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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下沈当归的眉眼甚是嘲讽, 黄爱丽恶狠狠瞪了他一眼,小心翼翼带着岳谅到自己刚才占的位置坐下。

“怎么弄成这样啊,疼死了吧?”

“是有点疼。”岳谅撩起裙子, 最痛的不是后面被鸟啄出来的伤口,而是最开始被猫爪子抓的那道。

随着小腿的裸露,白皙肌肤上三道十公分左右颜色发紫的伤口触目惊心, 看起来都不像猫爪子, 而是电视里放过的那种鹰钩爪造成的。

好在不深,只是看着可怕。

“怎么就你们这么多灾多难啊, 我们什么也没碰着,这个地方除了安静了点儿, 完全没把我们怎么样。”

“你们什么也没碰到?”

“对, 根本没有发现异常。”

岳谅皱起了眉头,难道这次恐惧对应者真的就在他们六个人当中?

在黄爱丽给她检查伤口的时候, 殷绣锦和吉幸开始给大家描述那条走不到头的路和从天而降的百鸟群攻。

“当时真的很凶险,我们有防备都被啄到了。”吉幸语气夸张,说着还看了岳谅一眼, “可能我们黑一些还好目标没那么明显, 岳谅太白了才被一逮一个准吧。”

“等等,这话说的我觉得不太对。”殷绣锦不同意这个观点, 蹬蹬跑过去,将自己的胳膊和岳谅的放在一起比了比,“也差不多嘛,咦, 那为什么比我凄惨这么多?”

她眉眼间的意味赤果, “有古怪哦。”

众人的目光同时变了味, 各种复杂的目光落在岳谅身上。后者低着头没有作出任何回应, 专心听黄爱丽碎碎叨叨的数落。

“不是我要指手画脚,是你自己老是受伤,跟反应慢半拍似的,大家都说你灵光,但你这灵光的不是地方啊……”

一道男声将话题拉过去:“就目前而言,我觉得不是她。”

没想到居然有人在这么特殊的情况下还不怀疑,殷绣锦想着是哪个不开眼的,一回头却发现还是当初那个帮她说过话的黑皮肤男人。

男人的思路很清晰,指出的问题也很明显,“虽然她看起来的确遭遇了更多,但光凭这点无法解释她为什么没有表露出任何恐惧。如果她就是那个生出场景的人,那她就不应该在看到那么多猫和鸟身上一模一样的伤口时都无动于衷。”

一模一样的伤口。

沈当归倚靠在椅背上的身体微微抬起,放在扶手上的右手往后挪了挪,看向那个男人,问:“那些鸟和猫一样,都是尸体,也都是腹部的伤口为致命伤?”

从游戏开始到现在一直都不太说话的人忽然参与进来,不由引起了众人侧目。

沈当归继而嗤笑,质问道:“刚才两位描述信息的时候,为什么略过这种要点而跳到一些无关紧要的情节上去,这让我有些费解,不如你们哪位解释一下?”

他语调自然,吉幸不疑有他,直指殷绣锦道:“这不是还没来得及说嘛,就被绣锦姐姐打岔了。”

殷绣锦掩唇笑了,“难道不是你先把话题扯出去的吗,现在怪我喽?还有啊当归哥哥,你是在帮岳谅转移视线吗,如果不是的话,这种小事可不可以等到这位哥哥把理由分析完了再跟我慢、慢地,深、入地计较呀!”

“和你计较就免了。”沈当归懒得看她,把目光放回到刚才解释的男人身上,“你继续。”

被打岔的男人好脾气地点点头,一手指向岳谅,“按正常情况来说,即使那一部分不是她真正的恐惧,也不应该一点动容都没有。可你们看,她就是一点波澜都没有,”

殷绣锦噘嘴,不达目的誓不罢休:“那你们再看喽,你们看她那张脸,像是能做出那么丰富表情的脸吗?再说了,之前‘精忠报国’岳姓线索的嫌疑她也还没完全摆脱呢,你们总不能金鱼脑,分分钟忘了吧?”

“好。”男人点头,问她,“那你捡到的肩章是怎么回事,你说说看。”

坐在最高的柜子上俯瞰众人的邢阳敏锐地发现沈当归的手指扣了扶手一下,不由眯起眼摸了摸下巴。

相比亲戚,这位兄弟更不对劲儿啊。

再观察观察。

殷绣锦卡壳了,她本来也就不肯定是岳谅,不过是能泼多少水就泼多少水而已,勉强辩称:“那谁知道,或许那肩章是她家人的呢?又或者只是单纯的干扰项呢?”

“什么肩章啊?”对此一无所知的玩家很好奇,“拿出来看看呗。”

等看到实物,袁方再一次肯定了穆桂林的科普,“这是上尉的军衔肩章,哪里来的?”

“就在我们走到头的那条路门口捡的,这个意思是恐惧主人是个军官吗?”吉幸替殷绣锦答了,还兴致勃勃怀疑所有人,“警察叔叔,你是警察,这个是不是你的呀?”

袁方看了他一眼,无奈道:“警察是警衔,我是一级警司,和军衔不一样。”

吉幸闹了个笑话也不觉得丢脸,还是笑嘻嘻的:“好吧,又学到了新知识!”

“不过,肩章扔在门口,而不是在房子里被发现,这有些奇怪。”袁方仔细想了想,“可能有别的含义,不过总归是条线索,家里有人是军官,或者本人是军官的,都报备一下吧。我自己先来,我爷爷那辈出过一个上校。”

邬名挥了一下手:“我本人是少尉,我爸是中校。”

卢林笑道:“我只服过两年义务兵役,我爸年轻那会儿退下来之前正好是上尉。”

符春:“我妈年轻的时候也是上尉,后来转了文职。”

吉幸惊呆了:“没想到我们才这么几个人里,有四个是军官之后……”

“恐怕不止。”卢林转过头,朝沈当归走过去,和他面对面,“你的身手一看就有军旅底子,你不打算坦白?”

沈当归微笑反问:“坦白什么?”

卢林目光灼灼盯着他,“你知道我什么意思。”

“哦?”沈当归笑出声,“好吧,那是坦白我爸前两年刚升了上将,还是坦白我叔伯最差也是个大校,还是坦白与我同辈的堂兄弟们都是尉官?”

众人同时深吸了一口气。

“天啊这太可怕了。”

“这种家庭是怎么出来这种奇葩的。”

“就是这种家庭才会出好不好?”

围观群众你一言我一语,瞬间脑补出了一个根正苗红的军政世家,纷纷咋舌,惊叹不已。

卢林真没想到自己随手一扣的帽子会带出这么劲爆的消息,他刚想开口说点什么,沈当归扯了扯嘴角又说话了。

“当真了?我说笑的。”

满腔真情错付的众人:“……”

去死好吗?!

岳谅收回了和他们一起看向沈当归的视线,再次低下头。

沈当归看着卢林的眼睛道:“你不必费尽心机把我扯进去,就算场景主人就是我,你们要做都不能是伤害我,而必须是拯救我。所以如果真的跟我有关,我为什么要不承认?我知道你想找到我的弱点,但如果因此本末倒置,有意义吗?”

卢林被他反盖回来的帽子遮得鼻头一堵,憋气得很。

“是的。”袁方走到中间,这是他第一次附和沈当归的结论,“我们必须要知道,这一轮和上一轮是不一样的,上一轮我们可以通过让对应玩家死亡的方式通关,这一次却不能了,我们要做的是保护!如果认识到这就是本身场景,那说出来其实会更安全!我们所有人,都把这个认知改过来,好吗?”

“同意。”黑皮肤男人点头,“把个人恩怨都放一边,当务之急就是找出对应的玩家帮助他消除恐惧。当然这也是为了我们自己过关,对于有了和平协定的我们来说,这一轮游戏的规则正好让我们前有未有的团结起来,我们要珍惜这个机会。”

殷绣锦眨眨眼睛,“说是这么说啦,但是你不觉得奇怪吗?”

“什么?”

“0000为什么会设置这种让我们团结的规则?它最擅长的是让我们生死斗吧,它是哪里出了问题才会设置一个让我们这么心无杂念的游戏?”

俯视“众生”的邢阳完全同意她的看法。

麻杆挠头,“这才是第一个场景吧,游戏开始也就不到两个小时?这个结论未免太武断了。”

他说的也有一定道理,目前被他们掌握的线索,0000所做的安排都还只露出了一个小角落,未来会发生什么事情现在根本不能预料。

下结论为时尚早。

卢林暂时放过从头到脚都写着特殊的沈当归,清清嗓子开口。

“那么根据已知信息,岳谅和我们刚才这四位家里出过军官的玩家都是需要注意的。更有一点,大家要明白,在确定恐惧主人之前,我们二十个人一个都不能死。万一死的就是场景主人,后果会有多严重大家想必不需要我多说,所以不该动的心思都收起来。”

“另外,暂时把最特殊的岳谅作为看护重点,刚开始就受了这么重的伤,以后肯定会很辛苦。”他看向岳谅,“岳谅,你自己有什么想法吗?”

岳谅看了他一眼,再把目光移到叉着两条腿一副没骨头样坐着的沈当归身上。

她的目光很平,仿佛只是很寻常地看了一眼。

后者微微挑了一下眉头。

伸出去的腿往里收了收。

看完这一眼,岳谅才慢吞吞道:“我想把沈当归换回来。”

“你做梦!”殷绣锦第一个跳出来反对,“当归哥哥这一轮绝对不能够再和你绑定了!你想的倒是美!”

岳谅看向卢林,后者摇头失笑,“这个你应该知道是不可能的,规则如果从这里就开始破坏,协定就作废了。这不切实际。”

“那你就不要问我的想法。”岳谅将撩到膝盖的裙子放下去,“如果我有切合实际的想法,我不会等你问我再提出来。别围绕在这里了,除了我这边有所收获,你们在两栋房子都找过,到底是没有发现还是你们不知道那些东西就是线索?”

“至少没有突出的线索。”

“那就再找一遍。”岳谅站起来,“由于我目前存在特殊性,在得到验证之前需要更严密的保护,所以分组一定要变。沈当归和卢林在一起的组合过于浪费,我认为首先要拆的就是他们。”

沈当归彻底坐直了身体,目光落在她满身的伤痕上,也落在她纤细脆弱的脖颈上,最后落在她比绝大多数人的虹膜都要浅淡的眼底。

他忽然想起了0000给这人的评价。

沉静机敏,周全冷淡,顽固不化。

岳谅的声音还在继续,不急不缓的语调敲在每个人耳朵里。

“两个高级引领者绑定,分组的时候局限性很大。当时分组拿没人可以跟沈当归绑定说事固然是一个理由,但真要具体分析,这个理由是不成立的。一来卢林设立的规则本来就束缚不住他,能顺利分组只是因为他愿意配合,二来他没必要去对付他的绑定对象,动手图什么?图麻烦不够有趣,还是图通关太顺利?”

“所以,重新分。”

卢林沉吟片刻,道:“也行,吉幸,我和你换。”必须得有个人盯着沈当归,除了他自己,能用的只有吉幸了。

被点名的吉幸张了张嘴,有点不情愿,“可以是可以啦,我倒也不是怕他杀我什么的,只是担心他动作太快我会跟不上,被一个人丢下了怎么办……”

“连这点自信都没有的话。”卢林对付他对付惯了,态度亲切地问他:“不如让他拿根绳子牵着你?”

吉幸:“……”妈的,总有一天老子要让你跪下来叫爸爸!

岳谅无视他们的互动,一板一眼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

“既然已经分好了,那就分成四队重新摸索一遍,麻杆穆桂林符春三个小组跟我一起,其余两两组合,有问题吗?”

她挑人能被找到什么毛病,虽然每一组里都有她稍微亲近的人,但不可否认只有这些人才会在遇到危险的时候尽最大的努力保护她,所以她这是光明正大地任人唯亲。

卢林看了剩下的人一眼,邬名和邢阳必须要分开,邢阳和沈当归也必须要分开,那只有他带走邢阳组才行。

“邢阳跟我。”

邢阳从柜子上跳下来,很不乐意:“官大一级压死人啊兄弟!”

卢林很聪明地不接话,以免被整个游戏里铁嘴第二气死。

张可语对沈当归畏惧的厉害,本是应该被挑的人硬生生开了口:“我们就和邬名一起吧。”

剩下黄爱丽嫌恶地看了沈当归一眼,袁警官叹了口气,真没想到自己还有和沈当归一起行动的时候。

“都安排完了?”沈当归站起来,拎着吉幸就走,“那我们先行一步。”

黄爱丽只得匆匆和岳谅说一句“小心”,便和袁警官一起跟了上去。

越走越远的平直肩膀比寻常时候紧绷许多,整个人的情绪也远比平常淡漠冰冷。

岳谅目送他的背影离去,心内复杂。

这是沈当归的场景没错。

她不明白为什么他要选择隐瞒甚至撒谎,但她愿意相信沈当归自有分寸和理由。

她只能做她能做的事情,尽可能帮他隔离开难纠缠的对手。

给他最大的行动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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