他不愿意说,就将这个机会让给你。”言殊说,拉住了男人另一条完好的胳膊。
男人狠狠向后挣了挣,缩胳膊的样子像是被强行拖出来非礼的狗子,就差发出哀怨的啊呜啊呜声
剧痛袭来,颤抖让男人险些咬到舌头,发出唔的一声闷哼后,就猛地喊叫起来。
在外面听到声响的人就多留心了一点,听刚没的惨叫声再次响起,哪怕他们也不是第一次见识这种场面,也觉得心里头发毛。
——他们在外行走,虽然参与审问的次数不那么多,但是有。而且也会有战友或者救助对象受伤了惨叫的场面。
所以惨叫声听过不少,却从来没有惨成这样,听的他们心头都发寒的。
男人的眼睛大睁着,简直要灵魂出窍的样子,实在是太折磨人了,那疼痛根本不是人能忍住了。
似乎在撕裂他们的灵魂。
言殊再次拉住了大副的手——这次熊迟已经机灵的出去要了一桶水和一条干净的毛巾。
大副却是本能的颤抖一下,言殊还没有动作,但他却似乎已经感受到了那股疼痛,顿时嘶哑着嗓子说道:“我,我说。”
言殊没有松手,但是也没有动手,声音依旧平静:“好,谢谢合作。”
——就连熊迟都开始皱了皱眉头,他觉得今天的言殊有哪里不一样,但是除了他好似掌握了什么特殊本事以外,又没有别的异常。
“我们,我们有人接应,但是要先送你到接应点。”
昨晚他们就打算乘坐快艇,转个方向,带言殊从他们那艘快艇出发的地方上岸,那边有车,可以让他们快速逃离。
——接应他们的跟接应快艇上那几人的是同一批人。
“跟人接上头之后,你确实是会被送往总部的。”
至于大副和男人去不去总部,就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言殊也不需要他们一定去。
言殊又问:“还有那些地方有你们的人?”
能供出一些内应来,对他们也是有利的。
——不用立刻拔除这些内应,但能监视对方的活动,这样也能知道他们的行动泄没泄露,又泄露了多少。到时候或许可以将计就计。
大副和男人却是想了半天,都没说出几个名字。
说出的那几个还只是他们自己的怀疑,因为组织并不会让他们互相之间知道太多内应的存在。
就连大副和男人,还是接替了搜救艇上的人的任务之后,才知道了对方的存在。
“我们也会定期吃一种药,只有这样,才不会战兽察觉到异常气息。”
所以他们互相之间也不能察觉,吃了药虽然会有些难受,有些压抑,但是看上去闻上去都是寻常人。
言殊看也问不出别的消息,也就懒的再管他们,和熊迟、船长一同出去了。
“既然是会带我去总部,那我就跟着他们去了。”言殊说道。
熊迟还想说什么,却见言殊举起自己的手:“谁被我握住,都得哭爹喊娘,到时候我就见一个握一个。”
——多么亲切又有爱。
就是不像是一个被绑架过去的。
熊迟都要被气笑了。
船长倒是摒除了那些担忧的情绪,觉得言殊这么厉害的话,或许是真的可以做到。
而且就像是言殊说的,既然是去总部,那他们也能带队尾随。
唯一的难点大概就是在于怎么分辨哪些人绝对的可信。
——可能还得防备对方的灵气动荡波戗械,也不知道对方的总部还有多少这样的戗械,以及会不会有威力更大的。
船长一时之间想了很多,将言殊已经有劝服熊迟的迹象,就帮着说了几句。
“到时候给言殊带上纤维定位器,体量小,信号强,抗灵气滋扰度也高,应该能很大程度帮我们指引言殊的位置。”
“虽然未必能全然信任参与行动的人,但是言殊被抓走,我们肯定是要派人找寻的,这也是个一个由头。”
——这样的遮掩下,想必即便行动队混入了内应,也能给他们争取到找出来的时间。
言殊自然点头,熊迟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又能怎么办?
倒是想找小熊他们来集体劝说,但只怕那些人耍无赖都不会有用,因为言殊这么做,除了他自身的安危外,还为了许许多多的战兽。
身为战兽的小熊他们,只怕会是更加感动,一来二去就答应了言殊的决定。
言殊靠做在快艇上,海风的湿热他已经很是习惯了。
男人吊着手臂——为了显示千辛万苦,所以手臂只是粗陋的夹住了,没有更加精细的治疗。负了伤,就显得抓捕到了言殊这事儿更加真实了嘛。
大副开着快艇,往既定的方向去。
很快就真的找到被掩藏的车,车上的小冰箱里还冰镇着饮料和零食。
言殊自然而然的伸手,一声未发,男人只好将手中的饮料和零食递过去。
——这对伤员一点也不友好。
言殊喝了一口饮料,凉爽的气息从喉间深入肺腑。驱逐了灼热,言殊这才摆弄了一下零食,将自己喜欢吃的挑出来,有兴趣的放在另一堆。
进完全没兴趣的扔给男人和大副,然后对着自己身前的那两堆零食点了点。
意思很明显,这种和这种的,那俩就给我留着。不管我能不能吃完,你俩先给我留着。
大副和男人简直憋屈的不行,怎么就遇上这种人?
可惜,完全打不过,言殊的手段还格外的诡异,都叫他们俩有了心里阴影,也只能乖乖听话。
这个时候就要庆幸,幸好自己不挑食。
往接应点去,还需要一天左右的时间。
在次之前,他们是希望抓到言殊之后,能够去总部的,再也不想当卧底了——毕竟他们的身份也暴露了,不可能再回去。
如果不能去总部,他们将再也没有机会更进一步。
但是现在,他们完全就不想去总部,止步不前就止步不前吧,昨夜言殊那一手还不算是让他们几经生死吗?
现在他们生死看淡,只要不跟言殊一次,哪怕是去流浪,他们都能放下成见,互相扶持!
他俩都觉得一天的时间,好难熬哦,言殊这个家伙真的是太难伺候了。
以至于到了接应点,跟对方联系上之后,他俩都更加憔悴了些。
——跟言殊同乘一车,不说心里阴影和压力,就是所受的折磨,都是一般人承受不了。
他们还眼睁睁地看着言殊睡着,放缓呼吸,一副被他们打晕了的样子。
呵呵,他们连言殊的一根头发丝儿都不敢碰。
来接应的是一男两女,那男人一头黄黑相间的头毛,满天的支棱着,一左一右搂着两个穿的很是清凉的女生。
大副和男人都没多看她们一眼,让黄黑毛男人嗤笑了一声。
当卧底是谨小慎微当傻了吧,女人少穿点就看都不敢看了?
大副和男人哪能不知道这人的嘲弄意思,但是竟然都生不起气来,甚至在想,很快言殊就会教这家伙做人了。
——想到这里,竟然有种诡异的爽感。都不在乎阵营问题了。
“行吧,你俩把人抬到我那辆车里,我亲自看管他们。”
“然后一个给我开车,一个跟上。”
大副和男人巴不得这男人接管言殊,就是非得他们抬言殊的时候,有些战战兢兢的。
——黄黑毛男人说完这话就搂着俩女人转身走了,他俩面面相觑一会儿,也只得咬牙动了手。
动言殊是可怕,但要是因为他俩的行为让言殊暴露,只怕后果更加的可怕。
言殊被抬着也是一点反应也没有,呼吸都不错漏一点。
到了黄黑毛男人的车上,两人将言殊找了一张床放着,动作还挺轻柔。
黄黑毛男人顿时就不爽了:“放床上作什么,还弄脏了我的床。”
男人连忙说道:“这不是放在地上耽误走道嘛。”
“这,他也只是占了个小床,这床也只配他挤着。”男人笑眯眯的,凑近了黄黑毛男人一点,这才说道:“没了这床,这不就不妨碍哥您大被同眠。”
黄黑毛男人本是不开心的,但是这个“恰到好处”的玩笑话显然让他高兴了些。
他冷哼了一声,瞪了男人一眼:“龌龊猥琐。”
骂完却是不再计较言殊占了个床的事儿。
男人心底自然对这“龌龊猥琐”的标签加倍奉还,但是面上却是什么都不显。
——他倒是想让这男人动手惹毛了言殊,比如将言殊从床上拽下来什么的,到时候吃不了兜着都走不了。
可是显而易见的是,这个龟儿子肯定不会自己动手,是指使他们,到时候言殊要是迁怒怎么办?
所以倒不如现在服个软,等待时机。
黄黑毛男人见他会说话,自然就留下他开车。
大副下了车就长送了一口气,不用面对黄黑毛男人的压榨,不用面对言殊,心理阴影都缩小了。
觉得天空那么蓝,空气那么清新。
男人一只手开车还是稳当的,但是他的心里却是难以平静,最后愤愤的想,你让我听什么乌七八糟的东西我倒是可以忍。
就怕你惹怒了言殊,以后再也没有机会左拥右抱了。
不但三条腿都会折了,说不定胳膊也会折。
——这么一想,提出这个意见的自己真的机智的一批。
作者有话要说:啊,我的手腕和手指废了QAQ
战兽们到是没有挤进来,除了体型娇小的白尔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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