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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殊看着黑黄毛男人忍痛爬起来,浑身开始浮现黄黑两色的毛发,头顶冒出毛绒绒的小耳朵,面部也有些变化。
鼻子隆起,嘴边长出胡须,眼角等处长出黄毛黑花纹。
——就有了老虎的味儿了。言殊觉得自己没有认错,虽然他家的虎子不是这个颜色,但是他见过虎子他俩哥啊。
反正言殊又不可能输。
他也就不用担心被组织知道旁边的事儿,还被带回去折磨。
这半人半虎的样子,也实在是丑的辣眼睛。更别提有什么百兽之王的威势了。
至少言殊是感受不到的,只觉得丑的可以,丑的恶心。
他们也不得不想着其中是不是有什么猫腻。
一个女人忍不住回头去看一眼司机,虽然很快就转回头——但也只是怕言殊偷袭,根本不是确认了司机没有问题。
司机男吊着一只胳膊优哉游哉的开着车,才不管后面发生了什么事儿呢。
男人忍不住捂着弟弟安抚,连自己的脑袋都顾不上。
也幸好是这样,言殊可不想耳朵遭受荼毒之后,还要辣眼睛。
言殊的动作极为迅速,那男人又一心沉溺于温柔乡,察觉到异样的时候想要躲开,却是已经没有了机会。
结结实实的摔下来,头磕在座椅边缘,屁股差点摔成八瓣儿。但最惨的还是他弟弟,正高兴的口水都要流出来呢,结果被自己的裤腰带搭扣兜头砸下来。
——真的是拿恶心当风趣。
那两个女孩也不知道是怕他还是有求于他,亦或者是真的喜欢这么个调调,一直用心的配合着。
下床的言殊默默地睁开了眼睛,说实话,靡靡水声听的他鸡皮疙瘩直起,特别是那男人自以为多情又幽默的骚.话,实在是令人反胃的很。
——为了装酷,他的裤腰带搭扣可是巴掌长的一块,纯金属的,雕了个老虎头,平时看着可威风。
这衣衫不整的,简直有碍观瞻。
两个女人也飞快的跳下来,衣衫凌乱但好在该在的也都还在,警惕的看着忽然清醒,似乎还毫发无伤的样子。
——当然,跟喜欢的人除外。而且那也不是强迫别人旁观的呀。
所以这个家伙心里可能还有毛病吧?言殊想。
言殊脸黑的比锅底还硬,是在忍不住的捞起边上的小毯子,一下盖在男人的脚脖子上,直接将人给拽下来。
开车的男人:打起来、打起来。
而且吼叫声还吵的厉害。
虎丑——言殊也不知道对方的名字,就先这么称呼吧——可真是没什么伤害性,但侮辱性满满。
他一声吼叫,不知道是不是要表达出的猛虎下山的气势,但言殊除了觉得刺耳难听外,没有别的感觉。
只有车窗玻璃全都碎裂,反倒是更加通风了,少了一些难闻的气味。
言殊也在这玻璃碎裂的时候,猛地接住虎丑挥来的爪子。虎丑立时双腿软如面条,跪在地上,也顾不得地上些许的碎玻璃碴子。
——庆幸的是车窗玻璃都是向外蹦碎的,这里面只是一些玻璃制品的尸体。
所以对虎丑的膝盖伤害也没有特别大。
真正的痛苦来自于他的身体内部。
而这种痛苦,显然让司机男心有余悸,险些方向盘一个打转,让人都站不稳的从破碎的窗户里甩出去。
只有言殊还稳稳当当。
司机男立刻将车开稳,可怕这位大佬找他算账了。
言殊立刻收了手,抽了消毒湿巾反复擦手,仿佛虎丑是什么脏东西。
也是他现在的情况不那么稳定,否则也根本用不上接触。还是要快些掌握这些能量,才能更“干净”一些。
“我要你们做什么,都心里有数了吧?”言殊看看两个心惊胆战,不知道到底要不要上前拼命的女孩,又看一眼已经缓过一口气的虎丑。
两个女孩最终选择扶起虎丑,等待他的下一步计划。
——她俩一个是松鼠,一个是百灵,哪个是打架斗殴的好手?要是有那样的能力,她们可早就去闯荡出一份事业里,哪里又会在虎丑这里混一口饭吃。
言殊看着虎丑,大有让他好好回答,否则就让他再感受一次那灵魂近乎要被撕裂的疼痛。
虎丑下意识的抖动了一下,他怎么也没想到,本领不弱的自己竟然在人家手中连一招之力都没有。
“你想,我怎么做?”虎丑一字一句似乎从牙缝里挤出来。
两个女人都有些惊了,这就屈服了吗?未免也太快了一点吧,你们真的不是一伙儿的吗?
难得的假意屈服?
虎丑哪里知道这两人心里想什么,否则定然要叫言殊给她们也好好尝尝滋味儿。
言殊也不怕虎丑有什么别的小心思,哪怕想要带他去到总部之后就反叛,他也不在乎,反正他的目的只是要去总部。
去往基地的这一路,这些人对言殊自然是毕恭毕敬,连虎丑也不胡搞瞎搞了。
弟弟都已经因为言殊有阴影了。现在虎丑每天生活在言殊的高压阴影之下,没有心力想这个事情,等离开了言殊的压制,他再想起这事儿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经摆脱不了那阴影了。
——言殊这也不知道算不算是做了好事儿,为那些被虎丑强迫过的女孩子报仇了。
言殊不知道这些,只是问虎丑他们一些关于基地的事情。
越听越是皱眉。
“你们那里来的防护罩?”之前没想过总部会在城市之外的原因就是觉得他们没有防护罩。
——毕竟建造防护罩不仅仅是需要资源,也更需要技术。
而这种核心技术,向来是各个国家的最高机密才对。
虽说现在的人类守望相助吧,但各国也还是有各国的发展的。
言殊虽然接触的外国相关事情不多,但他们也是确实是存在的。
虎丑支吾了一下,在言殊越来越严厉的眼神下说道:“听说,这事儿也不是我能知晓的机密。”
“听说是最开始研究出防护罩的那位的后人之一,盗取了数据后,才有现在的基地。那位也是研究所的合作者之一。”
“听说对方的身体现在还在研究所的冰库之中保存着,等待着有朝一日的苏醒。”
——这些都是虎丑的听闻,几分真假,又或者来龙去脉,虎丑都不知道。
但这些事情在基地总部都算是“公开的”秘密,所以虎丑觉得还是有些可信的。
两个女人也是连连点头,她们也听到过类似的话,特别是那个冰冻库的事儿。
“其实,其实谁也不相信现在的研究负责人会真心想要复活冰库里的人,毕竟真的复活了,权利到底归谁?”百灵女孩儿说。
——从这方面分析来看,这个可能性是很大。谁也不想给毫无血缘关系的人当孙子不是?
“所以其实是把那些人当成一个实验品罢了。”松鼠女孩儿也接着说。
当初那些人能被留在冰库里就是因为他们当初是掌权者,现在要是活过来,当权者又到底是谁呢?
言殊才不管这些争端,知道对方有防护罩,知道基地的大致方位后,言殊就给熊迟发了消息。
——也是给熊迟报个平安了。
言殊也不打算一人就挑了整个总部,虽然他放开力量制作一个更大范围的灵气动荡波,或许能叫整个总部湮灭,但难免会有漏网之鱼?
而且最主要的是,谁知道那总部基地里有多少无辜的人和战兽?
听虎丑说,言殊才知道总部之中已经有用人做实验的了。
——不再是将小孩丢在野外,看战兽会不会捡回去养的这种“小打小闹”。
那些自愿加入的人,有不能结契的,想法设法就为了让自己不再普通。
也有能够结契,却想变得更强的,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战兽——为了不被契约反噬,甚至还精心设计各种局,让战兽们“慷慨赴死”。
也有那些能结契,但根本看不起战兽的,一个人怎么能对一个战兽“卑躬屈膝”“言听计从”?
“不过是自己没有找到对的相处方式,又或者纯属自视甚高,自己是天王老子,谁都得跪舔他才成。”
“都是有病,还病的不轻。”
言殊即便早就听闻过一些,但现在听来还是满心的不痛快。
虎丑胆战心惊的偷瞄言殊,就怕言殊问他,他是哪一种,然后要“惩戒”他这个病的不轻的。
——他只是向往力量,他这不是……病。
言殊懒得再掰扯,靠在靠背上闭目养神,再过不久也就到了总部,到时候也是有一场硬仗要打的。
天空犹如火烧的时候,他们到了总部的边界,实际上这里只有几座高低不同的连绵山峦。
“下面的路,车子开不进去了,只能走。”虎丑说。
——其实要是运送什么东西,自然也还有别的办法,但以他们这情况自然是不能申请特殊通道的。
言殊点点头,然后双眼一闭,表示自己是个“晕迷”状态,自己走不了。
虎丑:“……”
虎丑哪怕一肚子话想说,这会儿也什么都不能说,只能安排人将言殊抬到担架上,还是“跋山涉水”。
司机男吊着一只胳膊,虎丑可不敢让他抬,到时候摔着磕着言殊,虎丑觉得自己根本逃不掉责任。
——天晓得他就从来没有这么负责任过。
言殊到底是个成年男人,哪怕是两个人抬着,走山路也还是有些吃力,虽然山路因为长走,也比较好走。
走到山里,言殊才知道这基地是建在山峦环绕之间,这才不那么容易被发现。毕竟现在的卫星系统不那么好用了,时常受到各种灾害的影响。
一切都与灵气相关。
或许什么时候制作出一台完全适应灵气的器械,这个问题才能被解决吧。
山峦围绕的、犹如天坑的存在,被他们充分的利用起来,建立了一个不小的基地,还向地下延伸了七层。
——实在是山地,不好再深入,以免下面是什么溶洞之类的地方。只是一条地下暗河其实也够他们受的了。
因为卫星的缘故,他们在这里不容易被发现,也同样是因为探测器受影响的缘故,他们不能知道更深层的底下具体的情况。
言殊对这些都不感兴趣,他只想快点见到总部的首脑。
虎丑跟旁人的关系其实不那么好,毕竟能受得了他那脾气没几个,不是人人都能忍受被他用鼻孔看着。
所以这次他出任务回来,一开始并没有多少人在意,直到他们想起来虎丑去接的是言殊。
言殊这可是他们期盼了不知多久的研究材料,他们怎么可能不多看几眼?说不定这次之后就再也见不到了呢。
首脑对言殊是期待的,期待到知道他来了之后,立刻叫人将他带到了自己的面前。
当然,并不是让虎丑他们送的,他们这个等级还不至于能够随时出现在首脑的面前。
——他们这次的任务完成的不错,自然也有他们的上官去奖励他们。
如果不是他们身份的便利,也轮不到司机男和大副来“劫持”言殊。
言殊被人抬到大厅上放下,首脑连忙跑来,蹲下看担架上的言殊。
“就是这个人了吗?”他的声音竟还带着几分少年人的清越。
——如果只是听这样的声音,谁都不可能猜出他的真实身份。
言殊也就犹如睡着躺在担架上,好在对方并没有触碰他,不然言殊可能就忍不住了。
“快,去带几只战兽过来,我要试试看那些家伙是不是真的痴迷这个人。”首脑吩咐着。
恨不得围着言殊打转,嘴里念叨着:“是因为什么气味吗?可是也闻不到什么味道啊。”
“难不成是因为战兽的嗅觉比较敏感?”
可是根据他得到的消息看,很多战兽也并没有多么敏感的嗅觉,甚至嗅觉都有些退化,但是依旧是很喜欢言殊。
这就让他更加百爪挠心似的想要知道的更清楚。
——如果不是怕言殊死的太快,他恨不得现在就将言殊切片,每一片都研究透彻。
但是现在珍贵的材料言殊只要一个,可不就得省着点儿来。当然,先抽血、拔头发之类的还是可以的。
也可以拔指甲,或者切几根手指?
这些好像也会不会伤及性命,他这里也有很好的医生。
言殊哪怕不知道这个人心里想了什么,也被他的眼神盯的浑身发麻,心里作呕。
实在忍不下去的言殊睁开眼,拍开首脑伸过来的手,坐起身来揉了揉自己的肩头,然后走到一旁的桌椅上坐下。
——躺了一路,这担架才多大点的地方,可难受了。
这软座的大椅子才舒服呢,以言殊的个头,都能窝在里面。
大厅里还有不少人,都是首脑亲近的、得力的干将,但这时也就这么眼睁睁看着言殊的动作,毕竟太令人震惊了。
当然,也只是眨眼多点的功夫,那些人就上来保护首脑了。
警惕地盯着言殊。
那几个下去带战兽过来的人,推门进来时,只看到一群大人们围在一起,将他们身前的东西堵的严严实实,谁也看不到有什么。
而他们的首脑大人,正站在这些人的身后,显然也是看不到大人们正面对的是什么。
睁眼之后,言殊才看见首脑为什么是那么个声音,因为他的模样也不过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人模样,圆嘟嘟的小脸,嫩白滑溜的肌肤。
哪怕走在街上,也难以让人相信他有什么坏心眼。
只要别看他的眼睛。
他的眼睛里是直白的,毫不掩饰的恶意。
——还有不符合面貌的沧桑与冷漠。
言殊都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的“阴谋”被察觉,所以那首脑谨慎的不出现,用这么一个“替身”来迷惑自己。
就见“男孩”摆了摆手,叫所有挡在他面前的人都退开。
“真是没想到,你醒的这么早。”“男孩”说道这里,一根手指打了打自己的唇瓣。
“不对,看你这样子,要么是醒的很早,要么就是根本没‘睡’吧?”
至于是瞒过了那几个人,还是那些人都叛变了,“男孩”显然并不是关心真相,他打着手势,叫身边的心腹出去,叫人将那些办事不利的家伙处理了。
言殊看着这“男孩”发号施令很是娴熟的样子,看着那些人按令办事儿一点也没有窒涩的样子,觉得这人大概真的是首脑。
“你一个人闯进来,可真是够大胆的。”“男孩”一点也不在乎基地位置暴露的样子。
但是身旁的男人们却是又出去两个,显然对此进行布置去了。
“不用那么紧张,真的只有我一个人进来。”熊迟他们那边还不知道具体在什么地方呢。
——不过就算已经到了山脚,言殊也还是要说来的只有他一个人的。
他当然也不算是说谎,毕竟进来的确实是只有他一个。
“男孩”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我叫万岁,初次见面,有些失礼了,还请别见怪。”“男孩”做了自我介绍。
但是显然,言殊不怎么想称呼他的名字,这不明摆着占便宜吗?
——喊一声就是祝贺他一句“万岁”,哪怕这只是“讨个吉利”,言殊也不想喊。
反正他们俩是敌对方,也不用那么客气,说话前还要打招呼什么的。
“我是谁,你想必久闻大名,就不用我再说了。”言殊道。
显然是要反击对方的“万岁”为名的气势。
万岁又笑了一声:“你这不肯吃一点亏的性格,可真有点对我胃口。”
言殊:“……”
“那是你还没经历过毒打。”言殊保持微笑,眼神仿佛再说你待会儿就不会再这么想了。
万岁收敛笑意,看着言殊,眼神渐渐阴沉下来。
“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也就不能怪我了。”
“其实配合我研究,你可是能少受不少罪的。至少你有什么要求,我还能尽量的满足你。”
“等研究出了成果,也是有你一份功劳的呀。”
——但既然不配合,就不能怪我了。万岁的眼中满是风暴,似乎下一刻就要将言殊撕碎。
然而言殊一点不怕,反倒是看万岁脸色越是不好,他的脸色就越好。
“其实不得不说你确实是很聪明。”
“那个灵气动荡波的戗械是你设计的吗?”
“你说你有这样的本事,如果反向研究或者操作,是不是已经能够解析灵气动荡波的成因?或许就能预防甚至是解决这一类自然灾害。”
“哪怕最开始没有这么大的成果,但或许在受到灵气动荡波伤害的治疗领域上有重大的突破。”
“你说你既然有这样一颗大脑,为什么就不能善用它,用在正途上?”
言殊并非是指望自己三言两语就能让万岁幡然醒悟,洗心革面,用往后余生去赎罪。
他只是真的有些惋惜——如果万岁不走弯路,言殊说的这些突破或许是真的已经实现。
万岁却是嘲弄的很,一副“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的神色:“如果你看过我的伟大成果,就不会说这样的话。”
“人类只要站在巅峰,那点自然灾害又能算的了什么呢?”
万岁说道自己的成果,颇有几分慷慨激昂。
言殊却道:“你第一个被捣毁的研究所,领头的人就是我。你那些所谓成果,我看到过。那还是人吗?”
“半人半兽的,不过是害了人也害了战兽。”
言殊这话就是直接在打万岁的脸,也不指望将万岁打疼打清醒。
倒是万岁大喝一声:“你懂什么?”
——对言殊破坏他的实验的事情,显然很是咬牙切齿。
“那些也不过是些半成品罢了,而且伟业成功之前,怎么可能没有些失败品?失败乃成功之母。”
“我已经快成功了。你可知道我如今多大,我已经五十多岁了,但是你看的出来吗?我越活越年轻。”
万岁满脸写着“我叫万岁是因为我真的是要活千千万万年的”。
言殊:“……”
“你是越活越脑残吧?”
“半人半妖怎么可能成功活的长久?”
言殊毫不留情的嘲弄。
万岁却是嗤笑言殊不懂“科学”:“基因问题我已经解决的差不多了,再过不久我能得到一个完美而稳定的成果。”
“只是很可惜,年轻人,你可能是看不到那天了。”
万岁似乎是想到那美好的未来,眼神之中满是憧憬。
言殊毫不留情的道:“基因问题你就算是东拼西凑的解决了,以后也不会出现崩溃的问题,可是灵气呢?”
“灵气不相容,你能解决吗?”
这句话显然就戳到了万岁的痛脚,一瞬间他像是被按住了慢放三十二倍速键,头一点一点的低下,看着始终坐在椅子下,似乎比他低一等,但一直没被他的气势压下的言殊。
从震惊、不可置信到最后隐隐透着几分期待。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你知道,你知道对不对?你说,这个要怎么解决?”
万岁浑身透露着癫狂。
言殊却是始终冷静:“解决不了,本来就不是同一物种,怎么可能共存?生殖隔离你不知道吗?”
“人跟妖生小孩那都是传说故事里的。”
“即便是现在灵气复苏了,你有见过半妖小孩吗?”
“或许世事无绝对,并非全然不可能出生,但那绝对需要当父母的付出极大的代价。你觉得你有那么强横的力量吗?”
“你所说的完美,也不过是强行将二者暂时平衡,最终的结果还是爆体而亡。”
言殊虽然不知道万岁的研究是什么样子,但是他灵气强行混合是什么样子。
——虽然天地之间的灵气并没有区别,灵气就是灵气。但是进入人体、战兽体内后,这些灵气就有了“主人”,就有了区别。
或许帮着疗伤,灵气受主人控制这到也还可以安稳,但是被万岁弄来做实验的人和战兽能够绝对的自愿?
——或许从这方面说来,似乎为爱结合的人与妖,只要真心实意,似乎能够生下孩子?可生孩子这事儿也不那么简单的啊。
这其中的条件,从来不是某个单一项。
“你所做的一切都有违自然,自然就得不到一个好结果。”
万岁的眼神从期待,变为憎恶,言殊戳破了他的梦想的未来的气球。
“我要将你千刀万剐,每一个细胞都仔细研究。”万岁说起研究的事情,脸上的憎恨就慢慢消弭。
——不管言殊说的有没有道理,又或者是不是真的,反正他不会放弃自己的坚持。而言殊也看不到他日后到底是成功还是失败。
万岁叫身边的人一拥而上,虽然言殊这个实验体很珍贵,但是现在他很想打言殊一顿出气。
言殊坐在靠椅里还没动作,那几只被带来实验战兽到底有多亲近言殊,却因为言殊的“苏醒”而被搁置在那的战兽,已经躁动不安起来。
只是又因为很是虚弱,除了动弹几下,发出一些声响,再也不能做其他。
但就是这样,也已经让万岁眼前一亮,虽然还不明原因,但是这个结果是他愿意看到的,至少证明言殊真的是很讨战兽喜欢。
——哪怕暂时不用言殊来研究,将他送去“钓”战兽,想必也可以给他们省去很多事情。
让他们有更多的实验样本。
万岁想的正美好时,却发现他的人近身言殊一个,就躺倒一个。
言殊甚至还坐在那椅子里,虽说因为他的人暴躁攻击,言殊哪怕有时接下攻击,却还是被大力连人带椅子推出一段距离。
但这并不能改变他一个普通人对付这些异变人太过轻而易举的事实。
万岁看着躺倒在地,一副都是出气多进气少样子的心腹们,一时间不知道是应该害怕,还是应该表达惊喜。
——言殊实在是太能给他惊喜了,越是惊喜,越是让他不想撒手,想将言殊研究的更加透彻。
言殊也不想知道他在想什么,反正跟他说的已经够多了,这人已经完全没有悔悟的可能了。
所以当万岁有下一步动作的同时,言殊终于从椅子上起身,乍然出现在万岁的身边,让他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做神魂俱裂的痛苦。
当然,并没有要了他的命。
从第一次进靳教授的研究所,言殊就知道这些人的地盘,很多东西用他们的指纹、虹膜之类的东西当钥匙。
人要是死了,有些门可就永远打不开了。
身在这里面,通讯器没办法联系外界,言殊也不知道现在熊迟他们那边的情况。
——好在虎丑他们怕死,在言殊说送他到了之后,他们得出去帮着给熊迟他们发消息的时候,对方爽快的答应了。
就是别被那些人抓住了。
言殊已经尽自己的能力给虎丑他们拖延逃跑的时间了,这要是还跑不远,也不能怨言殊。
毕竟言殊也实在是忍受不了万岁恶意满满地在自己的身上抚摸。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万岁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已经没有十七八岁少年人的朝气勃勃的模样。
——他细嫩饱满的脸盘上出现深深的沟壑,似乎所有的皱纹都集中到这几条沟壑之中,才能让它这样深,深的似乎要刻在他的骨头上。
但刚经历过灵魂疼痛的万岁,并没有发现自己的变化。
他还在执着于言殊的强大,强大到不可思议,强大到不像是人类。
言殊却只顾着笼子里那些浑身带伤的战兽。
一只浑身雪白的孔雀,一只大橘大小的花豹,一只秃头的,言殊还不认识是什么种族的鸟,他体型还小,秃头又掉毛,就显得更加凄惨了。
言殊将他们一只只的抱出来,也顾不上到底适用什么治疗方式。
只跟他们说:“我现在帮你们恢复灵气,看能不能让你们舒服一些。但是如果你们有什么不舒服的,就立刻叫出来,可以吗?”
等三只战兽保证一有不舒服就打断他,言殊这才将三只战兽拢在椅子里,闭眼调动着周围的灵气。
——其实言殊也并不能让灵气往战兽们的身体里钻,但却可以让浓郁的灵气包裹这些战兽。
战兽们贪婪的呼吸着,从来没有感受过这样浓郁,这样取之不尽的灵气。
虽然也并不能让他们立刻一蹦三尺高,生龙活虎,可确实是让他们舒服了不少。
万岁看的痴痴地,其他的人也看的心惊胆战。
这到底是什么人啊?
“不可能,这不可能。”万岁呐呐自语。
然后忍不住大声质问言殊:“你是怎么做到的?你明明体内一点灵气都没有,你明明就是一个普通人。”
——言殊的具体情况,经过这么久他其实已经都知道了。
一个根本储存不了灵气的人,一个连普通人都不如的人,根本没有资格结契战兽,他此时此刻又是怎么调动灵气的?
言殊看战兽们舒服了一些,聚拢来的灵气也不再减少,就知道他们已经到了极限,所以挥手撤去灵气。
战兽们欢快的在言殊的手上蹭了蹭,他们的伤确实还没好,这么久的囚禁与实验,伤害了他们的根本,但是经过言殊的安抚和灵气的滋润,他们的精气神却是恢复的不错。
“我确实不能储存灵气,但却并不代表我不能引动它们。”
“说起来,这也是拜你所赐,要不是你的人拿灵气动荡波戗械刺激的我,我还真想不起来这么做。”
——虽然即使是到了现在,他的记忆还是有些朦朦胧胧,但是有些“本事”还是能想起来用法的。
论扎心,言殊是不会放过任何一次机会的,万岁这样的人反正又没有心,扎也扎不疼。
可言殊这句“拜你所赐”的话,显然比之前的话杀伤力更大,万岁简直是要疯了,忽然开始呢喃“经过灵气动荡波的人,能够引动灵气吗”这样的话。
他身边的人一时不免也有这样的想法,毕竟看着言殊这么厉害,他们谁能不眼馋?
但是他们到底还保有一丝理智,没有万岁那么痴狂,所以在看到言殊嘲弄的神情后,就知道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他们不是万岁,不可能因为言殊这个“例子”的存在,就贸然去试被灵气动荡波攻击的。
虽然如今沦为阶下囚的他们,似乎也没有了这个机会。
原本是一位抓来一只小白兔到自己的窝里,哪知道事实上是引狼入室,而且是“顶天立地不可敌”的超级强大的狼。
熊迟和官方的人一直在往言殊给的地点赶,却又不敢跟的太近,怕言殊刚进去,他们就被人发现,到时候言殊凉凉。
——又怕离的太远,到时候言殊都被送去切片了,他们人还没到。
即便他们都是很有经验的人了,但此刻实在是太大压力了,根本拿捏不准这个距离。
直到熊迟受到来自言殊的消息,说是他已经见到了首脑。
言殊交代过在里面时,他的手环信号会被屏蔽,只能由人拿出来发消息。
那边的人不是言殊,熊迟自然也是有点怀疑的,但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他们也只能按照继续行事。
很快,他们就在说好的地点找到了言殊的手环。
——虎丑等人发完消息,可就赶紧逃命去了。
而那些来找虎丑等人的人,刚好在这边监控到信号反应,追踪过来时,正好跟熊迟等人对上。
双方根本连个招呼都没有,一发现踪迹,官方这边的人就凶狠的扑上去。
对方好几个人是连异变都没来及,就已经被摁倒在地,倒是离的稍远一些,反应过来,第一个动作就是战略性后退。
拉开距离之后,即刻异变,和对方打斗在一起。
熊迟等人没有动手,跟官方的指挥官站在一起,看着缠斗的那些人。
“没想到这里已经有这么多人变成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指挥官神色晦暗不明。
——这样的存在已经严重影响到国家的安稳,可他们之前竟然连对方的蛛丝马迹都没有发现。
到底有多少人渗透到国家内部,或者是有多少人背弃国家,倒戈向了他们?
这些人根本就已经不能再称之为人。
熊迟心头也不痛快,但是对于剔除这些毒瘤一般的存在,思考的就没有指挥官那样深远——一心只想剔除,没有考虑这些存在占据着怎样的位置。
这些家伙被剔除是好事儿,利于国家整装再出发,更上一层楼。
可是这其中可能引发的动荡的,却并非是三言两语就能解决的。
指挥官所想,就比熊迟细致的多。
不过不管怎么担忧“牵一发而动全身”,这些毒瘤却是不能留的。
指挥官看战士们已经拿下这一小队,立即下令继续分队包围挺进,务必不能让他们逃脱一个。
他们要将这些丧心病狂的人尽数捉拿——遇上反抗,就地格杀。
这个时候不是讲究仁慈、用爱感化的时候,不提他们此前身上背负多少无辜的性命,就是跟这些罪犯讲大爱,讲重新改过,就是拿他们的战士的性命在开玩笑。
这些人什么悲惨过去、什么迫不得已,都不是他们去侵害无辜者生命的理由,所以也不是他们要“用心聆听”的东西。
“抓捕、铲除这些犯罪分子,解救无辜的民众和战兽,就是我们此次行动的唯一目的。”指挥官的声音通过耳麦清晰的传入每一个战士的耳中。
此刻已经不必隐藏什么行踪,每个战士都铿锵有力地回应一声收到。
——言殊自然也是无辜民众之中的一员,只不过他不需要等着战士们来解救,还能帮着战士们理应外后就是了。
言殊听到外面的警报声,知道熊迟他们大概已经发动袭击,就将地上已经无力反抗的人拖到一起,用绳索捆上。
——要不是关几只战兽的笼子都太小,言殊就想把他们都扔进笼子里。
然后,拉起了万岁。
“现在,我们去放了那些无辜的人和战兽。”
万岁惊恐地瞪大了眼睛,这显然比他被打还让他不能接受。
“不,不行,不能放走他们,他们是我多年的研究成果。你不能这样做,你这是在毁了我。”
言殊冷哼一声:“对呀,我就是在毁了你。”
“有本事你咬我呀。”
万岁奋力抵抗,坚决不愿带言殊去他的实验基地,可是没有他也还有别人,只要与言殊遭遇,谁能抵抗的住言殊带来的极致痛苦?
万岁只能想法从开门限制上动手脚,极力的不配合。
有本事把他的眼珠子抠出来啊!
作者有话要说:言殊:就你还想万万岁?你问问这些战兽答不答应?
——
美妙的万小哥哟~~~
——
仿佛他的脑子其实是长在了身下,又或者身下的二两肉长满了他的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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