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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难以启齿的恐惧, 还和自己有关。
岳谅一边张开双手,方便符春给她多裹两层布,一边思索自己和沈当归恐惧的关系。
她是道具?还是沈当归恐惧的本身?
因为沈当归在第一轮治疗的时候没有恐惧, 所以他的恐惧必然是在之后产生的。新世界里有什么元素,能让第一次识别不出恐惧的人感到害怕?害怕的同时还和另一个人扯上关系又是为什么?
不行, 这样推太宽泛, 得不到结论。
岳谅很快换了一个思路, 不如先将范围缩小到她和沈当归之间有什么,再去推测可能的恐惧。
之前他们中间有个憨豆,但这本质是进入新世界前发生的,所以排除。
再然后……岳谅稍微动了一下脖子, 觉得还是得从头理起。
一开始处于雇佣关系的他们相处得非常糟糕, 直到复活卡出现才正式建交,并在憨豆事件解开后关系得到改善。之后相互利用就有些说不清楚了,虽然还是经常被他踢出去当诱饵用,但这人每次回来的都很及时, 她也没有因为这个真正受过伤。而她自己借了沈当归的势,让绝大部分人都不敢打她主意,也有推锅让他承担的时候, 一来一往算是彼此彼此。
沈当归是只认物质不讲情面的, 不过岳谅发现回忆起来的时候, 还是有动过几次真心实意感谢他的念头。
第一轮死亡游戏,她不考虑后果用尽底牌对付完陈新彪脱力之后,是沈当归找到了她。
地底迷踪时, 她在索桥上动弹不得, 是沈当归背她过去。
新星城她去救人, 心理生理双重受压倒下, 是沈当归帮忙善后。
……
肩膀上被一股力道收紧,额外加上的布料挤压到伤口,刺得她一痛,这才惊觉自己走神,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地方。
低头看了一眼肩膀上形状优美的蝴蝶结,听到符春松了一口气,告诉她都包好了。
符春的话在她耳朵里过一下就出去了,这个时候她忽然觉得自己理出了乱成一团的思绪!
刚才想的也不是完全没有价值。
唯利是图的沈当归会一次又一次帮助她,是力所能及也是别有居心。
他有目的,或者说不得不这么做的原因!
这个原因应该就与他的恐惧有关!
等等,再倒推回去,沈当归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尽心尽力的?在……她拿出复活卡的时候。
岳谅觉得自己离真相只剩最后一步了,压抑着激动的心情继续往下推。
她和沈当归达成了“万一沈当归死亡,一定会用复活卡将他复活”的协议,于是合作关系正式建立,沈当归和她都要不遗余力去帮助对方。所以,沈当归的恐惧是害怕她死亡后没有人可以复活……
岳谅面无表情地拍了自己一巴掌。
先不说自己不是使用复活卡的唯一对象,就算她是唯一的,那沈当归的恐惧是害怕不能复活也就是害怕死亡,这就……完全无法圆下去了。第一轮不怕死的人,第二轮怎么就忽然怕死了?就算真的是忽然怕死,场景攻击对象也应该是他和作为复活手段的自己一起,怎么能让他毫发无伤?
根本推不出来联系在哪里。
浪费精力。
符春被她忽然的自残行为吓了一跳,“怎么脸色这么难看了还要给自己不痛快,想什么呢?”
独自一人努力捆绑自己的殷绣锦身上又疼又累,没好气地呛了一句:“终于良心发现觉得对不起大家了呗!”
岳谅顿了一下,重新调整好状态,道:“在想我的恐惧到底是什么?”
姑且继续配合一下沈当归,然后找机会一定要问清楚——为什么你恐惧,我遭殃。
黑皮肤男人也刚裹好自己的身体,听到岳谅这么说立刻走过来,严肃地看着她:“你真的确定是你的恐惧?”
“我不确定。”岳谅编都编不出来自己还害怕什么,只好半真半假先放□□,“但是我现在不得不怀疑是我自己的问题,可我又真的不知道,我的恐惧是什么。”
麻杆凑上来,提出自己的想法:“我这么说你别生气啊岳谅,就是说一种可能性,没有别的意思……你会不会是怕死啊?正所谓怕什么来什么,所以你才会频繁遭遇攻击,而且之前不是说那些尸体代表的其实是死亡的意思吗?你们觉得有没有可能?”
“目前也只能这么解释吧?”符春安慰道:“岳谅,别着急,你慢慢想想,现在还是第一个场景,我看这些攻击也都有限,还有时间的。”
包完下半身的穆桂林也插了一句,“这件事岳谅你先想着,我发现了另一件事得先插队说说。”
“麻杆你们感受可能不深,但一开始就和岳谅在一起的我必须要告诉你们,除了岳谅自己,在她身边的人的受伤程度也在加深!”
众人心头一惊。
“第一次遭遇攻击是十几只野猫,当时除了岳谅其余人基本没有受伤。”
“第二次是上百只不知道什么种类的鸟,被突袭后我们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受伤了,我当时大致数了一下,除开岳谅每个人身上的伤口是三到五个。”
“现在是第三次,一出现就几乎要把我们淹没的鼠群,除岳谅以外的我们七个人,基本上除了头脸全身都被咬了个遍。”
“诚然我们受伤程度加重有攻击物整体数量上调的原因,但这次攻击的集中性也有所下降了,如果原来整个场景攻击岳谅和我们是八二开,那现在基本变成□□开了。”
“我认为这也非常值得重视。”
穆桂林的分析和总结都很直观,岳谅作为最大的受害者,忍了又忍才没掀了头顶上的锅供出沈当归来,“很抱歉,我会尽快想办法的。”
“哈哈哈也没怪你的意思啦,不要放在心上。”穆桂林举起自己的胳膊,露出和第一次见面时一样傻气的笑容,“毕竟这是0000给我们所有人的考验!”
有人嗤笑:“装什么呢,心里指不定骂多少回娘了。虚伪能当饭吃?”
穆桂林转向那个阴阳怪气的男人,笑容变了一个调:“你放心,要是对你,我就懒得虚伪了。”
游戏进行到现在,自然有很多东西都变了,原本的人也都不纯粹了。
这一点众所周知,但大家都是成熟的社会人,在没有本质冲突下,为什么不可以按照以前的相处模式来呢?大可不必因为微不足道的一点不痛快而挑事。
强制组队的弊端,暴露无遗。
“我们在右侧楼梯上来的第二个房间。”岳谅接起邬名发来的通讯,告诉他具体位置后,打断了穆桂林他们互看不顺眼的对视,“支援到了。”
房间门打开,邬名带着其余三个人走进来。令人惊讶的是,他们身上居然也有不同程度的咬伤。
张可语拧着眉头告诉岳谅:“我们也碰到了老鼠的攻击,量不多,但一见到我们就直接扑上来了。”
众人面面相觑。
岳谅面色凝重:“或许不单是程度在加重,范围可能也在扩大。你们是在哪里遇袭的?”
邬名没有停顿地答道:“离你们不远,我们当时在一楼大门附近,听到你们的动静之后,就遭遇了那些零散的老鼠。因为很分散,所以处理起来花了很长的时间。”
范围真的扩大了。
大家的心情都很沉重。
符春抱着用剩下的窗帘过去给他们,“和我们一样缠起来吧,目前的攻击都是普通的撕咬和抓挠,这些可以起到很有效的阻挡作用。”
张可语早就想问他们怎么一个个都缠成了木乃伊的样子,是不是受了很重的伤,没想到作用这么直接。
四人道了声谢,话不多说就开始动起手来。
沈当归和卢林是一起到的,他们在另一栋楼里,过来更慢一些。因为距离问题,也没有遭遇任何攻击。
全部人齐聚,穆桂林简单跟他们也说了一遍新发现,卢林抬了抬手,也有话说。
“第二次寻找,我们在书房发现了这个。”他拿出一张折叠成四方小块的纸,层层展开,将有内容的那一面朝外给大家看。“是诊断书,不过内容基本都被涂掉了,只有最后一句话能看,写着……”
“性格极端冷漠,无法与人共情,建议入院治疗。”
岳谅压抑住本能去看沈当归的冲动,也没有说话,只在心底倍感震惊。
不出意外,这张诊断书应该是针对沈当归本人作出的。可是,沈当归到底哪里不一样,才会被开具这样的诊断结果?
“所以我认为,原本嫌疑最大的岳谅,已经可以被排除了。”卢林说完,又特意看了八风不动的沈当归一眼,“大家可以根据这个特点,重新匹配怀疑对象,以及自我怀疑。”
性格极端冷漠这一点,差不多就能把沈当归钉死了。
卢林心中荡漾,这轮游戏可真有趣。
对着这张眼熟的诊断书,沈当归却是真的一点都不着急。袁警官的谨慎可不是昙花一现就出一两回的,就靠他一个人,就能把水重新搅浑,更何况还会有岳谅的配合。
正如他所预料的,袁方当即提出质疑:“这份诊断书的确是线索,但岳谅的可能性也不能被排除。”
岳谅故作镇定的异常,他看到了!
卢林没想到最大的程咬金居然会是这个死板的警察,好心情被他踩灭了一半,忍不住皱起眉问:“为什么不能排除,难道你觉得她和极端冷漠这四个字能沾上关系?”
“她当然和这四个字无关。”袁方又看了岳谅一眼,声音铿锵有力,“但是这张诊断书未必就是我们这些玩家本人的,它和匾额一样,都可以是某个人记忆中的一部分,或者更直白来说,是阴影中的一部分。”
岳谅握起了拳头,袁警官这句话就差明明白白地告诉所有人,这张诊断书可能是她的阴影,她曾在这张诊断书的主人手底下遭遇了非常规的事件……
一定是沈当归,又往她头上盖了帽子。
嗡——
正在众人陷入迷茫的时候,清晰的振翅声从不远处传来,一回头门口黑压压一片蟑螂,或爬或飞,密密麻麻潮水般涌进来。
众人来不及吐也来不及关门,即将被瓮中捉鳖一锅端的时候,岳谅眼前一晃,腹部熟门熟路地挂在了某人的肩膀上。
“捂住耳朵,闭口!”
体型小巧的丑陋生物一眨眼便到了眼前,岳谅照做并且连眼睛也闭上了,一秒后只觉得身体剧晃腹部也被硌到肠穿肚烂,砰的一声碎响,短暂的失重感袭来,紧接着上半身被人托了一下,然后就是一阵肉痛。
睁开眼睛,一公分处的位置居然是草地。
楼上的人一个接一个从被暴力破开的窗户上往下跳。
“借个火——”
邢阳变调的嗓音回荡在夜空中,随后一道火光从二楼窗台亮起,爆炸的热流冲出十多米。
被瞬间拖出去的岳谅,安然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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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忍住,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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